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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宰相男妻-第5部分

小说: 宰相男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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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弓。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火烧似的,要不我还是去跟卿儿说让他别上山了。”说罢便要起身去说,大老爷恼怒瞪她眼。

    “妇人见识!现在你还以为是从前呢?现在什么都要靠自己,想要过的好就得自己用手挣用手搏!卿儿自己有这个想法,你不许给他托后腿!”

    余氏也恼道:“我是他亲娘,难道我会害他会故意托他后腿?!山上猛兽多蛇虫鼠蚁的,要碰着个什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这做娘的担心都有错吗?”

    “担心?那你说该怎么办?”

    余氏犹豫道:“那冬阳不是说十二岁就独自上山打猎吗?他不就…”

    “打住。”大老爷瞪她眼:“你也知道犹豫下呀?就你儿子是人,别人生的儿子就不是人啦?”

    余氏冷笑抿嘴。她明明没有这个意思,大老爷却还要说出来,这是戳她心窝往她头上泼脏水。冬阳嫁入易家五年,她自问从没为难过他,仅管因为他让她护在心窝的嫡子一生都有污点,可是她也知道这错不能怪在冬阳身上。所以五年来,她没有牵怒也没有责怪,最多眼不见为净,相比于三房四房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已经要和善的多的多了。

    大老爷讪讪的,也觉着这话说重了。只道歉的话又放不下架子,想了想道:“冬阳嫁入易家,我当时是安排吴管家上下打点的,吴管家你也知道,平时仗着有我撑腰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那时情况危急,吴管家把人迎了回来又把婚事操作整齐我就没多问过。只后来,”见余氏看过来的视线带着疑惑,咬咬牙道:“我听说冬阳并不愿意嫁入易家,是吴管家以易家的名头向当地衙门施压,又有冬阳大伯暗谋他家产作内应,一族人逼的冬阳上的花轿。”

    余氏脸色发白;忙问:“你确定这事?”

    大老爷悻悻道:“我是有听到这个传言,不过你也知道那时的情形,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核实?”

    余氏脸色越发白,不过这下是气的。“老爷——!没有心思去核实那你也该派个信得过的去问问!如果冬阳不愿意,虽有冬阳大伯作主,可吴管家通知衙门施压,那——”那说出去就是他们易家仗势欺人,强娶民男!

    大老爷神情尴尬道:“那时候二弟催的紧,我…”

    不说易二爷余氏还没那么大气性,一说起便想起过往种种,当下气的抢白道:“二弟二弟!都是你那个好二弟!你还有脸提?!你有眼无珠错把米粒当明珠,事事顺着他敬着他,可他呢?你的好二弟可曾记得你的好?恩将仇报把卿儿害的多惨?害得这一家子有多惨?!”明里说逃开争储逼云卿娶男妻,暗里却暗渡陈仓投了二王爷,二王爷事败逼宫皇上一怒永世囚禁宗人府,跟着二王爷身后的一干官员全数吃挂落!如果易二爷行得正坐得直安安份份做自己的官,哪会惹来这等滔天大祸?!

    大老爷想要辩白,只是张了张嘴易二爷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他没立场给其找理由。

    余氏冷哼:“怎么?不自欺欺人了?”

    大老爷黯然,余氏瞥他眼。良久,问:“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老太爷知道么?”

    “听到这消息我第一时间就打压了,哪还敢让其在外流传?”

    “我看你是不敢被老太爷知道吧?”这事一捅出去,生平嫉恶如仇的老太爷恐怕会第一时间抄家法打他一顿。

    余氏的话羞的大老爷一脸通红。

    半晌,余氏问:“…这事卿儿也不知道吧?”

    “恐怕不知道。”

    “…作孽呀…”有门手艺可自温保的大好男儿却被逼为妻,受尽嘲讽鄙视唾弃,足足五年。而且还是被亲大伯亲族人逼的,其中辛酸能有几人道?都是为人子女当父母的,这事要被冬阳双亲知道了,该是何等伤心悲吟?

    知道事情真相,余氏一夜没合过眼。等好不容易眯了下眼再醒时,被记挂在心里的两人已经趁夜上山了。

9入深山打猎 冬阳箭术

    借着模糊的光线两人摸上山,冬阳背着弓箭,易云卿背着简便的行囊紧紧跟在后面。经过三四次的上山经历,比之刚开始的陌生到现在易云卿已经能勉强跟上冬阳的脚步。

    冬阳瞥眼身后的身影,紧紧背上的弓箭一言不发在前面开道。因为要入深山不比平日在边缘转悠,无人迹不说还树枝繁茂无路可走,要想成功钻进大山只得手带砍刀一步一砍。

    入到深山,易云卿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打猎,也才真正体会到冬阳打猎功夫的高深。一根折断的树枝,一片啃咬的树叶,一个模糊的足印,甚至一堆已经干了的粪便,他都能说出一二甚至猜个□不离十。就是凭着这手功夫,他们躲过了熊瞎子的洞穴区域,数次绕过老虎、野豹跟狼,看似随意采的草物捏碎了往身上抹便能掩盖气息还能让毒虫毒蛇主动避开。

    午间两人没有生火,就着干净的泉水吃了干粮。

    易云卿欺文的抹了抹嘴问:“你到底要打什么猎物?”他们走了一上午却什么都没打,不是没猎物,相反,猎物很丰足。可冬阳却丝毫没有停足下手的意思。

    冬阳喝完水,丢开竹桶。“我要猎野雄鹿。”

    易云卿不解。“为什么一定要猎野雄鹿?野猪獐子不行?”

    “野猪太重,獐子太小。我要猎野雄鹿不是为鹿肉,是为它头上的角。”见易云卿一惊,继续道:“深山里珍贵的莫不过于药材,只是药材有名贵的却可遇不可求;尔后便是虎豹等猛兽皮毛,莫说我现在没趁手工具不能猎,最算有猎户也不能主动猎取。算来算去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猎野雄鹿,野雄鹿头上鹿角用制药手法收拾,就是名贵的中药材,鹿茸。只要成功猎上一头,取其角,过冬的房子就有着落了。”

    易云卿喉咙干涩,心内闪过一丝羞愧。

    见易云卿不再问,冬阳也不再说,若为收拾便再次往深山里钻去。翻到一个小山头,冬阳示意易云卿噤声小心跟上,小心翼翼摸上山头躲在树丛中,从两人的视线中看去,刚好可见一只小幼鹿在那溪水边喝水。

    冬阳轻声道:“还没成年的小鹿身边一定跟着母鹿或雄鹿,不要惊动它,我们耐心等等。”果真,不过片刻功夫从山林那边寻来一只雄鹿。雄鹿身体健壮四肢细长,皮毛花纹独特,最惹眼的是那头顶枯枝一般鹿角。

    眼见猎物就在眼前,易云卿眼睛死死的盯着,穿不得夺过冬阳手中的弓箭射上一箭。

    冬阳感觉身边人的情绪外露,轻声道:“噤声,屏息,收敛情绪。”言罢,手中弓箭已经拿在手上搭了利箭拉至半开。

    易云卿放轻呼吸,目测下距离小声道:“不行,这距离远了,我们得走近些。”

    冬阳不答,只拉开弓箭静静盯着雄鹿。

    易云卿见冬阳不答他,只得暗自着急。至于冬阳为什么搭弓他却是没想过的,因为距离真的是太远了,目测三十步外的距离想要一箭结果一头肥壮的雄鹿,他是想都没想过的。

    他没想过但不并代表冬阳做不到。

    只见凝神间,冬阳的呼吸越发均匀轻微,右手拉着弓弦缓缓直至满弓。尔后只见冬阳呼吸猛得一屏,易云卿只觉身边的人在一阵时间内呼吸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却在利箭射出那刻猛得爆发骇人的气势,令人毛骨悚然。

    打磨的尖锐的利箭在气力的推动下眨眼窜出狠狠钉穿雄鹿的后腿,雄鹿吃痛仰脖想要挣扎逃离,冬阳手搭两箭唆一声直接钉入雄鹿头部,毙命。

    易云卿惊瞪着眼瞳,倒吸冷气:“为什么昨天……?”

    冬阳收回弓箭,冷声:“以‘杀’为名的箭,从不轻易离弦。”

    易云卿心头狠狠一颤,久久无法言语。

    受惊的小鹿虽然跑开但还在不远处徘徊,易云卿取过弓箭,冬阳抬手阻止道:“猎大放小。”用匕首小心取下雄鹿角用布裹好,抽开利箭鹿血便流泻出来。冬阳拿皮囊装了满满两皮囊,尔后才给雄鹿伤口止血抹上去血腥味的草物。“这地方不能久呆,我们把鹿抬到下游。”

    二百来斤的雄鹿对两人来说是个负担,好不易抬得下游较远的地方,冬阳让易云卿升起一堆火,尔后从他包裹里取出晒干了的草药丢进火堆。

    易云卿捂鼻退开。“好难闻。”

    “这种草药可以掩盖动物的血腥味,能驱赶嗅觉敏锐的野兽。”冬阳说话间已经就着溪水在肢解雄鹿,浓厚的血腥味在草药难闻的气味下掩盖的一丝不剩。去除雄鹿身上不要的四肢跟内脏,立时重量不到原先的一半。用泡过药水的麻袋把鹿肉装了,把不要的内脏用泥土埋了,若作收拾便把麻袋背到背上。

    易云卿也不矫情,把一干细软弓箭背上手拿砍刀换他在前面开路。只到平地坚持交换,由他背鹿肉。

    两人就这么时而交换,一步步走出深山。靠近深山边迹,两人绕到冬阳设陷阱的地方,原本不抱希望可见着陷阱底下那只硕大的野猪时,两人都傻眼了。

    易云卿看冬阳,冬阳盯着陷阱底的野猪,抬头看太阳心内数下时辰,开口:“你……”

    “你……”偏巧易云卿也开口。

    两人一怔,对看眼。

    易云卿轻笑声道:“看样子我们到是想到一起去了。这样吧,我抄近路回去喊人帮忙,你守在这里。”看下四周繁盛的密林,道:“最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注意安全。”

    冬阳原本的意思是由他回去喊人帮忙,只是途留易云卿在这又怕有危险,现在他既然自己提出来那也不好反正了,递过弓箭。“把这个带着,留作防身。”

10受村长所托猎野猪

    易云卿不语,只带走了匕首。

    冬阳一怔,亦没坚持。把鹿肉也丢入陷阱内拿树枝盖了,抬袖子擦汗时瞄到旁边的树冠,手脚利落的爬了上去。站的高看的远,闲着无事便拿箭射附近的猎物,所以等易云卿带一干人等过来时,还额外收获两只野鸡。

    易云卿带上来的有云青云春两兄弟,还有庶三爷跟庶四爷并村长家的两个儿子。

    每个人见着陷阱里的野猪眼都瞪的铜陵大,村长家大儿子是惊叹后又解恨道:“这东西可恨,每到春收秋收时都结群下来坏庄稼,还伤人!”

    庄稼人最恨的就是坏庄稼的,只庄稼人是老实的,看那结群而至的壮硕野猪和那白森森的尖牙,没几个敢举着锄头冲上去的。

    村长家二儿子说起也担忧道:“说起来这东西都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结群下山的。”

    易云卿眉头一挑,暂切把心内的想法压下。招呼着一众把野猪从陷阱里拉出来,用麻绳绑了架上两根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棒,四人抬了往山下而去。

    从山上抬了那么大的野猪下来,引的村子里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土房外易老太爷早让人架起了大锅烧了滚滚的大锅水,还找了村内有名的屠失抄刀杀猪。

    野猪虽跟家猪处理的麻烦些,但屠夫也是个经历丰富的,不多时在一众人帮忙下片下一大片肥壮的野猪肉。这片先片下来的野猪肉,趁时间还早老太爷让庶三爷跟庶四爷并先头的鹿肉送到镇上食铺换钱,顺带买些好的吃食再打两壶好酒回来,说是要请村长一家并村内老人喝酒。

    村长一听,笑道:“就等着老太爷这句话呢!”

    闻者皆笑,有长者打趣道:“牛牙子呀,都这么多年了,你这好吃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呀?”

    被叫小名打趣,村长也不见意,当下哈哈大笑后回:“能吃是福,有吃更是福。今儿托易老太爷的福我便沾沾这福气就怎么了?再说三叔。”村长对着打趣他的长者一拱手,笑呵呵说:“谁不知道您平日里就好点这小酒小菜呀,今儿有这大酒大菜还不敞开了肚皮吃?”

    其余长者皆是笑的打跌,辈份低的不敢当面笑都歪过头背着笑。

    被村长喊三叔的长者摸着下巴的胡须,点头:“是有这打算。”

    孙子辈都有了的村长也被气乐了,当下又一拱手道:“那您就打住把刚才的话收回吧!”

    一个头发都带白的长者笑看两人道:“哎哟你们两叔侄呀,谁也别笑话,那就五十步笑百半!”语罢又对易老太爷拱手道:“老哥哥别管这两叔侄,尽管打发个板凳吧。”

    周围又是一阵大笑,易老太爷忙拱手回礼道不敢。

    当另一半野猪肉处理干净,易老太爷作主,留下晚上晏请的其余分好送到刚来时送粗粮于他们的几户人家。收到野猪肉的几户人家推托不过,自主过来领了借晚上吃晚要用的桌、碗、筷等,这可帮了大忙。易老太爷粗若算了下,外边起码就要摆五桌,内里女眷们也要摆上三桌,整八桌的桌碗筷说要借那也得花好大功夫,且人生地不熟的。现在有熟悉周边人家的领里帮忙,不即内里易家女眷松了口气,连易老太爷都放下心口大石。

    太阳完全下山时,院门口五桌碗筷都码了整齐,自愿来帮忙的年轻媳妇手脚快速的给摆上刚从镇上打来的好酒、好菜,等到大碗堆的山高的野猪肉跟野鹿肉上桌,

    主桌上易老太爷跟村长推让一番,由村长说了开场,易老太爷起身谦让,尔后是村内有名望的长者,再后才是开席。

    好酒好菜的席面,还有碗炒的喷香的野猪肉跟入味十足的鹿肉,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易老太爷借这顿饭,也算是正式告诉村民,他们易家算是真正落户了。

    有了这顿饭打基础,村民邻里的距离立时拉近不少,大妈大婶小媳妇的时不时跟女眷窜个门。易老太爷也不再拘着几个小孩子,让其跟村民的孩子一起疯玩,有时候玩的一身泥巴一身草回来,易老太爷也是笑呵呵的没说一句。

    秋收眼看就在眼前,村长却是愁眉苦脸的找上门来。道明来意,易老太爷到没急着答应,而是沉吟声叫来大老爷跟易云卿。

    其实易云卿昨晚就跟易老太爷说过野猪祸害庄稼的事,也跟冬阳商量过有了一定计划,之所以没提出来,是想让村长欠他们一份人情。

    计划是有计划,不过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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