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与他的男宠(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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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是忘不了他的,那面前入眼的书架上,是面那几卷未开的信是他着郭舍人送赤的,长长的半年呐!他几乎每隔几天便要写上这么封信来给他,而他却不曾一 次来这里看他。他不是不想看他写的是什么,他是怕他看了那些信后反而会使他的心变得更加地不安。他把它们安排的很好,很规整地摆在自己的卧室里,想他的时 候,他就会来这里摸一摸,看一看。他有些痴,他也有些愚。他有时甚至于恨自己,恨自己不该就这样过份地依赖他。自上次被父亲打过之后,直到现在已到了飘雪 的季节,他才来。他不该怨吗?虽然他知道他不该怨的,也不能怨,但他还是把他的怨气表现出来。
“你不是!”玉含烟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一字一顿地说。
“你是疯了还是糊涂了?你就认不清我了吗?”刘彻蹲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问,眼睛里带着一丝火气。
玉含烟将头转向一边,不再去看刘彻。
“不看我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还是看着我好些。”刘彻硬生生地将玉含烟的脸用手勾了起来。
“你是皇上,你怎么样我都行。”带着一丝赌气的成份,玉含烟有些委屈地把话说出口。
玉含烟的这句话让刘彻真的动了气,他用了最大的耐心给他解释了半天,可他在心里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就这一句话揄把他给认定了,真的要这样想他,他不知 道他在那个空旷的宫殿里是多么的想着他吗?不说相思入骨吧,可他心里一直都是装着他,他甚至不惜自己帝王的尊严来这里捍他,等的通道就是他的这句伤人心的 话吗?
他盯了玉含烟好一会儿,猛地扬起了手,“啪”地一声落在他那细致美丽的脸上。手上隐隐传来的痛处,再看到半天未起身的玉含烟和他那唇边挂着的血丝,让他的心里感到了一丝痛处,原来打他的时候,他的心也会痛啊,这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玉含烟的脸上火辣辣的。他倔强地坐起身,靠地墙上,连挂在嘴角的血丝的也不去擦它:“多谢皇上手下留情。”他又在刺激他,他知道他是他的九哥,他始终都是。但他就是不甘心被他骗了这么久,他想讨回来他这些日子付出的感情,让刘彻亲身体会一下让感情所骗的那种烦恼。
“手下留情?是皇上会,还是九哥会?”刘彻看到了玉含烟眼里的不屈。他喜欢他的这种性子,他总是在把他气得火冒三丈之后,又挑起他的兴致来。
“九哥不会,皇上会。”
“为什么九哥不会?”
“九哥待我如兄长,如父亲。可皇上却不能。”
“可九哥也打过你不是吗?”刘彻想到,他这是第二次打他了,每打他一次,他都会后悔的不能自己可他当时却不能把自己控制住。
“那是他想打醒我,不让我再做傻事。”玉含烟想起刘彻救自己时的那种心动的感觉,他一直到现在才体会到那种为了他人而去做的一种努力,若不是出自真心,他完全可以让他自生自灭。
“那好,九哥今天就打醒你,让你认清,在你面前的是九哥还是皇上。”刘彻说着,扑了上来,他要让他知道,他是皇上也是他的九哥。他说要他完全可以要他:“你的九哥永远都是你的九哥,不管他现在是做什么的,九哥的心里一直装着他的含烟。”
“九哥不会这样对我的。”玉含烟用手抵住刘彻那壮硕的身子,他神情显得慌乱不堪,他不曾想到刘彻会对他这个样子,他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太让他吃惊了。他奋力地挣扎着,身上的衣服让刘彻已经撕扯得丝丝缕缕。
“这下你清醒了吗?”刘彻坐回身子微笑着看向已经半裸的玉含烟。他还是在意自己的,看到玉含烟那副吓得惊悚的样子刘彻开心极了。
“你……”
“我什么?”
“你赔我衣服。”
刘彻没有想到玉含烟说的却是这么一句话:“我怎么赔你,你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还要我怎么赔你?”
惊诧、愕然一刹那都写在了玉含烟的脸上。他眼里那光彩黯淡了下来,变得冷静木然。他伸手将挂在身上的布丝取下来:“皇上今日要临幸含烟吗?”
“啊!”刘彻发出短短的一声,他知道刚才的那句话把他伤了,彻底把他伤害了。可他不想向他认输,怎么说他也是个皇上,是至高无上的皇上,他应该是矜持 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开始怀疑方才玉含烟的话来,难道自己真的成了皇上之后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九哥了吗?他看着眼前半裸着的玉含烟。他那如水的肌肤已 经泛起了米粒似的点点。他开始心疼他了,他是他的九哥呀,他不是皇上,最少在他的面前,他已不再是皇上,他是他的九哥,始终是。他将他搂过来,紧紧地搂在 他的怀里,他甚至解开自己的长衣,将他包裹进他的怀里。在和他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间,他全身不禁一颤,那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他说不上来,麻麻的,还带着 一丝甜甜的快意。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让他也无从说起,这种感觉大概只给意会不能言传吧。
他轻轻地将他唇边的血拭净,看着他闭着眼睛,温柔地静静地,躲在他怀里温暖的怀里,他一动不动的,连呼吸都仿佛停止了一般。他还是头一次这么乖巧安静地躲在他的怀里呢。
“你还好吗?”刘彻见他半日不动,但身体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在不断地升高。他用手摸了一下玉含烟的额头,好烫啊!
“你在发烧?”刘彻将玉含烟紧紧搂在怀里,高声叫道:“来人!”
正文 第六章自由的选择(三)
郭舍人和屠苏,月奴、娥女都等在廊下,很紧张,天也很冷。可他们却不能走开,也不能进来。屋子里的争吵让他们 在外面听得胆战心惊的,却不敢去推开隔在他们之间的那扇门。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好像马上就要跳出来一样。尤其是屠苏,他太了解他的少爷了,他是 不怕人家对他硬的,他只怕别人对他软。他这样的脾气,一定会吃亏的,吃大亏的。他所面对的不是凡人,而是当今的皇上,那个高高在上的汉武君主,那个掌握天 下全体苍生生死大权的人。他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忤逆他。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到少爷的不开心,这在他来说已经习惯了,但屋子里的争吵声还是让他感到不安。
听到刘彻的喊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推开了那扇已经关闭了很久的门,站在了已经放下维幔的内室门外:“刘公子,屠苏在呢。”
“快去将含烟的内衣拿几件过来,再叫人在这屋子里加上一只暖炉,拿些冰片来。”
刘彻心焦,脾气变得很坏,他紧紧地搂着玉含烟,他感到他像一只火炉在烤着他。使他坐立不安。他这才想起玉含烟那些失常的举动:“他一定是烧糊涂了,他烧 的连我都不认得了,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粗心地没有发现呢?为什么见到他穿着单衣立在雪里,只想到给他将斗蓬披上,却没有想到,他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怎么 会禁得住这突如其来的寒冷呢?刘彻的心里深深地自责。
屠苏和郭舍人很快就把刘彻要的东西拿来了。月奴还抱了一床厚棉被,他们准备给玉含烟换上干净的衣服。
“慢着。”刘彻叫住了他们:“将我的穿给含烟。”刘彻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内衣来。
屠苏不再多说什么,接过来就给他的少爷穿上。那是一件淡黄色的内衣,入手柔软轻滑。屠苏知道,这个颜色只有他们皇族的人才能穿用,可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刘彻换上玉含烟的内衣,穿在他的身上略显得瘦了一些。刘彻重又来到玉含烟的身边,看着安静的玉含烟。刘彻走到了窗前:“屠苏,你们做这件事多长时间了?”
“回刘公子,大概有半个多月了。”
“家用还够吗?”
“家用还将够,少爷把家用降到了最低点,又不肯虐待下人,这个月还可过去,只怕下个月就难过了。天气一冷下来,这柴和炭是大的花销。”
“这么说,下个月的花销怕是不够用了吧?”
“是的,刘公子。”
“含烟会跟我开口吗?”
“屠苏想,少爷是不会开口的。”
“他不想帮那些讥民了吗?”
“一定会帮的,少爷不会丢下他们不管的。”
“那你说,含烟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
“屠苏猜不到,也不敢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刘公子。”
“好了,先不说这件事了。今天你们出去为什么不照顾好含烟,让他受了风寒,以至于病倒在床上。”
“是屠苏的错,屠苏没有照顾好少爷。”
“这怕是也很难怪得上你。含烟那执拗的性子上来,只怕连我都拗不过他,何况是你。我只想告诉你,凡事多上点心,以防万一。”刘彻想起玉含烟的性子,就不免苦笑。
“屠苏谢刘公子大恩。”屠苏感激地跪了下去。
“你现在跟着含烟。都快和他一样了。”刘彻想到玉含烟一直都不肯承认他是皇上心中也着实感到好笑。
“恕屠苏不敬,屠苏见少爷这半年来,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屠苏知道少爷的心结在哪儿,可屠苏不敢说。”
“恕你无罪,你说吧。把这半年来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一直派人来,都没有得到含烟的一句答复,含烟的心也真够狠的。”刘彻说的有些伤心,他每一次派郭舍人 来,总是希望郭舍人能带回玉含烟的片语只字。可每每的,他的希望总是落空。他曾气恼过,也曾经想忘掉他,不再去想他。可用不了几天,他便又腻了身边的人, 这就让他不得不又想起了他。尤其是,当他把玉含烟的小照由画师那里拿过来时,这让他对玉含烟的思念更深了。他一直把他的小像挂在他自己的寝宫里。这个宫殿 只有他自己住,他绝不许任何人,包括他现在的皇后陈阿娇。因为这副小像,皇后没少和他吵,耍脾气,但她仍旧不敢越雷池一步。
刘彻看玉含烟的小像时,总是在那副小像前点燃几根安息香,香烟袅袅升起,嗅着香炉里透出的百合清香。刘彻会一个人仰靠在御塌上,眯着眼看小像里的玉含烟。看着看着,他就感觉到玉含烟微笑着从小像里走出来,依偎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入睡……
“回公子爷,自上次公子走后不久,也就是初秋的样子家里出了点事。”
“出事?出了什么事?郭舍人怎么没有告诉我?”刘彻转过头去,盯了一眼在床边照看着玉含烟的郭舍人。
“郭大哥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公子走后大概一个多月的事。老太爷那天还刚巧出门,要晚上才能回来,我们家老爷就派人找上门来,送了一封信给少爷……”
玉含烟接到父亲的信,他略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可以看到母亲,他的那颗心便又蠢蠢欲动起来他叫上了屠苏,准备去探望母亲和父亲。
“少爷,我们离家出走,老爷一定很生气,这次老爷来,只怕……”
“父亲生气是一定的,可母亲来了,我很想念她,就是拼着父亲的一顿打,也要去看看母亲。”
“少爷打定了主意,屠苏就陪着少爷去,大不了屠苏替少爷挨打好了。”
玉含烟看着屠苏不甘愿的样子,笑劝道:“别想的太多了,怎见得父亲就一定要打我呢?从小到大,父亲可从来没有捅过我一手指头。”
“那到是,可这次不同,少爷是离家出走啊。”
“你别总把事情想的那么坏,越往坏处想,事情就会越可怕。”
“难道向好里想,可怕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
“屠苏,我有时真的看不懂你,你平时是多么随和的一个人啊,为什么有时候讲起歪理来还振振有词呢?你让我无从驳起呀!”玉含烟一边说,一边由屠苏给整理着衣服。
“屠苏是替少爷担心嘛!”屠苏感到有些委屈,他一边为玉含烟整理衣服,一边喋喋不休地嘟囔着。
“那你就替我想想,这一年多没有看到母亲是多么痛苦的事啊!”
看到玉含烟那渴望的目光,屠苏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说:“怎么老太爷赶在今天有事呢?”
“这只是巧合,别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叫别人陪我去好了。”玉含烟说着抬腿出了屋门。
“我不去怎么能安心在这屋子里坐着呢。”屠苏随后赶了出来:“少爷就知道拿话来逼屠苏,难道屠苏连一句心里话也说不得了吗?”
“屠苏——”玉含烟见母心切:“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唠叨。你很反常,说不定今天父亲真的会打我的。”玉含烟赌气上车,不再理屠苏了。
屠苏坐在车边,看着佯怒的玉含烟:“少爷生的什么气呀,屠苏这不是已经坐在车上了吗?”屠苏说完也不管玉含烟怎么看他,就吩咐车夫赶车。
正文 第七章人事初通(一)
一年多未见母亲了,玉含烟发现母亲的鬓边隐隐的有了白发。那白发落在玉含烟的眼里,让他心疼了半天,母亲一定是因为思念他才会有的这些白发的。
“母亲,你还好吗?是含烟不孝。”玉含烟给母亲跪了下去。
“含烟,娘不怪你,娘只问你过得怎么样?是好是坏?”母亲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
“娘,含烟过得很好,一切都好,请娘放心。”
“听说你和爷爷住在一起是吗?”
“是的,爷爷不出去的时候就和含烟住在一起。”
“那就好,有你爷爷在你身边,娘就放心了。”父亲的脸始终阴沉着,他看着出落得更加美丽大方的儿子,心中的那一股怒气更重了。
“屠苏,你出去。”玉父终于开口了。
屠苏不得不出去站在门外,他是仆人,他不能呆在屋子里,可他还是担心他的少爷,他临出门的时候,就把担忧的目光投在了少爷的身上。他刚看到玉含烟那温柔如水的眼睛,门就在他的眼前关闭了。
玉含烟和母亲坐在一起,他不敢去面对父亲。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