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女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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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尘本来是匍匐跪地,听闻命令,知道躲不过,就顺从地抬起头。
“就是他,这是和人犯一起逃走的那个侍人。”那个将领收起画卷,一挥手,便有几名官兵冲上前,粗暴地将寒尘按倒在地,反剪了手臂,二话不说一顿踢打。
寒尘并不反抗,由着她们折腾,为了少挨些拳脚三两下就假装昏迷过去。
刚才那个质问李霄雪的将领变了颜色,如临大敌一般抽出腰刀指着李霄雪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霄雪如果有杜国欣那种身手,此刻就算不狠狠教训这帮官兵,也会带着寒尘离开是非之地。可惜她的轻功还是初学阶段,官兵人多势重,她三头六臂骑了摩托或许能跑,现下是绝无可能。
于是她没有犹豫,赶紧跪地讨饶道:“官兵大姐,小人的确是良民啊。那个男人是小人在漠西镇上刚买的奴隶,漠西镇的衙门里登记纳税的。”
“那你刚才为何谎称是异邦人?”
李霄雪无辜道:“小人祖上是大周人,小人的母亲去异邦做生意客死异乡。小人想寻归故里,于是跟着其他生意人向东而来,前几日刚刚进入大周境内。可惜路遇沙暴,伙伴们都走散了。小人十几天前去了漠西镇,后来……”
“别听她啰嗦废话,小心附近还有埋伏。”京中来的官员自以为是的吩咐道,“先将这两个绑了带回镇上营地,再仔细审问。”
容不得李霄雪再解释什么,她的手脚已经被人用麻绳捆了,整个人被打横放在一匹马上。有个粗壮的大兵也上了马,拿刀戳着她脊背告诫道:“老实一点,否则老娘先扎你几刀。”
寒尘因是男子,旁人又见他背上死契烙印,自然不会拉他上马。用绳索将他捆了双手,拖在马后。
官兵怕附近有埋伏,只分了一股断后,其余都打马回转漠西镇。
李霄雪从没有尝试过用这种姿势骑马,一路颠簸,胸腹在马鞍上震荡,后背还戳着一把刀,手脚都被捆着无法挪动,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不一会儿就头晕目眩,阵阵干呕。
不过她还算是幸运的,她看见寒尘被拖在马后。人两条腿跑又哪里跟得上狂奔的马儿?寒尘跑了一段路就已经体力不支,前面的马儿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拖着他继续行进。
等到了地方,寒尘早已被拖拽的昏死过去。
李霄雪也是被人狠狠丢下马,摔得七荤八素。
大周官兵训练有素,一路行进,吃喝都在马上,根本不用停下休息。所以李霄雪和寒尘都是从早到晚一整日没有沾食水。还好只是一天光景就到了镇外官兵驻扎的营盘,倘若再拖一日,李霄雪怀疑自己和寒尘会被这些官兵生生虐待死。
没等李霄雪缓过劲来,她就被人拉拽起来,推推搡搡弄进一个大帐篷。她回望寒尘,只见几个官兵动作粗鲁地将他拖去另一边,怀疑可能是分开审问。幸亏之前她与寒尘商量过倘若被官兵盯上之后的对策,否则分开审问难免说差了又添麻烦。她此刻并不慌,咬牙忍着身体不适,在心里编排着对自己更有利的说辞。
京中出来的将领兢兢业业,稍事休息之后亲自到场审讯嫌犯。她坐在上手,冷着脸斜睨地上的李霄雪,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本官已经命人翻查了你的行李,并没有通关度牒。”
李霄雪深吸一口气,心说幸亏自己已经将用不到的有别于这个世界的特异之物都留在了杜国欣那里,只剩了一些方便实用好解释的,不怕被查行李。而且她虽然没有通关度牒,却有寒尘的死契文书,她装作害怕的样子颤声答道:“小人之前所言句句属实。小人的度牒在一同来的伙伴那里,小人也是去沙漠寻她们的。小人的行囊里有那奴隶的死契文书,总能说明小人没有说谎。购买奴隶一应手续都是镇上客栈的小二姐帮忙办理的,大人一问便知。”
这个将领偏巧是姓李,她验看了死契文书,也见到了那奴隶身上新添的烙印,知道不假。可是那个奴隶的确是当初与芳郡主一并逃走的,高大身材丑陋容貌与画卷上一般无二,而且她也是在镇上寻到了一些逃犯线索,绝对不会认错。
她疑惑不解,严肃问道:“看在你也是姓李的份上,本官就给你一次机会,如实讲明究竟如何买的这个奴隶。这个奴隶本来的主人是个小女孩,那小女孩此刻去了何处?她们一行可曾还有旁人?”
李霄雪听这将领说话,倒不像是不讲道理难沟通的,她抓住机会赶紧说道:“请大人先赏小人一口水,小人渴的厉害。小人不敢欺瞒大人,大人的问题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这种言辞配上李霄雪的刻意表现,活脱脱市井无知小民的样子。那姓李的将领自命清高是有身份的,微微皱眉,却是不与这样一个小人计较,挥手让随从倒了水递过去。
李霄雪仰头喝光了水,润了润喉咙,调整到一个舒服的跪姿,乖巧说道:“小人在沙漠中与伙伴失散,独自一人去了漠西镇。住客栈的时候小二姐说没房,推荐有特殊服务的一间。小人初来乍到也不懂行情,感觉价格还算公道就住了进去。当晚是那奴隶来侍寝。”
讲到这里,李霄雪故意压低声音,稍有些支吾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长在异邦,那边男人都生的粗陋,远不如大周天朝的男子。而且小人喜欢男人□大的,做起来带劲。那奴隶很是温顺,又禁得住折腾,小人被他服侍的很满意,所以生了购买的念头。客栈的小二姐从中说项,小人也不过是见了那奴隶的小主人一面。好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你们买卖奴隶,签署契约,你可曾见那小女孩的名姓?”
李霄雪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小人识字不多,万百千这些数字比较熟,别的都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那小女孩叫什么还真不清楚。小二姐看起来是读过书的,是她写的新契约,她可能知道吧。之后小二姐带我去衙门办的手续缴了税银,那奴隶的烙印也是官样儿,还额外缴了一笔钱款刺字。求大人明察,小人句句实话绝对是良民。等小人的同伴来了,她们会交出通关度牒证明小人的身份。”
李霄雪说的这些话,与姓李的将领之前在漠西镇上了解到的情况大致相同。姓李的将领先入为主,看李霄雪一脸无辜,人也生的文弱不像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她心内戒备已经减了不少。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猛然起身,一把扣住李霄雪的脉门,内息一吐探入对方经脉。
李霄雪是没有练过内功的,被这股气劲震得浑身发颤,顺势表现出惊恐懦弱的模样,哆嗦着喊道:“大人不要杀我!”
姓李的将领是心细的,试不出李霄雪有内力护体,又掰开她的双手仔细看不见习武之人磨的糨子,这才完全放心,认定了李霄雪是个普通人。倘若这种懦弱胆小贪生怕死的女人会是摄政王背后隐藏的神秘高人,那摄政王早就翻船了。
姓李的将领受皇命所托,千里迢迢追到边疆,大半年没过一天舒坦日子,眼见着终于抓住了一个嫌犯,自不会轻易放弃线索。既然这个姓李的女人问不出什么,她索性挥手让人将李霄雪带了出去单独关押。
等得闲杂人离开,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的一个官兵进言道:“李将军,那个丑陋男子应该就是摄政王的房里人,名叫寒尘。属下觉得不妨先严刑审问他,应该能弄清楚人犯去向。”
李将军摇头,故作高深道:“我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倘若她们没有同伙帮忙,一个小女孩和一个无知男子岂能屡次三番逃脱追捕,逃到这里?圣上一直怀疑是摄政王的余孽作祟,下令抓活的也是为了做诱饵,引那些个余孽上钩再一网打尽。我们切莫轻敌,说不定哪个神出鬼没的高人就在附近。”
“李将军武功高超,我们这里还有百十号的姐妹,那余孽只要是人就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怕什么?之前镇上的人说,小女孩曾经提过卖了奴隶是为了凑车费去西圣山。我们不妨去山中搜寻。”
西圣山是三不管地界,除开匪患骚扰,由漠西镇出发穿越沙漠荒滩就是一段辛苦路程,山中更是猛禽野兽横行,找个刻意藏起来的人十分不易。李将军从心底是不愿再兴师动众跑去山中搜人,就煞有介事道:“若是人犯的目的地真的是西圣山,岂会随便说出来?我看是欲盖弥彰,声东击西。说不定人犯还藏在镇上或者附近某处地方。你们先去严刑审问那奴隶,我再想想如何哄那女人多交代一些有用的消息线索。”
26审问之法
李霄雪被人推推搡搡弄进另一个小帐篷里拴了起来。
两个官兵坐在旁边守着个炉子烤火聊天,全然不将李霄雪放在眼里。
李霄雪刚才喝了水嗓子不干了,却觉得肠胃空空,饿得发慌。她一面惦记着寒尘的情况,一面寻思着怎么能弄到吃的。人是铁饭是钢,她必须尽快恢复体力才能寻机而动,总之是不能任人摆布。
谁知没多久,那姓李的将领就又来了小帐篷,手里还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面条。
李霄雪以前是不爱吃面条的,如今饥饿难耐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双眼放光地盯着吃食,神态表情丝毫不用作假,那样子就好似一只贪嘴的小狗,若不是手脚被捆着,她肯定就摇着尾巴扑过去先抢一口吃的再说。
这世上女子但凡有本领的,都会稍稍矜持一些,而李霄雪这种表现与没骨气的无知匹妇一般无二。姓李的将领轻蔑一笑,放宽心,换了温和态度说道:“李大妹子,你饿了吧?想吃东西不难,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李霄雪点头:“大人尽管问,小人怎敢欺瞒?”
姓李的将领故意将吃的放在李霄雪看的见够不着的地方,沉声问道:“那奴隶的小主人在镇上还认识什么人?听客栈的人说你们是一起离开的,向西而去。路上你们又见到了什么人?那个小女孩究竟去了哪里?”
李霄雪揣摩着李将军的思维方式,巧妙答道:“小人的确是与那小女孩一起向西而去。小人那天本来打算带着奴隶去西边沙漠寻同伴,那小女孩却央着我与她同路。我听说她要去西圣山,就劝她花银子雇车。我可是不打算走多远,不可能陪着她去山中。”
李将军关切道:“后来呢?那小女孩真的自己去了西圣山么?她年纪尚幼,沙漠又不是一两天能走的过去,她真的没有其他同伙么?”
李霄雪故意露出惊讶表情说道:“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料事如神。我一开始也觉得那小女孩是瞎胡闹,心想着先带她去沙漠里转转,她知难而退,到时候我再将她带回镇上就是。谁料那天我们进了沙漠,从西边远远来了十几匹马。我以为是马匪,吓得扭头便跑。那小女孩却泰然自若,说是她的朋友来接她。我惊魂未定,等着那些骑马的靠近,我看那些人与马匪也没什么两样。”
“她们一共多少人?她们将那小女孩带去何处?”
“大人,小人哪知道那小女孩是你们要抓的人犯?当时只道她是谁家的小姐,要去西边寻亲的。她与我毫不相干也不欠我钱财,我没想着打听她的事情。那些来接她的,好像是有十一二个的样子,她们谢了我,又送了我两匹马,还叮嘱我不要对旁人讲小女孩是被她们接走的。”
李将军一瞪眼,颇有几分威势,喝问道:“既然人家叮嘱你不要讲,为何你还告诉我?不会是故意编瞎话骗我吧?你是不是她们的同伙?”
“冤枉啊大人!”李霄雪委屈道,“那些人看起来像马匪,不过还算是和善,又没有威胁我或者逼迫我,还送了两匹马给我。我是生意人,守承诺,答应说不讲,一开始遇到你们我也没说啊。现在知道事情严重,大人是当官的,那小女孩是逃犯,我这才老实交代。我知道的全说了,那些人去了哪里我也不晓得啊。”
“既然那些人带着小女孩离开了,你为何没有立刻回转镇上客栈?”李将军揪住一处细节冷不防问了一句。
好在李霄雪早有对策,镇定答道:“那些人给了马和干粮,不是白给的。一来是谢我照顾小女孩,让我不要乱说她们去向;二来就是让我骑着马向西圣山方向走,走到了再折回来。我一开始觉得没什么,顺便在沙漠里寻同伴也不错。可是我不太辨方向,胡乱走了几天,担心干粮不够,就又往回走。幸好没有遇到马匪,而且若不是遇到大人,或许还要迷路几日。”
李将军心说,看来芳郡主是有人接应,而且那些人的目的地不是西圣山。她撇嘴冷笑道:“那些都是反贼余孽,她们给你马匹没安好心,是利用你引开追兵。那小女孩一定不是去了西圣山。幸好你是遇到本官,倘若换成个糊涂的,岂能有耐心听你讲这些话?”
李霄雪唯唯诺诺连说几句奉承话。
李将军又问了接走小女孩的人的长相,李霄雪将她遇到的几个马匪的样子如实描绘出来,李将军再无疑虑。
李霄雪见李将军满意,这才敢问道:“大人英明,小人已经老实交代了。可否放小人带着那奴隶离开?”
李将军脸色一沉,过河拆桥道:“想走却没那么容易。至今本官听的都是你一面之词,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没有抓到人犯之前,你老实在这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
李霄雪倒是也没指望官兵能那么快放人,她退了一步央求道:“那给小人一些吃的吧。小人的奴隶在哪里?晚上可否让他服侍小人?”
李将军懒得理会李霄雪这种“没见识”的小民,吩咐了看守的官兵径自离去。
一个官兵将面条端到李霄雪跟前,叹了口气说道:“大妹子,这里是军营,你还难逃嫌疑,先忍几天吧。你的那个奴隶原本是反贼摄政王的屋里人,估计还要审一审。难不成没了他伺候,你晚上就睡不着了?”
“他一个无知男子能问出什么?”李霄雪故意说的轻蔑,“男人不就是用来服侍女人的么?好姐姐,你们帮我说说情,把我那奴隶弄回来,我给你们谢礼。”
另一个官兵闻言有些心动,搭茬道:“大妹子说的在理,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审的?我看八成是那几个姐妹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憋闷了,借着审问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