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染卿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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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闻言,赶忙握紧拿着翡翠玉石的手,胁肩谄笑道:“既然是乐公子的一番心意,如果老奴不收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乐公子一片好意。。。乐公子你放心,今后用的着老奴的地方尽管吩咐,老奴一定尽心竭力服侍照顾好乐公子。”
乐璇见李公公已经上钩,也不急着问他,反倒是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寒暄了几句,才旁敲侧击道:“不瞒李公公,我小时候亲眼见过一起江湖仇杀事件,从那以后我就对刀剑之类的利器十分恐惧,本以为进了宫就能远离那些打打杀杀,不料原来宫中也不是个太平地,昨日偶然听到一些流言,让我有些寝食难安。”
“乐公子听到了什么流言,能让你寝食难安?是谁传的?宫中禁止私下传播流言蜚语,乐公子不妨说出来,老奴一定重重地治他的罪。”李公公恨恨地说道
乐璇叹了一声,做出一副很烦恼的样子:“他们是在说前几日,宫中发生的一件大事,我是在御花园闲逛的时候偶然听到的,至于是谁说的,我倒是未曾看清,我现在只是想向李公公求证一下这事的真假。”
“宫中大事?”李公公沉思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是不是东延刺客的事?”
乐璇眼中亮光一闪,点点头。
李公公理了理拂尘,沉声道:“如果是这事的话,乐公子大可放心,那刺客刺杀未遂已经被擒获,现在关押在天牢里。这事儿,老奴本不该对乐公子说的,毕竟乐公子是东延人,不过老奴觉得乐公子不是个好事的人,才告诉你的,乐公子可不要外传啊,这事关两国邦交,皇上一天没做出决断,我们做下人的就不能乱说。”
“哦,原来是这样,李公公放心,我绝不是个多事的人,这事就当我没问过,你没说过。”乐璇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想再和李公公多费唇舌:“李公公先前不是说皇上的宣纸用完了,让你去采办些回来吗?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再不去城门可就关了。”
李公公一拍额头:“哎呀,老奴和乐公子相谈甚欢,差点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幸亏乐公子提醒,那老奴先行告退了,乐公子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啊。。。”说完倒退着走了出去。
一块翡翠玉石就换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乐璇觉得这交易十分划算。现在知道舒维还活着,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那么接下来就要想办法打听天牢的位置所在,看看能不能将舒维救出来。
“陛下,据臣这几天的观察,乐公子进宫的目的确实和陛下所想无二,他是来找东延那个刺客的。”奕秋跪在龙榻前汇报情况。
蓝渊捏紧了拳头,头一阵阵胀痛。果然如此,若宁啊若宁,难道舒维在你的心中就真的这么重要?不仅远涉重洋,就连如龙潭虎穴的皇宫你也敢涉足,该说你单纯好,还是说你无知好,东延和恆国一向矛盾尖锐,东延人在恆国要想立足都十分困难,这恆国皇帝若不是我,你哪里还有现在的逍遥日子过,没进宫前若不是我派人暗中保护你,你恐怕早就被人迫害或者沦为他人奴了。
蓝渊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疲惫地问道:“那他这几日可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回陛下,乐公子实在聪明,知道从宫女小太监那里打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昨日他用陛下御赐的翡翠贿赂李公公,从李公公那里得知了东延刺客被关押在天牢的消息,估计接下来,他就会想办法打探天牢的位置所在。”
罗帐内一片沉寂,跪在龙榻前的奕秋却明显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怒气从帐内弥漫出来,奕秋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皇上这是在极力压制怒火,那块翡翠玉石是他母后留下的遗物,皇上十分珍爱,一直贴身佩戴着,他将翡翠玉石送给乐璇,直接说明了乐璇在他心中地位和在恆国的地位,没想到乐璇却轻易将它送给一个太监,只为打听东延刺客的消息,是个人都会生气了,纵然皇上忍性耐心再好,他终究也只是个凡人。
“奕秋,你继续暗中观察他,朕就给他两天时间,看光凭他的本事,能不能找到天牢的位置。如果两天他找不到,你就想办法放点消息出去,把他引到天牢来,御医说朕这病再过两日就好了,到时候朕亲自去见见他,朕真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至于李公公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蓝渊沉声下令
“臣知道,陛下好好休息,切勿想太多,龙体重要。。。”奕秋还没说完,就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不敢再多说,连忙告退。
内殿只剩下蓝渊一个人,他望着帐顶怒极反笑,从轻笑到大笑再到狂笑,直到笑得一阵猛咳,咳红了脸,咳出了泪。
若宁,对你温柔,你对我视而不见;那么,我只好对你残忍一些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现,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共孤光
乐璇以为要费尽心机才能打听到天牢的位置所在,这两日都在房中冥思苦想寻找突破口,实在想不到好的办法,决定去御花园透透气,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狱卒衣服的人正和一个宫女在说些什么,乐璇眼前一亮,马上放低了身形,躬身缓缓向他们靠近。。。
原来天牢就在御花园西侧的仓庭宫旁边,仓庭宫是内宫犯了事的奴仆做苦役的地方,李公公之前把宫中的大致地形给乐璇描述了一遍,虽然没有指明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但是聪明如乐璇,他自是知道宫中是有禁足的地方的,仓庭宫就是其中一处,只是没想到天牢居然在它旁边,这次迫不得已踏足一次,希望不要惹什么麻烦才好。
乐璇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再多做停留,又像来时一样,轻手轻脚地悄悄离开,如果他这时候回过头来看上一看,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蓝渊慢慢地从亭台一角踱了出来,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幽黑的瞳孔更加深邃。
乐璇回到若心阁稍事休息,脑中快速思考着,现在知道了天牢的所在,但是如何能成功混进去呢?天牢的守卫一定很森严,光靠贿赂可能是不行的,那么。。。只有这个办法了,虽然也不是个什么好办法。
负责伺候乐璇起居的宫女听到乐璇的要求后,愣了片刻又上下打量了乐璇一番才答应着退下去准备了。
宫中的人办事效率就是快,才半柱香的时间,那宫女就手捧檀木香盘回来了,盘中放着折叠好的绣衫罗裙,还有一个小锦盒。宫女看了乐璇一眼又连忙低下头,静默半响才低声问到:“乐公子,需不需要奴婢服侍你穿戴?”
“啊……哈哈、哈,我也觉得皇上的品味很独特,虽然有些尴尬,还是要麻烦你了,哈、哈、哈……”乐璇看着盘中的衣物,无比尴尬地说道。
宫女点了点头,快速替乐璇装扮起来,装扮越来越成型,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宫女不由发出一声赞叹:“乐公子,原来你着女装也是这般优雅,比奴婢见过的那些妃嫔还美上几分,难怪皇上让你这样穿呢,乐公子果然是神仙中人。”
宫女的夸赞,对于乐璇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自己明明就是男儿身,却在被化妆成女人后听到这么直接的赞美,真是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宫女还在自顾自地赞美着乐璇,却没注意到乐璇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脸色都不好了。
终于穿戴完毕了,宫女告退,乐璇站起来走了几步,几次差点因为踩到这过长的裙摆而跌倒,不禁有些懊恼,忽然想起宫女临走时说的话:“乐公子,着了这身打扮,你走路可得当心着点,不能昂首阔步地走,一定要放缓脚步,不然可会跌倒的。”
无力地叹了口气,试着一小步一小步向前走,果然要好得多,虽然偶尔还是会踩到裙摆,但是因为步子缓,惯性小所以没有会跌倒的可能了,来回走了几次,确定没有问题了,乐璇才走出来房间。
午后的皇宫是安静的,但是再安静也难免会碰上几个太监宫女的,乐璇怕别人认出他来,微微提起了裙摆,脚步放快了些,但还是听到了一些声音
“这是哪房宫女啊?长的这么好看?”
“是新晋的秀女吧?好高挑啊。。。。”
“明明是宫女,你看她的衣饰就知道了,会不会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呢。。。”
。。。。。。。
乐璇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微微低了头,更加快速地朝仓庭宫方向走去。
一路疾走,让乐璇有些轻喘,额上微微渗出了些薄汗,看着仓庭宫的匾额就在前方不远处了,乐璇稍微放慢了脚步。仓庭宫位置相对有些偏,只是偶尔有大内侍卫巡视路过,乐璇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下,在看到距离仓庭宫仅百米处的一扇三米来高两米多宽的朱漆划格大门时,他的嘴角向上弯了弯,提起裙摆慢慢靠近。
朱门紧闭,门口连个看门的侍卫都没有,这让乐璇有些纳闷,他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四下看了看,清风雅静,乐璇把脸慢慢贴近大门,闭上左眼,微眯起右眼就着门缝向里偷看,门缝很小,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乐璇干脆把身子都贴在了门上,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壁虎能顺着这细小的门缝挤进去。
就在乐璇聚精会神偷看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吓得乐璇浑身一软,差点滑倒在地。
“你是哪房的宫女?竟敢在此偷看?”
完了,完了,被发现了。乐璇心中焦急,脑中快速思考着应对方法,好不容易想到了应对的话,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忘得干干净净。
眼前的人头戴金冠,穿着黑底绫罗上绣云龙朝服,玉带皮靴,微拧的眉,冷峻的眼,浑身上下都透出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若是旁人见到他早已经吓得自动匐地跪拜了。
乐璇却惊愕地张大了嘴,满是不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看了半响才不确定地问道:“蓝、蓝。。。蓝渊?你是蓝渊???”
此时的乐璇身穿是浅蓝色宫装,淡雅处却又衬出他清新出尘的气质。宽大裙幅提在手上,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成髻,再无其他多余装饰。略施了些粉黛,更显得眉如翠羽,肤如白雪,如果不是蓝渊知道这是乐璇,定会以为是天上的哪位仙女下了凡来。
只是此仙女现在张着嘴睁大眼,吃惊的模样着实有些不雅。蓝渊心中好笑,脸上却不表现出来,他上下打量了乐璇一番,才问道:“你是何人?”
乐璇见到蓝渊有些激动,竟忘了自己是女装打扮,快步走到蓝渊面前把脸凑近了些:“我,是我啊,乐璇。你不认得我了?”
蓝渊狐疑的样子使乐璇十分挫败,刚才的兴奋也慢慢冷却下来:“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若宁?”蓝渊不确定地喊道
乐璇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回头看着蓝渊,眼中慢慢盛满了笑意:“是我,若宁。”
“你怎么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蓝渊指了指乐璇的衣服
乐璇这才恍然大悟,顿时一脸红晕,尴尬地不得了,这个样子出现在蓝渊面前,叫他以后还怎么面对蓝渊。
“啊……哈、我、我来这里找人……找人,至于这衣服嘛,这是表演服……表演服、呵呵……”
乐璇满面羞色,看在蓝渊眼中却是可爱极了,强忍住笑意,蓝渊右手捏拳抵在嘴上轻咳了一声,问道:“这里是天牢啊,你来这里找谁?”
蓝渊这一问话让乐璇彻底清醒了过来,对啊,这是天牢,这是皇宫,蓝渊怎么会在这里?看着蓝渊,乐璇歪了歪头:“对啊,这是皇宫天牢,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来恆国这么久都没找到你,原来你在宫里,两年前你走的时候说你要大展宏图,现在你。。。。”看了看蓝渊的装束:“莫非……恆国新登基的皇帝就是你?”
蓝渊只看着乐璇,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蓝渊不置可否的态度看在乐璇眼中就成了默认,回想起来到恆国后的点点滴滴,乐璇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在蓝渊的操控之中,从自己踏进恆国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他的监视中了。
想到这些,乐璇的态度冷了起来,他屈膝一跪,冷冷道:“蓝渊…哦,不,是皇上,请皇上饶恕草民的不知之罪,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乐璇冰冷的语气刺痛了蓝渊,他深深地看了乐璇一眼,淡淡说道:“不必多礼,不知者无罪,朕刚才也只是恰巧路过此地,到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乐璇对于蓝渊的明知故问感到十分恼火,他明明见过舒维,他明明知道自己跟舒维的关系,他还这样问。
“草民有位朋友误入恆国被抓获,关在大牢中,草民只是来这里打听看看有没有此人。”
“若宁那位朋友可是叫舒维?”蓝渊还是淡淡的语气
乐璇抬起头,看着蓝渊,看了很久才缓缓答道:“正是舒维,他身中剧毒已有些时日,草民很担心他的身体,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皇上开恩让我见他一面?”
“舒维是死囚犯,不久前他还意图行刺朕,如此危险的人物,怎能轻易探视呢……”
“求皇上看在和草民有点旧交的份上,往开一面,草民只是让他把解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