无爱之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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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持续了比往常还要长一些的时间,亨的眼睛猛地大睁,身体动得更加厉害,而黎辉也感觉到了手中的轻微颤动,也同时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终于,温热的白液喷射出来。
亨的呼吸顿时比先前要平缓得多,身上脸上的潮红也褪去不少。
“亨……”黎辉害怕他支持不住会从自己身上倒下去,正想抱紧他,忽觉手中之物一抖,又开始胀大……
“嗯……好像……还不行……”亨连说话都很吃力。“对不起……輝……”他靠在了黎辉肩头。
“傻瓜,不必为这个道歉……”黎辉微笑着,吻了吻敏感的脖颈,亨嘤咛一声,抬头吻住他的唇,又开始用力吸吮他的舌头。
第二次的激情,主动的是双方,亨的声音毫无保留地全部释放出来,让那些尝过那身体味道的男人全部湿了裤子。
原来那一声不吭的身体竟然这么诱人,原来那一副屈辱之色的脸竟会那么美丽,都只因为,在他身体里绽放的不是别人,而是黎辉。
金秋本来还得意自若的表情渐渐变化,变得极为怨毒:那样的亨是他不曾见过的。他所见的亨,虽然淫荡主动,却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从来不会在高潮时叫别人的名字,仿佛从来不知道,谁在拥抱自己的身体。可在黎辉怀中的亨,极尽媚语乞求着,都会不断叫着一个名字——輝!
——原来,不是他孬,不是他没有好好调教你;是因为,你爱上了他,你的身体和心,都已经属于了他。
气得发疯,气得要把牙齿咬碎……
——你是我的!你应该是我的!那张小嘴中能叫出的,也应该只是我的名字。
——你甚至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阿秋”……
——原来从一开始,你的心就已经被别人偷走了。
——我的东西只应该属于我!总有一天,我会再度把你夺回来的!亨,你是我的东西!
♂
本来盯着金秋的几个人也早被场中活色生香的激情戏吸引住了,当金秋突然打落他们的枪转身飞奔跳出窗外时,几个人几乎都没什么反应。
“别追了,保护少爷。”阿弟头也不动,目不转睛地只盯着黎泽,对几个追到窗口的手下说着。
“也对,少爷要想抓他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几个手下又站回原位。
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沙发上正水乳交融到极点的两个人。亨一声高过一声的“輝”最终让趴在地上的那帮子全部泄了出来。
完全投入进去的黎辉最后也似乎忘记了这场性爱的目的,与亨做得浑身忘我,只置身于他们两人的世界中。
一声“亨”交织着一声“輝”让黎泽的神情愈发诧异,连他自己都奇怪,自己的眼睛竟然可以瞪得那么大。
不是因为有两个人在他面前触犯了他的禁忌疯狂做爱,也不是因为那是自己的异母弟弟和另一个男人,当然更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个肮脏的男娼……
在最初的瞬间,那个他一直觉得难看恶心的小男娼身体里,似乎散发出一阵奇怪的雾气,在那雾气中若隐若现的,则是一个褐色头发、五官绝美、气质冰冷但肤质白皙、体态匀称的少年。说是少年只是因为那张脸看上去异常年轻,但眼中的媚惑绝不稚嫩,而是一种原始一种古老,体态的媚惑也绝不轻贱,相反,却绝对的高贵绝对的凌人之上……
随着两个愈演愈烈的战况,那种样子就更加清晰。
——那个人,到底是谁?
黎泽浑身冷汗直冒时,看着那些保镖的阿虎也是眉头紧锁一脸沉思。他向一旁的其他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盯好地上的人,转身离去。
♂
另一边的沙发上终于偃旗息鼓。
黎辉沉了沉气定了定神,整理好衣服,抱起了近乎昏迷的亨,看都不看黎泽一眼,准备离开。
“你……”黎泽竟然忘了脖子上还架着一柄飞刀,不知为何情急地站了起来,那锋利的刀刃将颈下划出一道口子。幸好阿弟收手极快,不然他立刻就会血溅当场。
对于这样的黎泽,黎辉颇有些吃惊:“怎么,还想留我在这儿吃晚饭吗?”
“不……那件事,老头子知道了?”黎泽其实想说的并不是这个,却在望着黎辉时无法出口。
“我说,你这种脑子的人竟然还能活了这么久,实在让人奇怪……”黎辉又用上了平时对付他的那种大大咧咧的口气,“老头子要是不知道,你会这么安稳地当你的大少爷吗?”
黎泽明白他话中之意,哼了一声,目光在黎辉微微转身时扫过他怀里的亨。
亨迷糊中觉得被异样的眼睛盯着,有些极不舒服,睁眼看了看,神志似乎还不是那么清醒,只觉得凡是黎辉以外的人,都没什么意思,便又闭上了眼睛。
但黎泽却被那双仍略带水气的眼睛瞬间勾去了魂魄般,打了个冷战,呆然而立,直到黎辉等人都走得干干净净了,他才蓦然惊觉,裤子里湿冷黏腻,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泄了。
——我原来也是会这样的!
那一向挺直的背脊,竟然开始不住颤抖……
79
被抱进车里的亨迷迷糊糊觉得熟悉的怀抱要离开身体,一把便揪住了黎辉的衣服。
“輝……”
“放心,我去去就来……”黎辉轻拍着他的手,但那手掌冰冷异常,仿佛里面流动着的并不是人类炽热的血液。
亨瞬间便能感觉杀意的流蹿,手指一紧:“不要……求你……不要去……”
“亨。”黎辉在他耳边轻叹,“你觉得,我是那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吗?十年前我会,但十年后,我不会了……”他也对亨轻轻说了声“对不起”,望着那手指一根一根松开,眼底流露出的,并非摄人的杀意。
亨被放置在宽大的后座上,身上盖着黎辉的斗篷,眼睛半睁半闭听着前排阿虎和阿弟的声音。
“怎么样,好点儿没有?”阿虎的声音永远都那么具有亲和力,可亨此刻一听到他的声音,感觉到他的存在,便会浑身往外冒寒气,心底有种抑制不住的想杀人的冲动,惊慌之余用意志压制住,呼吸反而又开始急促。
“蟑螂的生命力不是挺顽强的吗?被踩上也只是踩扁,不至于踩死……”阿弟的声音传来时,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也夹了一张纸巾,自前方伸过来替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你的狗屎运还真是强啊!”
意外没有冰冷的语气,只是淡淡地不动声色的口吻,却也让阿虎吃了一惊:“哟,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像个女人一样说话呢!”
“阿弟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亨轻声笑了笑,心底那种异常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少废话,认真开车吧。”阿弟瞪着阿虎的笑容,“再乱说我就阉了你……”
阿虎立刻做了个“投降”状,苦着脸道:“小姑娘总把这种话挂在嘴上可不好,将来可没人敢要你……”
“闭嘴!”阿弟的手已经搭在了皮套中的刀把上了。
阿虎又是一阵笑,果然不再言语。
车门一开,黎辉已经坐了进来,重又将亨搂在怀中。虽然他身上没有沾染上丝毫痕迹,但亨还是嗅出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不想多嘴,可脑中忍不住在想那房子中可怖的场景。
“别担心,没要他们的命……只是,取了他们的一只耳朵和一只眼睛……已经手下留情了……”
“我……”亨只看了一眼他冷冷的眼睛,便闭上眼,住了口:他没敢说出口,自己在刚才那一刹那,并非感到害怕,而是想到房间里血流成河尸体四散的景象时,心底竟然产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仿佛死的人越多越好,那血流得越浓越好……
——不是我,这不是我的想法!这样的想法,真的好可怕。
车子在黎辉一上来就启动了,本来平稳地开着,却在亨发话的瞬间车身抖了一下。
“阿虎!”
“对不起辉少爷,路不太平。”阿虎好像在敷衍。
黎辉的心思都在亨的身上,也没有过于追究,望着双眼紧闭渐入梦境的亨,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的额头。
“輝的哥哥呢?”亨突然问道。
“没动他……让我亲手杀了他太便宜他了,这件事老头子绝对很快就知道……到时由他处理吧,免得那个家伙又到处去散播我‘以下犯上’……”
“輝也会害怕吗?”
“傻瓜,除了你的事,我什么都不怕……我怕你又唠叨我……”他说着,堵住了还要说下去的双唇,“乖乖睡觉……这次又让你受苦了……我该怎么补偿你……”
“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杀了!最小限度也该阉了他们……那些混蛋!只少了一只眼一只耳太便宜他们了!”阿弟这次好像挺为亨不值,义愤填膺之辞让车里三个男人一时哑口无言。
许久,黎辉赞许地回答道:“说得也对,改天我再去……”
被怀中的人一口咬在了胸前……
♂
虽然事情的起因并不是亨喜欢的,但由此产生的结果倒是让他“幸福”了很多天。
洗澡、穿衣、吃饭,就连上厕所都被黎辉一手包办了。
辛苦,但工作的人一点儿也不觉得。
至于亨,虽然情况和以前极为相似,但他却意外地不反感,反而乐于看到黎辉在自己面前跑来跑去像个下人似的忙碌着。
——为什么?
明明是不喜欢他那样宠着自己的,却完全没有开口制止或拒绝,等他做完搂过自己时,自己竟然一直保持一种说不出来的嘉许般的微笑,仿佛高高在上坦然接受臣下侍奉的君主。
——这样的自己,该会被輝讨厌吧。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哪点惹你不高兴了?”黎辉还是喜欢靠在宽大的沙发中,让亨坐在自己身上,刻意避过身下的伤处,紧紧拥着。但那拥抱,并没有占有的意味,而是荣宠交加。
亨觉得自己被他捧在手掌中,高高地举过头顶,置于最显耀的位置。
“輝,我不是三岁孩子……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我……”亨望着黎辉爱怜的眼神,往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不是讨厌,而是觉得:实在承受不起。
——不是因为地位和身份,不是因为出身与背景。只是单纯觉得:被你爱得这么深,我该拿什么来报答你?我能付出的,除了身体,还有什么?
“我……”
“你什么?”黎辉突然又露出了惯用的笑容,促狭地盯着亨紧张的表情,连逗趣加催促。“什么什么?快说啊……”
亨觉得他一定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嘟着嘴一会儿抿着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是厄运,你不要忘了……有一天,总会有一天……”不知不觉脱口而出的,偏偏又是这样的话。
黎辉的脸色顿时大变,沉得如山雨欲来前夕的天空。
“你又来了!我还以为你早把这种无聊的鬼话忘记了呢!”他瞪着亨,眼如铜铃,凶如夜叉,“你不能离开我!不,我绝不会离开你!无论你到哪儿,我都会抓到你!所以……”无论多大的气球,只要一小根针扎一下,就会立刻泄气。黎辉便是如此,一看到亨悲伤的咬住唇,便慌了手脚,柔情似水般地亲着他,不住地说着“对不起”,然后哀求着,“求求你别再说这种话了,为什么我可以拥有一切,可以轻易得到一切,就是无法拥有你,就是得不到你一句话……亨,为什么?告诉我,你还要我为你做什么你才肯开口……”
他抱着亨不停地问着,在亨眼中,仿佛是个跪地磕头向他乞爱的可怜虫……
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根小针可以让偌大的气球破裂,那么一条细缝,也可以让坚硬的石头粉碎。
“輝,别这样,我……我……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亨搂住黎辉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后颈一直流了下去。
——喜欢上一个人,到底是美好还是可怕?
——我喜欢你,只能接受你一个人,但现在,却越来越觉得可怕。
——究竟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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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在精心地照顾下当然恢复得很快,这段日子,黎辉完全没有索求过亨的身体,倒让他心里觉得空荡荡的:除了身体,我再也不能给你什么;如果没了身体,我还能拿什么去爱你?
亨呆坐在那间装满“自己”的房间中,靠在墙边一本一本地看着素描簿。自从那次两个人都敞开心扉后,这个房间的主人除了黎辉便又多了一个亨。只要没事,他几乎都会窝在这里,看着那些心爱的人描绘的自己。
——普通、普通、怎么看都普通。却在鬼斧神工般的手下,如同最美的天使,画家心中的天使。
一本画簿几十张,画得都是同一个角度,却有着极细微的不同,像是画上的人正静静处于一个地方没有移动,可作画的人却准确捕捉到了每一分每一秒的微小变化:睫毛的眨动、眼珠的转动、瞳孔的焦距、呼吸的轻重……看着“自己”,仿佛能听到自己那时的呼吸声、心跳声、甚至还有心声……自己,如同活在画中,活在作画人的心中……
每次看到,亨都禁不住想哭,却又在哭后觉得想笑,抑制不住发自内心的笑……
——真像个傻瓜!
这想法不知是在形容谁?黎辉?或者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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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就知道你又跑到这儿来了……”黎辉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角落中的亨,叹了一声,拿着一条薄毯过来将亨围住,“回去吧,这边屋子没有阳光,太阴凉,对你的身体不好……”
“嗯。”亨点了一下头,却还是注视着手中的画簿,没有起身。
“亨。”黎辉蹲到他身旁,微有不满却用极轻极柔的声音叫着,像不忍打扰到他。
“嗯,我再看一会儿……”
“有什么好看的……”黎辉闭紧嘴正要把他手里的素描簿抢过来,一眼瞧见亨脸上带着的笑容,愣了愣,收回了手,坐到他身边,将他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
“輝?”亨略感惊讶地看了黎辉一眼,“生气了?”
“我是气筒啊,一天到晚对着你生气!说实话,惹我生气的人早都不在这个世上了……除了你……亨,对着你,想生气都难……”
“伯父还说你有语言障碍,现在口舌这么灵俐,哪像有障碍啊。”亨嗔怪着,眼中却带着无限幸福的笑意,快速瞥了黎辉一眼。
“谁说我有障碍,老头子才是呢……”黎辉被亨那一眼挑拨得忍不住凑过嘴来在他后颈轻咬,咬得亨一身酥麻,身体又开始发热。
“你、你是什么意思?要在这儿吗?”亨咬了咬唇:虽然黎辉是以自己身体还没复原为由,这些天一直不拥抱自己,但他想要自己想得发疯亨从那强制压抑却快到尽头的眼神中早就了然于心。
——我又何尝不是呢?
“輝——”亨动了动身子,转头盯着黎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