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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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因有些生气地背过身去不理他。
“你不理我,那我就走了!”夏侯云装作要起身离开,昙因果然立刻转过身拉住他的衣服,眼里闪着泪光。
夏侯云有些不忍,心想:他一定是寂寞了很久,没有任何人陪他玩,和他说话,所以才会一直缠着我和他玩。于是,主动拉起他的手,说:“那我不走了,我们一起说说话,可好?”
昙因破涕为笑,用力地点头。
两人手拉着手,坐在湖边聊天。夏侯云发现,本来这样的夜晚应该非常寒冷的,但他身上却一点也不感觉到冷,原来从昙因的手中,有股热流正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身体。
“昙因,你知道吗?最近白泽城里很危险,有丧尸出现哦!凌云和阿离每晚都要去城里对付丧尸,很辛苦的!”昙因很少说话,几乎不开口,所以他们之间的所谓聊天,一般就是夏侯云在那里叙说,从凤翎军里每个人发生的事情,到小时候的点滴回忆,而昙因只是静静地聆听。不管夏侯云说的是多么琐碎无聊的事情,昙因都能听得津津有味,这对于夏侯云来说,是十分珍贵的,因为在他的身边,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小孩子,没有人会认真听他的话,没有人愿意真正了解他的想法。所以,夏侯云心里早就认可了,昙因是他的知音和最亲密的伙伴。
听到夏侯云提及丧尸,昙因突然轻笑起来。
“昙因,你为什么笑?难道你不害怕吗?”夏侯云奇怪地问。
昙因笑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头顶,“这里......秘密.....”
“头顶有什么秘密吗?”夏侯云拨开他的头发看了看,他的头发又柔又美,可他的头顶除了头发,什么都没有,“到底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秘密?”
昙因轻声道:“不能说......不能说.....”
夏侯云有些生气地道:“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倒好,还不能说,一点都没把我当朋友!”
昙因有些为难地咬着唇,讨好似地晃着他的手,可夏侯云还是不理他。
突然,感觉到了第三者的气息,昙因手轻轻一挥,夏侯云立刻软软地倒在他怀里。昙因抱着夏侯云,直直地凝视着前方,不一会儿,一个颀长的身影渐渐走近,用调笑的语气说道:“大国师,这是你的新玩具吗?还挺可爱的嘛!”
昙因抱紧夏侯云,好像一个怕被人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一般,“云儿......我的......”
来人是个极为英俊邪魅的男子,一双深邃的眼睛泛着淡淡的蓝色,一看便是异族人的长相。“放心,没人要抢你的云儿!我只是来告诉你,陛下对你弄出来的那些恶心的腐尸大为称赞,要你多弄一些出来!”
昙因抿嘴轻笑,“我的.....孩子们......”
男子心里暗道:也只有你会把那些腐尸当成自己的孩子!
“那麻烦你多生些这样的孩子出来,为我们雅尔丹效力!”
昙因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讥讽意味,还以为男人是在称赞自己,脸上露出高兴得意的神色。
“摩耶,你若再欺负昙因,我就对你不客气!”又一个人影现身,不过身材较为瘦小,青涩的少年摸样,一张冰冷的小脸,神色倨傲。
“哟,原来是我们的王子殿下大驾光临啊!”叫作“摩耶”的男子看着少年,眼底闪过一瞬难以名状的光彩。“我冤枉啊,我哪里敢欺负大国师呢?”
少年不理他,走到昙因身边,看到他怀里的夏侯云时,脸色顿时阴沉无比,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异常温柔地对他说:“昙因,我说过,不要再和凤翎军的人在一起,你怎么又忘了?”
昙因委屈地望着他,说:“云儿......好,喜欢......”
摩耶哈哈大笑起来,“完了,王子殿下,你的大国师移情别恋了!”
“住口!”少年怒喝道,走上前去,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你要是再敢对我和国师无礼,我就杀了你!”
摩耶摸了摸被打的脸颊,满不在乎地笑道:“属下遵命!”
“哼,别忘了,你以前不过是一个奴隶,要不是父王的提拔,你哪里爬的到现在的位置!”少年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摩耶眼中闪过一片阴鸷,但又迅速地掩藏住。“属下一直紧记陛下的恩情,所以才一直追随王子殿下左右,随时听候殿下差遣......”
“最好如此!你记得给我想想,要如何除掉殷崇恩身边的秦烈和楚凌云!我倒要看看,砍断了他的双翼,他的凤翎军还能不能飞得起来!”
摩耶痞痞地笑道:“殿下放心,这几个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昙因根本没有理会两人的对话,好像他们两个只是不相干的人一般。低头看着安静睡着的夏侯云,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崇恩默默地望着躺在被中,睡的正香的夏侯云,看了良久,终于忍住不叫醒他,转身走出营帐。
正碰到楚凌云打着哈欠从远处走来,崇恩不由叫住了他,“凌云,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你想问什么啊?”楚凌云揉了揉眼睛,他一晚上没睡在白泽城对付那些恶心的丧尸,现在只想倒头大睡一通。
“最近云儿总是偷偷外出,问他去哪里他又不说,你知道他在搞什么吗?”
楚凌云打量了崇恩半天,看得崇恩一阵不自在,“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楚凌云扑哧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就像一个怀疑妻子偷情的丈夫!你不怕崇华吃醋吗?”
“你少胡说了!”崇恩一下脸涨得通红,“我只是把云儿当成弟弟,才这么关心的!”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楚凌云拍拍他的肩,“不用担心云儿,这里就属他最乖巧听话了!”
“可是......”总觉得云儿最近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瞒着他似的。
“唉,我可累了一夜了!好元帅,放我回去睡觉吧!”
“快去吧!”崇恩笑着说,看到楚凌云眼下那两个大大的黑影,心里不由暗叹:秦烈、于飞,你们快些回来吧!
黄沙镇,距离燕台关大约二十里之遥,是商旅走夫来往中元途经的休憩之地。
“于飞!于飞!”秦烈大叫着从梦中醒来,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幸好只是个梦,他梦见于飞和自己命丧在丧尸的刀下,梦中一片鲜红的血色,红得刺眼。
“小兄弟,你终于醒来了!”门打开了,一个老汉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秦烈认得他,就是在大漠中,他快坚持不下去时遇到的那个老汉。
“老伯,我那个同伴怎么样了?”秦烈急忙问道。
老汉笑得满脸皱纹,“看来你很关心你的同伴啊!在沙漠中看到你时,你只顾着叫我救他,现在一醒来,也先问他的情况!呵呵,他已经没事了,还醒得比你早呢!果然是年轻人啊,复原的速度还真是惊人!”
听他这么一说,秦烈才放下心来。“那他现在在哪儿?”
“他昨天才醒,一醒来就吵着要来看你,后来守了你一夜,我劝了他很久,他才肯回去休息。”
“那我去找他!”秦烈掀了被就要跳下床。
“哎,慢着!慢着!”老汉忙拦住他,“你的烧才刚退,先喝了药再说!”
秦烈接过碗,一口气将药喝光,“多谢老伯,你的救命之恩,我秦烈没齿难忘!”
“不用,不用,出门在外总有遇到麻烦的时候,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对了,你们两这是打算去哪儿呢?”
“我们要去燕台关,然后上暮日城。”
“燕台关?这可巧了,我们也是准备去燕台关呢!”老汉笑着说:“我们商队运了一批香料,要送去给关内的买家。”
“啊,那我们岂不是正好顺路?可以一起走哇!”
“可不是嘛!人多点,这一路也能热闹点!”
“秦烈!秦烈!”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撞开,只见殷于飞莽撞地闯了进来,看到秦烈已然苏醒,高兴地咧着嘴乐个不停,“你醒了!你醒了!”
秦烈心里说不出的感动,想起他背后的刀伤,急切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殷大哥的伤已无碍了,我刚帮他换过药,很快就会结痂的!”从殷于飞身后走出一个娉婷的人影,娇若扶柳,笑厣如花。
老汉上前介绍说:“这是我的女儿,阿努。至于我,你们就叫我阿吉伯好了。”
“于飞,阿吉伯他们也正是要去燕台关,他愿意和我们同行!”秦烈说完,还未等殷于飞说话,阿努就抢着插嘴道:“太好了!殷大哥,我们能一起去燕台关了!”说着,高兴地拉着殷于飞的手不放,一点也不避讳。
殷于飞一向大大咧咧的,根本没注意这些小细节,爽朗地笑道:“等到了燕台关,我来做东,请阿吉伯和阿努姑娘好好吃一顿!”
秦烈突然心里有些不舒服,暗自骂道:难怪你一直笑得那么欢,原来是有美人相伴啊!
作者有话要说:丧尸军团一共有6章,稍微有点长哦!晚点我会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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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丧尸军团(五) 。。。
次日一早,秦烈和殷于飞就跟着阿吉伯的商队上路了,由于他们两人的马都没了,阿吉伯让出两头骆驼来给他们骑。这一路上倒是热闹得很,商队的人都很和气,也很健谈,他们去过很多地方,知道很多奇闻逸事,秦烈对这些都颇感兴趣,便和他们天南海北地聊得畅快。阿努对殷于飞特别有好感,因此对他格外周到体贴,每日给殷于飞换药的工作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商队的其他人似乎也都看出了姑娘家的心意,心领神会地常常给她和殷于飞创造独处的机会。
可这一路上,殷于飞却很郁闷,自从在大漠中和秦烈患难与共,他本以为两人关系已有改善,却没想到秦烈对他愈加冷淡了。他可以和商队的人侃侃而谈,可以对阿吉伯和阿努都和颜悦色,唯有对他殷于飞,总是爱理不理的。以前两人针锋相对时,至少还会争吵、打斗,可这几日,连句整话都没说过。秦烈突然的态度转变,让殷于飞摸不着头脑,突发奇想道:莫非是那次的发烧,把他脑子烧坏了不成?
几日后,终于到了燕台关。守关的西律军士兵老远就看到了骑在骆驼上的殷于飞和秦烈,激动地大叫:“少将军!是少将军回来了!”
“还有秦将军呢!”
“快,快去请老将军出来啊!”
阿吉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救的两个年轻人居然那么有来头,都是中元的大将军,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中元王爷的儿子!
商队的成员们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置信,相处了几日的伙伴,竟然都是将军!
西律王听殷于飞叙述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后,对阿吉伯十分感激,盛意留下商队的所有人在燕台关作客。并且担心殷于飞和秦烈伤势未愈,西律王决定另外派人快马上暮日城去请袁无忧。
当晚,西律王命人设了丰盛的酒席,招待阿吉伯一众。
“我第一次看到两位将军时,就觉得他们丰神俊挺,不似凡人啊!”阿吉伯边和西律王饮酒,边夸赞道。
“哪里哪里,你太过奖了,年轻人可不能夸啊!”西律王谦虚地说着,其实心里对别人称赞自己的儿子还是很受用的。
“咳,原本以为殷将军是普通人,我还想着,可以和我家阿努凑成一对儿的呢!”
“爹!”一旁的阿努娇羞地嗔道:“你喝多了啦!”
“没喝多,没喝多!”阿吉伯笑着说:“你不是很喜欢殷大哥的吗?不过,人家原来是将军,咱们可就高攀不起了!”
“谁说高攀不起的?”西律王捋着胡子道:“我看阿努姑娘就很好,摸样儿好,性情也好,我还觉得我家这傻小子配不上呢!只要阿努姑娘愿意,老夫乐得成就这件美事啊!”
阿吉伯乐得合不拢嘴,能和中元的王爷结亲,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如果真能这样,那就是阿努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阿努羞怯地低头不语。两个父亲则相见恨晚一般,又是喝酒,又是说笑。
殷于飞很无奈地看着父亲那么草率地替他决定终身大事,不过他知道,父亲喝了酒就会胡言乱语,等第二天酒醒,一定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的。
不过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秦烈刹那黯淡下去的眼神。
夜已深,殷于飞提了两坛酒,正是燕台关有名的“狂歌慢”向秦烈所住的客房走去。刚才在席间,西律王怕影响二人的伤势,一直未让他们两人喝酒。不过,殷于飞知道,秦烈一定和他一样,酒虫都被勾出来了,所以特地让人准备了好酒,打算和秦烈痛饮一场。
走到房门外,看见屋里似乎没有点灯,一片漆黑。
殷于飞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
“秦烈,你睡了吗?秦烈?秦烈?”叫了好一阵门,可都没有回应。
“你不开门,我可进来了啊!”说着,一脚踹开门,可差点摔在地上,原来门根本没闩。
屋里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床铺上的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的,根本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殷于飞暗呼一句“糟了”,把酒坛一扔,狂奔了出去。
静静的月色下,一匹快马飞也似地在杳无人迹的山道上奔驰,骑在马上的人一身黑色劲装,面容瘦削清俊。在听到身后追赶而至的隐隐马蹄声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用力地挥下手中的鞭子。
“秦烈,你别跑!”后面传来一人焦急的叫声。
秦烈置若罔闻,连头都不回,殷于飞策马追了上去,与他并行,却见他一脸冷淡,心中一急,竟从自己的马上飞身扑了出去,将秦烈从马上拽下,强劲的冲力让两人沿着山坡一路滚下,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停了下来。
秦烈大口喘着粗气,一拳向殷于飞的脸上打去,“混蛋!你想害死我们两吗?”
殷于飞揉着青肿的脸,有些委屈地说:“谁让你不理我的,我都叫你别跑了。”
“什么别跑了,你当我是贼吗?又没人让你追来!”
“你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我是担心你出事......”
“笑话!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