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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第2部分

小说: 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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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马上大学毕业了,原本引为知己的我们几近成为陌生人,却在三八妇女节那天走到了一起,真的很意外。
  那天,天不是很蓝却很热,Z市有大型招聘会,她和另外几个人从学校赶去,最后我们在招聘中心碰的面,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寒假前,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那几天我和她要考虑的是要做一辈子的爱人还是熟悉的陌生人,要么很近要么很遥远,都是一辈子的。
  可惜最后连在一起吃饭都没有就走了,因为跟她一起来的搭档李璇坚持要走。
  那段前不久的记忆在我脑海一一浮现,缘分这东西很惊奇玄妙。那天妙佳都走了,到了火车站跟我发短信:
  “我走了”。
  “呵,确定?”
  记得那天我是很无奈的,我看得出她也想留下来和我吃顿饭,可是李璇的男朋友坚持要走,我心头略微上火,却不忍发作。
  “怎么留,都留不住你。”我想我和她怕是要永久擦肩而过了。
  “也想和你吃顿饭……”后面的我都忘了,不过这句话我记得。
  接下来就是很戏剧的,十分钟后跟我说不走了,让我去找她。再过十分钟又说算了,还是回去,车票已经买好了。我感到内心一阵的兴奋,这兴奋来源于猎奇,我分明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挣扎。
  “把车票退了,我现在去找你,车票我给你买,可以吧?退不了你就直接撕掉,我出车费。”我迅速的回了一条短信,这是一个机会,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那中,票已撕掉,双倍车费。”这次她回的相当干脆,我很意外,却笑了。
  “……”
  “我已经在路上,接你到这边来,等我。”
  “售票厅旁边的麦当劳,三十分钟。”妙佳像是在逗我。
  “亲,要累死我的节奏啊!”
  “那不管,手机没电了,短信拒回,电话拒接”,她像是吃透了我,我无奈莞尔,今天是周六,Z市是出了名的堵车,从我所在地方去火车站一个小时能到就不错了,没办法,只好我们一起找工作的几个哥们开车绕的小路。
  妙佳是一个懂事的女孩,聪明伶俐,在我的眼里,她很傲气。她长的虽然不是很漂亮,却有很多男生追,够数我十个手指头了。曾看过一段文字,说一个女生若是有很多男生追,要么她特别有魅力,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越;要么她深谙男人的心理,能够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却觉得妙佳俩者都不是,很奇怪。她的确很好,可我并不觉得她优秀的过分,我也不觉得她条件很好,我甚至很反感她的某些方面,某些做法,某些性格。
  我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呢?我也说不上来,原因是综合的,和我和她过去有关,和心态有关,反正我是不会承认我仅仅是想征服她。
  也许,当觉得自己再也碰不到爱情的时候,能碰到一份岁月静好并带着欢喜的生活,也不错。
  当我们过了十八岁的青春激情,年少不复,便不再执拗的追求纯粹的爱情,百分百的完美,而是生活,这兴许就是成长。
  相熟相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两个人便不用去解释,便不会觉得太累。
  到了车站,很顺利的把她接到我家附近,我提出带她去我家看看,商量着晚上和我俩哥们一起吃个饭,然后给她找地方住,明天送她去车站回学校。
  然后便是机缘巧合,妙佳她刚到我家不久,恰好我爸爸从外地回来,我姐也从她住的地方到我家。犹记得,当时我爸爸回来后,妙佳坐立不安,别人是不知道手该怎么放,她是不知道脚该放哪!局促的样子每次想起来都会露出微笑,觉得有意思。我记得走的时候给我家地板上,我家地板平白多了好多摩擦的印记。
  其实她不知道,我提前跟爸爸打过招呼,他当时也很紧张,除了进门礼貌性的招呼外,我爸再也没看妙佳,他怕吓着妙佳。
  晚上爸爸要和亲戚在一起商量事宜,姐姐给了我钱让我带妙佳去吃饭,我们和爸爸要去的地方同路,便一同去了,爸爸走在前面,我俩在后面,走的比较近,过马路的时候,她挽住了我的胳膊。
  她挽住了我的胳膊,第一次,便如同挽住了我的生命,永远。
  两条异面的直线,有了交点。
  那么自然,一丝做作都没有。后来,她说她一直想真正感知一下恋爱的味道,可是当我们一起后,感觉很亲近,像疏离归来的的家人。
  当时我不知道这一挽是什么意思,压住内心的狂跳,就那样任由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过了马路,和爸爸分开去吃饭去了。其实,我爸在前面走着,我和她的关系又不明朗,如果她不挽我,我是不敢挽她的,如同俩年前她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没有拽住她一样,这次依旧不会。
  这一挽就把我们俩挽到了一起,和另外俩个哥们一起吃过饭后,就牵上了手。
  谁也没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
  牵上一次手,真不容易。然后我们就开心的去压马路去了,顺便去给她找地方住,因为刚在一起,她不愿意住我们家。那天,我们的心情就像城市的霓虹灯,绚丽多彩。
  选择对方,我们彼此都明白是什么,也意味着我们知道了自己要的是什么,想要什么。
  相濡以沫,温婉岁月。
  我们要的不是天真的童话,童话已经结束,我俩更不是王子和公主,我们俩决定走在一起的那一刻,要的就不仅仅是一份感情,更是一份安定沉稳,一份相濡以沫的生活,一份可以让无情的岁月变得温柔婉转的依托。
  给她找好地方住后,她就催着我走,我看的出来,她紧张。却故作不知,耍赖想晚走一会,不知道过了多一会,我问她我可以吻她一下不。
  “就一下”,她低声说。
  “嗯。”
  我快速的如蜻蜓点水一般亲了她一下,空间气氛凝滞了十来秒,却像是一辈子的光阴那么长。
  “我的初吻”,妙佳的声音很小很小,柔媚娇羞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我却听的很清很清。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很开心的微笑着,我喜欢她的睫毛,平添了几分温柔。
  “你高中哪个…你不是说…”
  “她只亲过我的脸颊和额头…”
  她今年21岁,我今年22岁。很难有人会相信这是她的初吻,我却坚信不疑,即使我知道她高中深深喜欢过一个男生,即使我知道她大学也有几段微小说一般的恋情,我却信,我信她,没有理由。况且,我不信,又有什么必要?
  然后,然后我就听见我自己坏坏的笑里邪恶的声音了:“第一次啊,那可不能浪费了……”
  接下来,接下来就没有接下来了。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站起来要走。
  “拿来”,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怕我不明白又补了一句“钱”。
  额!我当时做了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呵呵,只是一瞬间,我明白她是问我要双倍车票钱呢。
  “苏妙佳,你!”我顿了一下,继续说“真要啊 ?”我故作不舍,“财迷心窍啊你!”
  “那可不。”从Z市到我们学校所在的A市,做普快28。5,得益于铁道部的改革,少了5毛钱,以前是29,我们经常笑称铁道部给我们发了个棒棒(糖)。
  “留作纪念”,她乖巧的说,我看着她觉得很逗,这会百般温柔了以前那么凶。女孩子就是这样,认准了你,就会万般温柔。
  这便是钱包里的那57块钱的来源,火车票是我第二天网上订购的。
  我看着那57块钱和那张普票,并没有去拿他们,越美好的回忆越痛。就它们静静的躺在那个夹层里吧。
  她父亲刚给钱拿出来,我就叽里咕噜说了很多,无非是说这些钱的来源,我不想让他花掉,对于别人来说,它就是57块钱,几张不同面额的毛爷爷,一张50的,一张5块的,俩张1块的。但对于我俩来说,意义非凡。
  我不知道她父母听懂了没有,或者能不能理解我话里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动,在我的观念里,他们应该是不能明白这其中的意义的,无非就是俩天饭钱。
  只是最后,她父亲放回了那57块钱和那张车票。
  一切都这么意外,意外的相识,意外的相知,俩年前意外的闹僵,俩年后意外的牵手,如今又意外的生病,随时可能会阴阳俩隔。
  她突然的病了,就那样病了。
  没有征兆,不带商量,闭着眼就睡了。
  而我只能被动的接受。
  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扇门,上面写着ICU,左右俩扇门分别有一个大大大的字:安静。
  

  ☆、[正文:CHAPTER 3 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是谁说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看不到我对你的爱,而是感受到对方坚定的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你在里面,我在外面,隔着一道门,隔着生与死。
  你出不来,我进不去。 ………题记
  天渐渐落下了帷幕,我让叔叔阿姨去吃饭,二老显然是没有胃口,都吃不下去。
  二老不吃饭,我只好下去给他们买,没有容器,粥没法装,随便买点包子鸡蛋,然后又去买了点水果。我照顾不了她妙佳,此时此刻,我能为她做的只有帮她照顾她的父母,他们可不能倒下。
  没多会,米苏又来了,和她男朋友翟亚东一起。他们来送被褥,虽说白天天气炎热,晚上降温还是会冷的,女孩子心细,把妙佳的饭盒也带来了,这样打饭方便多了,放下东西后,一会便又走了。
  天,彻底黑了。
  几个上了些年龄的家属还在听戏曲,我对戏曲史一概不懂,打小也不爱听,只觉一阵烦闷刺耳,吵的我头疼,却又不便于说什么,他们也有家属在ICU里面,我又能说什么。
  我再次看表的时候已是八点多,叔叔阿姨开始催促我回去,说医院没有地方休息,我说我坐那就行,叔叔却坚持说夜长坐不住,太累,让我回去好好休息,醒了立马给我打电话。我心里不愿意走,我想妙佳她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我,我想让她知道我一直都在,我不想让她失望。我想她也不会让我失望,明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她就会醒来,一定会。
  时间过得很快,手表的分针绕着轴心转了一圈,快十点了,叔叔阿姨再次催促我回去休息,我拗不过二老,我不走二老怕也是不会休息的,只好背包回去。
  我和他们还不熟悉,我不知道他们这算不算赶我走,是不是真的让我回去休息,妙佳虽说过她家人的脾气秉性,我毕竟是了解不多,摸不透。
  直到此时,我都没有太深的感觉,没有很悲伤,我甚至没有觉得这场意外很意外!仿佛我只是个过路的,却又执意驻足停留。
  妙佳,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是因为我不在乎你呢?
  我也在心里暗问自己,为什么我不难过,为什么我不心疼,甚至吃惊都没有,更毋庸悲伤逆流成河。
  我只是来了,我只是关心。可是,不是应该痛彻心扉吗?为什么,我没有!
  从医院出来,外面正是闹市,如果在往北边走半里路,就是A市最繁华的街区。
  人,是很奇妙的。我走出医院大门有百十米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夜幕中赫然的那几个大字“A市第X人民医院”,不知道在这里,每天有多少灵魂离去,又有多少新生命诞生。那瞬间,乱了,乱了,全乱了。我被莫名的忧伤,莫名的思绪笼罩,淡淡的淡淡的,并不浓厚,但是这种莫名的难以言状的情绪却我感觉很难受,因为在这种状态下,笑不出来,哭不出来,说不出来,心里似乎有股悲伤开始涓涓细流,汇聚成涛,逆流成河。
  微微抬头,看着天际,我想对着苍天怒吼,我这一生为何总是这样?是我做的错事太多了吗?天。几天前我才跟她说过:不是我离不开你,是不知道离开后如何再次建立我坍塌的世界。她这是想验证我的话吗?
  一念之间,万千的思绪席卷残云般充斥着我整个脑海。我茫然的走到路口,这个点早已经没了公交,迎面正好来了一个的士,张嘴问我要了平时双倍的价钱,我看着司机,哼,呵呵,这样的黑夜还是走走的好。
  越走心越乱思绪却越清晰,我竭力不去想,可是思绪就想接通了的电路,没有任何问题,清晰明了,一条一条的简讯从脑海里发来,一个个的片段轮番在脑海中上演。
  在我的印象里,从儿时起,父亲就一直有各种疾病,记不清那年我几岁,记得很清的是那一夜,父亲肚子很疼,在堂屋里坐卧不安,躺着疼坐着疼,痛苦的呻吟着,最后来了很多亲戚,就弄到医院去了。那会还小,不懂,只是依稀看电视上去了就回不来了,也不知道害怕,就是流泪,直到天明,正是六月盛夏。
  那时我家还在X市,后来就去Z市大医院看病去了,在Z市人民医院,病人很多床位很紧张,医院走廊满满都是临时加的病床。那时我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姑娘,听说是白血病,后面还有一个记者扛着摄像头采访,当时大人牵着我的手,从旁而过,那一幕十来年过去了都如烙印般清晰,至今我脑海里依然能清晰浮现出那个穿着白衣可爱的女孩。如今,那个妹妹,怕早已不在了吧?
  2010年,我步入大学不久,高中同桌便去世了,也是一个女孩,特别爱笑。记得那时她就是我们的开心果,我和班长经常拿她逗乐,没事就唱顺口溜逗她,“大头大头,她好吃懒干活啊,听到碗响,爬起就抢,碗打了,吓傻了。”我们总是拿她逗趣,她总会跟我们一起疯,一起闹,总是笑,总是笑,脸上永远挂着笑容,似乎永远不知愁滋味,她的乐观,她的爱笑,那种生活状态,至今连她我也只是遇到俩个人。她离去的很突然,这样乐观的一个人,人生却终结于心脏方面的疾病。那件事对我影响颇大,因为年龄相仿,顿觉生命无常。她走的时候才18岁,正值青春最美的年华。
  2011年,一场车祸,葬送了我的笔友,虽素未蒙面,甚至名字都是笔名,然而经常一起谈天说地,诉说心里话,因为彼此陌生反倒是能彼此坦诚。后来,再无消息,不知生死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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