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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幕僚三十一朵渣作者:苍白贫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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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冷笑道:“我的确是没想再打他。”
  “那便好,”叶添笑道:“我看天色已晚,白老弟也赶紧给人松了绑,各回各家,暂且先散了吧。。”
  白念不去看叶添,反而转过身去,盯着冷若冰霜的容紫,“真是个美人儿啊。。你若不动手打我,我却也早就死了这份心,你这样一来,反倒让我对你念念不忘了。。。。”
  叶添闻言,面皮儿一沉:“白老弟,这样不太好,好歹也是我身边的人,再者,这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你却看我还没拿他怎么样呢,你怎么好抢在我前头啊…”
  容紫盯着白念,头皮发麻,
  “你不如让我死了…”
  “那怎么行,”白念笑眯眯的盯着容紫,“这样的天仙从未经人道,死了多可惜,不如,今晚就让我来教你。”
  容紫面上越发阴森,“你敢!”
  白念哈的一笑,伸手去解容紫裤袋,“够泼辣,我喜欢。”
  “哎哎——,”一旁的叶添忽然道:“白老弟,你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白念侧头,“何事?”
  “方才不是说了要给我松绑么…”
  白念眼底一暗,“叶兄,你若执意要插一脚,便莫怪在下不讲情面。”
  叶添道:“插一脚?这倒是个好主意,白老弟无须给在下留面子,直接过来便是。”
  白念对上叶添的眼:“你倒也不比着急,待会就轮到你了。。”
  叶添大为欣喜:“我着急!让我先来!”
  而后又信口胡诌道:“我喜欢他喜欢许多年了,眼下便是救不了他,总也也得让我给他挡一下啊…”
  容紫眼帘微抬,自浓长眼睫看了叶添,却并非疑惑,
  而是满眼惊怖。
  白念侧目:“叶兄真是情深意重,既然这么想逞英雄,那白弟可得成全你。。”
  语毕,便凑上前去。
  叶添又道:“你得给我松绑啊。。”
  白念几下拆了绳子,正欲压下去,叶添却不愿意了,
  “白老弟,我从未在下…”
  白念道:“你见过哪个意图强占他人的人自己送上门,给人压在身下干的么?”
  叶添讷讷一笑:“这样啊…
  又道:“我本无在下经验,又被你下了药,肯定受不住你折腾,你先给我解了毒再说,反正我又不会武功,你们这么多人,也不用怕我。”
  白念静思片刻,朝身侧一挥手,“给他。”
  见家丁将那青黑小丸倒入叶添口中,又给他灌了一碗茶冲入腹中,便道:“对你,我本来也没想着用药,只想着捆了便是。”
  叶添给那一碗凉茶呛得半死,当着白念的面呕出一口水来,面色青白。
  “你先等会,等这药效上来的…”
  白念道:“这药从来都是药到病除。”
  叶添气息渐稳,“白老弟,还望你答应在下最后一件事。”
  正脱叶添衣裳的白念难掩厌烦,“又有何事?”
  叶添道:“方才说我喜欢这个人,眼下又要当他之面给人奸淫,想以后我俩也是没半点希望了,不如让我上前跟其话别几句,表表真心,也算是了我一桩心事,”
  说话间,愈发神色凄苦,双目含泪,直叫人难以拒绝。
  白念思索半晌,想他也不能怎样,便挥手让他尽快过去。
  叶添强撑着起身,摇晃着过去,在容紫面儿前蹲了下来。
  容紫仰头盯着叶添,抿了唇角,身子抖的厉害。
  “谁叫你…”
  话未说完,忽然嘴唇一热,竟是叶添亲吻上来。
  舌尖儿带着一粒药丸,刚好送入自己口内,滑入腹中。
  可完事之后,这吻却未结束。
  咫尺距离间,两个人定定的望了对方,一个惊悸,一个迟疑,
  却都是五味陈杂。
  而后,叶添身子实在撑不住,便坐在地上,
  “我说完了。”
  又朝着怔在一处的容紫笑笑,说了句旁人听不懂的话。
  “你可别嫌我,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
 
  36、回府 。。。

  天高云淡。
  容紫自柴房出来,一身如银月色。
  背上的人一脸无奈,
  “你看看,人都昏了,我连解药也没要着,这叫我如何回去。”
  容紫冷冷道:“我不是背着你呢么。”
  “那也不成啊,总不能背一辈子。”
  “你放心便可,这点蒙汗药,寻个郎中便能解了。”
  叶添哭丧着脸,“你教训一下便是…。好歹那也是白知府的儿子。。两手都给打断了。。却是太过严重了…。。”
  “他脱你裤子了。”
  叶添一愣,而后又笑道:“没关系…大家都是男人嘛…看看也无妨,大不了切磋一下。。”
  “切磋?”
  叶添道:“眼下说什么也都迟了。”
  又忽然想起来似地:“不过我没有一点力气,占不了上风,幸好你恢复的快。。。不然还真差点给人。。。”
  话未落,却听得容紫脱口而出,
  “那我便阉了他。”
  径自反映片刻,容紫道:“也不是因为你,只不过省的他再去害人罢了。”
  语毕,又自觉实在掩饰不住,便直接恼了,
  “你自己下来走吧。”
  叶添很是莫名:“你这人可真是,说变脸就变脸,到底是小孩子脾气。。”
  容紫不语,只管松了拖着叶添的手。
  叶添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扒住容紫肩膀,“别啊…我哪有力气走路啊…。。”
  容紫冷了一双凤眼,“下来。”
  叶添箍住了容紫,话锋一转,“你有所不知,方才有多凶险。”
  容紫烟眉一挑,“能有多凶险,我看那小子,却是很听你的话”
  叶添闻言,连连摇头,“我不会武功,他本来也不是为了制服我才下的药,自然就不难说话,倒是你,如果不下药,他们却是连你的头发丝也摸不着。”
  又道:“方才幸好这小子没绑你,要是你也给捆的结实,便是我给你喂了药,也是无济于事。”
  “那可未必,”容紫冷哼一声,“既然他是晋安知府的儿子,你跟他爹同朝为官,若是你表明身份,他多少会卖你些面子。”
  叶添道:“这个我也想过,若是当时真的表明来历,就怕我们不能活着出去了。”
  容紫侧头瞄一眼叶添,静默不语。
  叶添道:“那样就真成了逼奸朝廷命宫,怎么想都是就地将咱们解决了,更省事些…”
  容紫抿唇浅笑,眼底些许不屑,“这样说来,我是要多谢叶大人机变如神了?”
  叶添一笑,“客气客气,若是你真有这份心,不如以身相许。。”
  容紫一僵,停了步子。
  “哎哎哎——你手用点力气拖着,我要掉下去了。”叶添急道:“我不过是说笑罢了…你却瞅瞅你,还给当真了…”
  容紫面色淬白,如夜里幽魂。
  “你不是有夏念白么?”
  “啊?”叶添一愣,“你打哪里听说的?”
  “是你那夜你喝的太多,睡梦里喊出来的。”
  “…我都说什么了。。”
  容紫眼睫微动,顺嘴一编,“什么都说了。”
  “…那…你也知道了…这人是谁?。。”
  容紫一双凤眸冷若寒冰,“就算你不说,那信上鲜红的总督大印,不也明摆着就是夏念白的名字么。”
  又道:“总督,参军,你倒是近水楼台。”
  “近水楼台?我看是奈何明月照沟渠还差不多。”
  语毕,叶添忽然一点兴致都没有了,软绵绵的趴在容紫背上,静了半晌。
  凉风四散,杳杳飞花。
  地上双影婆娑。
  “我有的人多了。”叶添道:“但却从来没能有过夏念白。”
  “便是盼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一梦南柯罢了。”
  容紫听得明白。
  低头不语,只背着叶添继续走。
  “你倒真是够重的。”
  叶添苦笑,却未吭声。
  容紫走的起劲,“叶大人,你知足吧,我长这么大,还从未给人背过呢。”
  叶添道:“我看未必,你小时候你爹总背过你吧。”
  容紫鼻尖涔一层薄薄热汗,“没有,我很难见到他。”
  叶添忽然想了两人之前说的话,忙道:“常见到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我,每次给我爹见了,都是一顿鞭子。”
  容紫道:“你该是干了什么缺德事罢。”
  叶添凝神思索,“主要是同僚家的小少爷实在忒出色,不过十岁出头,念书习武,样样都比我强上几分,我爹瞧见了,自然恼我。”
  容紫道:“武习不好也便罢了,你这样的脑子,竟然也念不好书?“
  叶添眼底愁苦:“念不好书,是因为小少爷貌比朝霞,我恋慕其色,每日里都千方百计的偷我爹的黑漆古箭,拿去讨好他,顺便带其去后山骑射,整日奔波,自然便没时间念书了。”
  容紫寻思着,忽然笑的开心“你爹恼你,该是因为你偷了他的箭罢。”
  叶添摇摇头:“谁知道呢,我爹临死的前几日,还告诉我别在翻箱倒柜的找剩下那几只古箭了,要射箭上军营里,一抓一大把,他不心疼。”
  容紫哈哈大笑:“这样一说,你偷走的箭竟是古物。”
  叶添点点头,“可不就是,很不禁用,箭头没几次便都碎了。”
  “你爹拿鞭子抽你,当真算轻的。”容紫笑道:“那小少爷呢?”
  “问他什么?”
  “现在如何?”
  叶添讷讷道:“长大了,做了官。”
  “官居何位?”
  叶添张了嘴,却觉舌尖发涩。
  便闭了嘴,硬是将东南两省总督几个字咽下肚。
  只眼望着天际发白:“待会天就亮了。”
  容紫神思一阵恍惚,也未吭声。
  叶添又道:“咱们这是上哪儿?”
  “先寻个郎中,解了毒后,我便送你回城。”
  ***
  灯火未尽,天已大亮。
  夏念白略垂了眼帘,盯着手上公文,面色苍白。
  这几日灵州流寇行军已抵达周安临县,所道之处便是打家劫舍,大肆抢夺,
  致使桌面上周安各地的请战公文,竟有十多个。
  虽说叶添早有应对计策,可为保万全,眼下集齐兵马,伺机而动,也算是未雨绸缪。
  夏念白昏昏沉沉间,耳边吱呀一声,抬眼望去竟是舒璎端了黄铜面盆,推门入室。
  待舒璎眼见着夏念白端坐与桌案后,难掩眼底惊悸,
  “少爷,怎么还没睡?”
  夏念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去将颜安叫来。”
  舒璎搁下水盆,攥出了水中软帕,
  “少爷,先洗洗吧,这么早,怕是颜副将还未起来罢。。”
  夏念白面无表情,不再作声,
  默认了一样。
  舒璎见状,忙上前帮着其洗漱整理,待一切收拾妥当,便端了水盆出门。
  自个儿绕到了后院儿,当地一泼,却听得人哎呦一声。
  叶添苦笑着抬了给浸透的靴面儿:“我说舒璎,你倒也看着点儿啊。”
  舒璎端稳了盆儿:“这大清早的,你在后院儿晃悠什么?”
  叶添道:“走的后门儿呗。”
  舒璎将剩下的半盆水泼出,“添少爷,您好歹也是个官儿,怎么还走起那窄小后门来了。”
  叶添笑笑:“虽说是官儿,有你在,这儿不也跟家一样,自家人走走后门又又何妨。”
  语毕,又颇有深意道:“而且,我就是喜欢走后门。”
  舒璎翻了翻眼睛:“真是个怪人。”
  叶添刚解了蒙汗药,腿脚还有些浮,“舒璎,这么多间屋,哪个是我卧房来着。”
  “到底是走的久的人,竟连自己住哪屋也给忘了,”舒璎道:“少爷那间卧房你总该记得在哪里吧?”
  叶添不可置否,“…恩。。这个倒是记得。”
  “西侧在数三间便是,”舒璎嘱咐道:“回去的时候手脚轻些,少爷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刚躺下。”
  叶添应了一声,便踮着脚尖,朝内宅深处走。
  碧空萧瑟,院里的玉兰树渐染秋色 。
  叶添刚转进了里院,打老远便看见了那人轻衣淡袖。
  凭栏而立,影若标杆。
  叶添缩了脖子,走的极慢。
  只想着不要打个照面便好,眼睛却紧盯着夏念白的背影,
  那如墨黑发,和他隐隐约约露出的那么一点如玉侧脸。
  枯叶旋落,落在地上,给叶添踩一脚上去,叶片响声细微。
  叶添紧盯着夏念白,见其未动,便低头去挑那脚尖的路,走了一会总觉得心里不安慰,待抬起头来,夏念白已然面对着自己,眸光倦怠。
  叶添给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这该是我问你吧。”
  “…回屋。。”
  “这么小心。。”
  “…若是真小心,也便不会给你发现了。。”
  “你躲着我?”
  “…。并没有。”叶添声音越发的轻。
  夏念白默不出声。
  叶添逃一样的跑入身侧偏房,却听得外头音色淡漠。
  “那不是你的卧房,是库房。”
  叶添绷着一张脸出来,觉得尴尬,便看也不去看夏念白,径自回了自己屋。
  之前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也是困乏难耐,不一会便睡下了。
  晌午。
  容紫带了一千灵州将士,于周州边缘同灵州大军回合。
  待道明来意,使其折返。
  容紫派人带总督信函一封,直奔灵州,假予阎雄实给阎立,促其生分。
  又暗中指一人快马加鞭,给阎雄通风报信。
  谎称阎立欲置之死地,需即刻策反。

  37、毒杀 。。。

  夜阑珊,孤雁北望。
  阎雄正于屋子里踱步。
  给阎立禁足了大半月,虽说是好吃好喝,时不时也有轻歌暖舞,可阎雄还是愁苦万分。
  却不是因为生活单调,最主要,这阎立翻脸翻的也太快。
  好歹也是亲兄弟,不想同大平议和说便是,犯不着做的这样绝情。
  赌气一样坐在梨木文椅上,阎雄抬眼瞧着房梁发呆。
  软风轻抚,门板响声细微。
  阎雄不予理会,只想着兴许是风声作祟。
  有人于门板外四处看了看,又轻叩两声。
  低低唤了一句:“徽王…”
  阎雄猛的坐直身子,瞪一双虎目,静了片刻。
  “徽王…”门外声音微弱柳丝。
  阎雄起身急走几步,轻推了门板。
  话说那阎立虽然禁足自己,可也只是在府门口以精兵日夜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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