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之许你来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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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微微睁开眼,太子还有点迷糊,不过立马就瞪大眼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啊!!!”
“啊!!!”
第一声惨叫是太子的,其实也不能怪他,他也不想大病初愈就这么激动。
可问题是谁一醒来,看见自己面前有个酒气熏熏胡子拉扎鼻子眉毛都看不清楚的脑袋在自己眼睛一厘米的地方呼呼大睡,都会下意识做出这个反应的。
第二声惨叫是白如墨叫的,当然不是因为他发现太子醒了觉得惊喜,而是他原本睡得正香,哪想到他的胡子缠到了太子的头发,于是太子这么猛地一坐起来,他的胡子硬是被扯掉了两根,痛的他捂着下巴喊出来。
相比之下,太子的惊吓更大,脑袋一片空白,眼前这个人长得又凶神恶煞地:“你,你要干什么!”
要说白如墨的起床气,那是很大很大的,特别是被意外吵醒的话,不爽程度仅次于被人抢了酒。
形象点说,被意外吵醒的话,此人可以瞬间由白如墨化身为白无常。于是此刻白无常神医全面爆发,伸手就拽着太子的耳朵使劲拧:“小鬼,老虎的胡须你也敢拔,活腻了吧你!”
“放开我放开我!你是谁啊!”
“我是谁,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死小鬼,为了救你害我整晚没睡,刚睡着你就拔我胡子,还不给我乖乖道歉!”
“谁要你救了,我不认识你!”
“还敢顶嘴!”白如墨一手抓着太子的头发,一手将他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毕竟是大病一场,又什么都不记得,被这样压着不禁害怕起来。
“放手!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白如墨恶质地一笑,伸手将太子两只手都扣在了身后,另一只手居然顺着里衣摸进去,刷地一下把太子殿下的亵裤给扯了下去。
唰地一下,太子殿下的脸都白了。光着屁股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任谁也镇定不起来。
“快点放开我,不然我一定要杀了你!”太子使劲地扭啊扭,想要逃开,可惜的是再怎么扭还是被白如墨压得死死地。
“杀了我?”白如墨大笑起来,胡子拉碴的一张脸这么一狂笑先得无比诡异:“小鬼,我们就来看看是你先哭着求我,还是我先被你杀了!”
“谁,谁会哭着求你……啊!!!”
只听到“啪啪啪”的声音,白如墨的五指印就赫然印在了太子殿下雪白的尊臀上。
“你敢打我屁股!我,我,我一定要杀了你!!!”太子有气又羞,比起疼羞耻占了更大部分,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瞪着白如墨张牙舞爪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咬死白如墨。
“哼,杀我,你杀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杀我!”白如墨看太子气得眼都红了,憋着眼泪倒是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心情便大好了。
又在太子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不过力道倒是放轻了,只是想要继续逗他。
太子也是气急了,只是光着屁股实在是很难有什么气势可言,只能不断大吼大叫,做一些无谓的挣扎而已。
外面的人自然是听见了里面太子的喊叫声,不过鉴于神医说过不可以随便进去,便都没有胆子闯进去,只能速速去叫了皇后来。
皇后一听说太子醒了,自然是赶紧过来,在外面听到太子喊着要杀了谁什么的,也顾不得神医的话,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就是太子光着屁股被白如墨压在下面,太子满脸通红眼里带泪,而白如墨一脸得意的笑容心情舒畅。
………………
不仅进来的人吓到了,床上的人也被吓到了。
太子大叫一声,趁着白如墨发愣的机会,赶紧推开白如墨扯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脑袋也裹了起来装鸵鸟。
好在白如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居然面不改色地瞪着进来的人质问道:“你们干什么,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允许,旁人不准进来的吗!”
虽然刚才的场景实在是让人不能不联想,但是白如墨这么坦荡荡的表情,让闯进来的人真的以为自己做了错事一样。
不过皇后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看到自己儿子光着屁股被人压在身下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但也没有像是泼妇一样骂出来,只是瞪着白如墨咬牙问:“适才的情景,你应该不是在给太子医治吧!”
“谁说不是!”白如墨理直气壮得哼哼道:“太子睡了许久血脉不活,本神医通过刺激太子臀部经脉的办法替他顺气活血,你们自己看,太子现在是不是气色红润有光泽!”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太子殿下,果然见他脸色红润,顿时惊觉果然不愧是神医。只有太子殿下裹着被子,心里不停狂喊——去你的红润,老子这是气的!!!
见太子醒了,白如墨一副我是神医我怕谁的态度,皇后只得柳叶眉一皱压抑着怒气道:“白神医幸苦了一宿可以去休息了,太子既然已经醒了,就由本宫来照顾。”
白如墨打了个呵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眯着眼道:“没有酒要我怎么休息?!”
“酒已经放在白神医的卧室之内了,除了琥珀酿还有两坛醉云香,希望白神医好好休息。”一旁的李公公赶紧过来,点头哈腰地将白如墨请出去。
一听有酒,自然什么都好说。
白如墨抬脚就要走,却不料衣服却被扯住了。
一回头,看到太子殿下一脸无措的弃犬表情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呵呵,你刚才不是嚷着要杀我嘛。”白如墨撇嘴笑笑,装出一个害怕的苦恼表情:“我怕死,自然是要赶快逃跑咯。”
“不行!”猛地喊出口,慌张地死死瞪着白如墨,攥着白如墨衣角的手更是紧了几分:“不准……不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其实太子也不想这样,可是现在自己什么也不记得,而且那些进来的陌生人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奇怪。
就像是小雏鸟一样,对于自己第一眼见到的东西总是下意识里想要靠近。虽然的确不喜欢这个胡子拉扎的男人,但是比起其他陌生人,这个人让自己觉得更安心。
“彦儿,身为太子怎可随便和人拉拉扯扯,还不快松手!”皇后上前一步,对着太子轻声喝到。
虽然知道太子醒来后会失忆,但是亲眼看到太子对自己陌生而防备的眼神,毕竟还是不舒坦。
本来白如墨是一心惦记着酒的,可是皇后这么横眉冷眼地像是看脏东西一样看他,他心里也跟着就不痛快了:“皇后,太子如今已经忘却过去总总,白某算是太子初识的第一人,加之又救了太子一命,太子会愿意亲近白某也是自然。”
“就算太子忘了,但本宫却不可无视礼法。”在皇后看来,白如墨衣着邋遢举止怪异,要不是因为需要他为太子治病,定不会愿意让这种人靠近太子三米之内。
想白如墨也是颇为任性的人,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哪里容得别人对他挑三拣四的,皇后的态度如此明显,白如墨心里也是窝火。
转念一想,便懒懒地晃晃脖子,轻咳几下道:“太子刚醒来,虽然刚才我通过刺激太子臀部神经的办法为太子顺了气,但也察觉太子体内血气依旧不顺似有余毒未清。我看还是让太子跟在我身边,要是有什么意外可以马上为他诊治,在此期间,皇后还是不要常常与太子见面,以免刺激到太子,导致余毒发作。”
“你!本宫与太子见面,怎会刺激他余毒发作?!”
“皇后爱子心切,自然是希望让太子能尽快回复以前状态,但是太子现在的余毒未尽,皇后的好意难免会弄巧成拙,未免皇后与太子都为此事心焦烦闷,以白某所见,还是不见面为好。”
“但是……。”皇后一百个不愿意,可是白如墨说得正是她的心思,加之又担心太子安危,一时也不好决定。
正在僵持之际,门外传来太监的尖嗓子:“皇上驾到!平王殿下驾到!”
里面的人自然是听到了,皇后和婢女太监全都恭敬的行礼迎驾,只有白如墨一屁股悠哉又坐回床上。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太子,看屋子里的人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也就自然而然地躲到了白如墨背后。
跟在皇帝身后进了太子寝宫,阜盍一眼就撇到了躲在白如墨背后的来迟,瘦了一点,脸色略微苍白,不过瞪大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慌乱眼神倒是让人看得心痒痒。
和来迟对视一眼,来迟见有个陌生男人眼神霸道地看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肩膀,咬着牙回瞪了阜盍一眼。
这一下阜盍忍着才没当场笑出来,这家伙从小就像是一直张牙舞爪的猫,即便是现在失忆了,还是没有忘记本性。
皇帝陛下看到太子殿下醒了,自然也是想要亲近一下,所以也没有在意白如墨对自己不恭敬的态度。
“白神医,太子殿下的状况怎么样?”皇上坐走过去,看了看太子,见他一脸戒备,便转头问白如墨。
“毒已经解了,不过就如白某当初所言,太子殿下现如今已经忘记了之前种种,就如白纸一张了。”
皇帝毕竟是皇帝,听了白如墨的话不像皇后那么激动,镇定地看着太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只要人无碍便好,其余种种,再重新学便是了。”
“皇上,都怪臣妾平日教导无方,才让彦儿疏于防范小人,以至于遭此横祸。”皇后坐在一边,拿手帕捂着嘴,杏眼微红落下泪来:“若是彦儿有个万一,臣妾便再无颜面面对皇上,请皇上责罚臣妾疏忽之过!”
原本皇后就生的美貌,美人垂泪更是惹人怜爱,皇帝赶紧拉着皇后的手小声劝慰道:“此乃横祸,皇后何错之有。当初是朕让皇儿独自去潍城才遭此劫难,若要论错也是朕的失误,皇后日后切莫再说让朕责罚的话了。”
看着皇帝皇后两个人情深意切地演着恩爱戏码,阜盍在心里冷笑一声,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一脸自责的表情,单膝跪下道:“皇上皇后都莫要自责,太子是在微臣的属地上出的事,未能保护太子周全,自然是微臣的失职,请皇上责罚!”
“皇弟快快起身,你我一母同胞,你对太子的爱护之心人所共知,皇弟一路护送皇儿回城,又特意费心找来神医相救,为兄哪能再责怪与你!再说此事事出蹊跷,难保不是有奸人为离间你我兄弟感情而为,怎能轻易就中此奸计。”
皇上亲自起身去扶阜盍,而阜盍不肯起来非要皇上治罪,皇后也在一边劝解。
几个人在那里争相说着客套话,表面上虽然都客客气气,暗地里确是绵里藏针互相试探。
就像是演戏,所有人对剧情早就心知肚明,却要装作自己不知道这是在戏中。
☆、皇家
白如墨平素最不喜欢这些宫廷里勾心斗角的事,要不是阜盍与神医谷的关系特殊,是万万不想掺合进来这件事的。
此刻在一边看着这皇家顶端的几个人演戏,更是觉得无聊至极,甚至坐在床边打起呵欠来。
躲在白如墨背后的太子对于皇上他们之间的客套更是一无所知,也跟着白如墨打了个呵欠,然后悄悄用手戳了戳白如墨的后背问:“喂,好无聊,我们不能先走么?”
可是这屋里的人都是耳力过人,太子的话自然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那几位的耳朵里,被这么直白地说对话无聊,三个人愣了一下,终于停止了客套站了起来,齐齐看着太子面色尴尬。
这普天下,敢对着这个国家最举足轻重的三个人说无聊的人,估计也只有这个失去记忆的太子殿下了。
但是现在太子殿下摆明是失忆了,大病初愈的人,这三位不管多尴尬也不能真去和太子殿下计较。
白如墨难得看到阜盍吃瘪的表情,心情顿时大好,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大咧咧往太子背上一拍道:“走吧!”
“神医,你要带太子去何处?”见太子殿下真的下了床,揪着白如墨的袖口就要跟着他走,皇后连忙出口阻拦。
“虽然太子苏醒了,但是身体内余毒仍在,我要继续为他祛毒。”白如墨摆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一甩头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对着皇帝抱拳道:“皇上,余毒若是不清除干净,日后恐会危及太子性命,为免除后患,还望皇上答应白某一个不情之请。”
“讲。”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要贴身守在太子身边,以便及时观察太子康复情况。在此期间,凡与太子平日亲近之人,若是要见太子希望能先过问白某一声,以免旧人相见刺激到太子,影响太子病情。”
“准。”
“谢皇上。”白如墨回头看了看太子,又转身对着皇后道:“在白某诊治期间,还请皇后耐心等候,以保太子的治疗顺利进行。”
这话摆明是在不满皇后擅入的事情,但是白如墨拿出太子性命的筹码,又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皇后就算心中再多不爽快,也只好点点头:“神医所言有理,本宫会记住的。”
几个人在一旁周旋,阜盍也不插话,只是在一旁一直盯着太子看,太子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急了便压着嗓子瞪着阜盍道:“你看够了没!”
阜盍便笑,端起茶碗吹了吹,继续盯着太子不说话。
“喂,我问你话呢,你笑什么笑!”太子被盯地急了,指着阜盍又喊了一句。
这一句喊得响亮,其他几个人都听到了,皇上上前皱了皱眉道:“彦儿,说话不可无礼,快喊皇叔。”
太子吐了一下舌头,抬起眼皮看着皇上道:“你又是谁?”
皇上这下的脸色算是哭笑不得了,阜盍暗想这小子丢了记忆,脾气倒是一点没有小。忍着笑意放下茶碗笑道:“太子,你见我这个皇叔的时日也少,不认得我倒也无恙,但是可不能不认你的父皇。”
“喂,父皇是啥?”太子拉了拉白如墨袖子,压低了嗓子小声问。
虽说小声,其他几个人还是听到了,白如墨也不点破也低声答道:“就是你爹。”
“我爹就我爹,还父皇父皇的,拗口。”
“彦儿,怎可如此对你父皇说话,还不快跪下认错!”皇后被太子如此无礼的举止吓到了,自己先一步跪下道:“彦儿他失了忆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