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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宛然一神棍(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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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坐得脊背挺直,摇头道:“并未。”
  侍郎夫人了然颔首:“妾身虽不常出府,却也听府上多舌的丫头说过,镇阳公主对苏先生颇为倾慕。镇阳是女皇陛下亲赐的外姓公主,家世好,容貌亦没得挑,在王城乃至整个璧国,都排得上名号。苏先生应当已到而立之年了,身边不能总没个贴心的人,不若苏先生娶了镇阳,想来,也是一段佳话呢。”
  

  ☆、被鬼追

  侍郎夫人最后一个字落下,季青宛刚好将茶盏递到嘴边,心不在焉的啄上一口,滚烫茶水触及嘴唇,季青宛忙将茶盏搁回桌上,捂着嘴巴痛苦万分,就差躺地上打个滚了。
  听侍郎夫人的意思,她是要给苏景扯红线吗?等等,若苏景答应了,娶了那啥镇阳公主,她该何去何从?
  季青宛心慌慌了,藏在衣袖底的手隐约发抖。
  深绿色的茶沫漂浮在茶盏中,正缓缓往底下沉,苏景不动声色的捧着茶盏,用眼角余光瞥一眼季青宛,垂眸道:“劳夫人挂心,苏某暂无成家立业的想法。”
  背过身,季青宛松了一口气。
  侍郎夫人沉吟不语,良久,浅笑道:“妾身仅是替镇阳张罗张罗,若苏先生并无此意,便只当妾身不曾说过吧。爱情一事,讲究的始终是你情我愿,勉强不得。”
  季青宛认同的连连点头,侍郎夫人转过略显憔悴的脸,冲她温婉一笑,又道:“苏先生初来乍到,对侍郎府不大熟悉,然青宛却是熟人了呢。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总是念叨你,说来青宛的年纪同我儿差不多大,我找人看过,你们的八字也般配。其实青宛若能做我的儿媳,嫁入侍郎府,也当是一段佳话。”
  “啪嗒。”坐得笔直的苏景苏大人碎了手中茶盏,白瓷碎片飞溅出去之时,他眼眸中的慌张亦跟着尘埃落定。
  季青宛好奇的看两眼苏景,颇为疑惑:侍郎夫人问她话,苏景这般激动做甚?后者满脸若无其事,道一声手滑,重又端坐如钟。
  季青宛收回视线,稍显为难。她是定然不会再想同旬子溪有甚么纠葛了,别说嫁入侍郎府,若非答应了苏景,替侍郎君调查侍郎府闹鬼事件,报他救她的恩情,她连侍郎府的门都不想进。
  正踌躇着,想着怎么回绝侍郎夫人,卧房外猛然如炸开了锅,人影来来回回,脚步声嘈杂无序,惊叫声此起彼伏。似乎是发生了甚么可怕的事。
  苏景神色一凛,绕开地上的茶盏碎片,健步朝外走,紫檀色的衣袍转眼间只可见衣角闪烁。季青宛顿了顿,咬唇思索一瞬,亦紧跟上去。
  点了灯烛的垂廊里,树影婆娑摇曳,年迈的嬷嬷被吓得说不出来,只指着前方,一味惊慌失措道:“井边……井边……有鬼!”
  季青宛同苏景对视一眼,面上皆是一震,并排往井边跑。百闻不如一见,他们今日算是来巧了,正撞见在侍郎府作妖的鬼怪现身。
  发现沈嬷嬷尸体的井边照旧冷冷清清的,平日里井边就没甚么人,嬷嬷的尸体被捞上来后,侍郎府的下人对这口井更加避之不及,深绿色的苔藓已布满井沿的青石台子。地上湿漉漉的,一大片水渍蔓延成人形,手脚俱全,好像真有甚么东西从井底爬出来了一般。
  季青宛与苏景一路飞奔至井边,用时不过片刻,然眼前除了一大片水渍,便甚么都没看见,不知作妖的鬼魅是藏起来了,还是离开了。
  兴许是心态使然,季青宛总觉得有两道阴冷的视线在盯着她,下意识的往苏景身边靠,她小声道:“苏景,你有没有甚么护体的佛家法宝,譬如开过光的玉器之类的,我稍微有那么一些害怕,如果你能借我一件佛家法宝,兴许我能安心点。”
  话音刚落,没等苏景掏法器给她,一道白影从眼前一闪而过,身影狡黠中带着灵巧,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窜至数步之外,掀起一阵凛冽的风。
  苏景紧盯着白影消失的方向,转面冷静同她道:“你在这里守着,切勿走远,我跟过去看看。”
  季青宛捂着被吓得突突直跳的心口,脸色煞白的点点头,发自肺腑的叮嘱他:“小心一些。”苏景挪步往白影消失的方向跑,没跑几步,忽然停下来,扭头往她手里塞了个硬邦邦的物件,不等她反应过来,他调转方向跑远了。
  夜莺啼鸣,远处孤山寺晚钟敲响,庙里的佛陀们该上晚课了。季青宛缓缓松开握拳的手。摊开的掌心中,一枚凤制玉佩跃然出现,雕工别具匠心,轮廓细节栩栩如生,凤凰展翅便能飞远似的,于月光下透明发光。
  刚穿到璧国那会儿,季青宛总疑心自己下一刻便会穿回现代去,街边没人要的碗盏,达官贵人扔了的泡菜坛子,她都一件一件捡回落脚的破庙里,静等着哪日穿回现代,将那些家伙事一并带回去。别看这些东西在璧国不大值钱,搁在现代可都是古董呢,把它们都拍卖了,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然如今,见了苏景的玉凤凰,甚么茶盏,甚么泡菜坛子,季青宛都不想要了。她带着苏景的这块玉凤凰回现代便行了,就凭这雕工和用料,没个几千万她是不会出手的。
  寻了一处有灯烛的地方站着,来回把玩了一阵苏景的玉凤凰,秋风萧瑟扑面,季青宛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
  寒冷会使人清醒,一个冷颤打完,季青宛的心脏重又突突跳动起来,速度极快。
  方才身边有苏景在,她没觉得害怕,有苏景在的时候她总会觉得心安,虽说她不大懂自己为何会心安。苏景乍一离开,夜色又这样漆黑,加之夜风劈头盖脸的吹拂,季青宛登时惶恐不安起来。有玉凤凰在手也没用。
  周遭黑魆魆的,远处树影重叠错落,仿佛有百鬼夜行,仅有她身旁的一小点火苗发出微弱的光芒。
  鬼魅之事向来扑朔迷离,记载鬼怪的书籍亦各不相同。有些书里的鬼魅怕光,畏惧火,见了亮光火苗便蔫了,只能行走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然有些书里的鬼魅就比较厉害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尤其是横死的人,怨气深重,极有可能成为凶猛的恶鬼。
  侍郎府上的鬼魅,又吸血又吃肉的,显然是一只凶猛恶鬼,还是穷凶极恶的那类。
  不远处有道人影渐行渐近,季青宛攥着玉凤凰,踮起脚尖去看。从身型轮廓来看,来人是个女子,略微有些消瘦,一件白裳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显然不大合身。季青宛觉得,瘦的人应当穿颜色鲜艳一些的衣裳,那样瞧起来也活泼开朗些,虽说穿白裳也好看,但白裳做的不合身的话,看起来就像鬼魅一样。
  等等,季青宛倒抽一口冷气——来人穿的这件白裳,她为何觉得如此眼熟?方才苏景去追的鬼魅影子,穿的好像就是这件白裳!
  为了证实她的想法一般,原本慢悠悠朝此处走来的人影忽然加快了速度,季青宛眯起眼睛,稍许,惊讶的连连后退。
  搞什么!她是一路飘着过来的!这世上除了鬼,还有甚么物种走路是飘着的!
  身后是片空旷的林地,古代的这些当官的总爱在自家院子里种片林子,并觉得林子愈大他们愈有面子。侍郎君家的林子比起静王府还差那么一些,但若要真正走起来,没一刻钟走不到头。
  看不清脸的鬼影在朝季青宛逼近,目标显然是她,不知同她有甚么深仇大怨。季青宛颤抖着双手掏出藏起来的镀金匕首,举着手中刀子往后退,脑中闪过了许多画面。听说鬼魅杀人向来不留情面,指甲一划拉,肠子一堆肉一堆。她想死的体面一些,别开肠破肚,若是死相太惨,苏景连给她收尸的念头都没有。
  当人处于惊吓状态中时,脑子是完全不灵光的,若对方是活生生的人,季青宛没准还能拿刀子拼一拼,拼个你死我活。然面对无形的鬼魅,除了逃遁,季青宛想不到应对的法子。
  她一壁往后退,一壁念叨驱鬼的口诀:“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
  “阿弥陀佛,恶灵退散!”
  “巴拉拉能量,沙罗沙罗,恶灵退散!”
  最后一句喊出来,看不清面容的鬼魅怔住一瞬。季青宛刚想趁此机会逃跑,没等她挪步,白衣飘飘的鬼魅一个瞬移到她面前,只有眼白的眼睛紧盯着她,诡异的笑了两声,似乎在嘲笑她。
  季青宛被鬼嘲笑了。
  她能闻到鬼魅身上的腐臭味道,略微有些呛鼻子。不同的人名从脑海里跳出来,她想起了她老爹老娘,想起了下落不明的小常,难得的,居然还想到了木流火。鬼影渐渐靠近,尖利的指甲快要戳进她的喉咙,一条长长的、通红的舌头吊在她脑门上方。
  季青宛僵硬的张开嘴,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扯着嗓子喊道:“苏景,苏景你快来啊,我害怕的。”
  她不知苏景能不能赶回来,她只是下意识的想,如果此刻有人来救她,她希望那个人是苏景。
  

  ☆、曼陀罗

  倘使季青宛真的被恶鬼掐死,若问她有何遗憾,头一个,便是没能同苏景在一起过。她暗恋他一场,不告白便死掉的话,她做鬼也做不安生,没准连轮回台都上不了,只能飘荡在人间。
  长发凌乱的女鬼凑近她,冰冷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凉飕飕的,季青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能感觉到指甲戳在脖颈处的刺疼感,相较这种细碎的折磨,她更情愿被刀子捅,那样疼痛来的快,死也死得利索。
  手中的镀金匕首掉落在地,季青宛斜倚在树上,正闭眼祷告,祈求面前的女鬼良心发现,饶她一命,身后蓦然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她惊喜的抬眼,从眼角余光中看到一抹紫色。
  是苏景!他赶回来了!
  没等女鬼再靠近,苏景环臂护住她,胳膊一使劲,顺势将她拽离树木搭成的死角,将她护在身后,低声宽慰道:“别怕。”
  淡淡的杜若香气充斥鼻息,霎时冲淡了心头的恐慌,季青宛“嗯”了一声,顺从的点点头,牢牢抓紧他的衣角。
  鬼魅尖利的长啸一声,一个转身又朝他们扑来,苏景手脚麻利的从广袖中掏出一包药粉,用单手解开,留神观察风向后,照着鬼魅模糊的脸便撒去。
  苏景撒出的药粉里可能含有辣椒粉,季青宛躲在他的身后都能闻到呛鼻的味道,稍微还有点辣眼睛。一包药粉尽数撒在鬼魅脸上,露在外头的爪子上也有一些,身形消瘦的鬼魅“嗷呜”叫唤一声,凄厉且恐怖。
  趁此时机,苏景拉过她的手狂奔起来,季青宛边跑边回头看,白衣飘飘的鬼魅原地转了两圈,痛苦哀嚎不绝于耳,捂着眼睛飞走了。
  穿过稀疏丛林,跳过低矮灌木,一口气跑到有人烟的地方,苏景才停下来。
  眼下正是歇息的时间,侍郎府的下人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正井然有序的回歇息的卧房。季青宛跟着苏景站在人堆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往下人皆用不解的眼神看他们,目光特意在他们拉着的手上绕上两个来回,眼中的深意颇耐人寻味。
  苏景大概是看懂了下人们眼中的深意,第一时间松开手,面无表情的整理袖口,动作不急不缓,一派淡然,一派问心无愧。
  良久,季青宛才喘匀气。她同苏景两个人的阳气不够重,可能压制不住鬼魅,如今他们挤在人堆里,想来鬼魅应当没胆子过来。
  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季青宛不解的回望往来的下人们,问了苏景一个问题:“你方才撒出去的是□□么?听闻古人大多有护身的武功,你为甚么不飞过去踢飞她?”
  她跑这一遭,发髻已经有些松散了,额前拢起来的碎发都垂落下来,有几缕迎风招展,拂得她额头发痒。苏景的头发一如既往地顺滑,根根分明,整洁如才梳理过,他似乎没有失态的时候。
  横跨人群,苏景挪步朝前走,云淡风轻道:“哦,我不会轻功。”
  唔,他方才好像是跑着去追鬼影的,没踩着树梢前行,亦没腾空而起。无视周遭好奇的视线,季青宛不死心,追上去,仰面继续问他:“那别的武功呢?飞檐走壁?天女散花?葵花点穴手?”
  “也不会。”顿了顿,眸中有笑意一闪而过,苏景沉声道:“我是学医的。”
  季青宛摸了摸鼻子,好吧,郎中的确鲜少有会功夫的,治病救人只要懂医书就行,天女散花葵花点穴手,都不是救人的招数,只能伤人。
  其实苏景会不会武功完全无所谓,他方才撒的那把□□粉,撒得很有力度,省时省力见效也快,比一般的拳脚功夫都要厉害。
  苏景径直朝前走,似乎是想去甚么地方,季青宛默不作声的跟着他,想到方才的惊魂未定,她警惕的扫一圈四周,紧紧靠近苏景,唯恐鬼魅忽然出现。
  她想去拉苏景的袖子,那样她会更安心一些。想到这样做不大矜持,且后方总有几道好奇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季青宛握紧拳头,又纠结的松开,末了,只好更加靠近苏景,心里头发虚。
  月色皎洁,照进小道两侧的林子,重叠的树影随风而动,加之风声呼啸,随时都有东西会飞出来一般,甚是渗人。
  侍郎府以环境深幽著称,不单季青宛觉得渗人,就连侍郎府的下人都不敢走夜路,出去如厕都要好几个人结伴。
  据说,侍郎府的绿化布局皆是由前夫人,也就是璧国已逝的长公主楚羽一手设计的。她一个长公主,皇族出身的贵女,没将侍郎府设计的富丽堂皇,反而设计的阴森森的,倒是颇让人不解。
  季青宛紧挨着苏景前行,心下惴惴不安,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吓得一抖。她没有修炼过术法,耳目皆是凡人的耳目,自然听不到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
  眼下是交班的时辰,下人们离开侍郎府的主院,三五成群往他们居住的别院走。个子高一些的姑娘挽着个矮姑娘的手臂,一壁饶有深意的盯着愈走愈远的苏景看,一壁咋舌道:“昨日我便说那小娘子同苏大人关系不大正常,妹妹你还咬紧牙关不相信。苏大人在璧国以不近女色闻名,多少女子受此伤害,不能近苏大人的身,又有多少女子聊以□□,诓骗自己苏大人是个断袖。这些女子的心思很明显——她们得不到苏大人,旁的女人也别想得到他。”朝苏景离开的方向努嘴,“可你瞧瞧,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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