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攻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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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雅觉得痒,一个没忍住,偏头笑出声。
暗卫九怔怔看着那偏转的脸庞,发丝未遮住的眼梢嘴角,蕴满了笑意。也不知怎么的,就很想埋头亲一下,却也不知道好不好。又觉床笫之事原来这般美好,可以和二公子抱在一起真好……
司徒雅重新正经地回过头,就瞧见暗卫九目光灼灼,一眨不眨攫住他,眼中尽是热意。知道暗卫九是想进去得很了,就拿过旁边的瓷瓶,拔开木塞,膏脂微甜的气味扑面而来。点绛派精通岐黄,他耳熏目染知道玄参这味药滋润降火,未雨绸缪用上,倒比事后用还好,放心递给了暗卫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暗卫九蘸了膏脂,探到司徒雅臀底中心,发觉那地方仅有指腹大小,稍一用力,指节推进去,被紧紧裹住。不由得心跳如擂,徒然又紧张起了一身汗,只怕伤到司徒雅。
司徒雅闷不吭声躺着,兀自放松以逸待劳。他这会儿无事可做,打量起跪着的暗卫九来,这一看便隐隐约约看见暗卫九膝上的伤势,默想总让暗卫九跪着也不好。不觉暗卫九的食指在体内动了动,他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那手指还是锲而不舍地把膏脂抹进去,这才知道到底是不好受的,索性抱紧了暗卫九,咬唇放任那怪异感进出。待到暗卫九食指中指一并送入,就再也抬不起头,贴在暗卫九怀里,听那浑雄的心跳。又耐不住内里有指茧摩挲的感觉,仰脸咬住暗卫九的喉结,舔了舔,心烦气躁地顺着旁边搏动的经脉吸吮,狠狠咂出道红痕。他正满意地盯着这烙印欣赏,冷不防暗卫九又添了一指,忙道:“可以了……”这一出声,才发觉他的声音也哑了。
“……”暗卫九几乎用去了半瓶膏脂,仍是不信司徒雅那里容纳得下他。恍惚间听得司徒雅出言制止,哑哑腻腻的,只是耳根热得听不明,加之腹下绷得发麻,神志渐渐昏沉,却又执拗地弄了半晌,另一手罩住司徒雅的欲望耐心揉捏。
司徒雅无可奈何任他尽情摸索,抱好他的肩,勉强挺动着腰身,在他握拢的指掌间□——那粗糙的刀茧汇在掌纹里,碾着脆弱摩来挲去,不时刮到贲张作痛的脉络,虽不能舒缓释放,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后来也不知暗卫九摸到何处,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快意由内而外揉散,司徒雅再也撑不住,腰腹一颤,情不自禁夹紧双腿,要制住暗卫九的手。那前后的动作均是一顿,继而又协调夹击。霎时弄得他浑身发麻,骨酥魂销,自腰间臀底泛起稠厚的热意,潮成一片,坚持也不是,推拒也不是,着恼道:“暗卫九……进来。”
暗卫九领了命,认真记住那点所在,顺着热融融的甬道,小心翼翼撤出手指。
这一下慢的着实煽情。司徒雅只觉不少融化的膏脂让暗卫九带了出去,湿漉漉的难以收拾,不由得夹紧了穴口,哪晓得那缱绻的指腹才退出,一根烫热无比的东西就利落贯入,当真是猝不及防……撞散的甜腻低吟直接荡到屋外,落入竖着耳朵把风的两个暗卫耳中。
暗卫一得意道:“我说二公子在下罢。”
暗卫八心不甘情不愿:“没带银子,明天给你。”
司徒雅在屋内听得分明,却无暇计较,那股食髓知味的麻意让暗卫九反复摩擦,他只能夹紧了让那感觉再强烈些。暗卫九显然也知道要害所在,无不落到那一处,顶端先不轻不重抵住了,再用力推送而过。这般一次不能满足,始终在巅峰和持续不断的快慰中沉浮,又于抽拔时徒然跌落排空,以迎接下一回更激烈的契合,好似永无休止。
“以前,”趁着体内放空那一刹,司徒雅勉强找回声调,“做过?”
暗卫九沙沉道:“属下从未做过。二公子……痛不痛?”依旧恪守本分,保持着力道挺送。
司徒雅咬住暗卫九的肩骨舔舐,不自觉抬腰,承住那甘美黏腻的充盈感:“不痛,你很厉害。”
暗卫九却不敢问司徒雅做没做过,放下心来,又专心致志抽|送了几十回。初时还觉艰难生涩,胀痛的地方让司徒雅夹得太紧,定不住精,到此刻越来越轻车熟路,也适应了一边按捺住快意,一边体会忍耐和攻占掠来的更多快意。默想,原来这件事的欢愉,就是两人一起努力忍耐着,好让欢愉更加长久。又想到他竟然埋在二公子体内,愧疚自责之余,不由自主愈发涨热抖擞,将司徒雅紧紧揉进怀中,唯恐是黄粱一场梦。
司徒雅让他捣得不行,敞开的双腿酸得有些发颤了,转念顾及他膝上的伤,一边让他操|弄,一边支肘捞来藤枕,要他换个姿势,枕好躺下。
暗卫九依言行事,抱着司徒雅撤身躺下,离开了那暖热的包裹,就是一阵失落。
司徒雅不疾不徐撑着榻,居高临下伏在暗卫九腰际,反手握住抵在臀处的雄风,指节打圈揉弄顶端。
暗卫九静静望着司徒雅,不知是太热还是情动,原本的韶颜腻理,染得微酡,几缕湿腻发丝贴在脸侧,和那意味犹深的笑意一衬,如梦似幻,要是永远沉沦在这荒唐的梦中,他却也虽死无憾。
“暗卫九,我好不好?”司徒雅拨弄着那挺立贲张的顶端,指尖悄然搔过濡湿的铃口。
暗卫九不由得倒抽一口气,难以抑制的灼热依旧顺势冲上,仿佛要回应司徒雅,百般按捺不住。
司徒雅却蓦地收紧了指掌,用指腹稳稳压住铃口,煞有介事道:“忍住。”
暗卫九默默憋了片刻,勉力将冲动克制住,强行冷静回应:“属下遵命。”
司徒雅这才沉腰,缓缓纳入暗卫九的欲望,坐到实处,让暗卫九扶住他顶弄。暗卫九熟悉了片刻,找到了诀窍,进得比之前要深些。司徒雅适应之后,埋下身压紧暗卫九,随着律动摆胯,让难以纾缓的欲望磨碾暗卫九绷紧的腹肌,随着暗卫九有力的撞击,前前后后都得到莫大的满足。
不一时抵达巅峰,两人的呼吸都局促起来,浑身早已让热汗湿透。
“暗卫九,”司徒雅内里已是又痒又麻,却偏要将双腿夹紧,绞稳了在他体内猛烈挺送的硬物,又按住自己喷薄欲出的分|身,狠狠抵住暗卫九腰腹,压低声凑唇哄道,“叫我小主人。”
暗卫九再也抑制不住,热切地抬眼,不自觉哑声唤出:“小主人……属下想射……”
司徒雅听罢猛地噙住暗卫九的唇,偏头扳住他的下颔,强行侵入唇齿,攫住他的舌搜刮啃吮,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这一下刚好暗卫九抵在司徒雅内里敏感处,磨得司徒雅小腹隐隐痉挛。暗卫九本想抽拔|出来,却再来不及,让司徒雅吻得糊里糊涂,不自觉窒息地吻了回去,忍耐已久的欲望,也就随之顶入司徒雅体内深处,一涌而出。
第二十九章
破晓时分,暗卫八听罢墙角,溜回去伺候司徒嵩。暗卫一又烧了一大锅热水,坐在灶下,百无聊赖地望着砖缝里涌动的火苗。从门槛爬进来的一席青蒙天色,还未延至他脚下,远方就开始次第鸡鸣。
暗卫九拧着木桶走进来。暗卫一抬头凑趣:“不走了?”
暗卫九默不作声,一瓢一瓢舀水,腾腾热气挡了他冗杂的神情。
“如愿以偿,你应该高兴。”暗卫一觉得,暗卫九能拿下二公子,委实很有福气。
暗卫九提桶行了几步,转身看了看暗卫一。他俩之中,定有一个要去找司徒锋。
“没什么。”暗卫一摆摆手。他和暗卫九的情谊并非一朝一夕,少不更事时,他自仗武艺过人,于山野烹杀野味,一个不谨慎引来狼群,最终只能困在树上发呆。彼时胡三刀有令在先,不准暗卫之间相互照应。因此没人敢搭把手,那些饿狼却不知怎的,突然调头而去。后来才知,是暗卫九划伤手臂,引走了狼群。按理,恩大易成仇,偏偏暗卫九事后只字不提,更不会有意和他疏远或者亲近,他也就习惯了暗卫九这行事风格,你来我便往,懒得计较到头来谁欠谁,权当兄弟间照应。到此时,想到司徒锋好歹对他没有那方面兴致,他觉得,由他去侍奉,是比暗卫九好。
司徒雅在暗卫九照料下,又洗了个澡,清理了痕迹,回房拉开衣橱,神清气爽换了身衣裳。
“暗卫九,你同我一道,去见我父亲。”司徒雅拂去衣橱内侧一根断裂的蚕丝,转身到榻前,又拔去床栏系至枕下的半截蚕丝。暗卫九远远看着,以为离开数日这房里不曾打扫,结了蛛网。
司徒雅却明白,昨夜他在浴堂和暗卫九欢好,有人伺机进入他的厢房,翻箱倒柜了一番,弄断了他系好的暗线。只是他这厢房本就没空空如也,那人只能空手而归。眼下他倒不关心这梁上君子是谁,为何而来,一心想着要将暗卫九牢牢栓住。
暗卫九想了想,道:“二公子不必勉强。”司徒庆养他十余年,恩重如山,所耗心力不必提,自是期望他成为下一任武林盟主的暗卫,陪同盟主行侠仗义,平定天下不平事,眼下更是要他保护最可能成为盟主的公子,铲除魔教,替司徒家树立威信。拿这些要求与世无争的二公子,是他不想见到的。
“你叫我什么?”司徒雅欺近暗卫九,温和问。
“……”暗卫九想起方才缱绻种种,突然觉得,小主人三字难以出口了。
十余载努力,直把童言当誓言,他一心想如约而至,保护当初收留他的小公子。当司徒庆告诉他,这小公子是司徒雅时,司徒雅这名字就刻骨铭心了。此刻他与司徒雅面对面……哪怕是昨夜,近到相融,他也莫名感到,太如梦似幻,其实是镜花水月,转眼就会消弭无踪。
司徒雅转过身,反手递发带给暗卫九。暗卫九拢住他的头发,理了理,按以前司徒雅束发的样式绾好,用素色帛带绕了几匝,一丝不苟扎牢,即是‘法束中原,平定四方’。司徒雅伸手摸了摸,是比他自己束得精神,从铜镜中看上去,少了惫懒之态,竟有几分书剑飘零的道家正气。
“……头发很长。”暗卫九也不知合不合他心意,只是觉得这样很好。
司徒雅推门而出:“见识也不短。只不过点绛派约定俗成,掌门人要将头发留长披散。”
作为暗卫,暗卫九觉得有必要掌握司徒雅的喜好:“左衽披发,犹如胡人?”
司徒雅笑道:“倒也不是,只不过开山鼻祖生性古怪,不想派中人头发束得和道士那般。”
想必是点绛派和道士有仇了。暗卫九不再多问,只觉,但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点绛派神秘莫测,转念想到,二公子在益州过完年,可能就回藏在贡嘎雪山的点绛派,他若不能成为二公子的暗卫,以后就很难再见。
“点绛派与世隔绝,雪景幽奇,最有趣的是天堑冰桥,”司徒雅向府中丫鬟问了司徒庆所在,话锋一转,又对暗卫九道,“你终究是要随我回去的,先不讲给你听。”
两人在习武堂寻见晨起练剑的司徒庆。司徒雅开门见山:“爹,我要暗卫九。”
司徒庆收势踱近道:“胡闹!”说罢眼风一扫暗卫九,暗卫九闻声而跪。
“暗卫九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应当留他在身边投桃报李。”司徒雅有备而来,“何况,无论是大哥还是三弟,要当武林盟主,也须像爹你一样,靠真才实学,而非暗卫,江湖朋友方才服气。”
司徒庆扬长避短道:“你既然将带刀送给你三弟,又怎能妄自索回。言而无信,何以为言?”
司徒雅郑重道:“爹,擅自将暗卫九送给三弟,是我做错了事。难道,我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为了守信,就要一错再错下去?人无完人,连圣人都每日三省,但凡有错,‘有则改之’。倘若为了言而有信,就固执己见藏污纳垢,以保住自己守信的虚名,岂不是伪君子、真小人。”
“……”暗卫九不明白,失信由二公子道出,为何听上去成了磊落之举。
司徒庆好半晌没理出孰是孰非,忽地想到各派往事,为保全名誉,固执己见藏污纳垢的是不少,没几个英雄豪杰有勇气承认自己做错过事。再看司徒雅,不免憾然,有这激浊扬清的辞令,偏偏不愿为他分忧解难。他示剑道:“那又如何。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孽子,你自己没出息,还要连累带刀陪你无为。宝剑在手,因其利不知其用,也不怕暴殄天物,于心不安!”
司徒雅侧头瞧着但跪不语的暗卫九,温柔道:“在我看来,他不是杀人剑。爹你看我待他是暴殄天物,殊不知敝帚自珍,与其假他人之手,让他徒受折磨,不如由我看管。再说,我连这一个人都护不住,他救了我,我放任旁人欺负他,还谈什么立不世之功,又算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暗卫九听得动容,不由得抬头,正撞见司徒雅满眼笑意。
司徒庆话不多说,长剑一指,便抵住暗卫九咽喉:“我若是要杀他,你拦得住我,护得住他?”
司徒雅道:“你是我父亲,我自然不会拦你,唯有陪他一死。方才不负情弃义。换了旁人却没那么容易。江湖险恶,险恶的不是武功,而是人心。何况,这世上能杀暗卫九的,只怕也不多。”
司徒庆笑了声:“为父说不过你,你的道理是一套又一套,只是这道理,能值几两?你要不是武林盟主和点绛派掌门之子,武功尽失,不靠这点家业,莫说行走江湖,即便是行走市侩,也是步步难行。你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以为世人都像为父这般讲道理?你要带刀随你,叫你一声主人,就要拿出能耐来,让他心服口服。莫说养暗卫死士,即便是养条狗,你也要养得活它。”
“除了当武林盟主,”司徒雅一本正经,等着司徒庆开价,“没什么不好商量的。”
司徒庆收剑入鞘,沉思须臾:“带刀本是为父的暗卫,之前为父也已讲过,养他十四载,吃穿用度,可谓不菲。教他的师父出类拔萃。单说厨艺,是请了蜀中膳祖悉心教导。每旬所花,虽不及千金,但也所差无几。他如今风华正茂,正当为我司徒家效力,却平白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