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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余烬作者:泠司-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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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错了。他做的事并没有多么对不起我。只是我过不去自己这关。”
  萧远那个时候没有像他对他那样爱,他能怎么办呢?
  他都已经放手那么久,即使当初有多少不舍得,现在也早该磨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39

  39
  平心而论谢帆是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他经手的这件事处理得滴水不漏,一点都没有破坏景函想要留给陆正华和他那位秘书的惊喜。晚餐是景函早就订好的座位,一个故人推荐给他的地方,法餐看起来颇为对谢律师的胃口。
  “法国菜果然还是更适合情侣来吃。”
  “怎么?”
  谢帆推开盘子,他已经差不多吃饱了。这餐饭他们从七点吃到了九点,中间一半的时间用在等待上菜上。
  “这种慢节奏和情调还是和热恋中的人一同享受更好。只有爱意足够深沉才不至于等的快要发毛。”
  “说得好像是这么回事。这地方是我认识的一个人推荐的,他和主厨很熟,也有这儿的股份。他跟我说是我来的话给我折扣。”
  “那个人现在在哪?”
  “他走了。”景函微微笑着,佐餐的白葡萄酒还不至于让他醉倒。“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他把股份都转卖给了我。”
  “你这朋友走得还真是干脆利落。”
  “这里毕竟对他没什么好的回忆。”白邵华的原话是,他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踏上这块土地。因为就在白家覆灭同一周的星期三,他的母亲也像是跟随着那个腐朽家族的脚步似的,无声的停止了呼吸,死因是意外窒息。白邵华带着骨灰,几乎什么都没拿走的就这样离开了。
  白家兄弟当中,景函竟然和白邵华有过一段交情,这是很多人都想不到的。景函恨白邵宇,乃至憎恨白家。这大概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他们基本上不怎么联系,只是偶尔白邵华会跟着狐朋狗友到Ultramarine喝喝酒,赌赌钱,叫几个公主少爷来玩乐,其间若是景函在那管事,他们自然有办法见面。
  白邵华从他的角度给景函复述过当年那些事情。他是景函身边唯一一个希望景函和萧远能够重新在一起的那个人。景函面对他这样的意愿能做的只是给了他一个顺其自然的承诺。
  “萧远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而你身边这么多年也没有别人。别和我说会有的,我不觉得有谁能取代萧远留给你的那些痕迹。我不喜欢萧远这个人,这点不会变,他依旧充满野心,但是他认准了的东西就不会改变这一点我是不可能看错的。”
  “你说当年他没有意识到你对他的重要性,那么现在他意识到了就不可能再对你放手。萧远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也是这一点。他只答应过你不再见面,却从没想过和你做两路人,再不相干。就算你拒绝他一辈子,他也不可能允许你接纳其他人,信不信由你。”
  “白少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敷衍我。”
  “太难了。”景函把一开始就预定好给他的东西递过去。新的身份:护照,身份证,现金,储蓄卡,信用卡。从此之后世界上就再没有白邵华这么个人。“就算萧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会放手,可是我……不仅对他没信心,对自己也没信心。我死心过,萧远现在就是再爱我,我对他也没什么激情或是非他不可了。”
  一只手友好的在他眼前晃了晃。谢帆似笑非笑的面孔将他带回现实世界里,景函抱歉的对他示意自己没事。
  “想起你那位朋友了?”
  景函给了他一个单音节回答表示肯定。对于白邵华的事他不想再谈及更多,谢帆也看出了他这一意愿,圆滑的转过了话题。到后来两人谈话的主题落到了文学艺术方面,景函的某些见解倒与谢帆不谋而同,而说起室内装潢,完全就是景函的专业领域了。
  “见你之前我还在想,你那份明面上的工作是不是个单纯的幌子。言瑞跟我说Ultramarine和Bacchus都是出自你之手,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我算是信了,你跟他说的一样是个天才。”
  景函百分百确定他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言瑞的人,他稍稍疑惑的瞥了谢帆一眼。谢帆看到他这个表情立马就明白了结症所在。
  “祁三排行第三所以叫祁三,他本名是祁言瑞。”
  原来是这样。景函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睛,细密的睫毛扫过一层安静的阴影,桌子底下左手扣住右手,看不出在想什么。
  晚餐过后,景函本想尽职尽责的让阿飞先把谢帆送回去,谢帆却对他眨眨眼睛。
  “有人等了我很久,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阿飞送景函到他家楼下就开着车走了。景函不出所料的在楼下看到了裹紧衣服抽着烟的霍哥。霍哥对他努努嘴,告诉他萧远在楼上等他。
  “你要真还想和萧少在一起,给他个准话,要是不想,也早点让他死心。”
  “你觉得我说不他会答应吗?”
  大概是想起萧远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放手这一点,霍哥也对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萧少说他要是死了,他的一切都是你的。”
  “啊,这个我知道。”景函的眼睛因为晚上摄入的少量酒精在路灯的照耀下发出明亮的光,闪动着莫名的温柔和专注。“他对我许诺过。”
  “道上混的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珍惜眼前人的好。”
  “如果可以的话。”
  景函踏着楼梯前行,他的脚步声很轻,根本不会激起声控灯。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他知道在前面等待着他的是什么还能如此安心坦然的面对。萧远已经不会也不再能够伤害他了。从很远的地方,他靠着楼道间窗户漏进来的月光就看到了萧远等待着他归来的身影。
  “萧远,你等了很久吗?”
  景函走到他家门口,却没有急着开门,反倒是靠着大门转过来和萧远对视。
  “也不是很久。”
  “骗人,你身上都是冷的。”景函感到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摸上他的脸颊。“你要是感冒了就真的糟糕了……”
  话说到最后已经近乎于喃喃自语,萧远几乎为这样的瞬间凝滞在原地,他们就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景函在萧家大宅等待着萧远一身风尘仆仆的回来,两个人连外套都来不及脱就凑在一起亲昵,景函总是带着懊恼与无奈,担心萧远会真的出什么事。
  “阿景,跟我回B城好吗?”
  “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想要你能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萧远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他想带着景函去他们的给上一辈人扫墓,这些东西不该成为他们已经如此艰难的关系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真的想认真和景函在一起,他也必须回去B城彻底和一些东西做个了断。
  “你明天来接我还是我自己去你那边?”
  “我上午十点来接你。”
  在黑暗中,两个人的夜视力都相当出色,景函看着萧远带上温情的脸微笑,轻轻呢喃了一句什么就凑了过去吻住萧远的嘴唇。这是一个完全由景函主导的亲吻,充满试探和不确定性,萧远只是克制着自己想要把人压在墙上的冲动就已经气喘吁吁进退两难。
  景函的唇舌温暖,充满白葡萄酒浓郁的甜美。他从这个单方面的吻里抽身时,两个人都被挑起了欲望。萧远和他几乎是贴在一起,彼此的下…身都硬了,脉搏汹涌,感觉如潮。萧远抚摸景函脸颊的手慢慢收了回去。萧远也知道他再留下去已经不合时宜。
  所以纵使再怎么不想走,他也还是走了。
  景函低着头开门。他发现他就算不那么爱了,他也还是想要萧远。一个已经彻底长成男人,性感又强势的萧远比曾经的少年青年都要充满致命的诱惑力。
  其他人都无法真正停歇他的这份干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明天不断更,接下来五章之内上肉… …
    
    ☆、40

  40
  回B城当天下午就下起了雪。在A城待了这么多年,景函倒真的再没见过这样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一下车冷空气钻进脖子里激得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疙瘩。
  有关北国的冬天是怎样严寒刺骨的记忆一瞬间在记忆里复苏。
  下一秒带着萧远体温的围巾就被其主人围在了景函的脖子上。萧远穿的和景函差不多,却是早已习惯了这种风雪交加的恶劣天气,撑着伞示意景函走到他身边来。
  沿途的花树都被萧家的园丁砍去了多余的枝桠,细心做好了各种防寒抗冻措施。他们需要步行的距离其实并不长,只是路上未清理的积雪和强劲的大风极大程度的缓下了两人前进的速度。
  “我给大多数佣人们放了假,再加上我最近一直不在,所以没什么人会想到清理这条路。”
  这确实是非常符合萧远作风的行事。排场不大,佣人不宜多,越能保持私密越好。
  两人略微艰难的前行着,很快就能看见主宅的正门。进去之前,景函瞥到萧远另一半身子肩头积满雪花,在接触到室内暖气的顷刻间融化成水,被柔软的毛呢面料吸收;而他自己则是除了迎面而来避无可避的雪花留下的印子,其余的完全不似萧远那般湿漉漉且狼狈。
  留守的佣人见状立刻给他们送上热乎乎的姜茶。萧远脱下大衣递了过去,转过去示意景函也照做。
  “喝了茶之后上去洗个澡,我会让人把换洗衣物放在外面。”
  和上次回来时的心态完全不同。景函驾轻就熟的上了二楼,热水冲过沾满寒气的身体,从深处带出暖意。他用的是自己以前房间里的浴室。刚刚推开门的时候,他的直觉就告诉他这里一直都有人来。
  细节方面是否有所改变他记不清楚了,但房间有没有人使用还是非常容易判断的,不管那个人做的有多么小心,多么不想留下痕迹,气息都是不容辩证的。
  早些时,就连女佣在得知他要用这间房的时候都不由露出诧异的表情,尽管只是相当模糊的一闪而逝,却还是被景函敏锐的捕捉到了。
  还要做的有多明显呢?景函将水流调到最大,热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迫使他闭上眼睛,身体放松,精神上却感到极致的窒息。没人知道他的压力到底有多大,从决心对付白家起他就将自己推上了一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
  不能失败,不能后悔,不能往回看。
  最开始那段时间他做的相当糟糕:Ultramarine还只是个构想中的框架,手底下没有一个人对他服气,就算少年时受过多少称赞也不可否认被折断了羽翼的他从未真正弄清那个庞大地下王国的运作规则,他对手中眼前的一切都陌生极了,举步维艰,所有的东西都未知且可怖。
  唯有不断的逼迫自己,他才能勉强追上那些沉溺于不平等爱情中的时光。
  唯有真正站到了这个世界里,他才能够确实的感受萧远对权利的渴望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五六年的时光里他没有一天真正的得以安眠过。
  他怕的东西如此之多,却独独没有死亡。
  在他最初想做的一切几乎尽数落下帷幕,他握着那块将他当年屈辱如数奉还证明的U盘在黑暗中睁着眼望向天花板时,他想的是为什么他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他在那样的痛苦和大起大落之后还要坚持的活着。
  他甚至都回忆不起他本来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些可以回忆起的部分,无一不刻满了萧远留下的烙印。前半生都掌控在一个人手里,不单单是感情,还有更多,却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就好似那一块被人突然挖空了。他觉得空虚,空虚且茫然,这才是真正让他无法忍耐的部分。
  现在,萧远亲手将他原本缺失的部分放回了他的胸膛里。
  可大概是因为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那些原本在那儿的裂痕都被岁月刻蚀成了别的模样,即使被曾无比渴求的感情填补进去,他也再感受不到分毫的赤忱爱意。
  就算这个时候真的再放手一次,他也不会感到一丝痛楚了。
  景函洗好澡下楼的时候,萧远并不在客厅。他也没有多在意,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慢慢的看了起来。除却乱七八糟的广告,有三条短信是阿飞发过来的,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阿飞不会打电话过来,毕竟景函不是什么时候都方便。
  阿飞只是照着惯例跟他汇报了一下生意上的事,再把他的决定说了一遍,景函没有觉得不好也没有特别满意,索性打了电话过去告诉他要是他会怎么做。只是出个没什么分量的内鬼这种事还用不着景函特地赶回来。
  “接应的人找到没?”一般来说萧家的佣人都训练有素,可景函一面懒散的跟阿飞讲电话,还是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在听他说话。“给他们两一把枪,就说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活命……杀自己?我要看的是这种时候谁先放弃另一个人。开枪的人拖出去剁一只手送回去,剩下的关起来等我回来。”
  他靠着窗户说话,手机幽幽的光线照在脸上。大雪天,外面已经黑了,只有雪花簌簌无声的落下,天地间无比寂静。等他挂了电话一会儿,萧远走了进来,换了一身居家服,看起来倒没有在外面时那么旁人勿近。
  “去吃晚饭吧,吃完饭带你去个地方。”
  “这种天气还要出门?”
  萧远没回答。景函跟着他的脚步去了餐厅。按照萧远不留人的样子,估计连厨师都回老家过年去了。餐桌上的菜肴并不是什么特殊且华贵的菜色,都是些家常菜。景函能分辨出其中一半以上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
  “之前我还不觉得,现在快过年了,我才发现这里真像个鬼屋。”
  诺大的餐厅只有他和萧远两个人。灯火通明将两人的影子照得无比寂寥。来的路上挂着画像的走廊里灯光半明半暗,浓重的阴影一次次从前方萧远的身上掠过。
  “因为你,还有他们,都离开了。”
  景函听到这样的回答只是微笑着不作答。他们为什么离开萧远心里是清楚的。
  他们之间还存在这样那样许多问题无法解决,哪怕再多的吻和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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