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女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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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
作者:人间观众
01客栈谈资
在大周西疆浩瀚沙海之中有一处小小的绿洲,这便是漠西镇。
漠西镇再往西行出了沙漠就是西域,有十几个小国都属于大周的附庸国。大周在西域各国长期派驻军队和安抚使,以确保当地政局稳定和通商安全。西域再往西被称为异邦,异邦人的容貌习俗与大周迥然不同,相对落后,不属于大周势力范围,不过也有大周的商旅穿过西域去到异邦经商,在那边生女传宗。
没错,是生女传宗。
在大周及其附庸国,自有史以来皆奉行女尊男卑的制度,男人生而为奴,是母亲和姊妹们的财产,可以被任意买卖,与牲畜物品等同。唯有成年嫁为正夫,地位方能稍稍提高几分,却也只能谨遵妻主意愿,管着妻主家中其余夫侍奴畜,承担家务而已。
漠西镇是西域与大周往来通商路途中的重要补给点,镇上的客栈里汇聚四方商旅,客人们吃喝休息谈天说地,有意无意交流着道听途说的传闻故事。
挺着大肚子的女掌柜向临近一桌客人吹嘘,她这一胎定然能生个女儿。倘若真是女儿,她就将女儿的亲爹抬成侧夫。倘若还是儿子,她就将家中那个没用的正夫休掉赶出家门,再纳两个年轻的小侍。
旁边一桌围坐着几个衣饰华美的客人,看起来是见过世面的富商,她们议论着千里之外京中的所谓新鲜事情。
一个年岁长些的煞有介事道:“年前摄政王造反,京中着实乱了一阵子……你们先别不以为然,大家都知道的我不会废话,我今天要讲的是一件与之相关的奇闻。”
一个年轻的接口道:“姑奶奶,摄政王造反据说是被奸人构陷冤枉的,可惜她已经是满门抄斩,人死翻案又有何用,难道您说的是这新鲜事?”
“嘘,别乱说。摄政王是否真的造反,岂是我等小民能随便议论的?”那年长的谨慎四顾,才想起这里只是边陲小镇,天高皇帝远多半不会遇到朝廷密探,也就放开了胆量继续说道,“摄政王与先帝是同父同胞孪生姐妹,可惜先帝英年早逝只留下一儿一女。太女幼时登基,一干政务皆托付摄政王打理。前两年新帝大婚亲政,摄政王逐渐交还大权,一切看似顺理成章,谁料突然有人告发说是摄政王密谋造反……”
“我说姑奶奶啊,您扯这些闲篇干什么?直接说奇闻就是。”
“好好……摄政王是当世不二的俊杰,府中高人云集,岂是那么容易被整垮的?当年摄政王代为理政,身边有一文武双全的心腹谋士,据说此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博览群书,武功更是高深莫测,科举武举的状元都不及此人一半的学问本领。摄政王许多英明政策传奇事迹都是此人经手谋划操办。有传闻,倘若摄政王真有心造反,得此人相助也非难事。新帝曾想将此人纳入麾下封官晋爵,可惜此人对摄政王极为忠心,百般借口推脱,竟连面都不肯露。现在也没人知道那高人名姓,是男是女什么年岁长相,真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
年轻人啧啧道:“姑奶奶,您这话有毛病,那人定然是学识渊博的女人,男人怎能有如此才华本事?”
“也对。接着讲摄政王被抄家下狱之后,新帝命人严刑拷问摄政王一干人等,为的是找出那个高人,劝降不成就一刀杀了免生后患。”年长的女人顿了一下,故意卖关子说道,“你们猜怎么着?”
不仅是本桌的,就连临近几桌客人都听得新鲜,禁不住问道:“您老快说吧,我们都支愣着耳朵听呢。”
年长女人煞有介事道:“摄政王和她一干下属也颇为义气,抵死不招。那高人应该是不曾被抓住,藏匿某处。后来摄政王满门抄斩,唯有幼女才刚七岁,新帝网开一面,将其贬为庶人远远流放边疆。结果,摄政王幼女在流放途中失去踪迹,大家都觉得是被那高人救走。摄政王如果真是被冤枉的,他日那孩子长大成人,定会回到京城,向新帝讨个公道。”
旁边一桌有人唏嘘道:“这事情有什么稀奇啊?就算不是那位高人救了幼主,想必也有仁善的能人义士出手。我有个朋友是官府里当差的,她说所谓流放,犯人往往还不到地方就在途中被折磨死的不计其数。摄政王幼女不过是个七岁孩童,熬得住长途艰辛,到了地方服刑为奴那也不是人过的日子。若我有本事,感念摄政王当年的劳苦功高,也会出手去救无辜幼儿。”
年长女人辩解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新鲜的是,不仅摄政王的幼女失踪,与那孩子一起流放的一个侍人也不见了。据说那个侍人原本是摄政王的房里人,从小就伺候在摄政王身边,过堂受刑还自认就是摄政王的心腹谋士。虽说他是个男子,却也有些胆识义气。自从摄政王幼女和那侍人一起失踪,朝廷里还真有人相信,说不定那个男子就是她们要找的摄政王的心腹谋士。”
这会儿挺着大肚子的掌柜也将故事听了个七七八八,插嘴道:“我说这位客官,男人生而为奴,皆蠢笨无知,就算是常年服侍摄政王的,也不过沾了点仙气稍稍明白事理,岂会是你说的那种高人?”
“掌柜的说的不错。也许是百年前曾经出了一位男帝,京中贵族官僚不似我等小民这般见识。”年长女人走南闯北,说话很是圆滑谁也不得罪,三言两语,就揭过这篇,换了别的话题。
偏是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客人听得入迷,好奇问道:“在大周也曾有过男帝执政么?既然有男帝,可见男人也并非都是愚昧之辈。”
因着这个问题,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那个问话的年轻女人。
李霄雪倒是坦然大方,由着旁人打量。她的穿着打扮与大周人迥然不同,身旁放着半人高的背包行囊,也与寻常客商使用的样式布料差异很大。
不过走南闯北的商旅们大多见怪不怪。而且李霄雪是黑发黑眼黄皮肤,说话字正腔圆,可见并非蛮族。
刚才那桌年长的女人问道:“大妹子,你是大周人么?看你穿着古怪,莫非是从西边过来的异邦人,那边天气如何?”
李霄雪的确是从西向东骑行,从绿洲的西边进入小镇。只是她骑的不是骆驼牛马,而是宝马摩托车。
李霄雪是在日落之前发现这片绿洲的,她当时激动得差点从宝马摩托上跳起来,还好多年磨练出的骑行经验相对丰富,在欢呼雀跃之后她立刻稳定住情绪,加速前进。
此番独自骑行穿越沙漠,并非是她心血来潮一时冲动之举。
她是孤儿,从小养成了独立的个性,她热爱一切极限运动,蹦极跳伞登山,尤其痴迷于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旅行。她精心筹划,终于在二十六岁生日之前攒够了钱,买了顶配的宝马摩托车,带了一身高档的户外装备,准备实现她的梦想,独自骑行穿越“死亡之海”——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旅行开始时一切顺利,奇怪的事情是发生在一场毫无预兆的沙暴之后。
所有的导航定位仪器都莫名其妙地失灵,手机也早就没了信号,甚至是天空中的星象与她熟记于心的位置偏差极大。她禁不住怀疑自己被沙暴卷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幸好她带了相对充足的饮食,她的摩托车状态还能支撑继续前行。
没有公路,没有人烟,她在沙漠中骑行整整一日,只发现了一些穿着类似古装衣饰的新鲜尸体,有的尸体上还插着鲜血淋漓的长矛和利剑。她没有从尸体上找到任何现代人的痕迹,只看到繁体字写就的文书和铭牌,疑惑与各种猜想盘桓在她的脑海之中。
沙漠中的绿洲,绿洲里的炊烟,都让她兴奋。但她不敢莽撞地骑着摩托车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她明白,穿越的也许不是那些古人尸体,很有可能正是她自己。
所以李霄雪小心地将摩托车和部分食水设备藏在绿洲边缘一个隐蔽的地方,背着随身物品徒步走入小镇。
镇上房屋多为土坯墙茅草顶木门窗的简陋平房,绝非现代建筑样式,她已经意识到这里不是她熟悉的世界。好在她听得出镇上的人使用的语言是地道的中文,招牌也是繁体汉字。她没有犹豫,走入客栈。
客栈大堂里用餐的客人不少,她只用静下心听着旁人谈天说地,就能迅速了解这个世界的情况。
刚才她忍不住发问,这会儿见有人应声,她只得含混答道:“是啊,我从西边来,路上遇到沙暴,与伙伴走散了。”
跑堂的小二姐接茬道:“西边最近总是刮大风沙还有红发蛮族出没,往年这个月该有几队西域商人过来,结果都没来,难道她们遇险了?这位客官不妨在客栈住几日,先等等看吧。”
那个年长的女人则认真解释道:“大妹子有所不知,男帝当年应天命去往神仙圣土,请了救世主来大周,这才结束乱世。男帝在神仙圣土是受过神仙点化教导,见识本领岂是凡夫俗子能比的?当年大周皇室凋零,女嗣不存,男帝原本身具大周皇家嫡系血统,又是救世主唯一夫侍,耳濡目染也能熏陶成半个神仙。他的妻主仙逝后,众望所归,他这才能登基为帝。世间哪个男人还能有此等奇遇?虽然男帝在位期间,废除了给未嫁男子拴锁链的陋俗,还倡导男人读书习武,中原地区紧随京中风气,权贵富户将自家子弟充做女儿教养,不过天下间到底还是女人当家作主,男人终归是女人的附属,成不了大器。”
李霄雪暗自感叹。她刚才在街面上见到的女人远远多于男人,而且她看到的几个男人基本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没有鞋袜,背负沉重行李或者拉着装满货物的马车,如牛马一般被女人驱使。进了客栈,掌柜的跑堂的和坐在厅堂里吃饭的都是女人,而院子里骡马大车边上蜷缩着几个男人手腕上还拴着绳索,与牲畜同样的待遇。再听客人们的言谈,显然是从骨子里就轻贱男人,她不免对大周男人的地位生了几分同情,也暗自庆幸自己是女人,否则怕是没有如今这等待遇。
李霄雪强作镇定地将颠覆性的认知在心中默默消化,等到回神,吃饭的客人们已经散去大半。
跑堂的小二姐客气问道:“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住店已经没房了,打尖就在这里搭地铺屈就。”
“真的没房了?”李霄雪后悔刚来的时候听别人聊天太入迷,没有抓紧开房间,如果真没房,与其在这里打地铺,还不如回到她藏摩托车的地方取出睡袋将就一晚。
小二姐看出李霄雪的犹豫之色,她神秘一笑暗示道:“普通的客房都有主了,还有一间提供特殊服务的,不知道客官是否感兴趣?”
02卑微男子
特殊服务?李霄雪联想到男同事出差住宾馆接到的特殊服务电话,不禁头大。但是初来异世,她免不了好奇的心思,想要多了解一下当地风俗和生活情况。
她没有异想天开到骑着摩托再次回到沙漠寻找飘渺的穿越之路,如果这里真是古代,科技落后,她到哪里去找加油站?她明白自己恐怕要留在这个世界一段时间,所以尽快融入大众总比离群索居更方便轻松一些。
“那个房间多少钱,提供的是什么特殊服务?”李霄雪硬着头皮装出有兴趣的样子打听。
小二姐忽悠道:“那个房间比普通客房一点也不差,还赠送热水洗浴。至于特殊服务,您去了就知道了。一晚上五十大钱,绝对实惠。”
“热水洗浴”这四个字对于在沙漠中多日没有正经洗漱的李霄雪有致命的吸引力。她摸了摸兜里的钱袋,这是她满怀歉意从死人身上顺手拿的东西,里面有几百个铜钱和二十枚金叶子。客栈的服务价格应该算是在她目前能承受的范围,机不可失,她没再犹豫立刻点头同意。
目送小二姐引着李霄雪离开前堂去了后院客房,有几个熟客难免议论唏嘘。
一个浑身酒气嘴眼歪斜的女人调侃道:“我说钱老板,你那个跑堂的真会忽悠,死马都能说成活的,专挑外地客人蒙骗,不知道帮你赚了多少黑心钱。”
挺着大肚子的掌柜反驳道:“呸,我这可是公道买卖,明码标价的,怎么能说是黑心钱。”
“钱老板,你可别昧着良心说话。刚有特殊服务的时候,咱姐妹们也不是没上过当。乡里乡亲的,不跟你计较就算了。”
“老黄啊,你在我店里喝酒从来都是赊账,咱们姐妹这么铁的关系,你就当没看见少说两句不可以么?”挺着大肚子的掌柜装出可怜相道,“我这也是为将要出生的女儿多赚点钱。再说万一又生个儿子,还要筹钱纳小,我这店本小利薄生活不容易啊。”
“钱老板,我看刚才那位客人衣服样式古怪,是怕你碰上硬茬。万一你店里的特殊服务不能让她满意,闹起来又是麻烦。”老黄嘟囔了一句,灌了一口酒不再多话。
钱老板偏是个好面子罗嗦的,自顾自说道:“老黄这你就不懂了。刚才那位客人孤身一个,应该是异邦来的。她踏上我们大周天朝的土地,与伙伴走散,暂时没有依靠,哪里敢闹事?再说也就比一般客房贵二十个大钱而已,她犯不上。而且异邦人没准儿就喜欢那个调调的。我们送过去的男人虽然丑也不算年轻,好歹是个男人,那物件又大,性格温顺禁得住打,玩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老黄唏嘘道:“唉,话说回来那个男人真可怜。平素在你的客栈里当牛做马干最脏最累的活,时不时还被充作发泄的物件。他这么拼命赚些银钱,全用来养着他那个不懂事的小主人,偏偏那小主人还不领情,见了他非打即骂从没好脸色。”
“男人的命大多如此。早一百年,听说男人的境遇比现在还不如,自从我朝出了一位男帝,世道才变了。你没听刚才那几位客人说,中原有钱有势的人家还有教儿子读书识字的,这等有见识的男人将来嫁为正夫,兴许能帮着妻主管理家业。”钱老板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