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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封喉诀作者:陈陌(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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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真是太傻了,这半上不下的绝壁之间哪里会有人。当即将雾影藏进衣服里。一贴到肌肤,顿时冰凉的直打寒战,但不过片刻便暖了起来。
  一盏茶时分,随着机括绳索的轧轧作响,木排降到了地面。我一刻也不耽搁,拣那些荒僻的小路,越走越远。

  第四十一章

  下得山来便觉得暖和了许多。与山顶的积雪覆盖,冰湖霜地不同,小径边虫鸣阵阵,荒草遍地,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清新气息,野花合拢了花瓣,却还是觉得香。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将狐裘外氅脱下来,系在腰上,一屁股坐下,心里乱的要命。
  我还有什么脸活下来。我应该杀了他,然后从山顶跳下来才对。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他就那样坐在我面前,半点也没抵抗,我却只是踹了他一脚?!
  “你的师父师兄师弟,只要是浮剑山庄的人,我都一个也没碰过。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无所谓。”
  “我杀的人太多,记不得了,你说是就是吧。”
  我咬牙,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心中隐隐觉得他也许并没有说谎。可如果不是他干的,他又为何要我杀他?凶手又会是谁呢?
  仔细的一遍遍回想那日发现康儿时的情景。他苍白的小脸和时断时续的气息。周围是一片死尸,我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对我说:“不要……小心……”
  心中涌出疑窦:容止危的武功何等高强,他若是想取别人的性命,自是一招毙命,康儿又岂能撑到那一刻?
  当时只知道抱着康儿一路狂奔,看见他胸口一大片血迹,急的早已没了主意,又哪里想得到解开他的衣服看个究竟?可现在想来,康儿的伤明显和别人不一样,众人的尸身之上都没什么血迹,只有喉头被划开。
  确实事有蹊跷,或许别有隐情。
  可是,我用力敲着自己的脑袋,我为何还要在康儿的事情上为他开脱?不管康儿是不是容止危杀的,他对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却是千真万确——是男人便该杀了他!
  可是我竟然只是踹了他一脚……糊里糊涂的在他的诱惑下,跟他睡了半年……心猛的一揪,不敢再想下去。
  那些模模糊糊的情景和话语都是我根本没法面对的,只要一想到便让我无地自容。
  比起杀他,我现在更想杀了自己。
  我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将头埋在腿间,鼻子一酸,便想要哭。我觉得自己好肮脏。
  以前虽然被别人误解,但至少自己可以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说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现在呢。
  我的身体微微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膝盖上湿了两大团。这次真的没处可去了。
  那么……我在心中问自己,如果还有一次机会,如果他仍然在我面前,我还会用玄鸟手刃他,要他的命吗?
  我回头望望血尘山,在下面仰视,那山高的不可思议,充满了神秘又肃穆的感觉,简直就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一般。淡淡的轮廓早已隐没在黑夜里,山顶被暗暗的暮云遮盖着,朦朦胧胧宛似仙境。
  他就在那里吗?就在那高崖绝顶之上,云缠雾绕之间,冰雕玉砌的寝宫一角,被我砍的浑身是血?还被我踹的倒在床边?
  脑子里一片混乱黑暗。我伸手抹了抹脖子,触到那条微微凸起的伤疤。因为每天都会敷药,那里现在还滑溜溜的,却是一点也不痛了。
  依稀想起那日我用短刃自刎时的心情。割的那么狠那么重的伤,居然也能康复。只是那时候我若是死了该多好。
  偏偏没有死,偏偏被他救活。在狭窄的客栈中,每天被他抱在怀里,片刻也不离手,强行疗伤输真气。不知他多少日子没有合眼,每次醒来的时候,他都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连吐血的时候真气都没有停止。
  心里突然觉得不安起来,总觉得七上八下的忐忑,没有来由的慌乱。
  我开始不停回忆那一剑砍下去的准头,那一脚踹下去的力度,左思右想——自己没了内功,也没什么力气,肯定杀不死他。看他当时面不改色,又冷又硬的模样,多半也没受多重的伤。
  当我惊觉时间流逝的时候,天色已经发亮了。远处飘起了的袅袅白烟,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看来附近就有村落。
  我站起身来,走了好久,看到了三三两两的屋舍。再往前行,便是村寨和集市。一清早已经有了不少人,卖油条的,打豆浆的,蒸馒头炸糕饼的,挑货郎收鸡毛的,倒也颇为热闹。
  我看着蒸笼上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这才发觉自己着实饿了。摸遍浑身上下,却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我走上前:“伙计,这馒头真不错啊!”
  “一文钱一个,早上新做的,买几个回去啊?”
  我吞了一口口水:“我买一个,赊账行不?”
  “啥?!就一个馒头还赊账?你开什么玩笑呢?”
  我又摸了一遍口袋,嘻嘻笑道:“刚出门,钱忘记带了。我从来不赖帐,你就赊我一个呗。”
  “那不成。”伙计摇摇头坚定的说,“我们本来就是是小本生意,你赊一个我赊一个,生意就没法做了……”
  “算了算了,我本来也就不想吃馒头,想要油饼的来着。”我恋恋不舍的看了那馒头一眼,沮丧的走了。
  没走几步就看见对面有一家当铺,大清早的还没开门,我不禁心中一喜,便在门口坐了下来。翻了一下身上,那件狐皮外氅挺厚实,恐怕还能值点钱,反正现下也不用穿了。
  两只鞋子前面都镶了白玉,腰带上还有翡翠和一串珠子,也不知道是真货假货,反正先扯了下来再说。
  脖子上似乎还挂了什么东西,拉出来一看,是一只小小的玉佩,象鼻犀目,牛尾虎足,这个我倒是认得,是食梦貘。
  小时候听师哥讲神怪故事的时候,就听说过这是一种会吞食噩梦的神兽,传说带上这样的玉佩,便不会有恶梦缠身,而可以安安稳稳的睡到天明。
  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挂到我脖子上的,看那玉通透亮泽,碧绿温润,雕刻的也栩栩如生,灵动可爱。就算我再不识货,也能看出这是一块好玉。
  我将它也扯了下来,放在手里掂了掂,虽说小,但多半卖个好价钱。
  再翻翻,身上还有一样好东西,雾影。
  手伸进衣服里摸它,光滑如玉,温润柔和,却又有丝丝寒意自内透出。
  我的手指禁不住慢慢摩挲着,这柄剑却是实在舍不得放手了。
  过不多时,便有伙计来开门,我立刻站起身,掸掸衣服,大步走了进去。
  “掌柜在不?”我晃了晃脑袋,“我要当东西。”
  “这就来。”伙计忙着招呼。过了一会儿,一个满脸透着和气生财之色的白白胖胖的掌柜走了出来,打量了我两眼,“要当什么?”
  “多了。”我将狐皮外氅往柜面上一放,“这可是上等狐皮,买来要一百多两银子呢。”
  “这衣服是你的?”那掌柜狐疑的看了看我浑身脏兮兮的样子。
  “自然是我的。”
  掌柜翻了两下:“成,二十两银子。”
  “啥、啥?”我叫出来,“就二十两?怎么看也不止吧!好歹给个五十两。”
  “按原价给那还叫当么?就二十两。你爱当不当。”掌柜一口敲定,“十两以上者每月五钱,一两以上者每月三钱,一两以下者每月二钱。这是利钱。”
  我心想我才不会赎回来呢,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还有好多东西。”
  一边说,一边将两块白玉,一块翡翠,一串珍珠又放了下来。
  “一百两。”掌柜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
  “还有这个玉佩,”我将食梦貘也放上了柜面,“这个更值钱!”
  “这个?也是你的?”
  “那还用说。”
  掌柜将玉佩拿起来,仔细看看,又对着窗口的日光照了照,然后就放下了:“这个我们收不了。”
  “为什么?”
  “收的话,按二百两算。”
  “开什么玩笑?”我惊怒交加,“你宰我吧?当我是羊牯?这玉怎么看都是好玉,雕的也好啊!”
  “不是我宰你,我们是小地方小铺子,能出得起的价就这么高了。你要当就当,不当的话我们也出不了更高的价。”
  我抓抓头:“那……就算我吃点亏罢,也当了好了。”
  反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能赚一点是一点,我才不亏。
  我不想留着他的东西在身上,半点都不想。
  掌柜的算罢了钱便开当票。赎期半年,签字画押按手印,一样不缺的办完之后,我心满意足的怀揣三百二十两银票走了出去。
  得意洋洋的打馒头摊前经过——既然有了钱,自然是看不上馒头了,到对面的细点铺吃灌汤包去。
  一边吃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包子,一边想着自己该去哪里。
  浮剑山庄是回不去了。经过那场武林大会和血尘上中的争斗,估计我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师哥不会信我,别人就更不会信我。
  “华其欣,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回去?”
  “华其欣,你自己好自为之……”
  脑海中回响着他曾说过的话,鼻子不禁一酸。
  当初同我一起长大的他,原本只是温柔体贴的兄长,现在却已是可望而不可及武林盟主。从小他就端正正直,而我却离他的教导越来越远。
  他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其风光。就算他信了我,我回去也只会给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我是叛出师门,与魔教勾结的十恶不赦之徒,又如何能再回去连累他的清白名声。
  我埋下头,吸了一下鼻子,大口大口的将包子塞进嘴里。
  原本回到浮剑山是我最大的夙愿,人生的理想,然而过了这半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愿望竟也渐渐的淡了下来。也许是因为终于明白了不会希望,也许是因为长年流落在外已经习惯漂泊。现在想到自己没法回去,已没了当初那种锥心噬骨的痛,只是觉得伤心。
  现在对我来说,我最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康儿和师父的死,我的内力全失,这一切究竟埋藏了怎样的隐情?《绝心录》和《封喉诀》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而这一切的背后,又到底有什么秘密?
  非查清楚不可!我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
  走了一夜的路,显然是饿的不行,狼吞虎咽的连吃了五笼汤包,也才不过花了一小块碎银。往日银钱满荷包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抹抹嘴,便去集市上买布。这柄雾影剑虽是宝贝,放在身上却是苦不堪言。藏在衣服里连腰都没法弯,藏在裤子里便只能直着腿走路。
  买了一块最不起眼的粗土布,顺带为自己从里到外买了一身新衣服,便继续赶路。好容易行到荒僻无人的地方,便将雾影拿出来,粗布裹住捆紧了,用麻绳穿好背在身上。
  绕进树丛里,换新衣服。身上的衣服都是细软的缣丝,穿着甚是舒服,我却迫不及待的扯下身换上布衣,可只是往自己身上瞥了一眼,便立刻僵硬了起来。
  自己浑身都是淡淡的吻痕,从胸口到腰际,从小腹之下到双腿之间,一片点点玫红,甚至还有浅浅的牙印。
  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眼前全是自己同他激情时的画面,急促迷乱的喘息,萦绕鼻端带着汗味的甜甜香气。
  那时候两个人都动情的要命,天塌下来地陷下去都顾不上。我比他还激动,在他身上留下的印子恐怕比这还多。月光透过薄雾般的帐幔,落在交缠的身体上。他骗我,哄我叫他的名字,还问我如果他不是我师哥我还爱不爱他。
  我恶狠狠的将那丝衣扔在地上,用力踩了几脚,看它沾满了灰尘泥土还不解气,直到踩的破成一团了才罢休。

  第四十二章

  《封喉诀》是武林中多年来,口口相传的最神秘,最高深的武学典籍。然而一切只是传闻而已,所有人见过的都只是两次武林大会中,魔教教主容止危惊鸿一瞥的出手,封喉诀究竟是怎样的来历,又有何渊源,却是没人能说的清楚了。
  容止危是唯一练过这本秘笈的人。那么至少在十五年前,便已经有了《封喉诀》。
  《绝心录》是师父口中浮剑山庄的家传心法,然而却从来没人听说过。别说是别派的人,就连师兄苏澈过去都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套心法。
  这门心法练起来甚是艰难,不但气息不畅,障碍重重,还非常容易走火入魔,伤及五脏。然而练成之后却是威力极大,与《封喉诀》竟是如出一辙。
  原本只有我练过《绝心录》,后来师父进一步练到第十层,而现在只有苏澈才拥有绝心录的内力。
  那么,究竟《封喉诀》就是《绝心录》,还是《绝心录》就是《封喉诀》?
  我越想越糊涂了起来。这一团乱麻该从何查起。
  “客倌,你的面条来了~”小二吆喝着,将一大碗盖着肉块的面条放在我面前,我端起碗筷,吸了吸鼻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在血尘山周边境地都没敢雇马车,一路上自己偷偷摸摸的拣小路逃跑,足足行了一个多月,才到了相对安全的彭州城。
  说来也奇怪,虽然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虎口被玄鸟震出的裂伤却还一直没好,原本以为这点小伤几天也就没事了,然而裂口却始终不见愈合,不管涂什么药膏怎么包扎都没用。好在小伤也并不大碍事,我也就不加注意。
  吃的正兴起,外面噼里啪啦一阵脚步声,走进来四五个人,其中一个高声嚷道:“小二,上一坛酒,四斤牛肉!”
  我一听那声音就吓了一跳,不敢抬头,悄悄转过眼珠子看看。
  五个男子都穿着一色的蓝色道袍,身后背着长剑,面带飞扬跋扈之色,拉开长凳围桌坐下来,拍着桌子喊:“快点!快点!咱们都有事呢!”
  冤家路窄,竟是九剑堂的弟子。为首的正是被我教训过的薛鸣,另外四个虽然叫不出名,但看着都脸熟。
  我埋下头来吃面。现在自己这副样子,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只是心中暗自奇怪,他们怎么竟会到这里来?
  “话说,盟主也不知上哪里去了,这人一走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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