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北京往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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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张乐谱手写稿递给了陈宇,他接了以後认真看了一遍,我告诉他:“先别看了,回家以後拿琴拉拉看吧。”
他听我说的话,立刻把这张纸折叠起来,放进了公文包里。
☆、第二十九章(上)
第二十九章
我和陈宇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在我才刚开始算起这段我们重新开始恋爱的时间,却发现已经悄无声息地走过了两年。
我和他,走到了一九七六年,却依然在一起,依然热恋著,尽管在十月的某一日,全中国换了个主席。
在那一天,我们和广大一切的同胞一样,在夜总会里喝酒庆祝。他们庆祝的是新时代来临了,而我和陈宇庆祝的则是自由,再也没有穿著军装挥舞著皮腰带的红卫兵来抓人了!再也没有了!大家都在这一晚上尽情狂欢。
我只记得,我和他在夜总会里喝了很多酒,很多陌生人过来和我们干杯,我们不敢拒绝,拒绝了就是不热爱新生活、不热爱新时代,我们自然不能这样。
我们喝多了,有些疯狂,在所有人的面前紧紧拥抱,身旁的许多人都在跟随著节奏感强烈的西方音乐跳起舞,歌女也放下了‘东方红’,唱起了缠绵的爵士情歌,而我和陈宇,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我轻轻吻他的耳廓吻了一遍又一遍。
狂欢了一夜,我和他互相勾肩搭背,缓缓走出夜总会,身体都很困倦,情绪却依然很亢奋。
钻进了车里,我握著方向盘,问旁边的他:“去哪里?”
他愣愣的看著我的脸,看了几秒锺,才回答,表情和语气都很纳闷:“能去哪里啊?这种时候了,当然回家睡觉了……”
我侧著身,面向他,左胳膊压在方向盘上,笑道:“你不想去别的地方再玩一玩?”
他干脆道:“不去了,”说著,打了个呵欠:“好困……”
我也不勉强他,坐端正了,转动了方向盘,把车开了。
第二年春末,我参加了一个企业家酒会,这个酒会云集了许多中外企业家,新时代来临了以後,不少外国资本家大胆的来到中国做生意,我在这个酒会上,因而认识了一个叫冈本俊彦的日本企业家,一个叫敏西捷柯夫的俄罗斯企业家,以及一个叫比特艾德华的荷兰企业家。
我和这几位企业家谈话时非常投机,於是就想进行商业上的合作了,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当然,尤其是电话号码。
比较可惜的是,我没能带陈宇一起来参加这样别开生别的酒会。在我在这酒会上,和这些企业家门喝酒聊天时,陈宇可能还在那家钢材制造公司里忙的晕头转向呢,错过了这麽好的酒会。
我正端著一杯酒,想著远在某条大街某座办公大楼里的上班的陈宇,忽然一件非常惹眼的白色蕾丝礼裙飘到了我的面前,我不由抬头,第一眼,就见到了与这条裙子搭配得完美无瑕的高贵典雅且十分美丽的白皮肤美女。
她大方的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主动和我搭话。
看到这麽美丽的女人,我也忍不住和她聊了起来。
聊天之後,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叫安娜…伊丽莎白,是企业家之女,代替自己的父亲过来的,也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
我和她喝酒,聊天,谈些比较轻松的话题,谈些女人喜欢的话题。
她的笑容很迷人,说我是整个酒会里最有魅力的男人。
这样的夸赞,我当然不相信了,但漂亮话,谁都爱听,我的好心情不由翻倍了,用英语回敬她‘过奖了’。
酒会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才结束,我和这些企业家一起离开了饭店,在饭店大门外向他们挥手告别,就走向自己的车,打开了车门。
我正准备上车,却听到了一个急迫的外国女人的声音,不禁回头,看到这个企业家之女向我奔来。
“what’s up?”我这样问她。
“can you drive me to my hotel?there is something wrong in my car,driver is repairing it。”她向我诉说原因,然後恳求我:“can you?please……”
“OK。”
我只好答应她,绕到车前,为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第二十九章(下)
我上了车,询问她酒店的地址,就载她过去了,只花了半个小时。
她下车以後,热情的招呼我进去喝一杯酒,以此来表示对我的感谢,基於她是外国友人,我没有拒绝,跟著她进了酒店,进了她的客房。
她开了一瓶高级香槟,倒了一杯给我,紧接著笑著说要去换衣服,叫我先等一等。
我没有任何防备,就让她进了卫生间,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慢慢品尝这杯香槟。
裹了很久很久,她终於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而头发是也是刚洗过的。
我愣了一愣,终於明白什麽叫‘羊入虎口’了,还是只雌虎,但我很平静的看著她,很平静的继续品尝著杯子里未喝光的酒。
她坐在了柔软的凳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把光滑的腿部露了出来,光明正大的勾引我,这种诱惑,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我就走过去,把杯子放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捧住她的脸,亲吻她烈火般的嘴唇。
她是个妩媚娇娃,手就像柔荑,手臂就像章鱼的触须,紧紧的环住我的腰。我无比兴奋,把她横著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拥抱她,亲吻她雪白的脖子和肩膀,抚摸她光滑的大腿,一直往深处摸。
她娇喘著,央求我不要停下来。
我的手就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浴巾下面,钻进了她两腿之间。
她呻吟起来,非常放荡,我的手指摸著她性交的地方,让她快活无比,她一遍又一遍的恳求著我,娇喘著念著‘don’t stop please’。
我玩弄了她一下,偶然抬起另一只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要六点了,我得要赶时间去接陈宇,於是我把手收回来,扯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手指。
她很惊奇,抬起了上半身,脸上很纳闷,却依然催我:“e on!don’t stop!”
我很遗憾的告诉她:“sorry,my lover is waiting for me,I must go。”只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就打开门,离开了酒店。
当我开著车来到陈宇的公司大楼前,我看到了陈宇,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提著一只公文包,老老实实的站在大门前,很傻乎乎的站著,没有焦急,见到我来了,也没有责怪我为什麽来这麽晚,只笑著向我挥了挥手。
我一如既往地先带他去吃饭,开车的时候,对他说了这次酒会的事情。
他果然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为了弥补这场遗憾,吃过饭以後,我就带他去娱乐场所打打桌球,然後送他回家,在他家里和他做爱。
往後,因为工作比较忙的原因,我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去见他,再抽出时间去见他的时候,已经是下个礼拜的星期六了。
当我进到他的屋子里时,他正在客厅里发脾气,用脚狠狠踹著椅子,拿椅子出气。
“怎麽了?谁惹你了,发这麽大脾气?”我不由问道。
他回头,只看了我一眼,就转过身去,不理睬我。
我靠近他,又说:“你生我的气?我做了什麽对不起你的事,你发这麽大脾气?”
他沈默了几秒锺以後,才肯回答我:“不是你啊……我不是针对你。”
我大方道:“你说,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教训他!”
他用两只手,疯狂的抓了抓头,然後大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微微弯腰,没好气的告诉我:“还能有谁,不就是他嘛!”
我一个警醒,不由严肃起来:“韦烽又来骚扰你了?”
陈宇当即告诉我,满口义愤填膺:“公司派我去洽谈业务,好巧不巧的在商务酒店里遇到他!他说,他最近这一两年里有找过别人谈恋爱,换了一个又一个对象,但是一直没有忘记过我!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麽非得就这麽执著!?非得稀罕我!?”
我缓缓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抬起一只手抚摸著他的背部,安慰他:“别气了,也许你和他是真的有缘,但是,是有缘无分。”
他回头,看了看我,头一歪,靠在了我肩膀上,坏脾气收起来了,无力的对我说:“有时候我觉得这样生活好累,宁愿有缘就有分,无缘就无分,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无可奈何,只能这样告诉他:“你不是上帝,没法让生活都顺著你的意思来,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道路都是被迫的,就像……就像被强奸一样。”
被强奸的感觉,如果你觉得舒服,勉强还能接受并且就这样享受,如果你觉得很痛,就会一直痛下去,生活就是这样。
陈宇没有回答我,只是抬起头,身子转过来,面向我,用双手也把我的身子转向他,脱下了我的外套,解开了我马甲的扣子。
我看著他,看起右手捂住了他的一只手。
他停住了,直直望著我的脸:“你今天,难道不想做麽……”
我回答:“哪有?只是你刚才还在发脾气,现在就这麽主动……”
他老实说了:“今天心情特别不好,所以想让自己放轻松。”
我不能为他做些什麽,但既然他觉得做爱可以忘掉烦恼,那我就成全他了,松开他的手,并且搂住他,吻他的嘴唇。
☆、第三十章(上)
第三十章
他把我搂得紧紧的,极其盼望我能好好爱他。
我狠狠的吻他,满足他,吻著他摸著他的身体,让他快活起来。
他的每一个呼吸都那麽急促,带著浓郁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在勾引著我。这种时候,我脑子里只有和他的性爱,吻遍了他的侧颈和耳廓,就解开了他衣服的扣子,摸了摸他的腰部,吻他的锁骨、心口,一直到腹部。
他的腰杆挺得直直的,把胸膛的弧度完全展现出来,乳尖也更加引人注目。我的食指指尖在他的乳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这个部位太性感了,让我把持不住,舔了看起来很娇羞的乳尖,又狠狠吮吸了几次。
陈宇低声呻吟起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性感。
我把他的乳尖吮红了,它们就挺立起来,越发敏感,我没有停下,一直吮著,吮到他的裤裆鼓了起来。
他开始自发用自己的右手去摸鼓起来的裤裆,搂住我,和我接吻,吻了一会儿,他就脱下裤子,自己躺了下去。
我握住他的阴茎套弄了几下,就俯身舔了舔他的龟头,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也低声呻吟著。我很干脆的含住了他的阴茎,帮他吹箫,速度尽量加快,速度越快,他就越快活,呻吟也更加放荡。
我直到累了才停下来,解开腰带,扯下裤头,掏出了自己的阴茎。他赶紧抬起上半身,用右手握住它,舔了一遍以後,也含住了,深喉滑动,快感一股儿在我下半身流窜,让我快活到欲罢不能。
随後,我替他打开了紧闭的後门,一边用两根手指抽插,一边深深的吻他的嘴唇。
他轻轻推开我的手,用他自己的两只手掰开臀瓣,就那样慢慢往下坐。
我用手把我的阴茎扶直了,他一坐下来,屁眼直接就吞没了我的龟头,他再往下一坐,连茎干也吞没了,接著他用手撑住了沙发,开始移动屁股。
他的肛门是那麽紧,紧紧夹著我的阴茎,我为这强烈的快感就要疯狂了!他很听话,适应了我阴茎的塞入感以後就慢慢加速,让我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我看著他,他闭著眼睛,微微张口,唇缝里在不断地发出性感的呻吟,他也很快活,我们的性爱非常顺利,并且慢慢走向高潮。
结束以後,他非常体贴的趴在我身上,舔了舔我胸前余潮未消而仍然挺立的乳尖,用麽指轻轻按著揉了一揉。
我摸了摸他的手臂,抬起了上半身,搂住他,不厌其烦的继续吻他的嘴唇,舌尖搅在一起缠绵了一会儿才完全停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休息,用衣服盖著下半身,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作为鼓励,我再度揉了揉他的头,把他带进怀里,搂著他。
我以为事情就这麽平平淡淡的过去,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後来,竟然发生了让我头一次那麽心惊胆战的大事情。
在那一天的夜晚,北京下了一场大暴雨,可我依然开车前往陈宇的住所,依然坚持要见他,雨再大也没法阻挡我。
把车停在了公寓楼下以後,我就撑开伞下车,走进公寓里,才把湿漉漉的伞收起来,慢慢的登上楼梯。
当我快要走到五楼时,我看到一个身影孤零零的坐在楼梯中段,听到对方低低的哭声。尽管楼梯很黑,我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脸,但他的哭声让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我的宝贝儿,我这一生里最重要的男人。
我立刻快步走上去,走到他面前,低头看著他,极其关心的问道:“怎麽了?怎麽坐在这里哭?”
他知道是我来了,没有抬起头,仍然在哭。
我心里很著急,再度问他:“到底怎麽了?你说话啊!”
他跳开我的问题没有回答,只是一边哭一边问我另外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很爱我,永远都不会抛弃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麽会突然这麽问,可既然他问了,就如实的回答了:“那是当然的了,我一辈子都会跟你在一起的。”
他哭得更加厉害了,一个劲的用手背擦眼睛,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荣!荣!我刚才……我刚才杀人了!我该怎麽办!”
我顿时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脱口:“你说什麽……?!”
他哭著继续说:“我杀人了……我杀了韦烽……”
我赶紧问他:“尸体现在在哪里?”
他颤抖著告诉我:“在……在我家里……”
我立刻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把他拉起来,拉著他快步往楼上走,快步穿过走廊,走进他的屋子,客厅跟平常一样都很干净,不像凶案现场。
我又再一次问:“尸体在哪里?”
他指了指卧室:“在卧室里面……”
我快步走进卧室,才刚走进去两步,就看到韦烽倒在地上不动,身边全是恐怖的鲜血,韦烽的肚子上还插著一把水果刀。
☆、第三十章(下)
忽然有人拉住我,我回头,看到陈宇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