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制奴才by梅八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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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刻,已渐渐有了行人,到了镇子上。
“主人,请准属下暗中保护。”卫十二躬身请示。
芮铭已经懒得在这些问题上和卫十二纠缠,挥挥手,卫十二便在跃至树林中,身影一闪,消失了。
翻身上马,芮铭很快就到了祥莱酒楼。
酒楼大掌柜老远就看见了芮铭,连忙殷勤的出来牵马接待:“东家,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芮铭点头笑道:“我听说芮凌回来了,可在店里?”
“在呢在呢。凌公子昨夜子时过了才到,刚起来不多会儿。我去请他过来。”
说话之间,掌柜已经扶了芮铭下马,一路恭敬又热情地引着芮铭入了酒楼。左右许多人,吃饭的也好,楼里的活计也好,见了芮铭,都连忙起身问好。这芮家镇子,地皮皆是芮家堡的,来去芮铭都是东家。
芮铭也不拘束,只左右点头几下,算是应付,便随了个激灵的小伙计上了楼。茶水刚沏上,笔挺的青衣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主子早。”面前一别着古剑,身挂玉牌的俊朗男子,正是青衣十二骥的芮凌。
“都什么时辰了,早什么早?”芮铭轻斥,说完就笑了,“来坐。”
芮凌大大方方的坐在芮铭左侧,开口第一句话就语出惊人:“听说主子您前几日召了黑衣影卫在温泉乡里行了禽兽之事。把那影卫操晕了过去?”
芮铭本在优雅地喝茶,一口水就喷了出去:“咳咳咳……什么叫禽兽之事?!”
“不是禽兽之事,何必那么心急火燎的抱了人出来,还请了堡里最好的大夫去给他瞧?”芮凌振振有词。
“……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芮铭头痛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芮凌突然神秘的凑过来,问,“主子,敢问那个初承雨露的倒霉影卫,还活着吗?”
芮铭无奈的叹气:“卫十二,出来给芮凌瞧瞧。”
卫十二从房梁跃下,轻轻落地,跪于阴影处道:“属下见过凌公子。”
芮凌夸张道:“呀,竟是活的。”
卫十二神情冷静,毫无起伏,跟芮铭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芮凌左看右看,一个人“噗嗤”笑个不停,肩膀一直微微耸动。看得芮铭十分窝火。
芮铭叹气,又端了茶,看似不经意道:“芮城呢?你二人不是一起出门收租么?怎么只得你一人回来?”
“哦。”芮凌嘿嘿一笑,“下面村子有几个漏交的,芮城追去了,说了要迟点回来。约摸中秋左右,总能到的。”
“那就好。”芮铭转折手里的杯子,若有所思,“我还怕都回不来了。中秋会寂寞。”
“必定不会。中秋说不定还有佳人现身呢。”芮凌状似随意道。
芮铭抬眼看了他一下,又道:“你呢,昨日不是就到了镇子上吗?怎的不直接回去。还让芮夕通报?”
“我可是看上一个姑娘了,想要结识……说到这个……”芮凌眼睛一转,凑到芮铭耳边碎言碎语。
芮铭脸色变幻莫测,不时抬头看了一眼始终安静跪在墙角的卫十二。
“不行。”芮铭坚决摇头。
“唉,主子何必小气,不就是个黑衣影卫嘛!难道比我的终身幸福来的重要?”芮凌施压。
“……绝对不行!”
“而且不就是……”芮凌又是一阵耳语。
卫十二跪在那里,只觉得莫名其妙。又隐隐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折腾人的事情发生。
“行了行了。知道了。”芮铭最终不耐烦地把耳边的“苍蝇”挥开:“不就是这么点儿小事吗?我帮你!”
“十二。”芮铭唤他。
卫十二躬身道:“是,主人。”
“你……”芮铭狠狠瞪了芮凌一眼,“会易容术否?”
易容术?现在即不需要潜伏,又不是暗杀,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卫十二有点儿茫然,遂小心翼翼答道:“乃是暗西厂基础训练之一。属下只会些粗浅活计。”
“会就行。”芮铭蹲在他面前,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下去。
卫十二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听完了为止,甚至有点儿发呆。
芮铭看着卫十二难得一见的表情,终于找到了点儿幸灾乐祸的乐趣,觉得稍微牺牲下卫十二也是值得的了。
“听明白了吗?”芮铭问道。
“听、听明白了,主人!”卫十二竟失常的磕巴了一下。
“那你去准备准备。”芮铭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道。
“……是。”消失前回答的一个字,也大失卫十二平日毕恭毕敬的属下风范。
有趣有趣!
要不是碍于堡主的身份,芮铭早就跳起来鼓掌高呼了
公子风流
16
时间匆匆,不消一会儿,便日上三竿,祥莱酒楼内的生意,愈加火爆了起来,除了芮铭所在雅室,以及窗边一个预留的空桌,其余位置竟然均已满座。
又过了一阵子,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一辆漆黑马车停了下来,前面两匹黑马,四蹄踏雪,矫健膘壮,整个马车宽大平稳,上面以金丝刺绣。驾车之人乃是一年过四旬的老妇,止车之时声音洪亮有力。车子刚刚挺稳,站于车后两名劲衣女子跳下来,放了脚蹬,恭敬掀开帘子,便有一女子弯腰出了马车,这女子生的圆润,皮肤洁白如瓷,眼角含媚,鼻子微挺,十分美丽。周围之人,立即变注意到了此人。
那女子似是已经见怪不怪,走下车来,却不急着进酒楼,躬身冲着车内道:“小姐,已是到了芮家镇了。”这一声,把众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仆人已是这般出类拔萃,那小姐又是怎翻沉鱼落雁?
一只芊芊玉手,先伸了出来。
接着内里的主人亦行了出来。
一抬头,只看到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身上穿了一件棉布儒裙。原来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大小的孩子。
失望之极,众人一哄而散。
芮铭却在看到那女孩将手中的笛子交予了旁边站的女仆的时候,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芮凌,你喜欢的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娃子?”芮铭道。
“什么不起眼!这小姐气质多好啊?!”芮凌倒是愤愤反驳。
“然后你就为了跟这小姐碰面,玩命的赶了两天的夜路,在芮家镇里等着她。接着来一个假装偶遇?”芮铭哈哈笑起来,回头看芮凌,锐利之色已经全然不见,“你个色胚子,原来喜欢的是幼龄少女。”
“哼。”芮凌明显是顾不得芮铭的调笑了,只焦急的看着楼下街道,“卫十二怎么还不见来?”
芮铭往远看了看,哈哈一笑道:“你别急,那不是来了么?”说罢,摇手一指。芮凌顺着看去,只见几里外一个骑着白马,脚踏白靴,身着白衫,腰间别了白玉腰带,上面挂着白色剑匣,手上拿着金边白底的纸扇,连头顶都带着一顶白色燕屯冠……总之白的一塌糊涂的年轻男子,晃晃悠悠地过来。
“他真是卫十二?”芮凌有些目瞪口呆。
芮铭只笑不答。
两人正在探究之时,二楼传来声响,那小姐带着几个女仆已上了二楼,在靠近窗边选了一个位置——自是芮凌特地留了出来的。小姐刚刚坐定,上了茶水。卫十二已是到了楼下。
刚才远了看不清楚,近了才发现,卫十二面容已有改动,虽然只是挺了鼻梁,垫了额头,似又在脸颊处擦了些暗粉,整个人就变得公子哥儿般的轻浮浅显。再无之前那四平八稳的感觉。
他脸色再不紧绷,盈盈带笑,眼角亦弯弯,嘴唇红润,也笑开着,漫不经心沿路观望,若又哪个女子看他入了神,他便抛个媚眼过去,逗得人家羞涩移步,便自得其乐的轻笑。手里那扇子半开半合,绕着手指转来转去。又因重梳了头发,配了装饰,穿了与平日不同的缎子长衫,竟然有了几分养尊处优的贵气。
芮铭依栏看去,也不由得心里一动。
这样的卫十二是他不曾见过的。想到若是这样的卫十二,待撕了衣服之后,婉转呻吟之时,该是何等的无边艳色。
“路上的少女见了他是怀春,主子您都快发 春了。”芮凌在一边看的清楚,挖苦道。
芮铭不自然的咳嗽一声:“真不知道他这么点时间里,从哪儿配齐了这套行头的。”
“唔……”芮凌却十分不配合,“行头好了有什么用,得看效果。”
“调戏良家妇女还要什么效果。是个男人都会。”芮铭忍不住要头痛。“我真是惯得你们胡闹……”
卫十二慢吞吞的下了大白马,手指一晃,从碧绿的扳指和金光灿灿的戒指之间,递出二钱碎银子给那牵马的伙计:“好好伺候着爷的马儿。”
那伙计连忙作揖:“多谢大爷打赏!多谢大爷打赏!”
只见卫十二一脸得色,趾高气昂的就进了酒楼。
楼上二人已经笑的差点断气。
果然不到一会儿,就在楼梯口传来声音。
“大爷,楼上真是没有空座了,您看还是在楼下拼一桌?”
“我堂堂徐州卫家镖局的少爷,还要跟人拼桌?让开!”卫十二的声音悠远及近,已是上了二楼。
眼神看了一圈,卫十二仿佛突然瞅上了靠窗的那桌人,走了过去,下巴抵着扇子,轻佻的打量着那小姐,突然笑道:“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好好,小姐真是生的一副好容貌。”
芮铭暗笑,这小姐相貌平平,身边随便站着的一个仆人都比她好看一百倍不只……芮凌不是瞎了狗眼就是另有图谋。
这两句诗词本就十分无礼,卫十二还那副神情强调。小姐身旁的女仆已经“唰”的一下将配剑都抽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之前从马车下来的华服女仆喝道,“竟敢对我家小姐不敬。”
卫十二一看,又道:“这位姐姐也是秀色可餐。难道是急了我只看你家小姐否?莫怪莫怪。我这儿还有诗词送你呢。红绡一副墙,轻拦白玉光……”这本是当时有名的“十香曲”,这两句乃是露骨的形容女子乳 房之语句,那华服女仆听了顿时暴怒,一剑就刺了过来。卫十二合了扇子,轻轻一拍,便将那剑锋拍开了几分,身形闪错之间,他还在得意的吟诗:“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扛……”
诗未吟完,便已将几个女仆全部制住,顿身之时,已经是贴在了小姐的耳朵上,卫十二轻浮一笑,缓缓道出诗句的最后一句:“却道……你先睡……”
那小姐饶是再淡定,银眉也竖了起来,抬手就拿起了桌上的笛子。
芮铭看的不舒服了,踢了芮凌一脚,怒道:“还不出去。再迟了你还英雄救个什么美?!”
芮凌应声闪了出去。
芮铭已经没了兴趣再看,倒了杯茶水喝下,还十分不是滋味。外面说了什么没仔细去听,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卫十二从楼上撞飞了窗框,摔倒了大街上。如同所有纨绔子弟那般狼狈不堪的爬起来,指着二楼臭骂:“你等着,待我叫了人来与你再打!”接着灰头土脸的上了马,忙不迭的跑了。
自然是惨不忍睹。
芮凌那档子破事儿成与不成,他也不操心。转身就下了楼,骑了马直追卫十二而去。
直奔出了三里多地,快回了芮家堡的时候,芮铭才看到大树下拴着的白马。
“十二,人呢?”芮铭口气并不算十分之好。
只见一袭白衣的卫十二从树后走了出来,跪地道:“主人,属下在此。” “你演的不错。”芮铭上前一步道。
“多谢主人夸奖。”卫十二回道。
“可有什么发现?”芮铭站定在卫十二身前。
“似不是本地人。”卫十二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把话说清楚。不要吞吞吐吐。”
“……马车上所用木雕工艺,似是苗疆一带特有风格。他们几人汉化虽然流利,华衣女子气极之时,还是捎带了外族口音。且属下与那几个女仆交手之时,偶然、偶然……”卫十二不自然的垂了眼睛,“偶然看到他们的内衫刺绣应是苗疆风格。”
还有心思注意女人的内衣!芮铭沉着脸想到。
“那你觉得是哪门哪派的武功?”芮铭压着声音问。
卫十二又欲言又止。
“快说。莫让我再重复。”芮铭不耐烦道。
“属下妄言。”卫十二重重的叩头道,“几名女仆的功夫倒是平平,未有路数。那小姐的功夫刚要施展,属下便被凌公子踢下了楼……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凌公子在为这几位打掩护的感觉……”
芮铭听到“踢下楼”三个字,眼前又浮现起刚才肆意公子模样的卫十二。低头方才仔细去看,他脸上的装已是擦去了,又回到了那个四平八稳,面无表情的卫十二。身上的衣服却还来不及脱,直接开了腰带,长衫在山林的风间被吹的飞起。让芮铭有一时的恍惚,以为卫十二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名流公子。
他心里有什么开始暗暗流动。
卫十二许久不曾等到芮铭的回答,刚抬头,便一下子被芮铭扯起来,压在树杆上。十二的背在树杆上撞的生痛,他微微擒了眉,茫然问:“主人?”
“十二,你武功不错,易容又十分精妙,连侦破都能如此细致入微……”芮铭一手压着十二,一手粗鲁的在他的嘴唇上揉压,直到卫十二的嘴唇又红又肿。芮铭低声说出来的这些话,沙哑的也有如情话般,让卫十二忍不住要别过头去。
“你真的是……存心要让本堡主迷恋你不成?”
卫十二一惊,回头正要张了嘴要解释,芮铭已经捧着他的脸,死死的亲了上来。嘴唇纠缠嘴唇,牙齿磕碰牙齿,舌头勾引舌头。卫十二一时间几乎要被那带着无比霸道的气息刺激的晕了过去。
直到他无法唤气,芮铭才松开他。他张着嘴,有些懵的喘着气,眼神一片迷蒙。
芮铭轻笑,用拇指擦去他嘴唇上自己留下的湿润,用沙哑的声音低而坚决的道:“十二,我想要你。”
和谐野外
芮铭轻笑,用拇指擦去他嘴唇上自己留下的湿润,用沙哑的声音低而坚决的道:“十二,我想要你。”
话音未落,他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