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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雨的旋律-第6部分

小说: 雨的旋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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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包药袋马上出现在面前,他们翻著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针筒、药液散落满地,更加无措,惊疑求救的看著自己。 
    该求救的人。。。。。。应该是他自己吧! 
    「呜。。。。。。咳咳!」越来越喘, Rain 知道什麽快发生了。 
    心脏的痛,更沉,痛得几乎让他昏厥。 
    趴在无数药品上,颤著手拿起其中一瓶,想要开,力不从心。 
    有人帮他一把,将药塞进嘴里, Rain 将药衔在舌下,胸口的痛减轻了,意识清楚不少。 
    努力振奋,靠在墙边抓起地上的针筒,双手不停颤抖,体内的剧痛令他冷汗直流。 
    「咳咳。。。。。。呼呼。。。。。。」深吸著气,卷起袖,将皮绳缠在手臂用牙齿辅助绑紧,咬开针筒,将针头插进药液罐里抽取药液,将针筒的空气挤出,熟练的插进自己的血管,放开橡皮绳,注入、抽出、接著等待气息平缓。 
    熟练的自救。 
    同学和赶来的老师们一个个傻愣愣的呆站在前。 
    水井胜靠在身边,担心、紧张的看著自己。 
    苍白疲惫的回以微笑,视线越过人群看向窗外的樱花。 
    樱花凋零的美,不正如此刻的自己? 
    「夏之雨同学,你没事吧!」导师回过神关切的问。 
     Rain 晃了晃神,久久才点头,「好多了。」 
    「水井同学和小林同学请帮老师扶他到医护室,其他人先上课。」指挥同学回座,并向担忧的课任老师示意後离开教室。 
    医务室── 
    水井将夏之雨扶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他便陷入沉睡,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医护老师怎麽不在?你们待在这里看著夏同学,我出去找。」导师出去广播找人。 
    留下拿著药袋的两人面面相觑。 
    「水井,刚才。。。。。。好恐怖!」小林雄心有馀悸的看著水井胜。 
    「他刚刚好虚弱,几乎站不住了。。。。。。」扶著他,水井清楚感受到 Rain 剧烈的痛楚和颤抖,像濒临死亡的痛苦。 
    手臂被他紧紧抓得生疼,想必夏之雨所承受的是更剧大的痛楚,很讶异他怎麽撑得住!还可以为自己注射药品。 
    「他那是。。。。。。药吗?好像在注射毒品。。。。。。」小林雄的疑虑,大概是所有人的疑虑。 
    水井胜不予置评,静静看著沉睡的夏之雨。 
    导师带著医护老师匆匆赶回,医护老师二话不说查看夏之雨的情况,接著拍著他两肩,「夏之雨、夏之雨!」 
     Rain 嘤咛一声,继续沉睡。 
    「他只是睡著了。」松了一口气。 
    细问了两人许多关於夏之雨发病情形,两人根据自己的观察据实以报。 
    医护老师将药袋里的东西倒在桌上。 
    拿起针筒,「你们说他自行注射?」 
    导师当时也在现场,於是回答:「没错,手法专业、流程顺畅。姬老师,判断得出夏之雨是什麽病症吗?」 
    「嗯。」一一拿起药物解释,「他为自己注射的是气喘药剂,这瓶蓝色的是口服喷剂,当时的情况确实用针剂比较妥当,因为用针筒注射能在两分钟之内发生效用,快速压抑气喘,口服的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达到。还有这是专门控制心脏病的药物、其馀的。。。。。。有些太过专业我不太确定,只有药剂师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位同学是一位重症病患。」 
    姬明雅看著三人,最後略带责怪的看著他们的导师,「照理说他的学籍资料都有注明他的健康情况,清田老师,你应该早点注意的。」 
    清田刚点头,「我会注意的。」 
    「当时的情况相当危急,这些突发的状况如果没有及时处理对生命有很大的威胁,两种疾病同时复发他还能冷静否则自救,真的很不容易,如果他不懂自救我想大概早就丧命了。。。。。。为保安全,还是叫救护车来好了。」没过多久,救护车到校。 
     Rain 醒来,整个人昏沉沉的任人抱起。 
    姬明雅坐上车看著清田刚,「帮我安排到你们班上急救课程,趁机做著机会教育,学习急救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尤其对突发性的急病,有时候甚至可以救到身边心爱的亲人,同学们以後也知道如何应对,对夏之雨来说也许就不会那麽辛苦了。」 
    清田刚点头,看著救护车离开。 
    「好了,水井、小林同学,回教室上课吧!我去通知夏同学的监护人,等会儿要到医院去一趟,告诉同学下一节在教室自息,我会尽快回来。」 
    「是的。」 
    @   @   @ 
    小泉夫妇跟老师匆忙跑到省立医院,看见 Rain 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总算松了一口气。 
    「老师,辛苦你们了,谢谢、谢谢。。。。。。」小泉玲子连忙道谢。 
    「玲子,之雨醒了。」小泉刚拍了拍妻子。 
    玲子连忙回头,坐在病床旁充满慈爱的看著他,「你醒了,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Rain 笑了笑,有些乏力的抬起手擦去玲子脸上的眼泪,「玲子姨别哭,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怎麽。。。。。。怎麽突然发病?吓死我了。。。。。。」泪眼汪汪,她的急切,正如母亲深爱孩子般。 
    「他知道了吗?别让他知道!」 Rain 急急握住玲子的手,焦急道。 
    玲子摇头,「我才刚挂上电话,他正赶回来。」 
    「玲子姨。。。。。。你怎麽。。。。。。」无奈的看著她。 
    「开什麽玩笑,自己的孩子生病做父亲的本来就该关心,他把你托付给我,你出事若我不告诉他,他会怪我。」玲子好气又好笑的看著 Rain,「傻孩子,我知道你懂事,但懂事也该有个限度,都这种时候了你。。。。。。唉,真不知该怎麽说你。」 
    「他在国外那麽辛苦,你这样告诉他,他会担心。我又没怎麽样,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跟你说话吗?况且如果他丢下工作跑回来,这样。。。。。。不太好。」 
    「什麽好不好的,自己的儿子出状况,就算要他放弃全世界也应该。」玲子越说越劲,也越说越多。小泉刚怕妻子言多必失,拍拍玲子示意她现场有人,而 Rain 又是个病人。 
    「好了,你好好休息。」玲子安抚著 Rain ,看著一脸忧郁的他,只好继续开口,「别想太多,你忘了三月快到了吗?他再忙,也有一个月的假期回来陪你。」 
     Rain 这才安心的躺下,看向两位老师,他抱以感激的笑意,不一会儿沉沉睡去。 
    关上门,老师和家属到休息室谈话,导师向他们说明突发的过程。 
    「很抱歉没从开始就去拜访老师,说明之雨的状况,唉。。。。。。这阵子怀孕加上生产,自己有太多事情发生了,没想到这一时疏忽不仅让大家吓了一跳,也差点害了之雨,幸好、幸好平安渡过危机了。班上的同学一定吓坏了是吧!」玲子向老师说明 Rain 的情况,希望他们在学校能多关照。 
    谈了好一会儿老师才回学校。 
    没一会儿,小泉的手机响起,「喂?」 
    「放心,他没事,我们现在在医院。」小泉刚将电话转交给妻子。 
    「他睡了,也许等明早在通电话。」玲子极力安抚手机另一边激动著急的男人。 
    「现在还不清楚,明天我会替他转院,到藤田大夫那里,他是 Rain 从小到大的主治医生,我想由他检视会比较妥当。」 
    「你那边没问题吗?工作呢。。。。。。」 
    《亲爱的父亲》 
    隔天,Rain 转到从小熟悉的医院接受检查。 
    「嗨,在想什麽?」病房门口站了一个白袍医师,亲切熟稔的走进来。 
    「雅夫。」Rain 抬起头,见到从小到大的主治大夫,开朗一笑。 
    除了脸色苍白了些,Rain 看起来就像个正常健康的少年。 
    「精神不错。」藤田雅夫相貌平平,浑身上下三发出浓浓儒生气息,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受。 
    Rain 点头,两人许久未见,故友重逢般聊了好些会儿,「怎麽样?报告结果如何?」 
    问起检验报告,藤田雅夫收回和煦的笑容,正色道,「最近你的心情起伏会很大吗?」 
    「应该还好。」Rain 笑了笑,其实是有点郁闷,是种说不出原因的焦躁。 
    「是吗?那。。。。。。有没有做过剧烈运动?」沉思一会儿,雅夫追问下去。 
    Rain 摇头。 
    「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问题?」 
    推了推眼镜,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的心脏没有什麽大碍,七年前的手术基本上来讲非常成功,只要平日注意饮食、避免太过剧烈的运动、情绪起伏不要过大加上定期服药,照理来说不至於病情复发。」 
    「你。。。。。。有定时吃药吧?」雅夫锐利的目光一闪,直勾勾的盯著 Rain。 
    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回答。 
    他的态度给了雅夫答案,叹口气,「果然,难怪。」 
    「你真是。。。。。。」见雅夫就要开始对他晓以大义,Rain连忙打断他。 
    「我以为已经好了。。。。。。所以。。。。。。」急急辩解,在雅夫那双刚正不阿、正气凛然的利眼下没了气。 
    「所以你就自以为是的自动断药?自以为久病成医胡乱判断?接下来呢,过一段时间当你可以缓量运动时,运气好的发现气喘没发作、心脏没有异常,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可以竞赛、奔跑?」眯起双眼,雅夫咄咄逼人的执问。 
    「没。。。。。。」相当难得见到独立又有主见的 Rain 会这麽低声下气。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有现在这种成绩花了我多少年的心力,而夏允凡、圣堂御他们多少辛苦赚来的前所累积而成的?」看著他低下头自责低落的模样。 
    雅夫看著这孩子,又叹了一口气,终究舍不得对他太苛责。 
    坐在他面前,雅夫温柔的看著他,「我一直知道你想像其他正常孩子一样无拘无束的跑跑跳跳,可是之雨,你。。。。。。」 
    「我知道。」Rain 打断他,脸上充满不甘的泪水,「我知道。。。。。。但我以为我可以。。。。。。」 
    「唉。。。。。。别哭了。」雅夫安慰的拍著他。 
    「对不起、对不起。。。。。。」自责又不甘,但这些又能怎麽样?他永远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自由自在。 
    「之雨,你几乎是我一手带大,你的心情我怎麽不明白,上天给你这样的身体,必定是有原因的。你是我见过最特殊的孩子,心地善良、对生命充满热情、总能用心体会周遭每一个人的心、发现每一个人的美好、能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改变人们,这是很不容易、很棒的能力,也许就是因为你有这样的身体,才能真心去体会身旁所有人,让许多人在失落、绝望时看见光明。」雅夫忠恳道。 
    看见Rain眼中的怀疑,他笑了笑,擦乾他的眼泪,「别怀疑,我想你的这些优点只要跟你相处过的人一定都发现了,他们会感激你、信任你、喜爱你、照顾你、保护你。。。。。。」 
    「我才没你说著这麽好。」Rain 反驳,但从待他如子的雅夫可中得到赞美,心里甜滋滋的。 
    「是真的。连我身为一个医生,每天面对生命的存亡,看见无数和病魔奋斗的人们失去他们的生命,当这种无奈和徬徨累积到连自己都无法负荷时,只要看见你、只要在你身边休息一会儿,那种无力和犹疑都会得到平静,让我有勇气继续在医院里帮助所有的人。」雅夫感性道。 
    每个人,不管从事什麽职业,在庸碌并且不断重复的生活中,人们逐渐感到疲乏,因而失去对生命的热诚和活力。 
    雅夫经过很多次这种深感无力,不得不强制休息的时期,他会花很长的时间到国外渡假、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等等,但那些,都比不上在 
    Rain 身边的一小时,或者一天。 
    Rain 有一种治疗人们心灵的能力,当心灵受创越深的人,待在 Rain 
    身边那种治愈的效果越显著!只要静静地待在他身边,彷佛空气都变得清新而充满阳光。 
    「藤田大夫,18号房!」外头传来高声呼喊。 
    「好!」雅夫拍了拍 Rain 的头,「好好休息,等观察期一过你就可以出院了,我晚一点在来。」 
    藤田雅夫跟著护士匆忙离开,不一会儿,病房恢复宁静。 
    而他又开始望著窗外发起呆来。 
    @   @   @ 
    昏昏沉沉的躺在病房里,现在已是深夜,过了探病的时间。 
    这时两个挺拔的身影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心脏科走廊上。 
    「两位先生现在已经。。。。。。」值班护士才要劝阻,便被资深的护士长制止,为首的男人不顾一切的往特别室走去,後头的男子对护士长致意,随後跟上。 
    男人神情匆匆,在深夜的室内里竟带著墨镜和压低的帽子,行径相当怪异,站在熟悉的病房前,他轻轻开启,以免惊醒正在休息的人儿。 
    随後跟来男子颇有默契的跟了进去。 
    一入内,男子脱下帽子和眼镜,露出一头墨黑微卷的短发和一双海蓝色美丽的双眼。 
    守在床前,那双深遂迷人的蓝眸倾尽天下的温柔注视病床上熟睡的人,那坚定不移的专注,彷佛那双眼的存在只是为了看见他而存在。 
    看著看著,不禁轻轻用手指描绘沉睡的五官,情不自禁的亲吻,用唇瓣,细吻那双阖上的眼、秀挺的鼻、殷红的嘴。。。。。。深埋在雪颈里,闻著他熟悉的气味,彷佛这能够让他惊惶的心平静下来。 
    身後的男人轻靠著墙,沉默的看著他们,默默的以守护姿态存在,没想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十五年,时间。。。。。。真快。 
    他的存在就像是生来要守护他们一般,永远站在角落,如此沉静的、坚定的。当初自己的选择,没想到已经持续了那麽久,不曾间断。 
    疲惫的捏著鼻梁,奔波劳累、长途飞行几乎将他的体力榨尽,身体的疲惫永远比不上精神的。 
    又能如何?这是他选择的。 
    默默守候,只要他能幸福、能感受到活著的满足,那麽他也会快乐。 
    牺牲奉献从来不是他们这种人所崇尚的,甚至是鄙夷的,但没想到,这种光明的东西会在他的身上实践的如此透彻。 
    Vic 
    靠在墙边,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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