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国(女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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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算是乘人之危买了寒尘,只为了解穿越两个世界的线索,确实有些不厚道。
李霄雪存了几分愧疚,说话的声音也柔和起来:“耐寒之玉,坚忍不拔,出尘脱俗,好名字!可惜寒玉蒙尘龙困浅滩,名字不用改了。别怕,过来,我先帮你看看伤。”
寒尘听她称赞他的名字,已经僵冷的心忽然觉得一丝温暖。她竟是懂他的么?可惜,他污垢满身罪孽深重,之前被人当众羞辱欺凌那一幕,她想必看的一清二楚。他是怎样破烂的货色,她都该知道了。他不值得她的称赞,甚至不配再用主人赐的这个名字。
李霄雪见寒尘依然跪着不动,垂头敛目身体微微颤抖,怕他可能是体力难支,就起身上前欲搀扶,同时问道:“你可知我为何买下你?”
寒尘下意识抗拒着女人的碰触,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口中卑微道:“下奴思量着,定是您心善不忍见下奴伤病受苦,又或是因为昨晚下奴一番妄言。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破费,下奴顶多值三五两银子,您花了冤枉钱。”
“我倒是觉得捡了大便宜。”李霄雪并不放弃,抓住他的手臂,硬是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向着床边走去。
寒尘猛地起身,眩晕之感更加强烈,左腿麻木无觉支撑不住,眼看就要倒下。
李霄雪急忙稳住自己的身形,让他靠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你伤成这样不要再逞强。我先帮你疗伤,有什么话一会儿说。”
寒尘拗不过,被她拖拽着按在床铺上。
她小心避开他前胸后背的伤口,扶他侧身躺好,不嫌他浑身湿漉漉的肮脏,帮他将锁着沉重铁链的腿脚也搬上床。
寒尘脸朝外,看着她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奇怪的瓶子。那瓶子不同于昨晚的“防身暗器”,上面印着精美的花纹和奇怪的符号。她拧开瓶盖,露出一个小巧的机关。她轻轻按动,机关里立刻喷射出白色烟雾。
烟雾落在他绽裂的伤口上,一片清凉舒爽,血珠立刻凝结。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嘀咕道:“怪不得这止血剂卖那么贵,果然好用。”
如此操办,她为他擦干身体,并不吝惜神奇的药物,将他周身看得见的伤口统统都喷了一遍,又掏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瓶一样的小药瓶,倒出几颗扁平的白色药粒喂入他口中。
她不厌其烦端了桌上温热的水,扶着他吞下药粒,又解释道:“这是消炎退烧止疼的药。你吃了可能会犯困,但是睡醒了就应该舒服许多。”
寒尘不动声色由着她摆弄完,看她似乎要将棉被盖在他身上,她也要脱鞋上床。他全身一震,紧张地翻身跌跪在地上,卑微恳求道:“下奴肮脏,在地上服侍您就好。”
李霄雪耐心说道:“屋里就这一床被子,给你盖了我怎么睡?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两个人一起睡还能暖和一些。”
“下奴知道您是好人。”寒尘颤声道,“请您恕下奴不识好歹,请您将下奴还给小主人。”
李霄雪一听来了气,她花钱买了他,耐心为他疗伤,对他这么好,他为何还愚忠不肯跟她,心念不忘那个不懂事的小主人呢?她面色一沉,暂时放弃了再次搀扶他上床的打算,冷声道:“你的契文双方都已经签字画押,交清了钱,你还想毁约不成?你果然是不识好歹,怪不得你的小主人也不喜欢你急着将你卖掉。”
寒尘眸色一黯,却还是努力说道:“日落后衙门不办公,您手上的契约并未盖公章登记上税,是可以更改撕毁的。下奴伤病交加命不长久,您花了冤枉钱买下奴根本不值得,求您仔细思量权衡,莫要将来后悔。”
“值不值是我的事情,我最讲信誉已经谈好的生意岂能毁约?”李霄雪故意咬住不松口,心中已经明白,寒尘多半是不放心他的小主人孤身一个在外漂泊,他不肯易主也罢,她其实也觉得让那个有病在身的小女孩独自一人太残忍。她买他只为保护他为他疗伤,他既然不肯接受,她何苦多事?不如趁机套问穿越两个世界的线索。她现在占据主动,他有求于她,他应该会老实地回答她想知道的问题吧?
寒尘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先一步表态道:“下奴之前并非妄言,是确实知道一些您想打听的线索。如果您同意将下奴退还给小主人,下奴自会将所知如数相告。”
“你能知道什么?”李霄雪激了一句。她早看出他绝非普通男子,她相信他的话,却也不愿受他牵制。
寒尘明白自己必须先取信于她,于是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解说道:“众所周知大周皇族受创世女神眷顾,拥有与神沟通的特殊能力。百年前战乱频频,大周山河破碎,七皇子受命于天,去往神仙圣土请回救世主。只有大周的皇族才能开启去往神仙圣土的道路,只有天命之子才能顺利往来两个世界。”
“那么众所不知的呢?”李霄雪饶有兴致地问到关键。
寒尘并不回答,反而凝声道:“既然您对此感兴趣,下奴也自认为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隐秘。还望您给个机会,行个方便。”
李霄雪不动声色道:“口说无凭,我怎知你告诉我的是真是假,我若是行好放你跟你的小主人离开,上当受骗找谁说理去?”
寒尘自然料到这一层,主动退让道:“您是聪明善解人意的,您恐怕已经看出下奴无非是不放心小主人一个无人照料。下奴的小主人要去往离此地不远的西圣山,到了地方自有人接应。下奴所求的是,想要将小主人送到地方安顿好。那时再服侍您由您发落即可。”
李霄雪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要从寒尘身上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自不会轻易放过他,她故作不满道:“我已经花钱买了你,你是我的奴隶,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陪着你送你的前主人到哪里去?”
寒尘看出她心动,他也有了几分自信,继续说服道:“您并不缺钱。下奴若说等到了地方还您更多银钱您恐怕也不稀罕。一来下奴知道的隐情或许对您有帮助,二来西圣山中住着一位高人通晓古今。那位高人与下奴的原主人家有故,有下奴在您更容易见到她,那为高人学识渊博定能为您答疑解惑。”
“你如此费力舌灿莲花引诱我,盼的是我能送你家小主人去西圣山吧?倘若到了地方,没什么高人,你也说不出我满意的答案又该如何?”李霄雪用言语挤兑,隐约觉得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强势,所以潜意识里总是要为自己多打算一二。
寒尘越发恭谨道:“只要您愿意放下奴先将小主人送到西圣山安置妥当,下奴将真心奉您为主,由您任意驱策。”
李霄雪看他的眸色从灰暗冷寂又慢慢散出一股自信光芒,竟比垂眸恭顺的样子更吸引人,她越是挤兑,他反而越是不屈不挠想方设法说服她。这样的男人,才是她欣赏的男人。她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先送他们去西圣山。然后她要留下他,不再让他离开。
因此她先将话说得狠绝,看看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你不过是卑微男子,于我何用?我凭什么相信送你们到地方,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好处?你若是伙同旁人逃走了,我人生地不熟钱财两空,或许还有性命之忧。”
寒尘的唇角微微上翘,明明应是笑容的模样却偏偏让人看着心痛不已。他咬了咬嘴唇,像是终于下定决心,缓缓说道:“明日您在衙门办理买卖手续,只用多交一点税银,就能将契文定为死契。您可以将私人印记烙在下奴身体任何部位,下奴这辈子以及后代子孙就都是您的奴隶,不能再买卖他人。下奴若敢逃走,官府会有专人追剿,保证将下奴送回您身边由您发落,否则便会牵累下奴前主人获罪赔钱。下奴身强力壮,不用您管吃喝,只要醒着就会做事,为您当牛做马。您还可以用下奴配种多生些奴隶扩充财产,稳赚不赔。”
李霄雪看寒尘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他脸上笑容依旧,眼眸里却流转着浓重的悲凉,触目惊心。她无端端心内一揪,答允道:“话已至此,足见你的诚意。也罢,我就信你一回。明日办好契文手续,我便送你家小主人去西圣山。”
“下奴谢主人宽宏仁慈。”寒尘郑重叩首。
09冰冻三尺
谈好了事情,李霄雪话音一转:“那么今晚,你上床来睡吧。你已经是我的人,不必再管客栈的活计。你小主人的饭食药费房钱,我先帮忙垫付。”
寒尘愣了一下,心想着这么快就要他侍寝么?她想看他用身体表现诚意?他如此丑陋肮脏,为何她仍是不肯罢休呢?
寒尘跪地不动,坚持说道:“下奴低贱污秽,在床下服侍主人就寝便是。”
李霄雪打趣道:“你还想将我催眠了,自己睡地上挨冻不成?”
寒尘大惊失色,叩头道:“下奴昨晚……并非故意冒犯,下奴……”
“不必解释了,乖乖听话。否则我有办法将你弄晕,为所欲为。”李霄雪眼睛一瞪,颇有几分凌厉的气势。
寒尘现在已经相信她十有九成是神仙圣土来的,那边的手段机关绝非他能抵挡。她现下不过是让他上床去陪她睡觉而已,他是她的奴隶,理应听命。他把心一横,自己解开腰间的遮羞布,顺从地艰难地爬上床,跪好。
李霄雪扶他避开伤口侧躺好,为他盖上被子,又说道:“明天我去为你买些衣物吧。沙漠之中夜晚寒凉,你就那一块烂布蔽体实在可怜。”
“下奴还有一件衣物,不必主人破费。”
“是你小主人身上盖着的那件袍子么?”李霄雪别扭道,“你舍不得她受寒将衣服给她盖,她却能忍心见你衣不蔽体伤痕累累劳作不休。你就不委屈不伤心么?”
寒尘闭目掩饰凄楚神色,淡淡道:“那是下奴欠她母亲的,下奴拿命还都不为过。您若不是强买下奴,下奴本打算安顿好小主人之后就自尽殉主。”
“你不许死!”李霄雪紧张地说了一句,手也不由自主握住他的手臂,唯恐他一时想不开真去寻死。
被女人碰触身体肌肤的时候,寒尘免不了恐惧颤抖,无意中抗拒挣扎了几下,然而他立刻想到自己的身份,于是咬牙控制住不再反抗,只将自己当成死物,由她拽住了手臂,靠近他没有遮掩的身体,他卑微恭顺地迎合道:“您放心,下奴现在已经是您的奴隶,生死都由您做主,您随意使用就是。”
“用你暖床,让你侍寝,你都愿意么?”李霄雪知道他想偏,心内也很郁闷嘴上赌气说了一句。难道自己这么像急色鬼么?她的目的原本很单纯,两个人一床被挤着睡互相取暖而已。她并非看到帅哥就把持不住的那种随便的女人,虽然寒尘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也没打算趁人之危为所欲为。
寒尘虚弱道:“下奴不敢不愿,能服侍主人是下奴的荣幸。就算主人指派下奴服侍旁人,下奴也会听命。”
“你连我名姓都不知道,就因为我是女人,我买下了你,我真逼你做那种事情,你心里不介意么?”
怎么会不介意?寒尘凄然苦笑。可他早没了清白又如此丑陋,欺负过他的女人都骂他不识好歹,能有女人肯让他服侍已经是他的运气了。他有什么资格说不愿意说介意?他强压下心内伤痛,麻木而淡然地回答道:“下奴不介意,只要人家不嫌弃下奴肮脏丑陋,让下奴服侍哪个女人都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李霄雪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说。她同情他的遭遇,心疼他的悲苦。他明明是才华满腹志向高远却被形势所迫生生扭曲变得卑微隐忍自厌自弃。她想要帮他脱离这场磨难,她不愿再看到他被别人羞辱折磨。
寒尘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也不敢多想更美好的事。他心内绞痛,惊恐紧张全身颤抖,猛地睁开眼,眼神却没有焦距,只挣扎着想要跪去地上,卑微道:“对不起,下奴疏忽了。下奴这就去仔细清洗干净,再来服侍主人就寝。”
李霄雪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从身后搂住他的身体,温柔说道:“别怕,我不是嫌弃你。我是想对你好,不想再看到旁人欺负你。”
寒尘只觉得她的声音话语美妙的如同天籁一般,仿佛一下子驱散了他的梦魇伤痛。然而他马上又开始怀疑自己早已昏迷,此刻无非是正在做美梦。毕竟他这等丑陋模样一把年纪,如此肮脏破烂的身体,怎么会有女人真的喜欢他呢?就算不是做梦,她也不过是同情他随便哄哄他而已,他痴心妄想的毛病为何一直改不了?
在王府之中,他年少之时,其实也曾期盼过得一知己托付终身,可惜就算有摄政王出面说项赠了丰厚嫁妆,他从十六等到二十都还是无人问津。摄政王无奈之下将他收入房中,并非真要他侍寝,不过是用这层借口掩饰他嫁不出去的尴尬,过些时日仍不得良配再给他名份免得他孤苦终老而已。
寒尘迷迷糊糊胡思乱想,体虚力弱药效发作,竟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次日天光放亮,寒尘才又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漓,身上各种痛的滋味渐渐清晰。他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他的新主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急忙翻身跌跪在地上,摸索着寻到遮羞的布料围在腰间。他努力让自己忘却昨天晚上的美梦,只思量着如何劝新主人早日带着他的小主人出发去西圣山。他们不能在此地耽搁太久,说不定朝廷的追兵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多留一日就多一分危险。
李霄雪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看到寒尘醒了而且还恭敬地跪在地上,她免不了心疼,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满道:“怎么又跪在那里。”
寒尘叩首,颤声道:“下奴知错。”
李霄雪奇怪道:“你知道错在哪里?”
“下奴低贱肮脏,不侍寝的时候,理应跪在门外等候主人吩咐,免得污损房内物品。”寒尘一边说,一边拖着伤腿和脚镣艰难地爬向门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社会大环境使然,寒尘又遭了那么多罪,想让他重拾自信挺胸抬头恐怕并非易事。李霄雪轻轻叹息,刚想弯腰去扶他,又记起昨晚上他对女人碰触的激烈反应,便不敢再多有动作,免得刺激他。她假装若无其事地找了地方坐下,耐心说道:“你先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