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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女国(女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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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料到先机,或许就是故意设计,借机将何敏卿及其同伙一网打尽,对不对?”
  皇帝收了怒火,眼眸中流露出几分赞许之色,并不否认道:“你真的很聪明啊。这两个多月你一直被当奴畜使唤,干着最低贱苦累的活计,竟还有如此闲心思量时局。你猜的不错,何敏卿是敌国奸细,朕是故意设计,将她逼上绝路。朕为这件事布局多日,先是散布消息,后又等待良机以身作饵,引贼人及其同党上钩。不过这次她们倾巢而动,高手尽出,朕一时不慎才被伤到。朕当初为了不走漏风声,为了大伙儿配合的更逼真,除了影卫头目以外谁都不知晓全盘计划和行动目的,直到险情发生,也少有人意识到这是朕设的圈套。可惜啊……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能有何用?你一个低贱的男子思量这些又有何用?”
  “只因下奴是男子,就不能考虑国家大事么?”寒尘反驳了一句。
  寒尘心想,既然皇帝惦记的东西已经找到,锦盒的钥匙也不是困难问题,皇帝只需召集天下能工巧匠早晚就能解开机关。他对与皇帝而言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了,就算皇帝不杀他,他也已经是油尽灯枯活不了多久。所以他反而觉得少了束缚,才不再假装温顺卑微,用这种真实的态度说话,当面驳斥九五至尊。
  皇帝被寒尘的态度惊了一下,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竟收起了傲慢之色唏嘘感慨道:“朕要说的可惜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个猜出朕的意图的,朕只是感叹朕的知己太少,能猜出朕心思的竟都是聪颖男儿。朕这一次伤重濒死,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寒尘对皇帝心存防备,对于她突然改变的态度并不尽信。
  皇帝也不强求寒尘恢复到毕恭毕敬的样子,她的眼神越过寒尘飘向远处继续说道:“朕以前总是觉得后宫那些男人没一个是爱朕的,尤其是胡贵君。他总用手段耍心机打压旁人妄图留住朕的宠爱,朕很烦他。可是随朕外出那些个臣仆女子竟只有胡贵君在第一刻看出了朕的真实意图。而且千钧一发之际,他一个柔弱男子挺身而出为朕挡下了致命一击,用他的命换了朕的生机。
  胡贵君死后,朕的皇子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他不再贪玩调皮,他开始认真读书,他还将胡贵君写的文章拿给朕看。朕这才发现胡贵君对兵法典籍研究很深,一些心得观点比其母看的更清晰透彻。朕过去只知道他绣工很好,朕只迷恋欣赏他从小缠裹的一双玲珑玉足……朕自负聪明,却直到胡贵君死的那一刻才发现他更出色的一面。唉……朕有时怀疑,是不是不应该将他困在后宫,这才害他赔了聪明才智只在勾心斗角的争宠上,到最后为朕丢了性命。”
  寒尘安静地听着皇帝自我反省,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皇帝将他当做什么。是因为他已经沦为奴畜算不得人,只是个物件,所以皇帝在旁人面前不敢吐露的心声,才敢对着他说么?还是皇帝想动之以情收买他?帝王都是冷血无情的,当初皇帝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就敢下狠手对摄政王满门抄斩,如今又怎会真的为了一个男子就能醒悟什么呢?
  皇帝倾诉道:“你知道么,以前朕说过喜欢胡贵君的小脚,胡贵君便记在心中,还让朕的皇儿也从小缠足。朕听宫人说起缠足时的情形,与酷刑无异,所以朕的皇儿才会不听话闹脾气,为了此事几次出走。朕其实不喜欢小脚,朕故意那样说而已。
  男人若是有才有貌又健康聪敏,就不会那么服帖的听女人管束了。所以男人缠足也是不错的办法,让他们的身体不能远行,让他们的眼界困在女人约束好的有限范围内,免得胡思乱想惹是生非。
  女尊男卑是创世女神定下的规则,倘若乱了,打破了传统,让男人有机会崭露头角,做女人做的那些事情,甚至对女人指手画脚,世道还如何维系?难道让女人只管生孩子,成为男人的附庸么?
  朕也看过男帝手札,朕还知道神仙圣土曾一度是男子为尊。在那里的女人受的欺压简直是匪夷所思,太邪恶太黑暗了。朕绝对不能让大周走上那样的路。
  可惜朕的皇姨却不能理解朕的这番苦心,你则是男帝最忠诚的信徒对吧?你花言巧语唆使朕的皇姨,提什么革新,提什么解放男人,是不是居心叵测,想让男人有朝一日取代女人的地位,执掌整个天下骑在女人头上呢?”
  寒尘听到这里,心中再也压抑不住,涌起不甘不愿,忍不住辩解道:“圣上既然读过男帝手札,难道不怀疑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则太偏激了么?大周的男子恐怕比男尊世界里的女人还不如。男人生而为奴,那无数针对男人设计的苛律严刑,真的有道理么?您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男人天生都样样不如女人,您也认可了男人的智慧才学,为什么不让这些男人为大周做更多事情呢?大周现在比神仙圣土的科技水平差了几千年,要想长远发展,要想领先其他国家占据优势,光靠女人努力,显然不如发动男人跟着一起努力,一起创造更多的财富价值。”
  皇帝冷笑着打断寒尘的言论,厉声道:“住嘴!你就是用这一套动听的说辞蛊惑了朕的皇姨吧?你想没想过,一旦男人意识到了他们的所谓价值,他们贪婪愚昧的本性就会膨胀,驱使他们向女人向国家索取更多。女神早就警告过后世子民,世界不能交给男人,男人是罪恶和争端的根源,他们只会为了占有更多资源排斥旁人而将世界推入毁灭的深渊。你博览群书,难道没看过这些警告么?”
  寒尘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男帝的手札里只留下了对女神创世规则的质疑,却没有说该如何防止那样的事情发生。是非善恶,有理无理都不是凡人在俗世之中能够醒悟或评判的。他此时费口舌为自己的理想辩解,皇帝又能听进几分?以皇帝的多疑性情,他越是多说她越是厌恶吧?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皇帝得意道,“朕今天对你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敲打你。你是比一般男人聪明有见识的,换成旁人恐怕很难驾驭你。不过朕想试一试,所以才给你机会,与你谈心,让你为朕效力。你看,羽静皇子的棺椁不用你,朕也能找到。接下来,你不交出钥匙也无妨,锦盒的机关破解并不是什么难事。你若真是不知道钥匙在哪里,那就乖乖看着朕排除万难达到目的。”
  “既然圣上用不到下奴,为何还留下奴性命?”寒尘反问了一句。
  皇帝并没有直接回答,显然是有缘由却不想告诉寒尘,只高深莫测地编排道:“朕觉得你骨子里太高傲,就算沦为死契奴隶这么久了,还不见真的驯服。直接杀了这样的你有什么意思呢?朕想让你活着,慢慢适应朕的脾气朕的喜好,不由自主服从朕的驱策。朕有这样的自信,皇姨能做到的事情,朕也可以。将你调、教好了,朕才有更大的成就感。说白了,你就是朕的玩具,朕闲极无聊用你寻个乐子。而你没有选择。”
  寒尘直觉地感到皇帝的真实想法与她现在口头上轻蔑的宣言未必是一致的。皇帝留下他的性命一定由别的她不敢明说的缘由。究竟还有什么缘由呢?难道皇帝真的会念在他身上流着皇家血脉这一条上就放过他么?
  “对了,你想不想你的主人呢?”皇帝忽然跳出正题问了一句,又添油加醋道“算一算日子,你离开主人快一年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主人前阵子用郑九娘赔她的钱娶了个侧夫,生了个女儿,帮张状元打理店铺,小日子过的很滋润呢。”
  皇帝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寒尘却听得心中如受重击,眼前一黑,伤痛再也控制不住,血肉都仿佛在叫嚣被撕裂,晃了几晃险些扑倒在地。他强撑着颤声问道:“圣上,您,为何对下奴,说这些?”
  “朕以为你会关心啊。”皇帝不怀好意的刺了一句,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丝占上风的感觉,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寒尘痛苦的模样。
  寒尘匍匐在地,再没有力气抬头。他只感觉皇帝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在他耳畔徘徊:
  “过几日朕要微服出宫,到时你随侍在侧。这几天你先在密室好好休养,朕会吩咐哑仆照料你。记得千万要乖巧,朕的耐心有限,你敢耍花样,遭殃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了。”
  这一次寒尘没有等多久。他在密室里躺了三日,日日都有饭食,不用出工劳作,也不必风吹日晒雨淋,身体算是稍稍有了一点好转。
  到了第四天,送饭的聋哑老宫人为他带来了一身粗布衣裤,帮他解开了身上的锁链,为他擦身梳洗,换好了新衣。虽说?***龉ご植冢愠と栽谙ジ侵希滦湟舱诓蛔∈种猓还绕鹎凹溉蘸灸翘跗评玫タ阋丫翘迕媪诵矶唷?br /》
  寒尘猜测着,皇帝应该是要带他出去了。
  果不其然,当日下午,皇帝穿了一身便装,带了几个影卫随从悄悄离开皇宫。出了宫墙角门,那里早有一辆普通的车子等候。
  寒尘被禁止在宫内行走,是直到充当马凳伺候着皇帝上了马车之后,才得了允许可以站起身徒步跟从在车子旁边。
  记不清有多久没用双脚沾地走路,寒尘忽然觉得有些陌生,陌生中夹杂着兴奋,仿佛找回了丢失已久的尊严。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乱跑,他心知皇帝一行除了明面上这几个看的见的随从之外,定然还有一匹影卫和便衣禁卫军暗中相护。何况他也无处可逃,无力远行。
  寒尘乖巧地跟着车子走上一条繁华的街道,他已然没了兴致观望,只垂着头,与拉车的牛马一般,静默无声。
  忽然车子停了下来,寒尘因为突然停止不明所以,习惯性地抬起头回望,希望可以得到明确的指令。
  赶车的护卫冷着脸命令道:“贱奴趴下,主子要下车了。”
  寒尘却还在发愣,因为他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不远处。
  他的主人身旁跟着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那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小婴儿。他们左右各有一名清秀的侍人陪伴。他的主人满眼关爱,望着那小小婴儿,正温柔地对那男子说话。那男子的容貌若用大周人的眼光看可谓是丑男,但是寒尘知道在他的主人眼中,那男子定是很好看的。
  他的主人没有看到他,似乎全副心思只在孩子身上。
  那个抱着孩子的男子也没有四顾,淡淡笑着一脸满足,与他的主人似是极为融洽亲密。
  他们身旁的一个侍人说道:“主人,我们先送小姐和侧夫大人回去吧。您不是说还要见个重要的人谈正事么?”
  73蒙在鼓里
  明天中午继续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寒尘几乎感觉不到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痛楚,因为他的心已经碎裂成数块。他被呵斥着跪伏在地,被残酷凌、虐训练的身体几乎不用大脑支配,就摆出了标准的马凳姿势。
  脊背上绽裂的伤口被人重重踩踏碾压着,与鲜血一起流淌的还有温热的泪水,未到唇边就变得冰冷。他的身体也很冷,不是严寒中的冷,是心冷了血凉了,一直支撑他的某种东西突然不见了。
  他埋着头,伏跪成标准姿势,凄然惨笑。
  他笑自己太傻,这些都是早该醒悟的事情。
  就算当初他的主人喜欢过他,在他执意要跟着零九离开的时候,感情就已经结束了。他的主人亲口答应他,答应了他的要求。她不会为他留下那个孩子。
  所以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的主人有了新欢,他的主人有了孩子。他的主人或许真的忘了他。
  秋怜说,他的主人知道他在皇宫里受苦,也许只是骗他,安慰他。或许他的主人已经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至少是不再被那段情束缚。
  为什么,他能够想明白,能够理解,却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事实了?
  皇帝用精致的皮靴挑起寒尘的下巴,带着嘲讽的笑容奚落道:“贱奴,看到你的主人了没有?朕一会儿就要见她做个买卖。你若是想与她单独聊聊,朕也不会不允许。只不过,朕这段时间与她几次书信往来,都不见她提起关于你的事情。你说,她会否已经不打算从朕这里将你要回去了呢?你说,她开口要人,朕赔她银钱或者美人,她会否答应呢?”
  寒尘的眼睛暗淡无光,脸上没有血色,神情恍惚。
  皇帝没耐心等待寒尘的回答,扭头对侍从吩咐道:“将他捆好了,看紧一些,不要让他乱跑或是寻了短见。”
  有人拿过绳索将寒尘的手反绑着捆好,寒尘挣扎了几下,彻底放弃了,闭上眼,由着那些人摆弄。
  皇帝带着得意之色,慢慢走入不远处的酒楼,直接上到二层雅间。
  李霄雪满腹心事等待着。
  她第二次收到秋怜的密信,得知寒尘在宫中受的苦难折磨之后,就再也无法淡定。她几经辗转写了信函,送到秋怜那里,希望能转交给寒尘取得联系,谁料那封信竟被皇帝截了下来。
  当她以为会牵累秋怜的时候,却收到了皇帝的回信,信中语态平和,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还告诫她不许再与秋怜有任何往来。
  她索性把心一横,直接给皇帝写信,索要她名下的死契奴隶寒尘。她的信中没有张扬的显露先进理念,没有针砭时弊的进谏,只有就事论事,按照大周律法索回自己的财物。这封信一入皇宫石沉大海。后来又传出皇帝遇刺受了重伤多日未上朝的事情,国务都积压了许多,怕是没空处理这种“小事”。
  李霄雪将信送出,其实并没有指望皇帝愿意看。她主动承揽了张梓轩的新店铺管理工作,还在暗中为张梓轩培养一批亲信,甚至没有被现代自由思想束缚,而是认可了古人的死士训练系统,积极招募武林高手,组成武装力量。
  官场如战场,光明正大做不到的事情,阴谋诡计杀人放火的伎俩就难以避免。她和张梓萱如果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空有满腔抱负理想,也活不到大展才华的那一天。
  幸运的是张家不缺钱,之前也有一些从小训练的死士,现在补充新人还需时间,但是用钱财雇佣一批高手临时护卫并非难事。
  李霄雪打算,等待时机策划周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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