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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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苏星南退出房间,合上门,却看见许三清站在门外,一双眼睛憋得红通通的,咬着下唇泫然若泣,不禁吓了一跳,叫道,“你干什么!怎么这个样子!”
“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许三清抽抽发红的鼻子,指了指手上的布包,“我拉下了布包,才会去取的。”
“……真是的,我还以为又有什么状况。”现在苏星南有些草木皆兵,听许三清回答了,才放松开来,刚才被贺子舟推了一把,胸口好像有些发痛,他不禁皱着眉头捂着伤口,只见有殷殷的红色透了出来,染红了他胸前的白衣。
“咦?你伤口还没止血吗?”许三清这才记起苏星南曾被那玉灵抓伤,连忙扶他坐下。
“中午的时候止过血了,但血丝一直没有停,刚才动作大了点,好像又开始流血了。”苏星南当时只觉心脏都快要被挖出来了,敷药时却见那五个血洞并不太深,于是也没叫大夫,自己撒了金创药止血就算了。
“你进房间去,我给你看看。人妖殊途,灵也一样,他就算没杀你,那玉气若顺着伤口进入血脉,总是不好的。”
“那……有劳先生了。”虽然现在已经信了世间真有鬼神,但这一声道长还是喊不出来,苏星南便知喊许三清先生了,许三清也不计较,这比他神棍骗子让人舒服多了。
许三清扶苏星南进了房间,苏星南便脱了上衣让他查看。只见那五个血洞烙在左胸位置,当真像是要挖出他的心脏似的,伤口不深,却是一直有血水往外冒。许三清退后两步,闭目凝神,好一会开了天眼,果然看见有青白色的玉气在伤口附近徘徊。
“这伤不致命,但总让你这么流血,也是不舒服的,那玉灵输了,大概不服气,所以想这样折磨你一下。”许三清在那布包里掏啊掏,掏出一瓶朱砂,在案前拿了个笔洗,和水调开,“别担心,我给你画一道符上去,散了这玉气就好。”
“画上去?那我一洗澡不就花掉了?比如你给我画几张灵符,我贴在身上,还能够换一下。”
许三清笑道,“你当小孩子换尿布呢,还要备用的?这符画上去,这点点儿的玉气早就消散了,你要是天天贴着这散灵符,只怕先把你自己的生气给散走了,到时生病了可别怪我。”
“哦,那就有劳你了。”苏星南看自己摆了乌龙,不禁微微红了脸,他肤色白皙,这红得便更明显了。
许三清忍住笑,指尖沾上朱砂,抵在他解释的胸膛上画起符咒来,指尖流畅地走动几下,便把苏星南胸前画满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符号。他画得专心,连平日一直垂涎人家美色的念头都没有。他手指纤细,画出来的笔画十分纤细,像一根根红绳捆在苏星南身上,那红绳穿过厚实的乳珠时,直直地划过去,又划过来,专心一致地组成那道散灵符。
苏星南却是一下抓紧了被单。他从不流连花街柳巷,自从婚配后更是一心只等迎娶妻子杨雪,但杨雪不幸在大婚前一个月病逝,虽未过门他仍决定为她守丧三年,至今仍是童子之身,哪怕自渎时也绝不会碰胸前的,此时被许三清灵巧的指尖轻轻重重地横撇竖捺过去,竟不由得硬挺了起来,每一下轻微的触碰都叫他浑身肌肉不住绷紧。
“嗯,画好了。”幸好许三清也画完了,一片红彤彤的朱砂掩饰下,那一点充血挺立的乳珠也不怎么显眼,他并没有发现此时苏星南脸红得有点异常,“大概一刻钟就能把这玉气散尽了,你先别穿衣服,等一刻钟以后,就用水把这道符洗了吧,真的不能多贴在身上的,会杀伤人的生气。”
“好,我会算着时间的了……先生你要走了是吧,我有点困,就不送你了。”苏星南忙不迭下逐客令。
“哦,病人是该多休息的,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许三清点点头便离开了,而他一离开,苏星南便马上躺了下来,双手伸进棉裤里握住自己不争气的孽根。
“人家小道长一心一意只为救人,苏星南你这样……简直是禽兽不如……”苏星南懊恼地握住自己狠拽几下,只想把它摁回去。
不想却是越拽越硬,越摁越翘,他气息急促了起来,胸前的朱砂好像在提醒他那流连比划的触感,黏腻又轻巧,那比划的人,神情也是专心一致毫无杂念,好像清水一般一眼到底。
于是苏星南便专心一志毫无杂念地j□j了起来,直到宣泄完了,他才发现汗水早已经把那道朱砂符模糊了开去,他满身朱红,彷佛受了重伤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有点肉渣……就别举报了好不好……
☆、第 12 章
许三清抱着一个大布包喜滋滋地往那城西的破道观走,这次他救人救得这么风光,苏星南又是京中大官,那他回到朝廷时美言几句,道教的振兴就指日可待了吧!
心里算盘打得响,可肚皮更响。许三清忙活了这么久才吃了碗粥,此刻已经饿得能吞下一头牛了,可他走得急,也没问苏星南拿几个赏钱,此时摸来摸去,还是只有两块烙饼躺在布包里。
唉,为什么只能召唤青龙化作木藤战矛杀妖怪,就不能让青龙化几棵果子树让我吃顿饱呢?
许三清回到到道观里盘腿坐下,舀了碗清水来送烙饼,唉,早知道就问那苏公子要几个赏钱,也不至于这么惨打完怪回来只能啃烙饼……不行,那人小瞧我们正一教,觉得我们帮人救人就是为了要钱,我要是问他拿钱,不就应了他的鄙视吗?
“师父你应该一开始就教我辟谷,以后我收徒弟,第一课就教他辟谷……”许三清一边把烙饼塞进嘴巴里一边嘟嘟囔囔地埋怨,忽然就眼前一亮。
收徒弟!
对了,那苏星南欠他一份人情,那就让他拜他为师!那小子一脸贵人相,身手不凡,而且能做到这么大的官证明也不笨,看他对贺子舟也挺重情重义的,收了这个徒弟,那振兴本门的担子可不就多了一个人分担了嘛!
而且他刚才摸过苏星南骨骼,骨节圆润,坚韧修长,绝对是个麒骨,这样的人才不把他收入门下,简直对不起正一教列祖列宗啊!
“师父!你要收徒孙了!”许三清心意既定,便高高兴兴地把那两个烙饼吃了,又跑到山上小溪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准备明天一早就去登门收徒。
却说苏星南昨日被许三清无意撩拨起了j□j,虽有点心慌,但也不至于介怀,男人嘛,下半身舒爽了以后就不太理会上半身的了。
于是见了许三清来,也只是略略拉开了些距离,便如同往常一样说话了,“贺子舟睡了一夜感觉好了些,但他说还是有些乏力,不知道那玉灵是不是又在耍什么小手段?”
“魂魄曾经离体,人当然会觉得乏力,等过几天,重新凝聚稳固了就好了。”许三清却是远远就冲苏星南展开了大红花一样的笑脸,哎呀呀我的好徒儿今天也一样俊朗不凡啊!“苏公子不必担心,对了,你胸膛伤口还流血吗?”
苏星南被他笑得有点困窘,难道他昨天发现了自己起了邪念,所以取笑他?“没有再流血了,那朱砂符也已经洗掉了。”
“那就好,其实我正一教还有很多厉害的东西,你将来可以慢慢领会。”
许三清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苏星南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当他在卖弄,便敷衍两句,带他去见贺子舟了。
步入中庭,就看见贺子舟在院子里活动筋骨了,他看见苏星南带着许三清进来,连忙迎上去鞠了个大躬,“贺子舟感谢道长救命之恩!今日之恩没齿难忘,从今往后有任何差遣,子舟一定鞍前马后,绝不推诿!”
许三清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扶起来,“说什么呢!难道我还能让你以身相许不成?”
贺子舟笑道,“也不是不行啊,就怕道长嫌弃我。”
许三清赶紧摇头,“才不要,你这命格体质,还拜入我门下跟鬼怪打交道,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了吗?”
贺子舟跟苏星南两人齐齐一愣,都笑了起来,苏星南想,这小道长心思单纯,连以身相许都会误会为拜师,应该不会发现昨天自己失态了。
“道长还是一样的为人着想。”贺子舟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任许三清给他探脉搏,摸身骨,“道长,那个,那个玉灵现在怎么呢?”
“他?他好得很,我只不过弄坏了他家大门而已,现在他应该在玉罗山里,因为输了而生闷气吧。”
“那以后贺子舟再去做矿场先生不是很危险?”苏星南大惊,“有没有方法把他赶走?”
“苏公子,那是玉罗山的灵,就像一个人的魂魄一样,你把它赶走了,玉罗山就再也不产玉石了。”再说,我也没有本事赶人家走啊!为了在徒儿面前维持高人形象,许三清还是把后一句给吞了。
苏星南皱了眉,倒是贺子舟坦然,“没关系,反正他也再迷不到我了。”
一时无人作声,几片杨花越过墙头飞了进来,许三清咳咳两声,觉得自己该拿出点儿高人的气势来,“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贺先生,我给你烧一道定魂符,你喝了这符水以后,魂魄便会牢固很多,要把你的魂魄吸走,除非把你杀掉,我看那个玉灵对你还是有几分情义的,应该不会痛下杀手。我再教你一道口诀,以后你疑心什么人是他化的,便悄悄沾些水在手心,念这道口诀,然后拍到他脸上,他的障眼法便破了。”
“这么简单就能破障眼法?”苏星南也凑了过来,“我也要学。”
“哦,你要跟我学?”听到苏星南自己说要学,许三清喜出望外,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把他转了两圈,“嗯嗯,骨骼清长,底子不错,看在你诚信讨教的份上,那我就收你作弟子好了!”
“哈啊?”苏星南连忙甩开许三清的手,“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那一道破障眼法的口诀,并不想拜入你门下。”
许三清耷拉下脸来,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你已经亲眼见识过,我正一教并非神棍片子,江湖术士,是真才实学的,为什么你不愿意学?”
“这,这不是真才实学与否的问题。”苏星南见许三清非是说笑,又想人家才帮了他一个大忙,不应该把话说得太绝,便好言拒绝,“我身为朝廷民官,时时要为公务奔走,俗务缠身,实在不适合修道这门超凡出世的学问。”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多虑了。”许三清头头是道地解释起来,“我到家门下有很多流派,你想的那种修道成仙的,是全真教;你常常看见那种看相算命的,捉鬼捉妖的,是茅山教;我所学的是正一教,多数是在家修行,也能娶妻生子,讲究入世,要在大千红尘里为人们排忧解难。你考取功名也是为了救百姓苦难,不正好跟我教教义一致了嘛!”
“哈哈哈哈!!!”贺子舟忍不住了,伏在院中石桌上拍腿大笑,“星南,你看,你看道长一腔赤忱,你就,就做个道士吧!反正,反正也能娶妻生子嘛,哈哈哈!!!”
“贺子舟!”苏星南巴不得又拿折扇抽他,无奈堆起笑脸对许三清道,“其实我满心杂念,考取功名也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才学,并不是为国为民那么高尚的人,许先生你还是另觅高徒吧。”
“我不信,你在公堂上那么刚正不阿,明察秋毫,为了救朋友还舍得放下身段来听我这个神棍指点,而且,也很重情义,苏公子你是个大好人,我不会看错的!”
许三清无比认真地称赞着自己,但是苏星南一点都笑不出来,他甚至想早知如此便趁他昨天为自己画符的时候轻薄他一下,好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坏人,断了这收徒弟的打算,“许先生,你且自便,我要去办事了,不作陪了。”
“哎,为师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能走!”许三清都已经以“为师”自居了,他三步并两脚追上苏星南,撅着个鸭子嘴深深不忿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拜师呢?因为我曾经轻薄过你吗?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要这么计较啊,成大事不拘小节嘛!”
“你……轻薄过我?”苏星南心情微妙地顿了顿脚步,手搭在书房门上,轻轻扣着那木雕花。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哎呀那怎么能算轻薄呢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苏公子长得真好看之类的话嘛,这也算轻薄的话,我早就把玉罗城的小朋友都轻薄了一遍啦!”许三清连忙改口,“苏公子你听我说,你这是天生麒骨,无论是在朝廷还是江湖都是要飞黄腾达的,但飞黄腾达又有什么意思呢,到顶了也不过是做皇帝……”
“许先生,请慎言。”苏星南冷然打断他的话,推门走进书房去, “我没有想要飞黄腾达,也不想位极人臣,更不稀罕当世外高人,你请回吧。”
“……我,我说错话了,对不起。”许三清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可是大理寺少卿啊,肯定是忠君爱国的人啊,在他跟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是找死,“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苏星南从书架上拿了几本宗卷,放在书桌上,“我查案子,只是因为这是我分内事,许先生,我要工作了,请你回去。”
“我,我有点口渴,能不能喝点水?”这节骨眼怎么也不能回去啊!许三清打量一下四周,指了指桌子上那水壶,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苏星南抬了抬眼,算是默许了。
“谢谢。”许三清慢吞吞地拿起杯子,慢吞吞地倒上水,又慢吞吞地一点点喝,期间不住偷眼观察苏星南的面色。
苏星南没有理会他,低着头看着桌子上摊开的一本本宗卷皱眉,修长的指节不自觉曲起,指尖在书页上缓缓地扣着节奏,显然在思考什么问题。
许三清吞了吞口水,捧着茶杯挪啊挪地靠到了书桌边上,“苏公子,投递信件,是骑马好,还是步行好?”
苏星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骑马好。”
“农民耕地浇灌,是自己抬水好,还是用水车好?”
“水车方便,省力,当然是用水车。”
“那查案,是靠一己之力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