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娇还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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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犀利的眼神直直地对上自己的目光,她便对那个骄傲的男人动了心弦。
她一直不是主张一见钟情的人,然而,当遇上他的时候,她那颗心脏就怦怦跳个不停,从未有过的感觉,她就此沦陷了。
会场很嘈杂,她却似乎听到了他向自己走来的脚步声。抬头看到他穿过那些浮华的公子哥们,走到她的身前,伸出那宽大厚重的手:“陈小姐,我有这个荣幸吗?”
她低垂着头,难得地娇羞一回,脸都不住烧红,在众人的起哄中,顺着他的脚步,进入了舞池。
她还记得,他的手指凉凉的,触在她 的脊背上,引起她身上寒毛颤栗。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果我追你,有戏吗?”
她怔愣地抬头,落入他含笑的眸子里。
后来,他们结婚了,刘澈也顺利地进入了真正的上流社会,如鱼得水。
祖母说,薄唇的男人多薄情,她不信的,直到那天看到刘澈抱着一个女人从他旗下的酒店里出来,她骄傲的心碎了一地。
陈娇的眼睛又开始泛红。低头切着牛排,发现刘澈已经扫荡完他面前的食物,意犹未尽地 舔嘴唇。
大约是饿了,刘澈觉得面前的食物真是美味极了。他这下才有力气,再次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食色性也,刘澈本来就是风流种子,不然也不会到六十来岁还宠幸钩弋夫人,生下了刘弗陵。
他眯着眼睛,有些愉悦地看着那些穿着小礼服,露着胳膊大腿的女人们。每张脸上,画着精致自然的妆容,显得更加诱人。秀色可餐啊,刘澈再次 舔嘴唇,并一一在心中给她们划了档次。
餐厅的暖气开得很高,陈娇也感觉有些热了,脱下外边厚重的毛呢大衣,露出里边单薄的衬衫。肩膀处是拼纱透视的。
刘澈眸色沉了沉,这陈阿娇,好生大胆,不挽发髻就罢了,竟然还穿的如此……!有伤风化,不知廉耻!
“穿上。”刘澈这是真的怒了。
陈娇有些奇怪,但也懒得争辩些什么,只将外套披到身上。
“刘澈,签了离婚协议,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离婚?是和离的意思吗?刘澈抿着唇,额间的青筋不断跳动着,说明此时他正是暴怒着,哪有妇人家主动要求和离的,刘澈感到自己的男性尊严受损了:“不可能。”
陈娇沉默了,她以为刘澈会很潇洒地放她走的。
她抬头看着刘澈坚毅的下巴,这张脸在她心头不知道描绘了多少遍,她甚至都能从他面部的线条上看出他此时的心情。至少,此时,他的心情很不好。
“一起,回家。”刘澈脑子里冒出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词汇,似乎他本来就会似的,只是运用起来还不纯熟。他紧紧地抓住陈娇的手腕,她想走,可以,至少不是现在。现在,他还需要她。
“刘澈,我们已经分居了。”
分居?哪有帝王和妃子不是分开居住的?陈娇到底在大惊小怪些什么?!刘澈的表情有些茫然,陈娇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甩开刘澈的手:“你若是真的舍不得我,当初就不该和那个女人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
刘澈的眉头皱了皱,又是女人,陈阿娇,你到底要骄横到什么时候!朕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的!
“外边人多,我们回去说。”
陈娇也发现了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只得闭上嘴,一口喝尽高脚杯里的红酒,提着小包就出去了。
刘澈回屋里去换一身衣服,毕竟西装革履的并不是很舒服。
陈娇坐在沙发上,手托着腮,无名指上依旧戴着硕大的钻戒。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百家讲坛正讲着史记孝武本纪。王教授站在台前,西装革履:“元光五年,汉朝中央政府的后宫,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著名的金屋藏娇的女主人公陈阿娇被废长门宫……”
刘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匣子里关着一个人,穿着那个叫做西装的衣服。他还来不及惊叹此种恐怖的巫术,却被听到的内容吓到了,里边的那个老头子竟然毫不忌讳地分析他废陈娇的帝王心理,像是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刘澈心里一突,似乎想到了什么。
只听那老头子继续说道:“卫子夫可惜早生了两千年。卫子夫的歌要是唱到今天,一定是个‘超级女生’……”
子夫,两千年……
刘澈手中的杯子掉到了木地板上,发出啪的声响。
原来不是巫术,也不是仙境,而是未来吗?刘澈怔住了,原来,他是逝去的一抹光阴……
第4章:她的眸子如平静深沉的湖水
“怎么那么不小心?”
刘澈手指微颤,垂着眼睑,想要遮住眸中风起云涌的震惊:“我有些累,先去睡一觉。”
刘澈躺在床上,柔软的枕头,上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他努力地梳理着一切。
他死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来到2000年后的社会。陈娇现在是这具身体的妻子。看她那样子,似乎还对这个男人有感情。而他对这个全新的社会完全不懂,所以他需要一个人来帮他。那个人,只能是陈娇。而他,不能告诉她,这具身体已经换了灵魂,甚至要继续扮演着原来那个刘澈的角色……
刘澈眯起眸子,手指习惯性地轻敲床面,他对这个世界的不熟悉必然会导致陈娇的怀疑,他要如何解去陈娇的疑心?刘澈皱着眉头,轻声走到落地窗前,月光朦胧,静静 一地白色,窗外,流光溢彩,斑驳陆离,刘澈似乎能感觉到这个不夜城喧嚣的繁华。
刘澈心脏跳得很快。他是相信悠悠历史长河是不断进步的,比如他们汉家天下就比春秋战国时期更加繁荣昌盛,今日,他能见证2000年后的辉煌,这种感觉真是不可思议。人竟然可以居住在那么高的地方,高的似乎都能碰到天上的月亮。一切就那么真实地存在在自己眼前,那么伸手可及。刘澈伸手触碰着玻璃,不禁感慨。
当然,他同时也因为这陌生的环境,惴惴不安。
刘澈坐在地板上,靠着玻璃窗,陷入浅浅愁绪。
第二天,刘澈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娇围着什么在那烹饪,浓浓的香味飘散而来。自从知道这是未来之后,刘澈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惊奇地看着陈娇轻轻旋了一个按钮,就轻松地在没有柴的桌子上生起了火。上面有一个黑色的物体发出呼呼的声音,吸走了所有的油烟。
“吃早饭吧,等会早点去上班。”陈娇半挽着头,几绺乌发落在雪白的脖颈处,显得几分诱人。刘澈的眼神黯了黯。
刘澈发现陈娇竟然有着好手艺,他伴着小菜,不慌不忙地喝下了三碗粥。那不慌不忙嚼几口便在品鉴口味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吃什么珍馐呢。
刘澈吃饱喝足后,抬头看向陈娇:“阿娇,我好像病了。”
他这一招很冒险。等陈娇发现,还不如自己主动坦陈。
陈娇愣住了,瞪着眸子,嘴巴微微张开,那表情跟记忆中的阿娇一模一样。那他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猜想,其实,他和这个陈娇原本的丈夫也很像,所以陈娇才没有发现,其实他的丈夫已经换了一个人。
“我只记得你,其它的都忘记了。”
“失忆?”陈娇被狗血到了,手中的筷子掉到了餐桌上,“刘澈,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刘澈直视着陈娇的目光,那眼神毫不作伪。
陈娇动摇了,前段时间,刘澈的确发生了一场小车祸,还昏迷了好几天。她跟他提离婚的那天,正是他醒来的那一天。
陈娇的表情让刘澈知道他已经成功了一半。要让她全信,很难,但是只要她有一丝相信,那他就赢了。因为,
陈娇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用情至深,在他可能病了的时候,绝不可能抛下他离开的。
刘澈却心里有些不是味,食指烦躁地敲起桌面。
刘澈跟着陈娇来到一个叫做医院的地方,一股难闻的说不出来的气味,来往的人很多,大家脸上的表情有着或多或少的痛苦。一些穿白衣服的人匆忙紧急地处理病人的伤口,有条不紊,先进的让他好奇的设施……
他猜测,这里大概是医馆吧,那些白衣服的人就是大夫了。
刘澈坐在专家门诊外边等着陈娇出来。
“刘先生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大概由于心理上本身存在着一些问题,再猛烈撞击作为诱因,才会导致解离性失忆症。就是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因而对生活造成困扰。患者常常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者经验到有很多的自己,类似于精神分裂,好像两个灵魂住在同一躯体上……”
医生讲了很多专业术语,陈娇只觉得耳边轰鸣,听不大清了……
陈娇和刘澈从医院里出来,外边的阳光明晃晃地刺眼,即便陈娇戴着墨镜,但是还是感觉到晕眩:“刘澈,我们走吧。”
他现在已经很习惯坐这种2000年后的马了,但当陈娇把车子的顶棚打开,变换成跑车模式的时候,刘澈还是被吓到了。
车开得比以往都快,他转头看着陈娇紧皱着眉头的侧脸,一头长发在风中 肆意地飘扬着。
陈娇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刘澈,心中烦躁压得慌。她双手环在胸前,不停来回地踱着步子。
刘澈失忆的事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不然刘氏集团的股价会一跌再跌的。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失忆并且失去生活基本技能的人能够领导好一个集团?
刘氏集团是他的心血,陈娇看到他每日每夜在上面花了多少工夫。若是等到他恢复记忆,看到一个残破不似当初的刘氏,他会怎么样呢?陈娇不敢继续想下去。
她停下脚步,对上刘澈茫然带着探究的眸子,叹了口气。果然,他是不信自己的。陈娇坐到刘澈身边:“阿澈,你信我吗?”
刘澈心中一滞,他对陈娇表现出来的一直是依赖和信任,而陈娇竟然发现了他眼中被掩藏地很好的怀疑。
他点了点头,却重新审视起这个女人。和千年前毫无二致的相貌,由于多了点修饰,似乎更好看了些。脾气一样是骄纵的,却多了几分收敛。变化最大的是她的眸子,不似当年的浮躁虚华,平静如同深沉的湖水,不起波澜,却很耀眼,像是卓卓的黑曜石一样。
刘澈感到自己心尖起了一阵酥麻,有些颤栗。
陈娇在他身边,嘴巴一张一合,大致地向他描述着当前的情势。商业帝国?帝国很好。刘澈向来喜欢位居高位,掌控一切的感觉。不过,经商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干那些低贱辱人之事?刘澈的眉头皱起,却也大体了解到在千年后的今日是崇尚商业的。他便姑且忍上一忍,等着形势明朗了再做打算。
第5章:你的红/唇,像是熟透的胭脂梅(一)
天还未亮,刘澈就醒了。他有些不习惯这边的生活作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长久之道。他在位五十四年,哪次早朝不是平旦(换算成现代时间制是3…5点)而起的。
刘澈下床到落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外边的世界还是灯火辉煌着,透着靡靡奢华。
陈娇应该还在吧?刘澈摸索着到了隔壁的房间,坐到床边,打量着陈娇的睡容。
床头灯柔和晕黄的灯光洒在陈娇脸庞上,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脑袋陷入到柔软的枕头里,长长的乌发乖巧地落在一侧。平展的双眉,长长地睫毛微微颤动着,浅浅的呼吸声很轻柔。原来那骄纵蛮横的模样在睡着的时候也可以那么宁静致远?
刘澈皱起眉,他好像从来没有看过陈娇的睡容。宠幸她的晚上,欢愉过后,她总是从后面抱着他的背,在他睡着后才睡。每日早朝,他还没起,她便起来给他准备洗漱更衣。
阿娇,似乎曾经也很贤淑的。刘澈头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像是在努力回想,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变的?
浮躁感又忽的涌上心头,刘澈决定不再想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些慌乱地走出房间。
而刘澈走到门口时,突然顿住了脚步,手还扶在门沿上,他想起来了,刘澈的瞳孔在黑暗的环境中一点点放大。从那个晚上,他宠幸别的女人开始……
刘澈回头看了眼灯光下陈娇的面庞,心尖好像有什么要破涌而出,带着浅浅的哀伤。
刘澈从屋里出来,就看到餐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透过透明的玻璃门,他看到陈娇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地穿梭着,偶尔伸手将垂落的发丝绾到耳后,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动作并不娴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起了酥酥麻麻的波澜。
“最近的状态不适合家里有别人,你就将就将就我做的早餐。”陈娇的 ,像是熟透的胭脂梅,上下一颤一动的。刘澈眸色深了深,咽下口水,圣人诚不欺我,果然,饱暖思 。(额,这句话好像是出于明代的,这里引用一下,大家不要太考究。)他低头,掩住自己眼中的波动,顺手翻起陈娇给他准备的资料。
“过几天就有一个关于新城投资的重要会议,今天,我们先从着装和社交基本礼仪开始。”陈娇蹲在地上,将视频资料放入cd机,身子下伏,宽大的毛衣领也随之垂坠着。在刘澈的角度,那被奇怪衣服包裹的白皙 ,一目了然。
厚窗帘被陈娇拉上了,整个屋子如同黑夜席卷而来,只有电视幽暗的光亮打在两人脸上。
他们坐得很近,近得刘澈都能闻到陈娇身上隐隐的香味。他眯起眸子,以他185的身高,一低头甚至都能看见陈娇深深的ru沟。
陈娇就在自己耳边讲着,似乎隐约中还能感到她言语间喷吐而出的温热气息,刘澈却有点难以集中注意力。
(二)
视频里还在不断解说示范着社交礼仪。刘澈有些嗤之以鼻,手指头不耐烦地轻敲着沙发,那算些什么礼仪?真正是没有内涵。
想他们汉礼那才是充满韵味,坐容、立容、行礼、迎宾、宴请间无不透露着他们大汉朝的礼教。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