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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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庚》作者:骆驼散仙【完结】
文案:
有一天,赵元长在街上?锎铮?恍⌒木捅桓?右桓?褡吡?
又有一天,庚延一在宫里溜达,不小心就被赵元长给捡走了
总之,这就是到处溜达惹来的屁事
诶,庚延一,赵元长叫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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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放一个人物结构出来=。=这只是暂时的,后面会陆续补齐
大煜:
顺宜:暠城:京城
赵元长:皇帝
庚延一:前大司马之侄
刘名扬:一品大将军
项百川:国大将军
常亭玉:镇军大将军
司马骏之:丞相
程夜:现任大司马
莫澜:太医
侯硕:车骑大将军
周礼:御史大夫
裘桂:卫尉卿
齐孝:
赵元崇:齐孝王
康仁晋:齐孝王贴身侍卫
远舜:
赵元卿:远舜王
中敬
赵元瀚:中敬王
柳下舟:中敬将军
云杳山庄:
袭荣:启如之弟,医者
启如:做兵器的
安戈:做兵器的
本文同人改原创,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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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祥和二年,皇帝驾崩,皇太子赵元长继位,改国号为丰。
昔日的太子妃被封为皇后,良娣改封为昭仪,孺子则改封为婕妤。不多时日,皇太后又下了诏令,广纳少使,而又从少使之中选出长相秀美品行端庄得体的少女各加封为烃娥、容华、美人、八子、充依、七子、良人。其余则派至长卿巷各个夫人馆当了宫人。
封绶仪式过后,赵元长便独独带了平日里贴身的黄门,换了身寻常百姓穿的襜褕,驾着马车从南宫门离开了皇宫。黄门一手握缰绳,一手持了鞭子用力往马身子上一甩,木制的车子便飞速往大街上跑。
黄门边拿捏着持缰绳的力度边向后微侧了身子对赵元长道:“陛下,当今正是处于乱世,妖怪横行祸害了不少百姓,您只带奴才一人出宫实在是过于冒险了。”
赵元长闭了眼将手肘靠在案上托着下颚叹气,却轻得连他自己也听不见:“比起妖怪,更可怕的却是长卿巷那些女人们相互猜妒争战的心。”
“话也不能这么说,颂承馆的昭仪夫人便是连太后也要夸上几句的端雅清淡,而陛下总归是要和夫人们交合的。且当是为了大煜,您也得考虑子嗣。”
赵元长托得手有些僵了,便睁眼放下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罢了,难得今日出宫散心,便不要再提这些无聊之事。走吧,去城中看看。”
“是。”
马车刚驶入街巷,黄门便觉得有些怪异。虽说这条街不是作商贩用,但平日里也还算是热闹,可如今除却风卷了烟尘过眼,独独便剩下座座民宅空无人烟。黄门勒紧了缰绳停下马车四处望望,终也是没望出个什么名堂。赵元长见此情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令黄门赶快驶着马车朝前走不要停。
没跑几步,地上便生出十多个持了刀剑的人咄咄朝着马车刺来。黄门拽着赵元长往旁边一倒,滚进民宅暂且躲过一记剑招。只是马车却炸开了,一块块的马肉砸到墙上又落下来。
“陛下,您先躲在这里,待我出去引开这些妖怪,您再趁机逃走。”话刚落黄门便从出屋子朝着那些人大喊:“妖怪,我乃当今圣上,岂容得你们这般放肆!”
那些持了刀剑的人指间竟长出了蹼,扔下武器朝天大吼一声。黄门瞧见他们满嘴的倒刺打了一记寒战,撒腿朝后跑。赵元长爬到窗下亲眼见了黄门的身子被撕成两半,咬死了下唇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如今当世妖怪繁生,残害了不少黎民百姓。这些赵元长都是知道的。丞相大司马等人的折子之中也上书了不少关于妖怪如何将活人撕碎。可那些都不是他亲眼看见也只能做一些无关紧要的猜测,而此刻那些妖怪竟将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撕成两半,并且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赵元长除了害怕什么都忘了。
“能有这样的下人护着,公子当真有福啊。”
赵元长被耳边的声音吓得往后仰,头磕在了石墙上,嗙。却见说话之人是位年纪与他相仿的人,穿一身浅绿色长袍,分明清秀胜过女子却不知怎的就作了男子发样。
那人饱含了歉意的笑笑:“吓着你了吧。”
这一句话听得赵元长愣是一惊。虽说这嗓音柔中带了些低沉,听着有些纤细,但细细听来,又的的确确是男人的声线。赵元长细看了眼前人的面容,削尖的下巴,粉嫩的双唇,最惹眼的是眉眼间那点浅浅的笑意。他整个人都是温暖而柔软的,甜蜜着,却又是清雅的,没有性别的。仿佛只要他那暧昧的眼对着谁一睇,不管对方是谁,身子便自先散了几分。赵元长被这张脸死死抓紧,看得入神了。
那人朝着窗外还未散去的妖怪看一眼,对赵元长道:“一直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若是他们迟迟不离去又或是开始寻找你的下落,那你我便走不成了。”
赵元长看向窗外,却又实在不忍心看见黄门惨死的样子,便又将头转了回来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整双眼就只装了眼前的人:“你为何会在此?”这一问似乎有些多余。
那人一笑,道:“你又为何会在此?”
“自然是躲避那些妖怪。”
“那不便是了。”那人躲在妖怪们看不见的死角往后退了几步,又道:“这样的房子似乎是有一道小门,我们从那里走。”
赵元长站起来,却忘了自己此时站的位置正好是窗前。一只眼尖的妖怪看见了赵元长,便张大嘴朝他扑来。那人瞧见赵元长身后的妖怪微微吃了一惊,跑过来抓了他的手便快速朝小门跑。追来的妖怪大吼一声惊动了其余的,朝着赵元长二人飞扑过来。
此时却已是人去楼空,妖怪们这一扑,只是扑倒了这座民宅。赵元长停下来愣愣的看着,手被人拉着一拽,这才拼命跑。
跑到另一条巷子见了来来往往的人,赵元长才算是放下心来。看来妖怪只是袭击了那一条街巷,绝然不能再让他们窜到其他地方来。赵元长打定主意要加派兵力绞杀那些妖怪之余回过神来却见那人微笑了看他,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未动唇嘴。他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他竟已反握了他的手在掌心。
赵元长放开手道了句失礼,那人只是笑笑,自顾自离开了这条街巷。
一日后,赵元长便命一品大将军刘名扬率其旗下的精锐部队一举捕杀了那十多头妖怪,这一战下来,却是过了夕暮,月已升起。而这方士兵的死伤也不小,遍地几十具尸体,除了那十多头妖怪,其余的便全是士兵。若真有一日丰与妖怪发生战争,后果可想而知。
刘名扬一声令下命人将这十多头妖怪的尸体扔到荒郊一并烧了。
皇宫之中站在玉池边上的赵元长拧紧了一双眉。池中倒映出的夜色比池外的灵上几分,却依然吸引不了池边的人。草丛之中夜者专程为赵元长点的灯也只能照得一丈远。宫人们只得站在很远的地方候着,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终于等到刘名扬回来复命,一双眉才稍稍舒展,只是他昨日见得妖怪如此凶残,难免会继续担忧。若不能斩绝妖怪,他又如何能安得心?
“刘将军,传朕口谕,派抚军大将军、中军大将军、上军大将军、镇军大将军、国大将军、南中大将军连夜启程一并前往边关加强防守,定不能再让妖怪进我疆土!”
“臣遵旨。”
赵元长深吸一口气平缓了自己的情绪,慢慢转过身来才又道:“再替朕传道圣旨给考工令,一个月之内必须制作出一件能与妖怪对战的兵器。”
“回陛下,自先皇初现妖怪以来,考工令便一直在制作能对抗妖怪的兵器。”
“可如今却一件也没做出来。罢了,一月之内,朕定要见到兵器,若是见不到那便让考工令全都罢免官职流放边疆。”顿了顿,赵元长才便对刘名扬微笑道:“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明日早朝前朕拟份圣旨,早朝结束后便交与你。”
刘名扬拱手作了大辑:“是,臣告退。”
刘名扬退去后,玉池边上便又只剩下赵元长一人,离他很远的宫人都熬不住困意打着哈欠偷睡了。本是寂静的夜里,竟突然响起埙曲,不知怎的便让人觉着凄凉了,想要随着这音质一齐嘤嘤啜泣了。
赵元长刚抬眼欲四下寻望究竟是何人在此夜里独自吹埙,便一眼望见了玉池另一头的吹埙人。
一大片的云遮住的月光,他便只能看见那人有些单薄的轮廓。
赵元长觉得这轮廓惊人的似曾相识,便走上蜿蜒的石桥向着吹埙人走去。刚走过一大半,云似乎散开了,逐渐露出来的月光又重新照下来,正好就照亮了赵元长走的这一座桥。吹埙人见赵元长朝他走来,便不吹了,笑看着赵元长。等赵元长走近后才发觉,吹埙之人,便是昨日救他之人。那人看着赵元长惊讶的脸浅笑,而后又望向了玉池,似乎早已猜到赵元长在此宫中。
“你为何会在宫里?”
“有人请我来,便来了。”
赵元长笑了笑,也望向了玉池:“昨日谢谢了,若不是遇上你,怕是朕……怎都使我难以脱身。如此算来,我是欠你一份恩情。只是你救了我,我却还不知你姓什名何。”
“我亦同样不知你的姓名。”
“总有一日,你便会知道的。”
那人笑了,却看着玉池什么也没说。
赵元长扭头看一眼那人,也是望着玉池不语。那人又拿起埙吹奏起来,半闭了眼望着水面上的粼粼点光,神情飘渺。待到那人吹完后,赵元长才拍了手又问:“你可是太乐令的奏者?”
那人转过头看着赵元长笑问:“若是我说我只是一介黄门,你可信?”
赵元长摇头:“不信。”
“为何?”
“若是没有皇上皇后或是太后的旨意,黄门不得私自出宫。再者,若你是黄门却又为何此时不在殿内服侍主子?要知道,黄门应当侯在殿内随时听宣。”
那人笑笑,道:“你倒是不笨。”
自出生以来赵元长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便微怔了一下。过后才较为开心的笑起来,又道:“既然你不是奏者,那你又为何入夜还来此吹凑埙曲?你到底是何人?”
那人看了赵元长良久,抬起头望着玉池微笑道:“此乃秘密。”
赵元长意味深长眯起眼,看着那人道:“在这宫中,还没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这可不一定。”
“不信便试试。”
“如何试?”
“你我二人就以你的来历为赌,七日之内,若是我探得你的来历,赢了,你便留在宫中。他日我要是想听曲,便来此玉池听你吹奏。”
“若是我赢了又当如何?”
“若你赢了,我便应你一个要求。”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那人笑着抬头望望天上的月亮,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房歇息,有缘再见。”
“定会再见。”
那人侧了脑袋朝后看一眼,笑了。赵元长目送了那人离去,为的是想看清他究竟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可是这玉华园之中种得太多的花花草草,以至于那人上了回廊拐一个弯便被枝叶遮住。
赵元长忍不住成竹在胸的笑起来,这个赌,他是赢定了。
☆、第二章
赵元长刚吩咐户郎将去查近日宫中可有外人来访,还未查得结果便在第三日被太后叫到了永安宫。
到了永安宫外殿,赵元长一眼便见到坐在太后身边的那人,微吃了一惊。再看那人却是平平淡淡冲赵元长一笑,起身拱手行礼道了句参见陛下。太后抬头看一眼那人,再看看赵元长,她还没告诉那人赵元长就是皇帝。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皇帝了。
“既然你们认识,孤也就不再多说。”太后向赵元长招招手:“都坐下吧,陛下也坐。”
“是,母后。”赵元长走到席上与那人隔着案对面而坐,又看着那人含笑而道:“你是早已知道朕是皇帝,为何故意不说?”
那人笑答:“只是在陛下到来之前,太后便已然告诉我您会过来。陛下又何以见得我是故意不说?”
“当朕进来的时候,你的眼里并未有惊讶。若是你早就知道皇帝会来,见了我又为何不觉吃惊?”
那人笑出了声:“陛下果然是聪明人。那陛下可已知道我的来历了?”
“七日之限还未到,急什么。”
“我当然是不急,只怕陛下最后要是输了。”
赵元长挑眉笑着:“输?朕还没有输过的时候。既然太后认得你,朕便已经赢了。”
他转身对太后拱手作礼,低头道:“我与陛下赌言,若是七日之内陛下查不出我是谁便输了。”
太后笑道:“那好,孤便不坏了你们两个的兴致,暂时什么都不说。”
“你倒是聪明,堵了朕一条路。不过……”赵元长敲了敲桌子:“这禁宫中哪怕飞过一只小小的苍蝇都会有人知道,更何况还是坐在太后寝宫里的人。听说徐大人找回了家弟之子,而徐夫人又是太后的亲姐姐,只怕朕已不用再派人调查了。”
男子低头作礼:“陛下圣明。”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庚延一。”
“延一?好别致的名讳。”
“陛下过奖。”庚延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却并未急着放下,而是一直端在唇间,眼角的余光却瞟向了别处。
庚延一乃是大煜前大司马徐大人亲弟之子,自出生以来便一直未曾见过父亲,直到十六岁母亲病逝之后才被前大司马接回府,也因此一直随母姓。庚延一的母亲当年被赶出大司马府,且不知何故饱受官兵追捕吃了不少苦头。当他回来之时,才得知父亲早在他出生之前便已逝世。
据说,庚延一是长得像母亲。这话赵元长倒是有几分相信,徐大人那模样确实平平无多少俊秀的地方,他的弟弟自然也不会有多俊俏。
倒是有人说,庚延一与赵元长有两三分相似。
这场赌,庚延一终归还是输了,或者该说,从一开始,他便赢不了。
赵元长让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