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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早占勿药-第11部分

小说: 早占勿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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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见圣上手指微动,像是要醒来的征兆。
  白沐吸一口冷气,递给苏清晗一个眼神,起身就往外走,轻手轻脚。
  白沐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现在自己既非近臣,亦非宠臣,还因为茶楼和召妓之事变成还未定罪的犯臣。人昏迷的时候,多半不愿被不信任的人看在眼里,伴在身侧,更何况,此人还是九五至尊。。。。。。
  到了外间,白沐犯愁了,门外两尊门神,如何出去?
  正犯难,听见内室传来动静。白沐一急,心一横,腿一弯,轻悄悄地钻进外间的塌下。
  “这是方才那女子身上掉落的佩玉,旬采,你差人去查查。”皇帝的声音很平缓,镇定的可怕,一点儿也不像是刚从昏迷中醒来。
  “主上,此事不在臣下职权之内,冒然查办,怕是会引起更多无妄的口舌是非。”
  半晌静默。
  皇帝的声音缓缓传来:“官员无故被害一事,可已查明?”
  “被害朝臣共计六人,从九品司书至三品太仆寺卿,文武皆涉,官职由小渐大。都有过受贿鱼肉买芳寻欢之行径。其中四人死于巷外的花楼内,另两人,死在花楼附近半里之内。死因,都是先中毒,而后被杀,不像是江湖人士所为。”
  白沐听在耳中,不由心中起疑:中毒?不是已经查明是中蛊了吗?为何隐瞒……。
  “朝纲不振,世风败坏,这六人倒也死得其所。”皇帝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喜怒。
  “还有呢?”
  “臣下还听到些只言片语,未经证实,不好以讹传讹。”
  室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整衣下榻的声音:“你听见朝臣们议论——这六人都与严相有或多或少的牵连。”皇帝用的是肯定句。
  白沐猛地震住:圣上怀疑。。。。。。严世伯?不过恰好,出人命的那花楼正是严凤诉所开。这么说——还真是太有这个可能了!
  不过那严凤诉,素来连拿本大理寺卷宗都尚嫌太重,又怎会费心费力去做这种事情?!
  看来当今圣上,要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多疑……
  今上登基三年有余,朝堂上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严相,你怎么看?”
  但凡大事,向来附庸严相的意见,严相说什么,便是什么。倒是一些无干紧要的小事上最易动怒,动辄便发脾气。背地里落得个庸君、喜怒无常的名号,现在看来,果然是装疯卖傻。
  耳边突然传来苏清晗的声音,“。。。。。。正是。”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旬采,你猜他是怕被朕抓住把柄,还是做掉几个自己手下既不会做官又无关紧要的人给朕表忠心?亦或是、借了这个由头,嫁祸给几个看不顺眼的朝臣,譬如你、再譬如你的恩师——白相。”
  白沐的心突的一跳:严相,要嫁祸给自家老头子??
  “臣下不敢妄自揣测。”
  皇帝的声音既缓又冷:“西北战事吃紧,两位许将军在边关攻守布兵,大有不受君命之象……旬采,你猜猜,严相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
  “。。。。。。臣下不敢妄自揣测。”
  “严相久不议事,毕竟国事有耽。找个由头,顶罪也好消弭也罢,速速把这件案子了结罢。”皇帝顿一下,恨然道:“朕,又错了一招。。。。。。”
  苏清晗道:“主上并非棋差一着,不过是时机不与罢了。”
  ……
  室内静默了好一会儿,又传来皇帝的声音,已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惋惜:“严家世代为国,自朕登基以来,严相更是一心辅佐,多有帮衬。。。。。。”
  说到这儿,皇帝顿了一下,然后痛心疾首的下结论:“可是朕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而后表现自己一番仁爱之心:“真是令朕痛心。”
  话题复又被提起,白沐虽在塌下,却突觉一阵莫名压力,似乎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是了!这声音越来越近,几在耳侧。
  白沐稍稍转头,便看见塌沿外一双暗纹繁复的便靴和半截袍摆,只惊出一身冷汗,双目圆睁,气血逆行,手脚冰凉。
  白沐紧紧掩住自己的嘴,只怕一个不小心,惊呼声就要自己从喉头溢出来。
  事态有些脱离他的想象。
  窃听到皇帝以本来面目议事,若被发现,恐不再是官职问题,只怕这条小命莫名其妙就要休矣。白沐突然无比想念家中的老头子,若前日被他顺利打趴在府里,便不会有后来这许多事。
  “子季呢?”窗外隐隐传来一个声音,像是严凤诉。这三字听在白沐耳中,真如化雨解困的甘霖一般。
  塌沿下,正渐渐逼近的靴子微微一顿,停了下来。
  哪知却没了下文,窗外再听不见任何动静。
  靴子重又逼近过来。
  五步。。。。。。四步。。。。。。三步。。。。。。。
  白沐以袖遮脸,天欲亡我!不知会不会有个漂亮点的死法?若是赶紧抖露一点四处探听到的小消息,再毫不犹豫的吞下一帖哑药以绝圣上心中的疑虑,再加上自家老爷子一张老脸,不知能不能以功抵过,勉强活命?
  白沐的脑子转的飞快,几乎要听见自个儿脑仁里面嗡嗡作响!
  哗啦!杯盏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一袭青色衣摆映入眼帘,衣摆的下衿有水渍迅速浸染开来。
  天-目-盏。
  白沐抽空肉疼了一下,罢罢罢、反正一只已经碎了,徒留下这一只,也无甚用处。
  苏清晗温润清越的声音高高扬起:“皇上已醒,做速进来护卫!”
  又低声道:“皇上,微臣一时不察,失了手。”
  门很快被从外打开,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走进跪倒,听候差遣。
  一声轻轻的冷哼从天子喉头溢出:“苏爱卿,刺客一事着你密查暗访,不得走漏风声。——随朕进来。”
  塌沿下,靴子转个方向,皇帝拂袖进了内室。
  纷沓的脚步声皆向内室而去,室门被走在最后的侍卫顺手合上。
  危机稍解。
  白沐在塌下缓一口气,只觉背心处触手湿冷,出了一身的冷汗,凉意侵透五脏心肺。
  再也不愿意多呆一分半刻,趁着诸人在室内交谈的响动声,白沐轻轻打个滚翻出榻外,上榻看见檀木窗子正好开着,也不顾这处窗子紧邻着护城河,抱着侥幸的心理便往下跳。
  淹死——也总比被吓死要来的体面。
  内室里,两侍卫正在听从皇帝指令,听见轻轻响动,正欲起身去查,却被苏清晗用眼神制住。
  苏尚书面不改色道:“不必管他。毋中了刺客调虎离山之计。”                    
作者有话要说:  




☆、避静偷闲(一)

  内室里,两侍卫正在听从皇帝指令,听见轻轻响动,正欲起身去查,却被苏清晗用眼神制住。
  吏部尚书苏大人面不改色地安抚道:“不必管他,毋中了刺客调虎离山之计。
  两名侍卫明显觉得不对,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去查,恐有后患。
  可、可这苏大人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皇帝对他青眼有加,经常招至宫中商议国是,朝中事物繁杂,有时候相谈晚了,还几度同寝同卧。
  朝中都流出了传言,说、说苏大人,他是皇上的。。。。。。的入幕之宾、龙阳断袖,不然何以宠幸至斯,就连严相以告假辞朝相威胁,也丝毫不能撼动此人在朝中的半分地位。
  想到这里,侍卫悄悄抬眼:还别说,这苏大人温润秀雅,清和毓朗,真真是衬得上圣上的龙凤之姿,天子气势。放眼满朝文武百官,除了大理寺的严少卿,只怕再无人盖的过此人风华。
  噫,说到样貌,方才随苏大人一起进来的白大人——咦?怎么不见了?!
  ……其实方才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听到室内的动静,只是跟着现在的皇上久了,已经可以自动滤掉所有不需要知道的声音,随时凝神在只有自我和皇上的世界中。皇上说过,我二人只听命于他,哪怕他性命危急,只要他没发话,不该听的没听见也绝对别问。否则——不知哪天便会身首异处,惨不忍睹……
  侍卫神游的远了,听见皇帝重重的咳一声,才回过神来,额头冒一层冷汗:可真真是犯浑了,怎么这时候走神起来。
  想起当今圣上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狠绝手段,狠狠地吓了一跳,再不敢抬头。
  室内这些事,白沐自是浑然不知。
  因为白沐现下的处境并没有好过多少。
  茶楼的房基建的高,木窗离护城河的堤岸少说也有丈余。白沐狠心跳下来,堪堪落在岸沿,正强忍了小腿和膝盖的痛觉暗自侥幸,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严凤诉,阴阳怪气欣喜若狂的奔过来——
  在白沐眼里,这人真真是掐准了心思要把自己撞下河。
  这一天来总在担惊受怕,好不容易脱险了又被拽入困境,白沐干脆把心一横,抓紧了严凤诉,小爷就算淹死也一定要个垫背的,就你了!
  哪知严凤诉运气好,滑下来时随手抓住了堤岸一处木桩上的麻绳,这下好,两人在护城河上摇摇摆摆,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严凤诉全无面临困境的自觉,神情怡然惬意,在头顶幽幽道:“子季,我方才寻你不到,便在心中诚恳地礼寺拜佛,希望你没被歹人捉住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扒皮抽筋炖骨喝汤,正祈祷到此地,不想你竟从天而降,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心有灵犀?”
  后领上的手越攥越紧,白沐终于放弃了四下扑腾。
  风中送来桃杏的芬芳香气,细软的柳絮不时拂过面颊,酥□痒的,惹人心烦。
  “你放不放手。”记不清是第几次重复了,白沐的口音明显有气无力。
  “不放,你会掉下去的。”严凤诉为表决心,把白沐的衣领又抓紧了些。
  白沐顿时有青筋跳窜的错觉:“我不介意。”想了想,又诚恳地加上一句:“希望你也不要介意。”
  哪知头顶上严凤诉认真道:“我很介意。”
  严凤诉颇有兴致的给他分析:“你掉下去,激起的水花势必会溅到我,既然会被溅到,那还不如两人都掉下去,但在还有脱困的机会之前,我不喜欢掉下去。所以你也不能掉下去……”
  白沐脸色渐渐发青,打断道:“那你喊救命吧!”
  严凤诉俯下头来,眼神湛亮,一字一顿:“当真?”
  白沐不说话。堂堂大理寺少卿,等阶正四品,复核地方刑狱,领取朝廷俸禄——就不信你喊得出口。
  严凤诉的指节渐渐泛白,显是快要抓不住了,他深吸了几口气,“喂,有没有人啊?——谁掉了银两!”
  白沐完全没料到他会真喊,做速打断道:“别喊了!”
  一边喝止,一边心有余悸的仰头看了一眼木窗棂,见到没有异象才松一口气。
  别刚逃出来,又惊动了圣上。
  现下皇帝知道方才外室里有人,可还不知此人便是自己。若是此时惊动了他,出来看上一眼,那依着历朝历代皇帝们多疑的心性,怕是再也不需任何辩解。
  更何况,方才听圣上在内室的言谈,自己上面这位未来皇室的国舅爷,怕便是他心中最急于拔除的那根刺……
  正思量,听见头顶严凤诉轻笑一声:“不论是说话、做事、或是思虑决定,都需想好了,再做好充分的准备,才可实施。便如覆水难收这个道理一样,说过的话,有过的举动,都是万万收不回,也难以弥补如初的。子季,你还真是不记教训。”
  白沐一愣,总觉严凤诉这番话意有所指。正想抬头问个明白,却听头顶一声闷响,木桩松动,身体骤然失重,和严凤诉一起掉入了护城河。
  咳咳咳,今天真倒霉!
  头顶突现一个人影:“景之?你怎掉进了河里?咦!子季你怎么也在此处?”
  许羡鱼神情疑惑,左右看看,疑道:“我方才隐约听见这里有人喊说捡钱了?你们瞧见没?”
  白沐呛水不止,看看身边的严凤诉,也是境况不佳。只恨不能撬开许羡鱼的脑子瞧瞧里面装的是豆腐还是棉花,竟然不知救人为先!
  许羡鱼终于反应过来,向一侧招手道:“你们快过来!子季和景之落水了!”
  白沐心中一急,连连扑腾几下,不想这河里淤泥却深,一时都被翻搅上来,蔓延跌宕。
  天,如此狼狈,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在河水并不深,三两人借力一拉,便上了岸。
  白沐上岸缓了缓,爬起来羞着脸便往人群外走,盼不能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哪知许羡鱼却有意无意挡在身前,让了几次也过不去。
  许羡鱼意欲求知的眼神太过热切,白沐想不注意都难。                    
作者有话要说:  




☆、避静偷闲(二)

  好在河水并不深,三两人借力一拉,便上了岸。
  白沐上岸缓了缓,爬起来羞着脸便往人群外走,盼不能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哪知许羡鱼却有意无意挡在身前,让了几次也过不去。
  许羡鱼意欲求知的眼神太过热切,白沐想不注意都难。
  “闵行,”白沐笑的热络亲切:“你是不是想知道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许羡鱼点头不止。
  “——知道太多死的早。”白沐拉下脸,转身就走。
  许羡鱼拍胸口,嗤鼻道:“我是平逆将军的孩儿,镇宁将军的弟弟!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不怕死你能去西北边关绕一圈,又巴巴的跑回来赖着当文官?白沐没好气,随手向后一指:“那你问他吧。”
  “景之——”
  白沐瞅空赶紧离开。
  前楼的掌柜和伙计都不在了,想是被严凤诉遣散了。
  白沐不敢去后院,只随手找了一身干净衣物换上,便匆忙走了出来,打算趁着午后的太阳,好好晒晒骨子里的湿气和霉气。
  绕过茶楼的后院,沿着护城河向下游走,不到半里地,便是护城河的一条渠道与城外河流的交汇之处。这里设有一个小小的渡口。
  春光正好,河堤上新柳嫩黄,桃杏争芳。河水被风扰乱,泛起粼粼微波。有那早早出芽的老柳,此时已然吐絮,和着桃杏的粉白花瓣,轻飘飘的在河面上游移璇落。
  不远处的河面上,停了一些轻舟竹筏,不整齐,倒也诗意。
  “苏溪亭上草漫漫,谁倚东风十二阑。燕子不归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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