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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余烬作者:泠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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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函烦躁的掐了烟,来不及抒发的j□j和对萧远说不清道不明的怒火让他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深深地吸气,再缓缓的吐了出来。
  “有什么事去我家再谈。”
  被外面的风一吹,景函冷静下来才想到萧远哪里会真的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直接闯进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只不过是人都在暗处,他不能轻易发现罢了。但不得不说,萧远逼他上钩这一手实在是大获成功。
  他不过是赌他对他还残存着那种近似本能的偏袒。
  他自己犯贱,怨不得别人。
  到景函家的一路上极其通畅。萧远停好车,跟着景函上了楼。楼道里灯光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明明灭灭,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是重逢这么久以来萧远第一次真正的踏入景函的私人领域。景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手差点抖得无法塞进钥匙孔里。让萧远进到这里本身就该是一种错误。但是他同样的无法信任萧远能带他去的地方,和他们将要谈论的话题。这样的不信任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的毒瘤,哪里是轻描淡写的言语能够剜除的。
  除了身后的呼吸声,景函几乎要当做萧远并不存在。
  进了门之后景函把人带到客厅,连杯水也懒得给他倒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的客厅非常空,而且并不算特别整洁。有些完成了的画稿随意的放在茶几上,角落里支着几个画框,画架上还摆着未完成的,一眼就能看出主人有多废寝忘食。
  “你还是老样子。”
  萧远这么说的时候是带着一点点笑意的,就好像旁边坐着的还是当年那个极其喜欢画画的男孩儿,沉下心来画画就是谁也劝不动的性子。
  “只不过是看起来而已。”景函看似不在意的双手交叠。“你想说什么可以开始了。我没有一晚上的时间陪你干坐着。”
  没有人比景函自己更清楚,过去的那个他早就被毁了个七七八八,现在的这个自己只不过是由过去和现在的残余碎片拼凑起来拙劣仿品。现在他和萧远记忆里的那个他简直云泥之别,得知真相之后只怕萧远会失望的彻彻底底。
  没人会舍弃记忆里那些美好的影子去喜欢一个黑暗阴戾的残次品。
  “我想和你说当年的事。”萧远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在尽量组织语言,又似乎是无法开口。“当年的事情我没有任何苦衷。”
  “我想也是。”找些无关的借口当托词从来不是萧远。
  那段日子正是萧家内乱最激烈的时间。和现在的位高权重相较,那时的萧远真可算得上是孤立无援,每天忙得几乎无暇安睡,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提防猝不及防的背叛。这样血腥的争斗萧远是反对景函涉及其中的,而且景函根本对这一切无能为力。
  和景函相比,白邵宇几乎是萧远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钟情于萧远的白家独子,一无所有的隐秘情人,处于权利交迭中心苦苦争斗的萧远会选择谁简直是一目了然。更不提那个时候景函已被他送的远远的,在其他地方一无所知的完成着他的毕业设计。
  情人之间的承诺在这些真实的利益和必须做出的抉择面前其实真的是不堪一击。
  接受了白邵宇的帮助后,萧远是真的想要和景函断掉,而不是让他一无所知的继续做他的地下情人。一方面是白邵宇不可能容忍,另一方面是萧远还没有这么无耻,他做不到用这种方式羞辱自己养大的孩子。
  过去的伤口随着萧远平静的叙述一点点被撕开。
  他曾设想过千遍的残酷现实被那时视作一切的情人亲口说了出来。只是萧远哪里知道,他真正的痛楚并不在于他的放弃。也许他想错了,那时的萧远确实是爱过他的,只是那一点点的爱就和他的父母一样,比不上他们视作生命的萧家重要。
  没人想过他今后将要如何,没人想过他是否能够承受。
  他们从来没有将他视作可以与自身对等的存在,就像他的喜怒根本不在他们做出抉择时的考虑范围内。
  “萧先生,你觉得我们之间再谈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抛弃是真的,背叛是真的,就如更早的时候亲吻,拥抱,相依为命一般,凿凿可证。且不提萧远的绝情做不得伪,可往事哪怕有千种苦衷万种被逼无奈都不可再回头。
  “当年我拼尽一切拿到了的萧家其实在这么久的争斗后已经只剩个空壳子了,哪怕是白邵宇帮我拿到的,我也不可能忘记他姓白,更不可能让他把手伸到萧家的地盘里。这么多年里我根本不敢来找你,我不敢见到你,就算我已经和白邵宇分开了,我也知道我是决计不再有见你的颜面。”
  萧夫人的病不过是给他的一个借口。让他来到景函面前看清他当年犯下的过错。
  “其实你对我这几年过得如何一无所知?”景函讥诮的抬头看萧远。“萧先生,我做了你四年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我知道你承担不起被人知道和名义上的弟弟搞上床的后果,因为你养大了我,也肯爱我,所以我从来不指望你能为我做到什么。只是我忍不了别人来羞辱我。”
  萧远的心腹对于两人的关系其实是心知肚明的。这对萧远算得上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到景函身上就是饱含着鄙夷和冷漠的眼神。他们都认为是景函勾引的萧远。毕竟在他们眼里,景函是那样没用的一个人。
  “你明知道白邵宇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肯和他合作。你猜,当年你这样抛弃他之后他为什么没有来找你的麻烦?”景函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所有的真相终于串联到了一起,为什么白邵宇那样恨他,为什么他要被人那样对待。终于在今日得到了一个清晰的回答。
  萧远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看来是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他去找你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萧远拉过景函的左手,解开那几圈遮掩物之后,终于清晰地看到了他早已有所猜测的事实。伤口即使已经愈合结痂,也可以看得出来曾经的景函使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割开它。只是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景函为了他的缘故被逼走上这样的绝路,萧远就几乎无法呼吸。
  白邵宇的为人他哪里不清楚。他以为他会对萧家落井下石,却不曾料到所有的报应会落到景函身上。这样的不公平,这样的恶毒,他却轻易的纵容了。
  在他意识到他无法没有景函,终于能够承认昔日对爱人犯下的错误时,他所不知道的旧事宛如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了,一点一点展露出丑恶的形状。
  他甚至连挽回的余地都不再有。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更新了,日更重开
    
    ☆、13

  13
  景函平静的坐在约他见面的律师对面,咖啡表面一层奶沫漂浮着证明他根本有动过它们。
  “你是说萧远要把萧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转到我的名下?”
  对面的人将相关文件推到他面前,姿态专业严谨的对他指出重点部分。
  “是的景先生。萧先生自愿将自己手中持有股份百分之五转到您的名下。”
  萧家背地里做着不干不净的生意,赚的是黑钱,明面上自然也要有个样子,而萧氏就是这个不可或缺的部分。即使比不上那些生意赚的,但萧氏一年的利润也不是个小数字,光百分之五股份的分红都不是他那点小案子的收入能比的。
  “理由是什么?”
  “按照萧老先生的遗嘱,这一部分本来就该是您的。”
  这是萧家欠他的,他父母的命,他本该有的地位,全抵成了这轻飘飘的股份和账户里的数字。看来从萧敬到萧远自己心里也有个数,萧敬估计是快死了突然怕良心不安,而按照他当年离开的干脆利落,萧远就算不照做,也不会有人对此有异议。
  他一无所有,靠什么去和萧家的主人作对呢?
  “如果确认无误,请您在这里签字。”
  景函非常清楚,只要他签了字,他和萧远之间就会凭空多出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最不济萧远也可以一意孤行强制他出席股东大会将他重新带进萧家和它背后的那个世界。最可恨的是这个主意还是一个死人留给他的,萧远只不过是忠诚尽责的照做了而已。
  “你说我要是不签会怎么样?”
  显而易见律师是萧远的人,根本没有被他这句话震慑住,把文件往他面前一摆,一副公事公办请您配合工作的模样简直让人看了气都气不动。
  “景先生,就算你真的讨厌老板到骨子里,萧氏的股份也是非常值钱的。”
  景函几乎要大笑出声,萧远到底上哪找了这么个可爱的律师来做他的法律顾问?居然能一本正经的劝诫他不要为了私人恩怨和钱过不去。他那表情做派无一不在告诉他萧远人是讨厌了点,钱是不拿白不拿。
  “你在劝我尽情挥霍你老板的钱做条蛀虫吗?”
  “等您签了字就是您的钱,怎么能叫做挥霍老板的?是您的您换成硬币打水漂都没人拦着。”
  “我真想追求你。”
  从这场谈话起景函第一次露出愉快轻松的表情,就算对面的人仍旧是那张没表情的冷脸,他也不再觉得这人面目可憎。看起来这人也讨厌萧远讨厌到骨子里。没想到几年不见,萧远手底下竟多了这种奇人。景函结果文件,随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请千万别。”他推了下眼镜,“我还舍不得这份工作提供的薪水。”
  “你真是个聪明人。”懂得此刻的萧远最讨厌别人做什么,也能直白的拒绝对自身有所威胁的虚假爱慕。“可我是真的欣赏你。”
  这个字他今天一定会签,萧远估计也料得到结果。他能在这种时候让律师来找他,就是存的不想让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联系也就此断掉的心。景函知道这是他想尽力作出的补偿,替萧家,替他自己。可景函的接受却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要做的事。
  这样的两人竟也是殊途同归。
  就像这律师所说的,他为什么不拿?当年还在萧远身边时,他就不怕萧远下边人的眼光,现在他又有什么顾忌?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拒绝他该拿的东西吗?若是不要他有什么资本去做他想了这么些年的事?
  “景先生过奖了。”
  “冯律师,既然我们在挥霍你老板的钱这件事上达成了完美的共识,我就先走一步好了。毕竟我约了客户见面。总不能黑心钱还没拿到手就先让自己饿死。”
  “现在他也可以说是你老板了。”
  “你真讨人厌,没人和你说过吗?”
  “你不是第一个。”冯律师端起已经咖啡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
  这种冷着脸耍无赖的风格终于让景函大笑出声。他几乎可以想象这位冯先生若是上了庭,会是怎样一种灾难和心理折磨。冷言冷语,尖酸刻薄却又做得滴水不漏,不清高却也不世俗,就是拒人千里之外又令人恨的牙痒。
  干他们这行的若是敢这样对客户讲话,除非是功成名就到一定境界,只怕是要早早去喝西北风。就像景函接下来要约见的那位女士,如此难缠,也如此苛刻,景函也只能赔着说好话,按照她那些不切实际的要求一遍遍修改设计图。
  景函朝着冯律师摆摆手就当是道别。
  出了咖啡店门,景函一瞬间有点不能接受外面的高温,太阳照得他略微晃了下神。
  那一天和萧远的谈话到了最后竟有了那般难看仓促的收尾。他们相互伤害对方,哪里看得出曾经相互依存的缱绻。萧远执着于过去和他所遭受的一切。景函则拼尽全力的想要挣脱那些黑暗的东西。
  最后的最后,他拉开大门对萧远冷漠的说着滚出去。
  他没想过报复萧远,也仅仅只是不报复萧远。怨和恨还是在那儿,就像心尖上一根拔不掉的刺。
  “你不要做梦了。我不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我割下去当场就后悔了,打120求救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并不值得。萧远,其实你从来没有真的懂过我,我知道这么说听起来很可笑,可是我真的不仅仅是你记忆里的那个样子。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也没有那么脆弱……你懂吗?”
  景函这么说完之后,萧远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悲伤来形容。他第一次看到萧远这么低沉,这么失落,却意外的一点点同情心都没有。一直以来这个男人留给他的印象都那么高大,完美,强势。原来他也是会有裂痕的。这样的认知并不能让景函好受一点。
  毕竟这是以他们之间相互的痛楚为代价。
  “阿景,我都知道的。”
  “不,你不会知道的。”景函摇摇头,他们之间有太多问题没有解决了,原谅与否只是非常微小的一部分。“你也不会想看到的。”
  “等我,好吗?”
  景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没有回答。他该说他不会再等了吗?他已经等一个真相等了这么久,多余的期待从一开始都不再有。萧远还要带着什么回到这里呢?那些说着再也不要见面的话语竟如此虚无缥缈。
  他也不需要萧远真的为他放下自尊做些什么了。因为他们之间的可能从萧远作出抉择起就是断掉了。不管那是不是爱情,景函一生中也就只能那样炽烈的燃烧那么一次。
  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14

  14
  即使是多年的熟客也说不出Bacchus三楼究竟是干什么的。
  在这里还不叫Bacchus的时候,三楼是开放给一部分熟客的。二楼半开放隔间还能俯视大厅中央的主舞台,三楼就是更加纯粹的私密空间,用来做什么大家心照不宣。但随着前一任老板得罪了人开不下去店将其转手给现在的老板后,三楼就成了个和那位老板一样引人遐想的神秘存在。
  现在,萧远来到Bacchus的后门,来接引他的人是个相当年轻俊秀的男孩子。男孩朝他冷淡的点点头,丝毫没有怕他的样子,拉开门。
  “我家先生在三楼等你。”
  这里的设计最让人满意的就是后门的位置和直通三楼的楼梯。萧远带来的人被他自己留在了楼下,身边只有那个长相好看却目中无人的男孩子陪同。楼道里只有几盏不甚明亮的小灯,在入口处的门关上之后,整个空间像是完全被隔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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