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与他的男宠(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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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可是,昨晚我们说过要比谁的马快,如今已见分晓。”玉含烟说得很开心,没有一丝牵强的样子。
“那样的话,你不是输了吗?”卫青不理解他为什么输了还会这么高兴。
“是啊,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不!你也赢了。”卫青突然抓住玉含烟的手,郑重地说:“你没有作弊,你输的磊落。在人格上你是赢家。”
玉含烟笑了,笑得很甜。他交了一个好朋友,懂得尊重人的好朋友。虽说他只是个平民,一个盗马的小贼,但他仍旧为自己能够交上这么一个朋友而开心。
“我可不可以请你明天晚上来看我的马群?”
“好啊!我一定来。”玉含烟兴奋起来:“我请你吃饭,我们一定要痛喝几坛。”
他们迎着朝阳走去。
正文 第十一章血花(一)
筝筝的琴音自墙里传出,那久闭的大门今天却意外地大开着。
刘陵只带了十几个兵士随行,来到宅子前,她仔细留心地看着这所府第。穿过大门的空档,直接看到了中庭,院子里清新雅静。这让刘陵踏入这个院子里的时候,就对这个庭院的主人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好奇。
她在郡丞那近似谄媚话语中,知道了这个小县还住着一位当今皇上的一位绝色的相好。她对刘彻的这位相好到是很在意,也很好奇。她从郡丞那里知道,皇上每个 月给他这位远离他的相好支出费用。她很奇怪,为什么远离京师仍旧能够让刘彻时刻牵挂着他。他究竟大哥城什么地方?她想来看个究竟。倒并不是真的要拿他去要 挟刘彻,一个皇上曾经眷宠过的人,即使是再好,再受皇上的宠爱,也不会让皇上为他做出什么的。
他死了,皇上多说也只会觉得有些惋惜,不会有什么难过之举。如果他真的忘记,只怕她还得说帮了刘彻一个忙才是。
那清澈如泉水般的声音由那房间里流出来。这曲子清幽的令这个女中的霸王也有了耳目为之一新的感觉,她驻足听了起来。
那琴声似高山流水,叮咚作响;又似飞涧在山谷中轰鸣,间或地化做小溪,游走在山川树木之间,婉转而行。一副秀美的山水巨画便出现在她的眼前,仿佛感觉到了那种清脆的鸟鸣和那股清爽的山风。
“弹的好曲子。”刘陵推开了门,她看到了正对面的那张大几后,正盘坐着一位黑发少年人,半侧着头,正弹的入神。
“好曲子应该弹给知音听的。”玉含烟推开了琴站了起来。
刘陵这才看到玉含烟的正面,不由得也为他的美丽吃惊。男人长得好看的她见过的太多,而真正令她刘陵看得上眼的却没有几个,尤其是用美丽来形容一个男人的时候,她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的男子,可现在她却看到了。
她看着玉含烟,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气质不俗的少年人,他美在他的细致,由头到脚,由里向外,他美在每个地方,即有男人的英挺也有着女人的柔情似水,他的眼神深遂清澈。把她那一颗暴虐的心化作了平和,就在她看到他的那一刹那间。
“你就是玉含烟?”刘陵问他。她有点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那声音不矫揉造作。即不是女人的媚声媚气,也不似男人那粗鲁,却有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喜欢听的感觉。
“一定是郡主吧!”玉含烟肯定地问了一句。
“你知道?”
“听说了,就在方才。”
“那就是说,你已经知道我要来了?”
“玉含烟不是正在用琴声恭候着郡主的大驾吗?”
“为什么不逃走?”
“逃走?如果想离开的话也是走,而不是逃。”
“如果你走了,岂非无事了。”刘陵并没有太在意玉含烟的那个在逃字上的措词。
“如果玉含烟走了,玉含烟自然无事,玉含烟不想别人因此而有事。”
“噢?”刘陵看得出来,玉含烟并不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在她的心里,让她对此次出行,多少还觉得不算冤枉:“你认为我会为你大动干戈吗?”
“不会的,玉含烟本身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怎么会让郡主当回事似的挂在心上呢?”
“可你还是让我挂在心上了。”
“是因为我这里曾经有蛟龙安息过是吗?”
“你真是聪明的人,长相好的人多见,聪明的人也多见,可是两都结在一身的却并不多见,跟你说话真的让人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而且还让人感到很有意思。”
“可玉含烟并不觉得有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
“郡主是来见识一下一个被皇上遗弃了的人是什么样子,是怎么样的一个落魄,如果是为了这个,郡主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吧。一个已遭受到遗弃的人,何劳郡主一见呢?”
“我正是要见见你这位自称被刘彻遗弃了的,而刘彻又念念不忘的人是什么样子。”
玉含烟不再说话,他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能把刘陵劝走的。如今看来,刘陵对他的兴趣有增无减,他是无法说服她了,他也不能再刺激她了。他开始沉默,以沉默抗拒着她心中的那目的。
刘陵也看着玉含烟,她看到了他的不屈,完全没有她想像中的那样脆弱不堪。莫非那个该死的郡丞为了活命而骗了她,她盯着他的眼睛,她发现,他的眼睛出奇的清澈,是一般人所没有的透明。她明白了,他是心无旁属,而不是那个郡丞骗了她。
刘陵轻轻地一笑:“你早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吗?”
玉含烟没有料到他面前的这个美丽而又利害的女人居然在他的蔑视下还能笑得出来,而且还笑得那样复杂,那样的多情温柔,就像是她正对着自己的情人在笑一样,这又让他感到了迷惑。
她不该暴跳如雷的吗?最少她也该让她带来的人暴打他一顿才能让她的面子上过得去呀。
他看着她,迎着她那犀利的目光,他不想回答她,她即已知道,何必还来问他?
“我知道,你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是吗?可你居然还自欺欺人地叫他九哥。”刘陵自顾自地说着,她要将他那顽强的心理防线攻破,说服他反过来,那样会让她有 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的。她虽然很喜欢打打杀杀,但在这样一个美丽人的面前,她也不想大刹风景:“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接你到他的身边吗?”
玉含烟无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的问话,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刘彻心里怎么想的,从京上传来的消息说,他自从祖母去世之后,已经完全是自由的君主了,他已经完全可以自己说了算了,可他没有信来,他一直就这样在这里盼望着,傻傻地等着。
“你该知道,一个人如果拥有了无上的权力,他就会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是他自己已经没有了真情,你是在指望着他的真心相待吗?”刘陵用眼斜昵着玉含烟, 她发现他的眼神动了一下,就那么一下。她就知道,她说中了他的要害:“他对你是真心的也许没错,可他有许多个真心,会给每一个他喜欢的人,就像你一样,在 他喜欢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真心的付出,可你为什么傻到要离开他呢?如果你留在他身边,或许让他带你在身边,你都有可能成为他的专宠之人,可如今在他身边绝 色的男人和女人还少吗?”她看到了玉含眼里的那一抹神采正在逐渐退去。她笑了,开心地笑了。虽然她笑得无声,但那笑容却让玉含烟感到了她的肆无忌惮。
玉含烟让她的话说得动了心,是真的动了心。他第一次对自己付出的感情发出了疑问,真的是这样吗?他不明白也不知道,如此广阔的世界空间,就没有他感情寄 托的一习之地吗?他的感情不真实吗?还是因为他不该把自己的感情给了一个男人,一个让他时刻挂在心却又高高在上的男人。或许是他不该吧,他是不是应该把他 的这份感情拿出来去爱一个女人,不管是不是出众,也不管是不是喜欢。这样他才不该算违背了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亘古不变的规律了吧。阴阳结合,本来就是天 地间的正统之物。而他却违反了,所以他才会遭到了老天爷的惩罚,让他陷在自己创造的痛苦里无法自拨。
“不要再想了,我是皇家的人,自然明白皇家里的事。别说一个皇上,就是我,想要什么没有。”刘陵加了一句,她想一举击溃他的意志,那样她才会为他所用。
“是吗?”玉含烟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他的痴心,也笑自己的枉想。刘陵说的没错,一个皇上怎么会有真的感情呢?即便是有,也会在他当了皇帝之后消失 的。他笑自己,却不为自己的付出后悔半分,他也明白了刘陵是个不安份的女人,也是一个好战难斗的女人,她在为她设圈套让他钻呢。
“你明白了?”刘陵看不出他的笑是为什么而笑的。她实在不明白,他在这个时候,听到这种令人伤心的答案之后还会笑得出来,他是无心了,还是伤心至极?
“明白了郡主,玉含烟明白了,从知道九哥的身份那天起,玉含烟就已经明白了,玉含烟别无所求。”玉含烟放得开,说的极其自然。
“你别无所求是什么意思?他是皇上,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刘陵是真的不明白了。
“郡主不是说过吗?皇上是没有真情的,而那正是玉含烟的所求,既然没有,玉含烟还求什么?”
刘陵听了这话真的给他气坏了,这一次她是真的沉不住气了。她终于把手握上了自己的剑柄,她已经隐忍了很久,她几乎被他给迷惑了。
“你要拨剑了?为什么那么急呢?”玉含烟闲闲地望着刘陵,一扫方才的心乱。
“你还想再说什么?”刘陵在喊。
“玉含烟在想,郡主这次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对你吗?”
“不!玉含烟指的是郡主的事,郡主若是能全身而退的话,只怕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你在咒我?”刘陵不再犹豫,她那火爆的性子,已经让她将手中的剑指向了玉含烟的胸口。
“我在说实话,郡主,我想你该听的出来。”玉含烟不去看剑,他在看刘陵,刘陵的眼里射出了一种狂热的火焰,他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是很难扑灭的。他抬起眼,看了一下门外的天空:屠苏这时该出城了吧?
“我不会让你来扰乱我的心的。”
“你不自乱,他人又岂能乱你的心。”
“住嘴!”刘陵手中的剑已经刺破了玉含烟的衣服,玉含烟感觉到了那剑带来的森森的寒气。
“好吧,我住嘴。只是,郡主,事实终归是事实,并不能因为我的闭嘴而有所改变。”
刘陵冷冷地一笑:“我让它改,它自然会改。就像现在,我若是叫你去死,你必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也许明天是个阴雨天呐,想看到太阳就真的难了。”玉含烟眼睛望着门外,口气悠悠地说。
“是啊,也许明天真的是个雨天,只是,那是明天的事,而现在,我却在想,你会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倒地呢?”
玉含烟感觉到了那铁器进入他温热身体里那种冰冷的感觉。他身子微微一颤,便看到了那透衣而出的血,鲜红鲜红的。他皱了皱他那好看的眉头:“你好像很喜欢血。”
刘陵撤回了自己的剑:“不错,尤其是你这种美丽人的血,这血花就该开在你这样人的身上才对,那才能透出它们的娇艳。”
玉含烟不想与刘陵再纠缠下去了,他闭上了眼睛,胸口的伤在隐隐地作痛。
月奴顾不上危险不危险了,她忘情地冲了上去,将手中的锦帕按到了玉含烟的伤口上:“少爷,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的血呀,快点包扎一下,上点药吧。”
“我没事,你走开。”玉含烟推开了月奴的手,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却很痛。
“好个贱婢。”刘陵眼睛一瞪,手中的剑已经横着拍向了月奴。
“啪”的一声,剑背重重地拍在了玉含烟的背上,玉含烟被打的踉跄了一步才站稳。他转过身来,挡住刘陵:“别伤害她们,她们不值得郡主为她们生气。”
刘陵的手仍旧持着剑:“她们不值得,可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放过她们呢?”
玉含烟苦苦一笑:“郡主无非是要玉含烟跟着郡主走就是了。玉含烟听命,只是郡主还是手下留情,放过她们吧。”
“是交换吗?”刘陵嘴上不说,但毕竟是女人,她为玉含烟的举动弄得心情很不好,她在找借口。
“玉含烟一介平民,怎敢和郡主讲条件,是郡主仁慈的心才使她们得以安生,玉含烟感激还来不及呢。”
“那就好,走吧。”刘陵无意与一群下人婢女们为难,她既说服不了玉含烟,有带走他,以待后天一较长短。
月亮像一块晶莹剔透的圆玉挂在天上,那黑沉沉的夜空,却像一块黑色的绒布,衬着银色的月亮,使月亮显得越发的清朗晶亮起来。
玉含烟此时却是焦虑不安的,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把他方才无意中听到的消息传出去,让刘彻知道,那是足以让刘彻失国的消息,成王败寇就在此一线之间了。
不知什么时候,夜空飘起了一丝浮云,将月亮轻掩,月色朦胧起来,像个多情的少女,欲语还羞般的。
他解开衣襟,露出了胸口处的创口,伤口处让他包扎过的地方又开始向外渗血,隐隐的伤痛,加上重重的心事,让他一时无法入睡。
迷糊之中,他让人摇醒。
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揉了揉眼睛,见是一个仆人:“郡主请公子洗漱之后过去用膳。”
听到那仆人这么说,玉含烟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郡丞的府里,他是昨天被刘陵带来的。他洗了洗脸,让自己显得更一些,便随着那仆人来到了厅里。
厅里,刘陵坐在正中,雷被坐在边侧。那个郡丞则躬身立在一边,畏畏缩缩的不敢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