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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新伤旧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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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家的二公子庆夕飞不知所终,庆家的大公子庆衣绯已经入仕,不可能再回来振兴一无所有的庆家,不可能白手起家。
  江湖三大家的时代,就此终结。仅剩下两家,花家和厉家。
  江湖变作双姓,朝廷并没有受什么触动。侯夷回到京城之后,在一天夜里暴毙而亡,而杨芜青回归了本来的自己。
  庆衣绯听说了那一场大火之后,疯子一般的策马飞奔,在废墟中刨刨拣拣,但一无所获,绝望的哭喊撕心裂肺,“夕飞,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告诉我,你在哪里。”
  庆衣绯恍恍惚惚的回到了东宫,简直要崩溃了。
  庆家的彻底消失让庆衣绯一蹶不振,无论太子殿下怎样好言相劝的安抚,都不能让庆衣绯展眉,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而放弃了整个森林,因而太子殿下也难免恼羞成怒,借酒消愁,之后酒后乱为,去其他姬妾那里宿眠。
  我只被人宽限了几日,就被迫出去做所谓的“皮肉生意”,我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的。
  而且我曾经很天真的想,做个清倌人小先生吹拉弹唱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没想到老鸨居然哈哈大笑,“你真是太傻了。你要是想做个‘红倌人’,我看倒也不是不可以,谁会稀罕你这样子的清倌儿?放着十五六的小姑娘不要看,倒来找你这男子么?你长得好是好,可是不合适呀。我看啊,你这品相,做个角妓,好像也不成问题。”
  人总是要被环境逼出来的,我不会忘记在杨芜青之后,和我这般的第一个男人,老鸨说,这就是“恩客”。
  那个人长的模样也还周正,见到我之后,动作还比较温柔,我除了很难受以外,并没有受伤,我实在不能够享受到一点儿人伦的快乐,看来龙阳风月果然有悖人伦的,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因为其他人看起来那么通畅全身的乐事,在我看来,什么都不是。
  不过我想,我应该还是聪明过人的,或许在这种事情上,远远超过了庆衣绯。
  既来之,则安之。
  我很快学会了做这一行需要做的一切事情,也能够毫不难为情在身上的男人刚刚喷薄之后反身含住他们的雄起,然后以此拿到更多的好处,我可以一视同仁把面前的每一个男人只看做一个玉柱,其余全部可以装作空无一物,听着他们大骂“破鞋”、“舍果”,原来无论是怎样的正人君子,在特定的一丈方上,都有这猥琐下流的一面,这些靴兄靴弟的,其实都是一路货色。
  果然脱光了都能看见人心啊。
  只是相比较各种说法而言,我更喜欢“猱儿”这种比喻。
  猱这种东西喜欢吃老虎的肝脑,偏偏老虎又很喜爱猱,因为猱会捉虱子,老虎便让猱爬到它身上搔痒捉虱子,猱便趁机把尿撒到老虎头上,老虎便中毒而死,猱就吃掉了老虎的肝肠脑。
  人们以此来比喻嫖客和娼妓,少年犹如老虎,妓女如猱,老虎贪猱之色,结果反被猱吃掉了。
  我想,如此这般,才能不受制于人。
  当我越来越自如的能够在床上胡言乱语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原来自己和杨芜青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过山盟海誓,没有过感天动地,没有过甜言蜜语,就是因为爱着,所以其实上的鸡毛蒜皮都是真情。
  而现在辗转于他人枕边的时候,我才知道,当一个人说着千言万语的时候,其实没有一个字是心里所想的。
  我还是算是故意的套着每一个人的身份,原来高官贵胄也不乏龙阳之好的人,我也会有意无意的拨弄,问着朝廷对江湖有何想法。
  收获还是令人欣喜,原来其实朝廷打心眼儿里就不喜欢江湖。所以我坚信,庆家没有了,朝廷也不可能放掉花家和厉家。
  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说清楚,事情的走向究竟如何。我只能越来越确认,花家和厉家合伙害了庆家,但是,却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只更大的手在借着这两个木偶操控。
  可是即便如此我总是能够在闲来的间歇想起杨芜青,本想把他当做一个交友不慎的人生败笔,却发现自己永远不可能和一个曾经爱过的人“只是朋友”。
  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勉强,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可是一想到庆家没有的不明不白,就觉得我要是现在就死了,也太便宜仇人了。
  我有时会听到别人议论庆家,可是自己却只能咽气吞声,不能说一个字,只能默默接着。
  世界上最勇敢的事情,是努力微笑着听别人说自己的故事,而且还不能站出来驳斥。


☆、乱臣贼子

  烟萝地人来人往,甚是热闹。我并不指望这些喧嚣给我能够带来什么好处,只希望不要把我埋进去这与我无关的东西就好。
  但是事与愿违,我最渴望的宁静,其实根本不可能得到。
  然而当我知道烟萝地是京城最繁华的妓院的时候,却忽略了一个事实。既然繁华,我就不可能不被人所知,自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没指望着不显山不露水。
  烟萝地的姑娘公子虽然很多,但也不是没有三六九等之分的。我是不是应该觉得很荣幸,在这片地方,居然有了不只是容身之处,简直可以算是一席之地了。
  我的“名字”,那个我自己随口编造的胡言乱语,被墨笔写在了朱红色的牌子上,挂在了很显眼的地方。
  我自己额也觉得很嘲讽,庆衣绯朱笔题名,我却成了红头牌。霄壤之别,原本我以为自己只是和庆衣绯有着那么一丁点点差距,不料现在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感觉了。
  这就是命吗?可是命原不该这般弄人的。你求一个上愿,最终也应该的一个下果呀,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许下的所有心愿,除了庆衣绯能够官运亨通这一点还有实现的可能之外,别的都已经是虚妄之言了。
  庆衣绯那种正人君子,应该不会来这里吧,所以我也不指望能被他花钱赎出去什么的这种愚蠢的想头,只盼的自己不要在这里最后不明不白的见了阎王就好。
  我的身子最早在我踏进这片地方的时候,就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更名易姓之后,“连藕”就是一个小倌儿的姓名了,与庆夕飞还是庆舞飏,没有半点瓜葛。我的心也许还是以前的自己,也许也只有本心还是庆舞飏了。
  我始终不能自主的因为交合之事而体味到快乐,所以在这是非烟花之地,琳琅满目的合欢,一笑,收心……五花八门的奇奇怪怪的药物,自然都要多管齐下,解决一番我这症候。
  那些东西最终折腾的这具身体,早就已经不能被我掌控了。敏感,时常肤色粉红,甚至是欲求不满……这些我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频繁的出现在自己身上。
  我不敢在直面铜镜中的自己,眉目早就不是以前的模样,远没有那种温暖的笑意,取而代之的,多了几分冷艳乃至于媚态。似乎鼻子也小而勾着,唇角总是含着一汪似有若无的假笑,好在还没有谄媚,我似乎和以前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我实在看不出来,自己和以前有什么相似之处,以前的庆舞飏尽管一无是处,可是什么时候也不会是这番失魂落魄,行尸走肉的失去了那个真正的自己。
  也是奇怪,人们总喜欢满脸堆笑的虚情假意,却不愿见到平平淡淡的常态和真心。
  日子因此变得空虚,我每天若是无事,连诗书画都被迫变得香艳起来,正经的文字没有能读得,也没心思在思量什么文章。用老鸨的话说,那些都是“闲事”,讨得老爷大人们欢心才是“正务”。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什么用处?无非最终还是要靠一具身体,让客人心满意足就是了。
  我不接受,但没有反驳的资格。只能日日如同木偶一般吃喝拉撒,和其他的人一起,“睡”。
  一日也算是正闲得无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意外地看到了厉家的兄弟两个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烟萝地。
  我明明倚在栏杆上,在和他们目光交错之前,及时的抽身转了过去,悄悄地躲进了屋子。
  我知道这两兄弟都已经娶了妻子,看这个阵势,想必是不得满足。
  男人嘛,没有不偷腥儿的猫,想来个消遣,我看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既然如此,想来应当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只要安安生生躲在屋子里,应该不会见到这两个倒霉催的家伙。
  但是,天晓得鬼知道,两个人在楼下居然毫不避讳、也没有什么遮掩的就问老鸨要小倌儿!嗓门还特别大,我居然听得一清二楚,“给找一个上等货色!”
  老鸨的声音自然是溜须拍马的生怕得罪了贵客,“二位爷稍等,您要不要先看看牌子?”
  厉初云一弹指,一个牌子随之落地,上书两个字:“小藕”。
  老鸨的嗓门儿更是大,吆喝着,“小藕,儿哎,下来了——有贵客!”
  “天打雷劈的!”我只能暗自心里骂着,紧咬牙关的打开房门,一鼓作气的冲下了楼梯,“在。”
  厉含白还没有摘牌子,但看到我之后就摆摆手,“我不要了,就这一个。”他见老鸨脸色不大好,又补充道,“我们会付两个人的银子,这一点,妈妈放心就好。”
  我叫苦不迭,老鸨先是一愣,但听完了那番话之后,想到银子并不会少,也就放下心来,“那、那二位爷……您、慢用。”接着又吩咐我说,“小藕,带着二位爷上楼去。”
  我冷汗连连的听着厉含白的议论,“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小倌儿长得和庆家的二少爷很像啊——看着就是个好货。”
  厉初云应和着,“名字起的就那样,可是长得还真是不错。”
  我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应付这两个人,不料进屋之后就被盘问道,“你本名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我故意稍稍掐着嗓子,说着令自己都恶心的话,“奴家本姓连,单名一个‘藕’字。今年是一十七岁光阴虚度。”
  厉含白轻声对着厉初云道,“声音可不像。而且只有十七,还真是嫩。我记得庆夕飞可有二十多了。”
  厉初云点着头,“可不是,况且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没准儿这是那个穷人家的孩子,废话少说。”
  接下来的事情是一段噩梦,只是我没想到厉家的兄弟两个竟然如此的不中用,居然还要借助些难以启齿的秘药,真想狠狠的奚落他们一番。
  因为我心里完全不被这境况所混同,所以我在床榻上被颠来倒去的揉弄的时候,只有痛苦,只有无助,奋力的想要挣脱,却被两个人弄得前仰后合,无法自持。
  天明送走二人后,我一滴泪都没有留下来,只是奋力洗刷着自己的身体,明知道已经脏了刮骨难除,可就是想徒劳的泡在水里。
  不知道这是不是注定的劫难。我恨厉家,可是却没有办法去复仇。被花啄春卖到这里,又被厉家的儿子们玩弄,庆家又因为他们而覆灭,若只有前两者,其实我一头撞死就是个解脱;可是因为有家仇,所以我要活下去,极尽任何所能,哪怕就是为了让父母含笑瞑目,不要在九泉下,还觉得不能安心。
  所以我只能如此,继续苟且偷安,哪怕没有什么可能真正的如何,可就是不甘心。
  从始至终,我一直扮演着那个叫做“连藕”的小倌儿的角色,还很称职。厉家的兄弟没有看穿,所有人都不知情。
  但是这一切的伪装,见到一个人的时候,突然卸了下来——尽管时间只有一夜。
  杨芜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花啄春得意洋洋的叙述着把庆家的二少爷卖到了青楼的时候,心就像被荆棘抽了一下似的,而且登时便萌生出一个念头,想让这女人不得好死。
  但是他按捺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接着便是和厉家兄弟的闲谈,两兄弟有些口无遮拦,男人们说些这种长自己威风的事情,也是常理。但居然大肆鼓吹烟萝地有一个滋味如何如何好的小倌儿,模样周正,和以前的庆家二少爷还挺像的。
  杨芜青当时不知道怎么的,特别想对这两个人一刀上去。他也是纳闷儿,怎么就会产生这种念头——自己和庆舞飏有关系吗?如何竟这么挂念了?
  所以杨芜青选择踏进了烟萝地,心中害怕,而且忐忑不安。
  事先打听好那个小倌儿的名字叫“小藕”,忽然又想起当年侯夷说的“二少爷喜欢做藕。”
  杨芜青面无表情的走进那间房间,床上躺着正在休息的“小藕”。杨芜青绝对不会认错人,小藕就是庆舞飏。
  那天我实在觉得太倦,就歪在床上小睡。多久没那么安安稳稳的做梦了,而且竟然梦到了杨芜青。
  好开心,梦里竟然梦到他在我的床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就像当年我们初相见一样,眼神里充满着爱怜的守着。
  梦太幸福就容易醒,所以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可眼前的一切竟然和梦境一样,就是杨芜青的眼神,不是那种柔情。
  尖锐,狠戾,甚至是贪婪。
  我先是一个激灵,之后立即瞬间满涨的喜悦被一下子冲刷殆尽,“请问、您是……”
  看着眼前人的表情如从山巅跌到谷底,杨芜青还是能够绷着脸,“我付过银子的,自然是你的恩客。”
  地龙烧的再暖,我的心却始终冻得硬邦邦,那人自然是他,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嘴脸对我?
  我的语气很快归于平淡,或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杨芜青吩咐人准备来热水,接着口吻生硬的命令我,“帮我脱衣服,一起,沐浴。”
  我完全丢了魂儿似的照做,两个人一起进了浴桶。
  杨芜青见到那人一脸死相,很是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慌忙答道,“没什么啊。”
  杨芜青继续吆五喝六的,洗完之后我去找布巾来擦,在一身水珠儿、没有丝毫防备的时候,杨芜青居然抬手把我摁在地上,我勉强跪住没有摔下去,杨芜青努努嘴示意我,“做。”
  我自然心领神会,可是这样的粗暴,出于那人之手,我的心涨得满满的酸涩,眼睛也是止不住的眨啊眨。
  好想哭。
  但在眼泪真的掉出来之前,杨芜青还算客气的又把我拉了起来,一把丢在了床上。
  这次他没有锉指甲,我的身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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