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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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　
　
　
　　“早餐我们在外面吃好不好？这个小区外边有家店做的饺子好好吃。”
　　根本没有心情想早餐的事，现在思想全都集中在要怎么跟他说自己想回去这样的事情上。来找他玩又不是找他父母玩，何必这么在意他父母的眼光？可是对方毕竟是这个家的主人啊，不受主人欢迎，还要厚着脸皮留下来也不太好。
　　两种思想打着架，那种困惑的表情不知不觉地浮现在脸上。
　　“云华？”
　　“去吧。”注意到刚才他问自己的话没回答。
　　
　　吃早饭的时候还是决定说出来，“我想今天就回去。”
　　“为什么？干嘛这么急啊？你昨天才来的。”坐在对面的金贺停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惊讶。
　　找不到借口，“就是想回去了。”
　　“为什么啊？”对方并不就此罢休，“我说了要跟你出去的啊，你不打算去玩啦？”
　　
　　还说什么玩，一点心情也没有。
　　“下次吧。”
　　“为什么不是现在？”
　　“突然很想回去。”
　　“啊？”
　　这样突兀的回答，使得对方更为惊讶。但最终还是败给云华的坚持。
　　
　　本来是很高兴地来，现在却要弄得双方都很扫兴。
　　收拾行李的时候金贺突然反应过来似地说，“是不是因为我爸？”
　　被猜中了，还要说谎吗？不回答，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那算是默认了。
　　“我爸那人就这样，十分记仇。哎呀你别理他。”
　　并不是说不理就可以不理这么简单，毕竟到头来错的人还是自己，而且那样的事，要向让别人不记仇也难——除了眼前这个人。
　　“我想我还是回去比较好。”
　　“都说叫你不要理他了。”金贺没有再帮云华收拾行李的意思，整个人直接躺倒在床上，“你看他昨天那个样子，咳，多扫兴。”
　　让人扫兴的人是自己。云华继续叠着衣服，把提包的拉链拉上的时候却被金贺的手给制止。
　　“真要回去？”
　　“嗯。”
　　“算了，硬是要你留下你也不会高兴。那我送你。”
　　“嗯。”
　　
　　感觉自己的到来不过是为了见对方一面而已，什么事也做，没有出去玩，就一起吃了饭，然后休息。如果自己是不在意别人脸色的人，说不定真会像计划中的那样呆上几天几夜玩疯了才回家。
　　回到家里母亲问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只能编造出“因为他们家来了亲戚自己不好意思留下”这样的蹩脚理由。而毫不知情的母亲只笑着说“那下次再去呗”这样的话。
　　哪里会有什么下次。
　　
　　中午金母下班回来，走到儿子的房间，却只看到儿子一个人在那里玩电脑。
　　“云华呢？”
　　“回去了。”
　　“这么快？”
　　“是啊，这，么，快。”
　　故意一字一顿地说，父母喜欢记仇的性格让自己怎么也看不顺眼。从小就被父母灌输“千万不要吃亏”这样的思想，金贺却没有像他们那样总是记仇如命，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看的性格。　
　　
　　那件事情，云华不过是一根导火线罢了。过分的应该是杨父才对，是杨父拿权利来威胁，让他们家不得不搬家。
　　当初自己气的不是因为被害的搬离原城市的问题，而是因为云华是自己的朋友却还做出那样的事情。父母却不一样，他们会把云华的错扩大化，严重化。
　　
　　“妈。”
　　“什么事？”
　　“你们还在生云华的气对吧？”
　　“……”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他不会再来了，你们放心。”讽刺的语气，好像要让金母清楚她自己的小肚鸡肠。
　　“小贺，云华以前对你做了什么事你都忘了？你怎么还要跟他玩，就不怕他再害你？”
　　既然被看穿，金母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
　　“他都道歉都承认错误了。”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刚被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来道歉了。要是不被发现呢？你想过没有？”
　　不是没想过，可是事情就是那样发生了。他被发现了，然后他来道歉了。不可改变的事实，哪来的“如果”。
　　“你这是农夫救蛇你知道么？你这个人就是太没有戒备心了，哪天出去被人害死都不懂怎么回事。”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什么人该信什么人不该信我还是懂的啊。”
　　“懂？懂的话你还会跟他在一起？”金母越说越激动。
　　不想再狡辩了，金贺干脆把音响调得更大声表示反抗。
　　“你可以跟他玩，但是不要像以前那样，云华这种人你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又是那样的话。
　　有什么好小心的，他又不会害死自己。因为一件事就把别人判定成坏人，不知道该说大人以偏概全还是敏感过度。
　　
　　很多事情，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样严重。不喜欢把事情严重化复杂化。金贺只把母亲的劝告当做耳边风。
　　
　　


22、第22章　。。。　
　
　
　　登不上她的QQ，提示是密码错误。她把密码给改了。
　　“你改密码了？”明知故问，不过这样的问题只是给自己后面的话起个头而已。
　　“对啊，怎么了？”
　　被反问反而没话说，那是她的号改不改都是她的事。
　　有时打电话给她会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发短信她也不像以前一样回得这么快。一开始还好，久了自己就会乱想。但是现在什么都不确定，也不好说。
　　与心情郁闷的金贺相反，云华坐在电脑前倒是高兴得很。
　　江吴说寒假的时候约了陆千凝去玩。问他“你还不趁机表白啊？”，他虽说“哪能那么快”，自己却觉陆千凝会接受他的表白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她是不是脚踏两只船与自己无关，但由此可以看得出她对金贺的感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坚若磐石。
　　
　　回去走访亲戚的时候又被说“哎呀长这么高了”之类的话，虽然云华觉得根本就没什么变化。天气太冷他很少出去，偶尔会被同学叫出去打雪仗什么的，但多数时候还是窝在家里。
　　
　　寒假很快就过去。已是二月，气温却依旧没有上升趋势。
　　在寝室看到的江吴可谓“满面春光”，看来他跟陆千凝发展得不错。
　　“她说三月份的时候她要参加演讲比赛，好像是各系合办吧，总之听她说会办得听隆重。”江吴边整理行李边说。
　　“你要去看？”云华问他。
　　“看是肯定……”江吴说到这里就停下来。
　　良久，他才继续说，“她有男朋友。”
　　“这样啊。”有种心虚的感觉。
　　“我跟她表白的时候，问她是否接受，她说再等等，我问她为什么她就说她有男朋友。”
　　“哦……”
　　“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有男朋友的吧？”
　　问到这里的时候江吴的语气变得生硬起来。云华也停止了铺被子的动作，当面被拆穿的窘迫让自己不知所措，不知道回答什么，也不敢说是，只能等着对方说下文。
　　“我跟陆千凝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担心过你会不会把事情告诉他男友。她都跟我说了。你是她男友的朋友。”
　　是了，他跟江吴一个寝室，跟陆千凝又互相认识，这难保江吴跟陆千凝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谈起他。话说多了自然就露馅，自然就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你之前跟我说是不确定她有没有啊……”
　　江吴等不到云华的回答，把身子探出来看着云华，“你没跟你朋友说？”
　　
　　“没有……其实恋爱这种事我没有什么权利干涉啊，干嘛要说？”为自己找了个比较有信服力的借口。
　　对方眼里满是疑惑和不信的表情，“你好像都在鼓励我追她。”
　　“难道我还阻止你啊？”掩饰自己此时的紧张，故意用十分得理的强硬语气反问回去。
　　没想到江吴这么容易被敷衍过去，他思考一下咕哝着“也对哦……”就继续钻回自己的床收拾了。
　　
　　“其实我觉得被她男友知道也没什么啊，喜欢了就要勇敢地追求不是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何必躲躲藏藏。像需要得到云华的肯定一样，江吴征求同意似地问。
　　“嗯。”
　　“这句话可别跟你朋友说啊，啊对了，他会不会因为感情打架什么的？”
　　感觉云华好像是站在中间谁也不帮的那类，江吴放心下来后竟把他当做“咨询人”一样地问。
　　“他不会因为抢女生这种事打架的……除非你先打他。”这是如实相告。金贺不会像别人那么不理智动不动就因为女生打架。
　　
　　“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有男朋友？”
　　以为能敷衍过去，没想到对方的话题又转回去了。
　　“你问的时候我在想别的事啊，那话根本没经过大脑，之后反应过来也懒得说了。”这么蹩脚的理由，亏自己想得出来。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江吴似乎也不打算继续追究。
　　
　　“我想送她点什么……她参加演讲的时候。”
　　“裙子。”
　　“啊？”
　　“随口说的。”不是随口说，分明是打着算盘说出来的。想着如果金贺知道陆千凝穿的是江吴送的裙子那会怎样。
　　对方沉默了一下，又问，“真的送裙子？”
　　“随你便啊。”最好是送那个，也不知道陆千凝会不会穿。
　　
　　一方面又希望江吴能够把陆千凝追求到手，一方面又因为自己这种心理产生愧疚感。但比起私心来，愧疚感远远无力得多。
　　
　　


23、第23章　。。。　
　
　
　　无法形容的那种复杂的感觉，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
　　
　　他把一个紫色的无纺布袋递给陆千凝，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想我们应该公平地去竞争。”一开口就是这样直截了当的话语。
　　
　　金贺不知是无法相信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微微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陆千凝却不见得像江吴那么从容，她在一旁紧紧地揪着那个袋子垂下眼皮一直盯着地面，似乎很紧张地连身体都有些摇晃。
　　
　　出乎江吴的意料，金贺竟然十分绅士地伸出手要与他握手。本以为对方会恶语相向或是马上叫陆千凝选择，不料对方的处理方式如此大度。
　　
　　心里再不是滋味，这种时候也不能爆发。何况他说出了那种“应该公平竞争”话，自己当然也要表示一下。意识到这点，金贺才会向江吴伸出手。
　　
　　与他握了一下手，江吴说，“我是来看她演讲的。”
　　我知道。微微侧头地用不含任何情绪的眼神看着他，金贺再次牵起陆千凝的手，“我们走吧。”牵起她的依然是那因经常打篮球而略有粗糙的有力手，可是似乎又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被牵着手离开的陆千凝，连回头看一下江吴都不敢。
　　走到后台，金贺松开了她的手，帮她拿着刚才江吴递过来的布袋。
　　
　　“你是第四个出场吧？”
　　“嗯。”
　　“那我下去了，结束以后我来找你。”
　　“嗯。”
　　还是一样平和温柔的语气，却似暴风雨前的死寂。
　　
　　不想影响她的发挥，金贺还是忍着。本来想问她“你跟他什么时候认识的？”之类的话却还是压抑下去。如果是换做别人，估计自己就不会有这么能忍的脾气了。
　　喜欢一个人，可以为她改变自己的性格。
　　
　　江吴怎么说也是个“第三者”，说什么公平竞争，跟一个第三者没什么公平可言。
　　没有多余的心思听演讲，他站在舞台的右边等着陆千凝走下来。
　　
　　一看到陆千凝下来他又牵起她的手直接朝校门口走去，两个人一直不说话，尴尬中夹带着一点沉闷的气息，让各有所想的两人心里生起一股莫名的违和感。
　　
　　在奶茶店里坐下，金贺点了两杯热饮。面对面地坐着，金贺开了口，“你跟他怎么认识的？”有点像是审问，事到如今陆千凝也不能瞒了。
　　“一起出去玩过，他后来要了我的号码，就跟我联络上了。”简短地说到这里而已，不敢说太多，因为金贺此时用的那种平稳语气让她不禁打寒战，那种感觉就像身上被绑着炸药，而导火线，随时都会被点燃，不知什么时候会粉身碎骨。
　　“你喜欢他吧？”
　　沉默。说了“喜欢”的话他会不会打自己？陆千凝害怕地想着。
　　
　　“我只希望你能老实跟我说。”要忍着心中的愤怒到这个地步，也算够自虐的了。那种被怒气充斥却又无处暴发的感觉让金贺恨不得把凳子的扶手抓得粉碎。
　　对方点点头，然后向后紧紧地缩起身子，好像怕被自己殴打一样地躲避。
　　“你选择他还是我？”问的很直接。
　　摇摇头，对方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
　　她是打算等交往久了再决定么？要让自己打什么长期三角战？算了吧。
　　“一个星期以后给我答案吧。”若她选择的是自己，那自己肯定要让她跟那个人断绝来往，若是不能，那长痛不如短痛，不想等到到了发现自己没有对方不能活的地步才被抛弃。
　　自己又不是那种能够接受女友劈腿的事实还要继续与另一个人共享自己女友的人，给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极限。
　　尴尬的气氛让他说不出口那句“我们回去吧”，把布袋放到桌上，自己先起身离开了奶茶店。
　　
　　心情糟糕透了，金贺在寝室闷了很久都不说话。而当初那个因为距离问题被甩的凌萧却在寒假回去的时候跟他女友和好了。简直就像在刺激自己一样，凌萧正跟他女友煲电话粥聊得亲热。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想着说不定冲个澡能让自己想得开一些，就直接抓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
　　
　　像往昔一样跟她一起吃饭，逛校园，逛街，心里却是隐隐作痛。看到她还戴着自己送给她的手链的时候那种疼痛变得更为激烈。无法想象她戴着那样的东西跟另一个人在一起的情景。
　　依旧在晚上打她的电话，哪怕那边是正在通话中，还是每隔几分钟就拨回去。而对方自从自己知道了她劈腿事后，总是在电话铃声刚响就马上接起，像是要补偿自己一样地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