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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宛然一神棍(重生)-第22部分

小说: 宛然一神棍(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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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出张帕子擦手,一转身,便瞧见木流火那张精致的娃娃脸,兴许是哭过的原因,木流火脸上的妆容有些脱落,冲出一道明显的水印,似两根宽粉。
  原本还想躲着木流火的,眼下倒好,同她碰个正着,季青宛一时倒不知该不该说话了。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彼此对视良久后,倒是木流火率先同季青宛说了话,绵软的娃娃音照旧人畜无害,笑道:“这样巧的,姐姐也出来散步?”
  季青宛挺想劝一劝木流火,有了身孕,便别再涂胭脂了,对腹中孩子不好。想到木流火可能听不进去,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扭回头,不走心的寒暄道:“是挺巧的。那个,木王妃吃了没?”
  有个瞧着便很伶俐的侍女抬手给木流火擦汗,季青宛看得想流汗……眼下都快十一月份了,不穿外袍甚至会觉得冷,木流火穿得那样单薄,不打冷颤就算了,怎么可能流汗……
  果然,讨好旁人是个眼力活,若讨不到点子上,外人看了是会想笑的。
  木流火端手平视她,华美的裙踞逶迤拖地,铺在身后似朵七彩祥云。担忧的望着季青宛,木流火蹙眉心疼道:“听闻王爷派人暗杀姐姐,我特意劝了劝,没料得王爷压根听不进去,还训斥了流火几句。幸好姐姐没事,姐姐瞧着便像有福之人,定能福泽绵延,长命百岁。”
  木流火说的煞有介事,再加上清纯稚嫩的娃娃脸,楚楚可怜的眼神,很难让人不相信她。若非季青宛知晓静王刺杀她的来龙去脉,没准真会以为是自己错怪了她。
  扫了木流火两眼,季青宛犹豫着说破:“那个……其实刺杀我的刺客说了,是你撺掇静王派遣他们来杀我的……”兴许她不说破,木流火还能容她多活几日,但她憋在心里着实难受。她听不惯木流火故作无辜的话,亦不大愿意陪她演这场虚伪的戏,倒不如索性说破,她还能痛快痛快。
  一队大雁从长空飞过,这次排的队形略有难度,是个复杂的天字。木流火无害的笑容僵在脸上,一瞬的尴尬过后,速度极快的眨眨眼,泫然欲泣道:“姐姐好生会开玩笑,当真是冤枉流火了,流火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莲步轻抬,木流火凑近她,挑唇笑道:“姐姐这条命,可要小心一些呀。”涂成樱色的唇附她的耳边,轻飘飘道:“躲得过第一次,能躲得过第二次第三次么?好运气可不是次次都有的,苏哥哥护不住你一生一世。”
  季青宛了然颔首:“唔,会的,有木王妃在,我每日都会过得小心翼翼。”顿了顿,真心实意的提醒她道:“对了,你腹中的孩儿,亦要小心一些。”
  木流火护住小腹,登时退回四位侍女中间,险些被裙踞绊倒。站稳后,木流火怒目对她:“你要对他做甚么?”
  季青宛唬了一跳。她不过给木流火提了个醒,她这般激动作甚,她俩之间的仇怨没深到要她去毒害她孩子的地步。反正,不论她害不害她,木流火的孩子,都是保不住的。史书上都说了,静王命中无子嗣,木流火同这个孩子,注定有缘无分。
  她提起裙摆挪步离水边更远一些,提防木流火怒火攻心,推她入水。迎着西斜日光邪魅一笑,季青宛挑眉道:“我会做甚么?我甚么都不会做,只肖木王妃还我安宁,我便心满意足了。”顿步在平坦的陆地上,她抠抠指头,转面不解的同木流火道:“我一直不解,木王妃为何处处针对于我,若说你我有过节,左不过是在静王府时,我搜了你的寝殿,区区小事怎牢木王妃挂齿,并恶毒的怂恿静王派杀手杀我?”
  木流火斜眼看她,高傲的扬起下巴,深恶痛绝道:“有些人生来便是让人厌恶的,好巧不巧,你便是这类人。你真以为自己是神仙,无畏无惧、无欲无求?季青宛,你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从始至终你都没有高我一头。你这张脸,你这双眼,你身上的每一样器官,都让我厌恶不已。”深深地闭上眼,木流火抽了一口冷气,再睁开眼,似做了甚么决定,扭头冷冷吩咐四位侍女:“把她抬进水里去,快!”
  着同色罗裙的侍女彼此对视一眼,为难的跪下,惊恐道:“王妃!奴家不敢!”
  木流火声色俱厉道:“谁若不动弹,回了王府,我便将她扔进狮山,狮山的狮子许久没吃肉了,你们可是要做它的食物?”
  侍女们的眼神有些松动,仍跪着,彼此来回观望,都在等有人带头。
  季青宛立在溪风中,默然发笑。她从未碰到过如木流火一般不可理喻的女子,明明看上去才十□□岁,正当大好年华,她却偏偏做出些不符合她年纪的事。
  看来,不弄死她,木流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眼见无人挪动,木流火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径直朝季青宛扑去,身形利索,全然不似怀了孩子的人,一招饿虎扑食耍的生龙活虎。
  季青宛等的便是这一刻。不动声色的探手进怀,掏出前几日便准备好的匕首,快速冲向木流火,正好杀她个措手不及。将刀刃抵在木流火脖颈处,季青宛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傲然笑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把自己看得未免太过重要了,杀了你,大不了我赔你一命,一命抵一命,公平得很。”她邪恶的眯起眼,道:“可我仅是个贫民,而木王妃,你辛辛苦苦爬到正妃的位置,还没来得及享受几日,便要死在我的刀下,得有多委屈啊。”
  木流火哑着嗓子挣扎道:“季青宛,你疯了!”
  扭头凌厉的扫向跪在地上蠢蠢欲动的侍女,季青宛瞪眼呵斥道:“滚!”
作者有话要说:  呐  说好周末有更新哒

  ☆、好眼力

  侍女们忙不迭的起身逃跑,连头都不曾回过。清浅的水塘边只余季青宛与木流火。
  按匕首的手愈发用力,季青宛在木流火耳边呵了口热气,阴阳怪气道:“喏,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不若我们将旧账新仇都结一结吧。你派去的杀手刺了我三十几刀,你说,我把这些刀子一一还到你身上,好不好?”
  木流火的腿在抖,声音亦有些发抖,嘴硬道:“你敢!我是静王正妃,杀了我,不单你,你的族人亦会受牵连!”
  她得意的笑了笑:“嘴巴真硬,若是腿不抖,我便真要佩服你了。做恶人怎能没有恶胆?木王妃修炼的还不够厉害,要像我一样,杀人的时候,刀子都不带偏的。”
  眼见木流火吓得说不出话,她收回匕首,嗤笑道:“没用的东西,你也滚,以后少让我见到你。”
  木流火畏惧她手上的匕首,阴狠的瞪她两眼,按着通红的脖子,踉踉跄跄地离开了,难得甚么话都没说。
  塘中鲤鱼一跃而起,水花骤然飞溅,数道波纹从湖心荡漾开,搅得一池水起伏不平。
  季青宛迎着日光晃了晃匕首,卸下面上表情,无奈的叹息一声。她已经刻意去将他人想的恶毒了,奈何,他人偏偏恶毒到超乎她的想象。论恶,她不敌她老爹的一半;论毒,她不敌木流火的一半。于是她介于其中,便成了个不上不下的半吊子。
  幸好她够机灵,自打被木流火与静王阴了一把后,她便放了把匕首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今日若非她有匕首在手,并先发制人的截住木流火,没准她会被她丢进水里淹死。
  将匕首收回刀鞘里,妥帖的放进口袋,她抬头看了看西斜的日头,方惊觉时辰已不早了。
  她出府时走的是小道,没碰到苏府的下人,亦没让尤禾知道。若她现在偷偷摸摸溜回苏府,苏景应当不会发现她出来过。
  口头上胜了木流火一局,扳回些许面子,虽说没能将她遭受的痛苦、挨过的三十多刀一一还回去,但季青宛仍觉得满足。手边有丛及腰深的狗尾巴草,她挑了根长势最好的折下,捏着杆子来回转动,哼着小曲儿往苏府所在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季青宛蓦然停下,抬起头,盯着眼前凭空出现的青年,默默地吞了吞口水。
  她方才只顾着折狗尾巴草了,没留神注意周遭是否有人出现。青年照旧穿一身紫檀色衣衫,满头墨发用玉冠束起来,眼神空灵无光,负手站得笔直,如霎时间长出的一棵古树。不知站了多久。
  完了完了,偷溜出府被抓住了,苏景一定会生气的,他一定会拿能冻死人的眼神看她的。
  季青宛凝神思索片刻,权衡利弊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了手里的狗尾巴草,抬脸朝苏景讪笑道:“嘿嘿,好巧,苏先生也出来散步啊?”这句话有那么丢丢熟悉,貌似木流火方才就是这样同她寒暄的。
  双目渐渐恢复神韵,苏景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停留一瞬,喜怒暂且不明,抬手丢了件斗篷给她,淡然道::“穿上。”原来负在身后的手拿了斗篷。
  似乎没她预想一般怒不可谒。季青宛提着墨色斗篷抖了抖,谨慎的打量苏景好看的脸,尤其多看了几眼他深邃的眸子,轻声道:“我不冷的。”
  青年抿了抿唇,眸光从她脸上轻扫而过,眼神忽然变得深冷,脸色亦冷的吓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季青宛的眼皮剧烈的抖动两下,忙道:“忽然有些冷了。”快速的穿好斗篷,她抽了抽鼻子,小心的窥视苏景,嗫嚅道:“你别生气嘛,我不是故意跑出来的,也不是故意偷听你同木王妃说话的,其实你们说了甚么,我现在都记不清了。”
  苏景无动于衷,眼底的寒冰不见融化,额前有几缕碎发垂下,晚风一吹,撩得季青宛心痒痒。
  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季青宛的前胸,瞥见系得乱七八糟的斗篷绑带,苏景下意识的朝她伸出手,大概是想替她重新绑一个结。
  眼眸微动,伸出的手停了一瞬,似乎在纠结甚么,末了,还是从了心意,解开季青宛系的斗篷绑带,缓缓道:“留心看着,我只系一次,多少年过去了,你仍旧将带子系得乱七八糟。”
  季青宛脸上稍微发热,现在这个动作,说来甚是暧昧,像情侣之间常做的,习以为常的动作。季青宛手足无措的去揪衣角,盯着苏景灵活修长的手,信口道:“你觉得,木王妃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完美无瑕的百合结出现在季青宛前胸,苏景收回手,看着她道:“恪守礼数。”顿了顿,又补充道:“心肠柔善。”
  季青宛怔住了。原来,苏景眼中的木流火是个心肠柔善的女子。想来他是没听见木流火说的那番话,那么若她同他说,木流火表里不一,为人阴狠歹毒,且静王下定决定派杀手来刺杀她,有木流火的一份功,他肯定不会相信。
  半晌,她瞠目结舌道:“好、好眼力。”
  霞光万丈邈云烟,酉时初刻,季青宛并未跟苏景返回苏府,而是径直去了侍郎府,赴昨日同侍郎夫人的约。
  往侍郎府去的一路,季青宛颇有些闷闷不乐,脸一直是垮着的,唇角不曾扬起来过。
  兴许所有怀着暗恋之心的女子,都期望她暗恋的对象能同自己站在同一立场,她厌恶谁,她暗恋的那人便厌恶谁,她喜欢甚么,她暗恋的那人便也要喜欢甚么。
  然事实给了季青宛强有力的一击,苏景眼中的木流火好比一朵水莲花,洁白无暇,夜里还会发出灼目光芒。不知该说木流火心思太深沉,还是该说苏景太天真。
  天色微微有一些暗时,季青宛和苏景慢悠悠的抵达侍郎府,一前一后如黑白双煞,左不过扮演白煞的苏景没穿白裳。
  昨夜鬼魅并未出来吓人,侍郎府的佣人得以消停一晚,眼底下的乌青不如昨日严重,但面色还有些苍白。闹鬼的传闻尚在口耳间相传,季青宛朝侍郎君的卧房走去时,一路瞧见的佣人都紧张兮兮的,刮阵风都能将他们唬一跳。
  看来,闹鬼事件带给他们的阴影,短期内是无法消失了。
  侍郎夫人坐在床沿边的椅子上,捧着卷书在侍郎君耳朵边念着,嗓音温柔清透,似潺潺流水过石缝。侍郎君相较昨日清醒几分,气息仍旧虚弱,但已能说出整段的话,眼睛处在半睁半闭的状态。
  等侍郎夫人读完一段古书,侍郎君抬抬眼,双目空洞且迷离,痴语道:“夏瑜,我梦到她了。仍如当年盛夏,一件烟云绣袍逶迤着地,远远唤我的名字。梦里她仍怨怼于我,我怎么喊,她都不愿回过头看我。”灰败的眸子里满是迷茫:“你说,若我在阴间碰见她,她会理会我吗?”
  将古书搁置在床沿边,慌忙抬袖去擦眼泪,侍郎夫人宽慰的拍一拍他的胸膛,柔声道:“姐姐虽纨绔执拗,心肠却是不坏的,夏瑜想,姐姐一定会理会夫君的。”放下透光的床幔,她将侍郎君的手臂放进被子里,压实被角,又道:“夫君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眼下天色已晚,不若再睡一会儿吧,妾身在外面陪着你。”
  侍郎君重重地点头,虚弱道:“难为你了。夏瑜,多亏有你。”
  侍郎夫人轻摇臻首,温婉笑道:“夫君与我本是夫妻,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阖上绘有福神的屏风,侍郎夫人轻手轻脚走到外厅,朝苏景行了个常礼,擦擦眼底泪珠儿,硬挤出一丝微笑,哑声道:“妾身失礼了。”
  纵使知晓最终结果,知晓侍郎君挨不过今年,瞧着侍郎夫人通红的眼圈,季青宛着实不忍说破。跟着苏景坐下,她心疼道:“夫人别太伤心了,人总有生老病死,侍郎君……侍郎君会好起来的。”
  苏景递了盏茶给她,叮嘱道:“烫。”她点点头接过,表示知道了。
  仪容端庄就坐于主座,侍郎夫人叹息一声,惆怅道:“愿如季姑娘吉言,妾身不胜欢喜。”
  每个人生来带有的气质皆不相同,譬如侍郎夫人,她给人的感觉,就像块历经岁月雕琢的璞玉,没有锋芒,圆润温婉。季青宛打小便想做如侍郎夫人一样的女子,恬淡如水,宠辱不惊。只可惜后来走偏了。
  个头不高的侍女一阵小跑进来,附在侍郎夫人耳边说了甚么,侍郎夫人轻轻点头,蓦地抬目向苏景道:“苏先生还未娶亲吧?”
  季青宛心里咯噔一声,好端端的,侍郎夫人问苏景这个做甚么?捧起茶盏吹了吹,她竖起耳朵去听。
  苏景坐得脊背挺直,摇头道:“并未。”
  侍郎夫人了然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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