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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战国怪谈之鬼器-第9部分

小说: 战国怪谈之鬼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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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缃此时突然开口,他说,“涓儿,我去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文章标题,因为我有预感,这东西将会发展成一个系列……

  ☆、庞涓心迹

  “师兄愿去?”显然,这个念头连一次也未曾在庞涓的脑海里出现过,他略略一想,倒觉得这是眼下最好的方案。
  此时的魏国,武重而文轻,能带兵上战场的将军不少,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退却百万大军的辩士却是满朝中也找不出几个。庞涓虽有心自己去做这说客,可诚如他师兄所言,齐国在自己身上吃过大亏,恐怕齐王不会待见他,他还未开口,先就输了三分。
  可令缃则不然,他仕官于魏国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半年,并不曾指挥过作战,或许直到现在,齐王也不一定知道魏国还有这么一个人。然而,虽然尚未扬名于天下,庞涓却无比清楚自家师兄的才能,如果是他的话,此去一定不辱使命。
  “若师兄愿意去做这个说客的话,那就又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庞涓看向令缃,后者向他报以自信的微笑,“涓儿尽可放心,我此一去,必定不费一兵一卒,便帮你平定齐国。”
  “正好,我即刻去回了君上,择日便送你。”庞涓这样说着,眼睛里亮亮的,欣喜得像个孩子,“师兄这次要立大功了。”
  看着他这样的神色,令缃忍不住还像小时候那样,伸出手宠溺地揉乱了他的长发。
  他向窗外望去,申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反复地踱步,踩踏脚下的积雪,窗外有轻雪簌簌飘落,落在他暗色的斗篷上,有一些雪花沿着形状削薄的肩线滑落下来,煞是好看。
  庞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轻笑出声,“他也太迂了……说让他等在外面,他就真这样在外头干冻着……”
  令缃看看他,叹息,“他这是忠于你。”
  庞涓回头,利索地收拾着乱七八糟铺了一桌的地图和书稿,“嗯,也就是他了。”说到这里,他语气转变,笑得极其讽刺,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他若不是忠于我,而是忠于君上的话,我岂会留他在我身边。”
  良久,却没有听到令缃的答复。他自顾自地继续收拾着,挂好最后一支笔时,他淡薄地开口,“师兄,你知道吗?像我们这种人,最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被自己人算计。”
  说这话的时候,庞涓低着头,令缃看不到他的眼睛,从而无法判断他的表情。令缃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抬起他的脸仔细地看看他的此时的表情,是否还是一贯的清冷。
  他想起师父送自己下山的时候,似乎说过什么和这差不多的话,那时师父的眼神很哀伤,有种淡淡的通透和悲悯,像是说出了某种宿命的答案。
  令缃听见自己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那我呢?涓儿……也会算计师兄吗?”依他平常的性子,这样的话是断然不会出口的,或许是庞涓所言太过一针见血,又或许是下山时鬼谷的叮嘱在他心中挥之不去,才驱使着他做出了这样与自己秉性完全相悖的行动。
  庞涓冰冷地开口,声音在不大的内室里响起,让人不禁寒冷彻骨,“会,涓儿以为,涓儿会算计师兄,师兄也会算计涓儿。”无视令缃有些苍白的脸色,他宛若无闻地继续说下去,“可是,涓儿想让师兄知道一件事。”他轻轻抚着桌上的一卷竹简,白皙如玉的手指把那卷枯黄的阵法图慢慢攥紧,“无论如何,涓儿不会害师兄。”
  他最终抬起眼睛,直直地盯着站在自己桌前的人,又下定决心似地重复了一遍,“无论如何。”
  令缃轻轻呼出胸中郁结的一口气,庞涓不会害他。至于说算计,他知道庞涓从小说话就是这个调子,故而也不去想,可却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当真?”
  庞涓没有转开目光,“名利于我,皆若流水。出将入相,珠玉满堂……无论什么也比不上师兄,庞涓只想同师兄一起,谋定天下。”
  他说罢起身向外走去,留给令缃一个颀长的背影,衣袂带落了那卷搁在桌边的兵书,落在地上散开了,发出一声轻响。
  令缃俯身拾起它,端端正正放在案子上。他定定地凝视着那个属于庞涓的背影。他不应该,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师弟,可是却仍有某种东西,像毒蛇一样,徘徊在他心里挥之不去——那是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了。”庞涓唤住仍在檐下来回走动的申,“君上要等急了。”后者没说话,默然地跟在他身后,像是一个无知无觉的影子。
  庞涓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纸窗里有一个剪影,静静立在原地。
  庞涓脸上慢慢洇开一抹温柔的笑意,踏雪而去。
  他永远不会害自己的师兄,可是他将会用某种办法,让师兄永远待在他身边,除了庞涓,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站在令缃身边。
  永远不会有。
  魏王的内宫,庞涓进进出出了多次,也算走熟了。他从魏罃还是公子时就跟在他身边,故而即使是做了诸侯,魏罃有事,也还是习惯和他在内宫相商。
  纵使魏罃对他格外亲厚,远甚旁人,庞涓却还是坚持在进见时做足全套礼数,魏罃淡淡地看着庞涓,在他起身后,示意他坐在一边。
  不知是不是错觉,庞涓总觉得当年的长公子成了魏王之后变得更加阴沉,每一次和他对视,都让人有种恍惚的错觉,好像随时都会被他看穿。
  这个认知让庞涓感觉不太舒服,可他依然垂下头,如同鸦翅一般的墨色长发垂在两侧,他恭敬地询问,“君上此次来,可是为了齐国进犯边境的事吗?”
  魏罃的回答有些生硬,“眼下……正值春荒,这一战,恐怕打不得。”
  意料之中的答复,庞涓在嘴角轻轻划开一个笑容,“嗯,臣也是这么想,不如向齐国派遣说客,说服齐王罢兵,君上觉得可好。”
  “你心中有人选吗?”魏罃干巴巴地接着他的话问道。
  庞涓嘴角的笑容加深,“臣的师兄……君上觉得如何?”这句话说完,庞涓敏锐地感觉到魏罃的气势一变。
  对面人传来的声音变得有些危险。
  “说起来……你师兄是齐国人,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考据……我尽力吧,不让大家说出和那个时代不符的典故和习语什么的,毕竟我也不能真用文言文来写,之乎者也吾尔汝余什么的,那这文章就更没法看了不是……
  还有一个,可能这里魏惠王还不应该是魏惠王,因为徐州相王还木有发生,可是我实在不知道叫他什么好,魏公吗?……算了先这样,因为bug已经出现了……还是在很多地方,大家多包涵。
  关于孙膑的真名………………我尽力了,真的,可是没人知道他本名是神马,只能杜撰一个了。
  

  ☆、阴差阳错

  在魏罃看不到的地方,垂着头的庞涓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绝美的微笑。
  “对,师兄他……是齐国人。”他这样回答的时候,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可声音依旧镇定得可怕,“不过,涓可以保证,师兄绝不会背叛魏国。”
  “保证?”这句话的尾音里危险地上挑,他的主君伸手覆上他的肩膀,稍稍加大力气迫使庞涓不得不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庞涓静静看着那双眼睛,黑得深不见底,又冷的可怕,“保证……用处不大。”“臣知道。”肩胛骨被捏的发疼,他轻轻地皱了皱眉。
  “那么……君上想怎么办?”没有想到魏罃对此事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庞涓隐约地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若我说,我想除了他,以绝后患呢?”这句话在庞涓的耳朵里轰鸣了很长时间,庞涓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涩地响起来,“不可。”
  “为何不可?”魏罃脸上隐隐有了怒容,手上的力道加大,像是要把手下单薄的肩膀捏碎一般,他双眸微微眯起,像有滔天的风暴积蓄其中,“莫非……你与他同谋?”
  庞涓勉强稳定心神,缓缓开口,“非也,涓为君上计。师兄确是齐国人,可除此之外,并无丝毫可非,为君上做事,从来尽心尽力。若说师兄暗通敌国……实在牵强。”
  “更何况……”他将目光调转别处,从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无法融化的寒冰,“我和师兄情胜手足,若师兄死,庞涓也会即刻刎颈。”
  魏罃怒极反笑,“你在威胁我?”庞涓恭敬地敛下眉目,“涓不敢,只是在说实话。”
  肩上的力道突然撤去,庞涓抬头,下意识地看向魏罃,后者收回了手,带着笑意看向他,“如传言说,你对你这师兄果然不一般。我不过片言相戏,竟让你关心则乱了。”
  庞涓声音沉滞,宛如梦呓,“涓惶恐。”
  “回去休息吧,没事了。”魏罃的声音不再冷厉,带上了一点点似是而非的温柔,混在室内还未完全消去的凛冽气氛之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可即使是这样,庞涓也依然坚持着做足了全套礼数,才慢慢向外走去。
  “对了,”魏罃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在他背后响起,好像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出使齐国的事,就依你的意思,让你师兄去罢,他的行程都由你来安排。”
  庞涓顿住脚步,应道,“是。”
  声音的主人再没有了话说,庞涓又侧耳听了一会儿,才快步离开。
  魏罃的内室总是很昏暗,或许因为他天生讨厌阳光的缘故,每一次庞涓从内室走出来,都免不了让双眼经受一次阳光的摧残。
  今天的日头尤其好,地面上仍有未融的雪,反射着阳光白花花地晃得人眼睛生疼,庞涓稍有些不适地闭上了眼睛。
  熟门熟路地往外走的时候,他听见身后那个熟悉的脚步已经跟了上来。走了一会后,庞涓忽然停住,身后的暗卫准确地停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
  “申。”庞涓没有回头,“我希望,你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
  申没有出声,表情隐藏在斗篷下看不清楚。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庞涓棱角分明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神冰冷入骨,“你自己说。”
  习惯了沉默的暗卫,稍稍愣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也是简洁的可怕,“没有。”
  他不知道庞涓是否对他的回答做出了反应,看见庞涓的身影又动起来,他低下头默默地跟了上去。
  魏罃独自坐在昏暗的内室里,唤人来点燃了烛火。
  他从袖中抽出一块帛书,细细地看了又看,忽然扬起手将帛书投入不断跳跃的火焰里。魏罃没甚表情地看着那块薄而柔软的布在火焰中慢慢扭曲,燃烧,最后归于虚无,只剩下一堆干枯的灰烬。
  他轻轻地笑,可那笑意却始终无法触及眼眸深处。
  另一处偏僻的院落内,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伏案书写着什么,他身边的少年探着头,看得聚精会神。
  不多时,搁在桌上的布帛就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精致的篆书。怀无陈写毕,拿起来细心地吹了吹,转头笑着问一旁的魏偃,“小公子觉得如何?”
  魏偃从他手中接过那张帛书细细看了一遍,怀无陈的字很漂亮,端方雅正,且较一般的大篆而言显得更加纤细一些。
  “文章自是没的说。”魏偃笑着看向怀无陈,“只是先生的字……也太过好认了些。”
  怀无陈想了一想,重新拿起一块布帛,“我来重写一遍。”魏偃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不需劳烦先生了。”
  怀无陈起身给他让开座位,魏偃拿起笔,略一迟疑又笔换到左手,开始重新抄写那张帛书。怀无陈以前竟然从来不知道,魏偃其实两手都能写字。
  魏偃用左手写字并不显得生涩,显然是下过苦工夫练习。他的字是怀无陈教的,自然和怀无陈十分相似,可是魏偃用左手写出来的字,却不同于怀无陈所见到过的任何笔迹,没有任何风格可言,只是一味工整。
  不一会功夫,一张一模一样,却在笔迹上没有任何踪迹可寻的帛书已经录好,魏偃学着怀无陈的模样小心地吹干墨迹,回过头看着站在一边的人,笑得很有几分孩子似的调皮,“这下,王兄就又可以截获齐国来的密使了。”
  怀无陈替他收拾着案子上散落的笔,“都已经准备好了,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先生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魏偃淡淡点头,“不过先生还是要一切小心,如果事情坏在这里,赵奢还会不会帮我们,就不好说了。”
  他颇有些得意地笑起来,“这样几封书信看过去,慢说是王兄,就是我也要信了。”
  “不过还是没想到,这第一步,竟然是庞涓替我做了。”
  “看来他对他师兄也不怎么样嘛。”魏偃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讽刺,“我估计,他是想让他师兄无法得到王兄的信任,从而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下。”
  “我索性再帮他一把,”他轻轻折起那张帛书封好,“直接除了他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莫负君望

  高高的王座上端坐着的中年男子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看着朝堂之上站着的年轻士人,若有所思。
  一旁武人打扮的男人已经急红了脸,几次想要插话,却又显然有所忌惮,不敢破坏室内沉寂的气氛。靠窗的位置远远地站着另一个身形高挑修长的男人,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光影错乱流离,恰到好处地模糊了他的表情,让人根本无从猜测他的真实想法。
  又是一阵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去。
  座上人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似在威慑,“先生……可还有其他的话说?”令缃浅浅地笑,恭敬地低下头,看到阳光曼妙地流泻在地面,他音色沉稳而清润,毫无畏惧,“在下,言尽于此。”
  “好,好。”齐王连说了两个好字,表情却依然八风不动,令缃也懒得费心思去猜他心里的小算盘,只是补充道,“在下此来,无非是为了陈明利害。若此时大动干戈,非但不利于两家修好,且于齐国国力,也必然大有损伤。岂不闻兵法有云,‘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方今春荒,百姓困苦,还望君上慎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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