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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长庚-第14部分

小说: 长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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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急之余他抓住一把草,发出一声惊呼。松动的土块顺着山崖滚下去,他低头看一眼,吓得一身冷汗。
  顾显予听见哥哥的叫声,赶紧扔掉手里的菌菇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显予,我在这里。”
  “显书?”顾显予朝草丛跑去。
  “小心点,这边是悬崖。”
  顾显予扒开草丛走过去,见顾显书掉在悬崖边上不由得吓了一颤。他趴在地上将手伸向顾显书:“抓住我,我这便拉你上来。”
  顾显书缓缓将手伸向顾显予,眼看就要抓住,那些被顾显书拽住的草却终于承受不起他的重量被连根拔起。顾显予脚一蹬往前挪了许多,这才在顾显书落下去之前抓住了他。
  “你……好重。”
  顾显书用脚蹬了几次都未找到能落脚的地方,反而将弟弟往下拖了一点。顾显予抓住一大把草在手上绕了一圈,那些草却逐一断了。
  顾显书露出绝望的神情,但很快他便道:“显予,放手。”
  “我怎么可能……会放手。”
  弟弟的身子又往下沉了一些。顾显书急道:“顾显予,快放手,不然你我都会掉下去!”
  “那便一起掉下去。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我不会死的你且放心。”顾显书笑着说完这番话便放开了弟弟的手。
  顾显予却迅速用另一只手抓住哥哥:“抓住我!听到没有,我让你抓住我!”
  “你这小子,从小到大就没一句是听了我的。”顾显书捏起顾显予手背上的皮,狠狠一拧。
  顾显予疼得立刻松了手:“顾显书!你这个混蛋!”他也顾不上手背的疼,急急忙忙跟着一起往下跳。
  顾显书见弟弟也跟着跳下来,感动之余更多的却是气愤。他不得不四处看看可有能抓住的地方。待到顾显予落下来,他又一蹬崖壁荡过去将他接住。
  剧烈的冲击使他往下一沉,但还是拼命抓住了藤蔓。若是放了,顾显予便无没了。
  “你为何要跳下来?!”
  “既然你我生在一起,那死也该在一起!”
  顾显书顺着藤蔓往下看,倒深一口气:“幸好我接住了你,不然我没死反倒你死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顺着藤蔓往上爬。”
  顾显予抬头看看:“好高,还没上去我们便会先掉下来。”
  刚说完,二人的肚子便又响了。
  顾显书道:“看来我们只有顺着藤子往下滑了,还好藤子末端离地不算太高。”
  顾显予伸手抓住了藤蔓,两兄弟一上一下往下滑,滑到藤末才放手往下跳,这才安全落了地,只是顾显书扭伤了脚。
  崖底与崖上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地方。这里不算大,似乎就是四五个房间并在一起的大小。地面是用青石铺成的,石缝中的杂草并不多,应是有人隔些时日便来打理。一处没有铺青石的地方开满二人叫不出名儿来的花,紫得很,有些像人身上的淤血。
  顾显予看着花感叹道:“这些花,真妖。”
  顾显书突然一愣,尔后一瘸一拐走进花丛伸手摘了一个紫红色的果子:“这些果子和以前崖上见过的果子好像,但细看又不是。”
  “这些果子当真能吃?”
  顾显书撩起衣衫擦了擦便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应该没毒。”
  顾显予抢过果子气道:“若是真有毒,你这一口咬下去中毒了怎么办!”
  “总比不知道能不能吃的好,若有毒你便不吃。”
  二人正吃着,顾显予无意间一瞥似乎看见什么东西,便一面吃着一面走过去:“显书,这里有座墓。”
  “这种地方怎会有墓?”顾显书走过去。一座石头砌成不太大的墓,墓前立着石碑,碑上刻着鲜红的字,他却是一个都不认得:“墓碑上写的什么?”
  顾显予摇头:“我只认识平正二字。”
  “平正?倒像是人名。我们兄弟二人不慎从山崖掉落下来,您别见怪。”说罢顾显书便弯下腰对墓鞠躬,又望望天叹口气:“坎的木头也没了,我们又在山崖下,说不定当真会死在这里。”
  “既然这里修了墓,就一定有路出去。墓葬之人不可能爬藤把石头和棺材弄下来。”
  顾显书笑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附近一定有出口。”
  赵元长到达中敬之时恰巧是酉时,便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最近的村子打算休息一晚翌日再启程去瑜城。到了苴汉村找了一家虽有些简朴但十分干净的客栈要了几间上房住下。赵元长的房间在中间,左右两边分别是项白川、常亭玉与一些都作寻常人打扮的侍卫。
  客栈的老板小二只当住上房的三位爷是有钱人家,来头不小。他们自然不敢怠慢,拿出了店里最好的茶水奉上。
  小二放下茶水笑道:“各位客官,有事便招呼一声,我随叫随到。”
  常亭玉道:“有事当然会叫你,好了你先下去。”
  “是。”
  赵元长拧起茶壶盖往里看了看又盖上。项白川倒了一杯茶水先让侍卫喝了一口,确定没有下药之后方才又给赵元长倒了一杯。
  常亭玉抢过项白川倒给自己喝的茶饮了一大口,随即跑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吐出嘴里的茶水:“好烫。”
  赵元长轻轻吹了吹茶水,啜一小口,悠悠笑道:“活该,谁让你这般心急。”
  项白川道:“这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看你下次还敢抢我的茶。”
  常亭玉白他一眼以手做扇,往舌上扇了些风去对赵元长道:“陛下您……”
  赵元长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亭玉想说什么?”
  常亭玉立刻改口道:“二爷,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瑜城?”
  “明日应该能到。”
  项白川突然拔出剑慢慢走到房门前,见项白川这幅架势常亭玉也拔出剑挡在赵元长身前。项白川轻轻抓住门闩,随后猛地一拉,在开门的一瞬间抽剑横在店小二的脖颈间。
  店小二吓出一身冷汗,缩着脖子往后仰:“客、客官,我是店小二。”
  “你来做何?”
  “我是来给几位客官送饭菜,刚进店您就点了一些菜的呀。”
  “那你又为何要偷听我们说话?”
  “我哪敢,刚才在门外的不是我,真的客官,我要是说谎就下拔舌地狱。”
  “行了,别下这么毒的誓。”项白川收了剑侧身让他进来。店小二走进房间见常亭玉也顾显书着剑,便畏惧着走过去。
  “亭玉,把剑收起来。”赵元长对店小二笑道:“不好意思,吓着你了。”说罢又从怀中拿出一两碎银子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捏着银子向赵元长鞠个躬道了声谢谢便关上房门离去。
  常亭玉道:“二爷您平日里不是挺大方的,怎才给那店小二一两银子?”
  项白川放下剑,道:“有句话叫有财不外露,傻子。”
  常亭玉不服气,提高了嗓门道:“我好歹和你一样也是二品大……”
  “咳咳。”赵元长咳了两声:“中敬的饭菜同顺宜的有些区别,不知你们能否吃得惯。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很合亭玉的口,至于白川嘛,便只有委屈你了。”
  项白川端起碗刨了口白饭,又夹快肉:“这肉怎么是甜的?”
  “所以我方才才会说,委屈你了。”
  用过晚膳,叫来店小二收走碗筷擦了桌子,被叫去买水果的侍卫刚好回来,将买来的葡萄交给店小二拿去洗。店小二见侍卫手里还拧着一串儿龙眼便嬉笑道:“几位爷出手可真大方,您手里的龙眼我们这些人可是想吃都吃不上。”
  “少废话,快去洗,洗好了送到中间的上房。”
  “是是,这就去。”
  入夜后,赵元长吹灭了油灯躺在床上,不多久便睡了。项白川躺于床上却未盖棉被,将手放在脑后架起脚小寐,时刻注意着房门外的动静。侍卫们也被吩咐了不得睡得太死,以防出事了也不知道。倒是常亭玉一挨到床便将项白川特意对他的嘱咐给抛到千里之外,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美美睡去。
  打更人敲着铜锣叫一声三更了。常亭玉翻个身继续睡。这一夜似乎特别好睡,连项白川都不知不觉昏睡了去。
  迷迷糊糊醒来时,天已大亮。项白川翻身起来开了门直接走到赵元长门前,抬起手敲了敲叫了声二爷。
  隔了些许,并未有人来给他开门,他便又用力敲了几下,贴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店小二端着给其他客官的早膳走过来:“客官,您这是在做何?”
  “你可看见这房里的客人?”
  “没有,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没见这客官出过房门呀。怎么了?他不在房里么?”
  项白川抓着门用力摇了摇,壮着声音叫了几句二爷。屋内依然没人应他,倒是其他房里的客观被他吵醒,有几个还开了房门准备出来喝斥一番,却被项白川一眼瞪回去。侍卫们拿着刀剑赶来之时项白川刚一脚踹开了上闩的房门冲进屋内。
  屋子里空无一人,却开着窗户。项白川先奔向床铺掀开被子,伸手探了探温度,而后跑到窗前朝下面望了一圈。下面是客栈的后院,不远处便是小门。
  项白川一拳砸在窗框上,转身扫过屋内的人,道:“常亭玉呢!”
  “回先生,还在睡。”
  “还不快去把他叫起来!”
  “是!”
  常亭玉揉着惺忪的眼走进来:“你叫我做何?”
  “二爷不见了!”
  “什么?!”常亭玉顿时睡意全无:“你可有好生找过?”
  “房门上了闩,二爷不可能走出房门。”项白川将脸转向窗外:“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被什么人抓走了,就在你我睡觉的时候。”
  常亭玉对一名侍卫道:“你去把县令叫来。”一面说一面拿出军符:“用这个将官兵全数调来!”
  “是!”
  



     ☆、第十七章

    赵元长醒来竟发现睁不开眼,却只能感受到渗透的光,应是脸上蒙了层布。他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也塞了布,用舌头顶了许久终于好不容易将布团吐出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使自己平静下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能听见鸟叫,还有一丝微弱的被风吹响的树叶声。
  顾显书与顾显予从马车对面走来,各自背了一捆木头。赵元长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二人的脚步声,他怕万一是抓他的人回来便不能呼救。
  二人刚走过马车,赵元长才舒了口气,急忙叫道了:“二位先生请留步。”
  二人相视一眼,退回到马车前撩起帘子,见了被绑住的赵元长一愣:“你这是……怎么回事?”
  赵元长笑道:“能否麻烦两位先生替我解开绳子?日后必有重谢。”
  顾显书四下望望,却并未见有人在。而就在他转头去想说什么的时候,顾显予便已然爬上马车解开绑着赵元长的绳子与他眼睛上的布片。
  赵元长活动了手腕:“多谢二位相救。”
  顾显予道:“你快走,若是被看见我与显书也麻烦了。”
  赵元长跳下马车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便只好叫住已然走出几步路的二人:“我初来此地并不认识路,能否请二位先生带我下山?”
  “我们也要下山,那你快些。”
  “多谢。”
  “听先生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是从顺宜来探亲,昨日刚到的中敬。”
  “怎么刚到就被人给抓了?还是去报官的好。”
  “暂时不用,我不想此时闹得太大。”
  同顾家兄弟下了山,天色已不早,赵元长免不了觉得腹内空空。本是想找间店铺吃点东西,一摸腰间才发现钱袋子不见了。那两兄弟倒也仗义,救了人不说,还带着赵元长回了家让他填饱肚子。尔后又说若是赵元长若是不嫌弃舍寒便可小住几日。赵元长笑笑,说是一日便好,莫要打扰太久。
  顾显予将自己的铺让给赵元长,到顾显书的房间同他挤一晚。顾显书虽说皱皱眉头思索一番答应了,却是趁着顾显予睡着之后下了床,铺了被子在地上睡了一晚。
  第二日赵元长醒来之时,两兄弟已上山锯木。老头摆了一地的木头在院子里,正准备做昨日接的活儿,见赵元长起来了便告诉他桌上有些馒头和咸菜。赵元长看了一眼,没动。
  “老人家,平日里你们早膳都是吃的这些东西?”
  “倒也不全是,偶尔显书会磨一些豆浆。先生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平时想必都是吃的大鱼大肉,这些粗茶淡饭定是吃不惯。”
  “我早上也不过都是喝些清粥。”
  老头抬起头感到有些意外:“怎么会?瞧先生这模样就是金子堆里养出来的。”
  赵元长勉强笑了笑:“您说笑了。”
  “就算不是金子堆里养出来的也定是富贵得很,瞧您的举止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老头一面说一面继续做木活,之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便撑起身十分慎重对赵元长道:“对了,忘了提醒先生,夜间最好不要四处走动,就算有人叫你你也不能答应,特别是千万不能开门。”
  “这是为何?”
  “您初来此地想必也是不知道。”老头四下望望,又放下锯刀朝赵元长走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近日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菩萨,所以菩萨便派了牛鬼蛇神来勾魂。外面都传得厉害,不管真假还是小心为上。”
  “牛鬼蛇神不是阴间的鬼官么,怎会是菩萨派来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乡里乡亲的都这么说,说得真了也不得不信啊。”
  “那我倒要看看,这牛鬼蛇神可当真是菩萨派来的还是阎王派来的。”
  “先生您……不怕?”
  赵元长一声轻笑:“区区小鬼,能奈我何。”
  顾家两兄弟锯了木头回来,赵元长还并未离开。他们也并未多问,放下木头便用锯木回来时顺便买的点菜做了一顿晚膳。这一顿赵元长吃得特别多。
  晚膳过后他也帮着收拾了一下,待到天黑好些人户都灭了油灯他才精神百倍向老头与两兄弟道了别又说改日将谢银送来。
  老头连说了两句不用,只当是给来世积德。
  顾显予道:“天都黑了,你一个文弱先生若是遇上了杀人魔岂不没命了。”
  “杀人魔?那不是牛鬼蛇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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