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之许你来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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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
人自是熟悉的,眼前的情况也无需太多解释,见两人也吃饱了,白如墨开门见山对着阜盍道:“这次动静闹这么大,你可有什么打算?”
“大体的有了,但是细微之处还需要几天时间好好谋划,如今风声正紧,倒是适合趁乱而动”阜盍想了想,又指着来迟道:“你且帮我再照顾他几日,待我处理完了便接回去,若这次再弄丢了,我可不会轻易和你了解了。”
来迟对于阜盍的决定没有说话,如今他心里也没有详细打算,虽然知道阜盍的能力非同一般,但是这次要在外敌和皇上两方之下渔翁得利,只怕也是极难的。更何况,太子与义王的身份如此微妙,若是届时被发现了是义王帮了自己,不知道又会惹来什么猜忌。
最为头疼的是,真的容西康现在已经回去了,只怕这也是在皇上意料之外的,当初定好的计划已经是乱了,也不知下面各自有什么打算,变化太大风险也太大,自己现在站错队的话,只怕最后落得两边不讨好,而自己又不比阜盍有实权在手,虽说是太子,可是皇上连皇后家都动了,自己这个太子在他眼中到底有多大分量,只怕只有皇上自己清楚吧。
见来迟一直沉默不语,阜盍自然可以猜到他如今虽说是跟着自己来了,只怕心中还是犹豫不决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不信自己,毕竟彼此的立场不同,若是他表现得过于相信自己,倒是要惹来自己的猜疑了。
白如墨知道自己已经搀和进来,自然是躲不了麻烦的,伸手拍了拍来迟闹到道:“好像从乡间开始,我便一直照顾你呢,他日你若荣登九鼎,可不要忘了我的大恩哦。”
“哼。”来迟忍不住轻笑一声,不得不佩服白如墨果真演技要比医术还高的,明知道自己是来迟,还能表现得这么自然,似乎真的好不知道自己不是太子一般,便面无表情应道:“要不,我把那九鼎之位让与你,以报大恩?”
“哈哈,还是算了吧,治病尤累得我腰酸背痛,若是治国,只怕我小命呜呼了。”白如墨知道来迟心里已经有了隔阂,他性子又别扭,还得花点时间好好哄哄才能回到之前,便也讪讪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边阜盍见两人并无出言反对,便当时默认了,叮嘱白如墨道:“如今形势复杂,我要亲自去探查,短则三日,长则七日,此段期间你带着他进你的军营藏起来,别忘了找个好点的理由,最好是给他易容一下,切记提防被皇上的人发现了。”
“真是不懂你们两兄弟,到底是折腾个什么劲!”白如墨长叹一口气,无奈答应。
在一旁听话的来迟,突然插了一句问阜盍道:“你要去哪里探查什么情况?”
“敌营。”阜盍见来迟还看着自己,便又继续解释道:“蛮夷天性好战不喜约束,又喜逞个人之勇,一直以来都采取各自为阵的战略,所以也不足为患。但是,此次却异常团结,几次战役也是有进有退谋划周全,只怕幕后是有什么人在指使。只要揪出这人,打乱他们的联合之势,此战便不在话下了。”
“我也要去。”来迟一出口,便见到阜盍皱起眉头要拒绝,便在他说话之前赶紧说道:“我知道我武功不及皇叔,但打仗也不是光凭个人之勇的事情,所谓群策群力,或许我可以在一旁给皇叔出谋划策呢。再说,这场仗是父皇交给我的,我不能就在一旁看着无动于衷……。”
“不行。”阜盍立马拒绝,皱眉:“你不用担心我抢了这次战役的功劳,无论谁打胜这场仗,最后凯旋而归世人皆知的都会是你太子殿下的功劳。我只是对于这北部的异动不放心,若是真有人背后指使,只怕这就不是北部战役的问题,而是关乎举国之危……。”
阜盍说到这里,几个人都明白了阜盍担心的是什么。
如果只是蛮贼的问题,那么事情很简单,就是打仗的问题。但若是真有人背后指点,便代表这是出了内贼,祸起萧墙防不胜防,而这背后的野心,只怕这战场就不是边关,而是整个国家了。
面对国家大难,个人小情势必要退让,这一点便是阜盍再如何固执的性格,也是分得清的。
“我要去。”来迟的态度也跟着强硬起来。
白如墨也对来迟的态度很吃惊,他自然是知道来迟不是太子,所以也不太可能是因为太子的身份参合这场战役。而且按照来迟的目的来说,绝对不会因为是想要抢那个功劳,最后这江山都是要给阜盍的。
僵持片刻,阜盍叹口气,看着来迟道:“算了,你跟我去吧。”
“嗯。”来迟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坚持要去,但是总觉得不能放着义王一个人去,自己在这里像只乌龟一样缩着。
“哎,算了,不管你们两个了!”白如墨见这两人都达成共识了,自己也没什么立场反对,摆出一副懒得搭理的表情道:“你们且修整两日,我给你们配一些防身的药物,还有那边的地形图,总不能就你们两个没头没脑冲过去吧。”
阜盍和来迟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白如墨扶额,这两人是完全不知道互相之间有多么暧昧是吧,真不知道都到了如此地步,他们还能这么毫无察觉得相处,到底是有多迟钝啊!
几人又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白如墨应为身份还是军医,虽说相比于一般兵士来说自由许多,但是也不能夜不归营。安排了阜盍和来迟的住处之后,便来开了,留下阜盍和来迟在一户不起眼的农户家里大眼瞪小眼。
“主子,这是晚饭,最近打仗乱的厉害,买米粮也不好买,只有些粗茶淡饭,两位将就着用吧。”密探甲端着餐盘上来,上面就两大碗米饭,一盘土豆烧的大块肉,一盘凉拌的豆芽菜,菜看着不精致,倒是很大份。
“没事。”阜盍很淡定得做到桌边,来迟也坐下,都盛了饭才接过碗筷开始吃饭,接过第一口吃下去,眉头便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来迟一见义王这表情,立马聪明得没有动筷,看着阜盍表情很淡定得问道:“怎么了?”
“咸。”阜盍只说了一个字,估计形象咽了下去,然后猛地灌下一杯茶,放下筷子,看着一旁满头冷汗的密探甲:“你去卖盐的铺子打劫了么?”
“主子……。”密探甲哭丧着脸,对于自家主子这种冷面的毒蛇以及自己遭遇的无妄之灾,实在是欲哭无泪。
要说密探甲和阜盍分开之后,便被白如墨安排住在这里,本来不用跟在主子身边准备悠哉过上几天好日子的,结果没几天自家主子就带着太子殿下出现了,这下子好日子算是到了头,这农户家里没有下人伺候,家务活便全都落到了自己身上,打扫之类的还可以勉强做了,但是做菜实在是没办法,要知道做密探的简直就是居无定所,长期都是吃带着的干粮,实在不得已才会打一些野味简单抹点盐巴烤烤吃,现在要拿惯了刀的手再去拿菜刀,即便是对着那从大厨家顺来的菜谱,结果还是弄得各种泪流满面。
这边来迟见这情形,便知道这饭估计是不用吃了,而密探甲其实也是无辜,他一个做密探的跨越来做厨子,能做好才真的是奇怪了。
“算了,且等一下,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来迟站起来,算是帮衬密探甲说了一句,便转身去了厨房。
阜盍本想也一起去的,毕竟他之前也没有吃到过来迟的厨艺,对于来迟会不会做菜也是好奇的。但是鉴于君子远庖厨的教条以及自己身为一个王爷的自尊心,还是坐在原位没有动弹,心里却是像是放了一只小猫一样挠的厉害。
来迟到了厨房,扫了一眼的确没什么材料,肉是大块腊肉挂着,葱姜蒜这些基本的调料更是没有,一些大米,一些面粉,一个泡菜坛子里面还剩半罐子泡雪菜,其余的便只有盐巴了。连辣椒都没有,想想刚才那一碗土豆炖肉,想着是没有放任何去腥的配菜的,来迟再次庆幸自己没有动筷。
其实来迟的厨艺不差,这要拜当初在落风馆的时候伺候那些少爷,毕竟有些少爷挑嘴厉害,便是晚间饿了也是要嚷着吃东西的。这个时候厨房的厨娘早就回家休息了,那来迟这样的贴身小厮便要负责起准备夜宵的职责了。
材料实在是简单,最后来迟只好放弃了想要炒菜的想法,取了面粉加大量水和了,让了盐巴进去,然后取了腊肉切丁煸炒之后,加入切碎的泡菜煮成汤头,水沸之后拿筷子将和的面夹成一块块丢进沸汤里,做成了一锅面疙瘩。
因为没有青菜,看起来色泽倒是不怎么漂亮,但是加入了雪菜和腊肉的汤头闻着倒是极香的,来迟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便用一个大碗分了三碗,用托盘端去前厅了。
☆、识破
阜盍见来迟端着几大碗灰糊糊的东西出来,虽然闻起来倒是香的,但是那个卖相实在是寒碜了一点。倒是一旁的密探甲一见,便知道是面疙瘩,心里顿时成了一疙瘩——这东西都是穷人家吃的,弄给自家主子吃真的没关系么!
“厨房里食材不多,就够弄这个了。”来迟放下托盘,自顾自拿了一碗坐在桌边,见义王和密探甲都没有动弹,便扫了阜盍一眼轻飘飘问:“要吃么?”
“要。”阜盍坐下,接过一碗,尽量忽略这碗东西的卖相,非常淡定得夹起一块面疙瘩放嘴里,片刻之后点点头:“味道不错。”
来迟见阜盍表情不像敷衍,便淡淡回道:“粗糙东西,难为你吃得惯。”
“看着不起眼,嚼起来倒是有劲,味道够足,回味醇厚。”阜盍顿了一下,表情变得稍稍柔和,看着来迟一本正经道:“看来,你做的东西,都随你的性子。”
“……。”来迟愣了一下,顿时皱起眉头不爽道:“你才是面疙瘩!”
“哦,这个叫面疙瘩啊,便是名字也随你的性子。”阜盍再次点头,说话的语气不变,表情一副正经。
这话听在来迟耳朵里极像是挖苦,可是阜盍却是一脸平静陈述的表情,疑似赞扬一般,害得来迟想骂人却又堵在嘴里憋得慌,最后狠狠瞪了阜盍一眼道:“要吃就吃,不想吃就还我,食不言寝不语!”
这下子阜盍倒是反应过来来迟生气了,不过却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这小子韧性足又死脑筋的性格,本就是像极了这面疙瘩啊,到底又是闹得什么别扭?虽然疑惑,但是也是识时务得没有再说,乖乖开始吃面疙瘩。
一旁的密探甲端着一碗面疙瘩,心里已经倒腾无数遍成了一堆疙瘩了,要不是考虑到自己家主子的性格,他真的很想冲过去给这两人一人一个爆栗!主子你要不要这么单蠢又直接啊!太子殿下你要不要这么迟钝又傲娇啊!
一顿饭在三个人各怀心思的状态下终于吃完,密探甲自是有眼色的,匆匆收了碗筷端上来茶水,见主子对自己使了个让自己消失的眼色,便关进乖乖回自己房间去了。
经过之前死里逃生的事件,突然之间阜盍与来迟两人倒是闲下来,却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本来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在来迟看来,如果仅是太子的身份来说,实在看不出来义王千里迢迢要来找自己,还执着到重进火海救自己的理由。而阜盍也不是喜欢解释的人,只是顺着心意做了,要他开口向来迟解释自己的心意,那是绝无可能的。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干巴巴坐着,等两人都喝完一杯茶之后,终于还是坚持不下去了,阜盍放下茶杯开口:“天色晚了,困么?。”
来迟打了个哈欠,这两天的事情也是把他折腾惨了,他又比不得阜盍身体素质好,此刻只觉得困倦突然全都涌了出来,点了点头:“以后只怕就难有机会睡好觉了,今晚便早点睡吧。”
阜盍点头,然后跟着来迟后面,一直走到卧室,这时来迟才发现这农户家只有两件房,一间密探甲已经睡下了,剩下的房间只有一张木床,褥子看起来不厚,被子看起来也挺薄。
来迟一见就皱眉,倒是阜盍心想白如墨果然是个有眼色的,两人心怀各异对视一眼,来迟开口道:“要不,我去那个……甲一房里睡吧。”
甲一便是密探甲的名字,其实也不算名字,因为他们这些人是自小养的,生死尖上讨生活的人,取了名字也是麻烦,便只剩一个代号了。
“不,你与我睡。”阜盍立马拒绝,表情淡定道:“现在他只怕已经睡下,不便打扰。更何况,你乃堂堂太子,没有和下人一起睡的道理,我是你皇叔,自然没有这个估计了。而且,天色渐冷被褥单薄,你内里不足气血又虚,两个人睡还暖和一些。”
来迟不由翻了个白眼,若不是知道阜盍为人性格死板,就刚才那说辞,活脱脱一个纨绔好色子弟的台词。只是这也只能付费,犹豫片刻,来迟深知阜盍的性子,定下的决定便容不得更改,越是扭捏越是显得别扭,便坦然打了一个哈欠道:“那今晚,便劳烦皇叔替我暖床了。”
对于谁给谁暖床的问题,阜盍嘴上也不争,简单擦洗了一下便双双就寝了。一开始来迟心里还有点膈应,不过阜盍不愧是练武的,身上真气充沛暖烘烘的,不消片刻冰凉的被子便热乎乎了。
睡的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听到阜盍轻轻在耳边轻轻唤了一句:“来迟……。”
“嗯……别吵……睡……。”来迟已经睡熟了,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咕噜着抱怨了打扰自己睡觉的声音,感觉到身边的热源,条件反射往上凑去蹭了蹭,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而阜盍却面色不变,一直以来心中的疑惑也解开了,暗自惊喜。
伸手将来迟往怀里搂紧一些,恨不得将这个不安分又难掌握的家伙揉进自己身体里,让他永远走不掉。却又怕搂得重了憋坏他,越是抓得紧了只会害得他逃得越远,如此纠结着,可望着来迟睡脸的表情却越发柔和起来。
在平都之时,来迟迟身上太子的气息厚重,可是火中逃生之后早夕相处,越是靠近越是可以看出来迟原本的影子来,特别是阜盍曾与来迟相处过,自是对来迟细微之处也是了解的,感觉越发明显。
其实适才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