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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在盗文里放征婚启事的男人你们伤不起-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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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立刻讥道:“钱副市长的侄女儿是有三十多了吧?听说比白处还大上三岁——女大三,抱金砖!”
群众哄笑:“男人三十一枝花!白处那就是大海的一枝花啊!白处算账,媳妇儿在家里抱金砖,啧,这钱以后都管你们赚走了!”
中国人最喜欢热闹,中国人最喜欢瞎折腾。
一派胡天海地。
直到最后走时,行长还醉醺醺试图握着他的手说:“我说,白处啊,钱副市长的……”
白鹿原虽然也喝多了,但还努力用最后一口清醒气笑着说:“行长!咱们明年的业绩就指望您了——哎您慢走!慢走!好好……”
然后迅速跳上车,晕头转向。
他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觉得还有最后一丝清醒在——但那个清醒不是他身体上的清醒,而是意识的某个角落里。

就好比现在,他在夜色弥漫的大街上,在灯影重重的车内抬起头,便又看到了另一个白鹿原。

那是他心中真正的、无时不刻清醒的自己。
白衬衫,脸色沉沉的,永远清醒的理智的充满控制欲的和清高的——坐在他旁边,用一种很不屑的眼光,打量着自己。
白鹿原无端觉得一股气血涌了上来:不屑?你凭什么不屑?
——人活着,就是为了让自己瞧不起自己么?
从另一个自己诞生以来,这个自己,这个现在的白处长,似乎就一直被瞧不起……慕容笑笑生出狱时是,写文被喷时是,甚至自己和猫球球搞到一起去时也是……

——你有什么好瞧不起我的?

他恼怒的,一路醉意重重地上楼,学校里分的新房快封顶了,现在的屋子是以前老教授们住的地方,不过是个过渡——1974年的房子,楼道都有些旧了,走道灯坏了好几盏,前几年才刚从拉线灯换成按钮灯——现在?灯按都按不开了。
物业都是傻子!

——你有什么好瞧不起我的?
他一路艰难地往上走,一路恼怒的想,你他妈不就是比我清高点么?你他妈不就是会在网上写点清高又隐晦的东西么?你他妈还被一大群读者喷呢!
——如果没有老子这样辛苦地在外面喝酒,你他妈清高的起来吗你!

他霍然停住了,三四楼的距离,可就走到这里,走道灯突然亮了——一个人蹲在自己家门口,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就向哪里来的流浪猫。
白鹿原停住了,冷冷地看着他。
猫球球怯怯地站起来了:“那个……”
“谁告诉你这里呢?”他眯着眼睛,酒气凛冽:“你还知道找到这里,你胆子不小啊——”
“你喝醉了?”猫球球惊诧地望着他。
“你他妈还倒是有本事啊!啊?!”白鹿原瞪着他吼道,“让开!给老子让开——”
“……我不想一个人住在宾馆啊……”毛球球小声的说着,看了他一眼,又迟疑地,按照班长教的补了一句:“我……你不要告诉我爸妈啊……不然我就说是你开房把我睡……了……”
“好!好!”白鹿原不怒反笑,“你有本事!他妈还威胁起我来了!”

他掏出钥匙,猛的把门一摔,冷冷得回头看了一眼:“你不想回去么?行。那你就坐在这儿吧。”
猫球球彻底愣了。

然而,迎接他的还是只有砰然关上的——和冷冰冰的话语一样的,冷冰冰的门。
老房子不隔音。关上门后,他还是听到白鹿原暴怒地在屋里吼了一句——好像是隐约的“你他妈凭什么看不起我?!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班长慢慢地从另一边的楼上下来了,小声地说,“喂……”
猫球球急匆匆地说:“他喝多了——你听到没有?他好像倒下去了的样子……会不会酒精中毒啊……”
“喂……我说……”
“别说啦,有什么办法——让我进去啊!我要进去!……”
“喂!”班长瞪着他,跺了跺脚说:“你失败了啊!——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人……你确定他喜欢你嘛?就算他喜欢你你也不值得和他在一起啦……”
“……”猫球球转过身来,闷闷地,顺着门,直接在门口坐了下来。
“喂……”
他抱着手臂,倔强地说:“他不开门就算了——我在这里等他。”
班长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心脏一颤,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过一样,疼得狠狠的,从胸腔蔓延到指尖,疼得手都伸不出去。

她也转过身去,慢慢地,很失落很无神地望着角落的灯,小声说:“我陪你等吧……嘘,别说啦,我爸才不会管我的,他都不知道我在哪儿——嗯……其实能有个人让你这样等着开门,也不错啊


第66章

  “我有一次也是这样,坐在我爸二奶的门口,等我爸开门。坐了一个晚上,腿上凉飕飕的,后来就在我爸二奶家的门口,睡着了。”
  “……真的啊?”
  “假的。我哪知道哪儿是我爸二奶家啊?我爸那么多奶,没准是三奶四奶呢。”
  “……那后来呢……你爸……开门了吗……”
  “卧槽你还真信啊?”
  班长把头靠在旧铁门上,噗通一响。昏黄的走道灯照在她的头发上,流光溢彩却看不清真实的表情。
  她的小腿细细的,满不在乎地蹭在地面上,甚至还哼起了歌儿——猫球球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突然说:“这样不行……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回哪儿去啊?”她把双手一摊,“我就这样出来的,钥匙都没带。”
  “……你家还有人吗……”
  “卧槽,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儿呀?”她翻了个白眼,“你还真要我去找我爸的那些个三奶四奶五奶呀……那还不是得一样坐在门口等。”
  “……那……”
  “再说了,”她打断他,满脸漠然的表情:“我怎么知道我爸今晚宿在谁家呀?难道要我一家一家的敲门找?没找着的吧,他的那些个蜜,正睡着被我吵醒了;岂不是恨死我了;找着了吧,人家正干得热火朝天呢,这一来要是我爸吓出病来了怎么办?还不得把我给恨死了。”
  “……那,你妈妈呢……”
  班长突然沉默了。把脸扭到一边儿去,再没说话。
  猫球球听着这些话,无端觉得心里更难受了。他一点儿也不了解班长的家庭——她也不会说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愿意在别人面前自揭疮疤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笨拙……自己的事情没法解决好,也根本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哪怕安慰一下旁边的女孩子——虽然她是那么强大,总是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喂。”班长突然转过头来说,“你顶着一副哭丧的脸干什么?”
  “我……”他咬咬牙说,“要不我送你去宾馆睡,我回来继续等——”
  她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你先下去帮姐姐买包烟。楼下那个24小时便利店,左拐。”
  猫球球显然小看了不良少女的战斗力。等他闷头闷脑地揣着一包烟上来时,白鹿原家门口已经没人了。他正愣神儿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兴奋地喊着:“喂——陈冠诚!快过来!过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猫球球同学惊悚地转过身,发现——在这所1974年的房子里,班长显然已经摸透了它的建筑结构。她一只脚踏在四楼白鹿原家的阳台栏杆上,一手扶着走道的水管,修长的身体加上高跟鞋被拉得长长的,灵敏地冲着他喊:“喂!快过来!”
  猫球球的下巴瞬间就掉下来了。
  片刻之后,他迅速捡起自己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冲过去,对着悬在半空中的班长说:“你——你这样太危险了!快下来……这里是四楼!”
  “磨蹭个什么啊!你是不是男人啊?”她瞪着他说,“烟呢?”
  他内牛满面地把一包在便利店里能找到的、最贵的烟递过去,结果她借着灯光一看,很不屑地说:“我艹。姐姐平时都抽万宝路以上的。”
  说完她就灵敏地一转身,唰一下,敏捷地跳到了白鹿原家的阳台上。
  猫球球此刻除了内牛满面还能干什么!
  ——虽然我不是从小就开始翻院墙的班长……
  ——虽然这样做是不对的……
  ——但我……不能输给女孩子啊!
  等他终于克服心理斗争,抬出腿去,脑门冒汗——幸亏这时不是白天否则看着脚下一定会摔下去——等成功翻越过去时,那时刻也不过一瞬。
  班长在后面说:“慢死了,擦。”
  “喂……”他心惊胆战地望了望阳台,“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
  “怕什么?这里的物业烂死了,你没看到连走道灯都没修么,哪里还会有摄像头?”她走到阳台门口说,“你的饭卡呢?”
  猫球球瞬间大惊失色:“这……你要进去?那……那不就是非法入室。”
  “说个屁啊,进都进来了。你的饭卡呢?饭卡啊餐卡,什么卡总有吧?”
  “只有房卡行吗……”
  “拿出来!”她不耐烦地说,“会用房卡开门吗?”
  “……你说平时撬寝室门那种吗……”
  “听着。我们等会一进去,就闭嘴。然后,你看到白老师,就唰,”她比了个动作,敏锐地说:“脱光了,睡到他床上去,听到没?然后我趁机用手机,给拍个几张。等明天早上,他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嘿嘿。”
  她说这句话时,带着一种熟稔的、好像办惯了似的兴奋感,两只眼睛在黑夜里直发光。
  “这不行……”猫球球如遭雷劈,“这样做他会恨死我的……”
  然而,法律是阻止不了不良少女的。还没等他说完,她就迅速地唰一下——连动作都没看清,老房子的门就咿呀一下,开了。
  “嘘。”她比了个手势,率先进入黑漆漆的卧室。
  他心里嗵嗵直跳——有生以来,从未做过任何坏事,现在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潜藏着干坏事儿的因子?
  ——可他从未想过真的要主动去把白鹿原怎么样……就像你想过把天上的太阳摘下来么?
  阳台的卧室里并没有人。
  黑暗中,班长在他前面低低地说:“出客厅以后,小心点。我左你右,分头找。找到了通知我。”然后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怀着焦虑的心情走了出去——心跳变得越来越快,房间里什么气氛都沉沉的,连空调也没有打开过的迹象,仿佛白鹿原根本没回来过。
  这一刻他宛如心灵感应,脚步像不受控制似的,直直地走到了盥洗室里——那种熟悉的、微弱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还有浓重的酒意……
  “啪”一下,他把浴室灯打开了。
  再也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面前的人了。整个世界,三十亿黄种人,二十亿华人,十四亿中国人,减掉老人小孩,再男女对半,四亿中国男人里,最喜欢的,唯一的就是这个人。
  白鹿原显然喝太多了。他醉得睡熟的时候,也露出微微皱着眉头的表情。热水器里已经没有水了,可还开着,时不时湿答答地流出来几缕细细的水流,打在他的白衬衫上——白衬衫已经湿透了,黏在身上,勾勒出那般性感的模样,无法不让人面红心跳。
  猫球球觉得自己呼吸停滞了一下。他得拼命压抑住自己快要爆炸的呼吸声——才能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低声说:“白……白老师?”
  对面醉倒的男人依然靠在浴室湿漉漉的地板上,皱着眉头,一语不发。
  “白老师……?”他突然觉得慌了,伸手过去扶,正打算说“老师你喝多了这样会感冒的到床上去睡吧——”的时候,对面的脑袋已经不受控制的一头栽了下来。
  他骤然慌了,赶紧大声喊道:“喂!——班长你快过来!打电话!打电话——他……”
  一夜忙乱。
  白鹿原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视线里都是白色。
  白色,白色,白色和白色。
  还有一点粉色……好像是墙壁还是哪里。
  他皱了皱眉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结果,另一个黑色的物体就在他旁边躺着,准确的说是在他自己的……我擦这是病床床单?!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白鹿原果断地闭上眼,再次睁眼,面前情形依旧不对,只是面前那个黑色的物体……那是脑袋!那颗小脑袋就压在自己床上,化成灰他都认得……这货不是猫球球吗,擦!
  而且,片刻之后,明明睡着的少年却像福至心灵一样抬起头来,睁着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那眼中还带着雾气,迷迷糊糊地说:“啊……白大大你醒啦……”
  ——别用这种眼神看老子啊,擦!
  白鹿原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拼命跳动的小野兽,直到觉得自己克制得表情都严肃的要抽筋了,才慢慢地眯起眼睛,沉声问:“怎么回事?”
  猫球球瞬间就慌了,他猛一下揉了揉眼睛,清醒过来一样慌慌张张地说:“啊那个……你在浴室里晕倒了啊……医生说你酒精中毒了……”
  “没那么大事儿。”白鹿原不客气地打断他,“你怎么在这儿?”
  “我……”他低着头,艰难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把我送过来的?”他沉着脸,继续眯着眼睛看他:“你怎么进屋子的?”
  “……”
  “你怎么发现的?嗯?”他盯着他,像老鹰逗小鸡那样,气定神闲地问着。
  “……我……”
  “我什么?”他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昨儿个不是还打算威胁我么?本事了?长进了?!还晓得没钥匙就会进门儿了啊!真是蹭鼻子上脸——”
  “不是这样的!”猫球球觉得心窝子都要难受得缩起来那样,艰难地说:“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他妈放屁!”白鹿原瞬间就做起来,猛地把床一掀,吼道:“酒精中毒?!我告诉你,我他妈喝了多少年酒了,老子——”
  嘎的一声。
  这一声很清楚,至少对他自己也是。在突然停止的咆哮中,清晨寂静的病房中,这一声那样清晰——那来自他的后背。自己脊椎的某个部位,嘎的一声。
  他突然脸色就变了。他看见自己的“老子开始喝酒的时候你丫毛还没长全”才刚说了个头,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在对面少年震惊和担忧的目光中,直直照着后面的床板,倒了下去。
  闭上眼睛的时候白鹿原疲倦地想,自己真的是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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