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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新伤旧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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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这件事最终还是平息了下去,没有什么大的波澜。
  倒是庆家这边,事情不是太顺畅。
  非常奇怪的事情是,杨芜青去收账的人家,多多少少都因为违法乱纪、作奸犯科什么的导致了不同程度的破落,因而总共没收下来多少进项,赖掉了许多,庆墨渐对这些觉得没什么,“天灾人祸吧,顺其自然好了,能收回来多少便是多少就好。”
  老管家对杨芜青道,“您这事情做的也太不地道——这岂不是变着法儿的把庆家的钱充了公?”
  杨芜青不是很做理睬,“我等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遇,还不尽快放开手脚做一番,更待何时?您老人家是菩萨心肠,如何还能应承下这份差事?”
  老管家到此默不作声了,是啊,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庆家产生了感情。
  二十一年前在风雪夜设计,装作孤苦伶仃,被庆家真的是好心的收留,由于自己既能文会武,又通识生意经,会养马,打理家业,能简单的教习小孩儿,谎称自己是远地破落大家的管家的儿子,因而留在了庆家。
  那时候的庆墨渐意气风发却缺乏得力助手,刚刚成为庆家的家主没有多久,侯夷的出现帮了他大忙,简直就是左膀右臂。
  不久庆墨渐的一双龙凤胎儿女出生,教养二公子的重任又托付给了侯夷。侯夷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小孩子,不仅是聪明,而且有自己的想法,完全对庆家的名利不感兴趣,不怎么合群,却活得自在。才智完全不输给庆衣绯,但是却没有远大志向,只是悠然自得,倒像个隐士。
  庆夕飞给了侯夷极大的信任,将他当做自己的长辈,侯夷慢慢的也被他感动,简直看做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
  尽管隐匿于此是为了完成使命,侯夷做的的确一丝不苟,但是唯独对庆夕飞,只有怜爱而没有心计算计。两个人好似忘年交一般,侯夷也是真心希望庆夕飞能够幸福快乐,因而他对杨芜青的出现,实际上是抱了很大的期待,希望杨芜青能对庆夕飞真心好,而不是只为了那个目标。
  侯夷把庆夕飞对杨芜青的爱意丝丝毫毫的都看在了眼里,特别的心疼。
  原以为杨芜青也能和自己一样有所触动和感化,却不料这个人真是冷酷无情的铁石心肠,“吃了秤砣呀。”
  杨芜青忙完了这些账目以后,便开始做另一件在侯夷看起来十分下三滥的事情——去赌场,滥赌。
  绝妙的易容术令侯夷不寒而栗,那声调几乎模仿的不差分毫,身形也类似。杨芜青伪装成庆墨渐的模样,几乎是在故意的滥赌狂输,有人出老千是为了赢钱,有人作弊也可能是为了让别人输得倾家荡产,自己好像没能从中捞取什么好处,却还是乐此不疲。
  输的一塌糊涂之后之后,杨芜青便留下为其六个月的赌债的凭证,有庆家的名号在外,“庆墨渐”借起钱来根本不成问题,杨芜青甚是借着利滚利的高利贷,当侯夷劝他的时候,杨芜青只道,“反正又不是我来还。”
  侯夷震惊于这个人的手腕之狠戾与完全没有信义之言,“庆家……待您也不薄……二少爷他……”
  杨芜青不为所动,“一颗石子不能牵绊江河涌流,无毒不丈夫。”
  侯夷的内心挣扎于真正的“忠义”究竟是什么,不禁老泪纵横,蛰伏诚然是为了大计,但是他并不是没有心的人。
  但这项活动毕竟不能长久,否则容易被戳穿。杨芜青做的下一件事,就是与厉家和花家的如侯夷一般的人物取得联系,勾结一通。
  厉家的管家李木秋,花家的辅佐华禾心,也都不是简单人物,和杨芜青碰面之后,几个人之中除了侯夷,都是一副冷面冷心的样子,杀人不眨眼用来形容这些人,再恰切不过。
  杨芜青摆弄着茶杯,“花家和厉家现在关系很好——那么,就确保花家和厉家现在必须联手,之后再拆散。总之,先从庆家开始。”
  李木秋和华禾心倒没有什么,听完吩咐后面无表情地走了,侯夷的声音都开始发抖,“您真的下的去手?”
  杨芜青这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拿笔墨来。”
  侯夷取来笔纸,研好墨,杨芜青这时候有些强作镇定的开始写下给庆舞飏的一封信,信里无外乎还是唧唧歪歪的问候,末了却不由自主的加了一句,“保重。”
  侯夷突然一声冷笑,“你都要置他于死地了,何来这种假慈悲?”
  杨芜青长叹一声,良心发现一般的感慨,“今生欠之,来世可还?唉……这辈子就这样吧。事已至此,我只能继续。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不可能再回头。”
  自私自利的人总是以这样的借口安慰自己,那个人一定是心怀宽广、不计前嫌的大度人物,无论自己做的是什么都不要紧,至多这辈子造的孽下辈子再说。在说这句话之前,杨芜青肯定想到了不管最后爱恨如何,反正那个人下辈子也不一定见得到了。
  但是杨芜青好像不知道,他这么“为非作歹”,无非依仗的主要还是庆舞飏的一份痴情而已,若不是庆舞飏爱他,绝不会让他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做了其他探子一二十年都不一定做得成的事情。
  但那个时候的杨芜青说罢继续招呼着自己的信鸽,在各自腿上绑好了给厉羽悠和花啄春的密函,其内容也不是善词。接着把给庆舞飏的信交给了侯夷,“我对不起他。把信——寄了吧。”
  侯夷这时只撂下一句话,“若不是他想看到这封信,我一定把这张草纸烧成灰丢你一头。”说罢转身离去。
  杨芜青一下子重重跌坐在椅子上,用手狠命的砸了自己的脑袋几下,一面不住的喃喃自语,“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我是对的、我是对的,对的,对的……”


☆、严冬苦寒

  我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并不知道杨芜青做了什么。
  我每天的日程变得单调,甚至不如见到他之前的光景,因为那时候茫无目的,做的每一件事情,无非是用来打发时间;而现在,尽管时间还是要继续打发,可是目标却变得明确——等他回来。
  倚门望归的幽怨,何时竟然也会发生在心里无牵无挂的庆舞飏的身上。却不知远方的他是否如我一样,我希望是这样,但事实是事与愿违。
  我并不知道杨芜青正在冷血却平静的谋划着他的事业,而其实这事业,就连侯夷似乎都知道的不甚清楚,杨芜青在一个茶楼里极为秘密的、分别的约见到了花家和厉家的家主。
  前提是有厉家的管家李木秋和花家的辅佐华禾心一番认真铺垫叙述和极尽口舌之辞,当然互晓利害,容易让两家在这个时候不再先统一消息再各自做行动。
  花家的家主没有很正式的见过杨芜青,因而又重新认识了一番。
  花啄春的样子依旧如常,美艳却尖刻,眼神依然是犀利而精明的,尽管周身干练,但却略显慵懒的坐在了梨木椅子上。
  花啄春盯了杨芜青一会儿,眼珠只一转,复而道,“方才失礼了,对着公子难以错目。公子真是人中龙凤之姿。”
  杨芜青此时倍显贵气,捏住茶盅,眼睛没有正看花啄春,只是低头观察着茶水的颜色,“陈年普洱,好喝法儿,养人——如此,夫人何不啜些?”
  花啄春的嘴角稍稍抬了一下,“若只是为了喝茶,公子不必把老身请到这远地来吧?”
  杨芜青也没有啰嗦,“那夫人您又何必和在下客套,只白白说什么芝兰玉树之言?”
  花啄春自然爽利,“不过寒暄而已,无甚实意。敢问公子,您约老身前来,可是真有密函上的意思?”
  杨芜青一挑眉毛,“密函?什么密函——在下怎么不知道?”
  花啄春颜色一凛,“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明人不说暗话,您可不要戏耍老身。”
  杨芜青这时候笑出了声音,“何来‘密函’之言?正经的阳谋,光明正大。夫人,莫非,您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花啄春轻轻地推了一下头上的簪子,“公子说笑了,老身断断然没有那个本事像您所说的那样。”
  杨芜青的手指扣了一下桌案,“夫人过谦了。您无论如何也要承认,江湖三大家,花家定然是魁首。”
  花啄春摆摆手,“多谢公子抬举,花家如何敢当?”
  杨芜青缓缓道来,“厉家,外强中干,实则不成气候,厉羽悠难当局面——不是我有意贬损您的女婿们——您的两位千金,着实是一朵鲜花儿插在了牛粪上。那二人,实在是酒囊饭袋了一些。”
  花啄春听了倒不生气,因为杨芜青说的不仅是事实,还说出了她的心头话,将女儿许给厉家,实在是为了颜面事,花啄春其实也心不甘情不愿,自家的孩子简直是下嫁,连带自己好像都要受气,十分冤屈,又听闻厉家的两个儿子实在也是不成气候,花啄春这时也附和道,“公子说的一点儿不差,厉家,老身也的确不甚欢喜。”
  杨芜青接下来又说,“庆家更是不如厉家。”
  花啄春虽然也觉得庆家不怎么样,但并没觉得太坏,“公子何出此言?”
  杨芜青道,“庆家的长子——庆衣绯一心入仕,但不过是个‘宫中行走’的闲职,把他栓的死死的,但不可能有任何作为;庆家的女儿——庆迎菲固然有些手腕,但是嫁入皇家,侯门一入深似海,不可能再帮衬什么——而且为了自己在皇家的前程,她的丈夫、甚至包括她自己,都不会想再卷入江湖纷争事,黑了自己。至于,庆家的次子——庆、呃,庆夕飞,更不成气候,一心根本没有放在庆家上,就算把庆家的家业给他,在下觉得他根本不可能守得住。”
  奇怪的是尽管杨芜青对庆舞飏一通贬损,但对外人说起他,居然说的是“庆夕飞”这个名字。尽管这话说的这么事不关己,但是为什么心里居然隐隐发慌,甚至是疼痛。
  花啄春暗自思忖一番,觉得眼前的年轻人说的其实有理,而况庆家的两个儿子拒绝与她的女儿成婚,更是花啄春一个倍感耻辱的痛楚,但她还是继续追问,“公子说的甚有道理。只是,庆家家主和夫人还在……”
  杨芜青有些不屑,“庆墨渐没有长寿的面相儿,他夫人也是体虚,况且为人淡泊也单薄,无力承担什么的。”
  花啄春听得有些心动,女人往往经不起诱惑,但却有狠心和手段去不预料后果的放手一搏,“那……依公子的意思是……”
  杨芜青见花啄春已然动摇,便循循善诱的很突兀,道,“难道夫人真的不愿意江湖一姓?”
  花啄春眉心一跳,沉吟半响,还是点点头,“何尝……不想,只是,这绝非易事啊。”
  杨芜青的语气很是轻巧,“只要夫人愿意,这事其实极为简单。”
  花啄春不由自主的身子向前倾了一些,“此话怎讲?”
  杨芜青显得很自然而然,“先和厉家联手,除掉庆家;之后灭掉厉家,就这样。”
  花啄春这时摇摇头,但是却很不甘心,“说得轻巧,做来可是很难。公子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
  杨芜青笑的云淡风轻,“只要夫人愿意即可。”
  花啄春急忙道,“公子可有良策?”
  杨芜青不紧不慢道,“我知庆家财货现在有了危急之态,庆墨渐的身子骨儿也不好,以此为契机,庆家命不久矣。只是厉家若要是平常招数,稍有些为难,我倒是有线人在那处,而且,在下愚以为,除掉厉家,为何——不借朝廷之手?”
  花啄春满腹狐疑的看着杨芜青,杨芜青继续道,“夫人若不信我,若不愿遂江湖一姓的夙愿,尽可以将今夜之对谈告诉其余两家,之后再将在下献出去就好,江湖三大家继续和睦。”
  这句话无疑触动了花啄春,她连声道,“老身怎会不信公子,敬谢还来不及。这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好像没什么把握啊。”
  杨芜青这时候很快压制住对方的妇人之见,“花家与厉家先要联手,吞没庆家的产业就好。之后趁火打劫,庆家必然覆灭。这段时间,如蒙不弃,在下愿做中间人,联络通信一番两家。”
  花啄春完全听着杨芜青的话,“在这之后呢?”
  杨芜青道,“除掉厉家,若想斩草除根,只有一点,让朝廷怀疑厉家在威胁圣上——这其中的门道,不宜再说,夫人一定自有主意。”
  花啄春很喜欢这个诱人的提议,但是不禁疑惑,“阁下为何愿意帮老身而除掉那两家?”
  杨芜青的理由很简单,“庆家是在下青梅竹马的杀父仇人,江湖杀伐虽然常事,但是有仇必报;至于厉家,只是觉得不顺眼罢了,厉羽悠羞辱过在下,此事不提也罢。至于为什么要助您——也算是替父还债,或者说同病相怜罢了。”
  花啄春这时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你……怎么知道……”
  杨芜青显得很是悲悯,“圣上出巡,游龙戏凤,遭罪的,岂止是花家年轻貌美的小姐。”
  花啄春就像找到了知音,险些掉出泪来,“同是沦落人,不知令堂她还好吧?”
  杨芜青一声叹息,“早已走了多年了。因而在下见到夫人,实在是倍感亲切啊。”
  花啄春受了这种触动,便放下了所有的疑虑,“好。便依公子所言,老身不日便着手做些准备,争取速决。”
  杨芜青作了一揖,“谢过夫人,在下惟愿江湖早日一姓,花满江湖。”
  这话说得花啄春心花怒放的离去,侯夷这时冷笑着发话,“您比我想象的狠得多,而且谎话编的也是天马行空。”
  杨芜青冷言道,“圣命难为,既然朝廷要除掉江湖枝杈,我们总要为江山社稷着想出力。”
  杨芜青随后便约见了厉羽悠。
  男人之间的对话要轻快许多,但是令杨芜青没有想到的一点是,厉羽悠果然正像他说的那样,简直是比起花啄春差得很远。
  厉羽悠没有问那么多为什么,只是显示出贪婪的目光,同时对于庆墨渐不把女儿嫁给厉家耿耿于怀,认为这是对他莫大的羞辱。同时觉得花家的两个女儿,其实并没有达到他的满意,而且有一个花啄春那样的咄咄逼人的女人做亲家,让他很不舒服。
  厉羽悠饮着茶,很是赞同杨芜青,“小伙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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