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攻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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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雅点点头,面有得色:“不错。虽分七次,却不能中断。还好,本教主有两个丹田。”一个是他自是腹下丹田,一个是蕴满玉芙蓉毕生功力的冰蚕雄蛊。“不然神仙也救不了教主夫人。”
谢必安脸色愈发难看:“教主用了冰蚕蛊?”
司徒雅小憩片刻,微微一笑:“冰蚕蛊百毒不侵,以往,本教主无论试什么毒,包括五毒神砂,都奈何不了它。没想到,此毒只认内力,对这传功的冰蚕蛊……倒颇有奇效。”
谢必安终于领会:“因此,教主只要假以时日,趁每回泄欲之后恢复功力的瞬息,借助传功,将腹下丹田分摊的毒性,也注入冰蚕蛊。从此不用蛊,只用自身功力,千欢断绝散就不会发作。”
金不换如听天方夜谭,好半晌才回神,小心翼翼道:“属下斗胆,敢问教主,没了传承两代教主功力的冰蚕蛊,以教主自身修为,能否与武林正派抗衡?”
司徒雅心平气和道:“你以为,本教主这些年,是拣个冰蚕蛊的便宜,任它在体内作威作福,自己整日睡大觉不成?教主如此好当,怎不换金堂主来当。”
金不换赔笑道:“属下凡夫俗子,哪能像教主以身饲蛊,还记得发奋图强。”
谢必安依旧放心不下:“以教主自身功力,能否遣使九如神功?”
金不换却想着:“教主以后,岂不是要夜夜笙歌?那……”
司徒雅睨了谢必安一记,精疲力尽靠在金不换怀中,满腹心事,不愿再答。
作者有话要说:
小殷算无遗策。二货这亲儿纸终于开金手指了~
☆、80第八十章
暗卫九不知躺了多久;忽觉一股浩气游走经脉,所过之处淤秽荡尽;膻中气海霎时扬清;数股暖流汇于丹田;精神前所未有的振奋。山间草木气味、半里外飞禽啼鸣和风声,无不清晰。他猛地睁开眼;依旧是在湖边,只不过已是破晓时分,身旁蒹葭露珠未晞。也不知是何方高人在他身后运功相助;此时忽地收掌:“总算醒了。”
暗卫九听出这是司徒锋的声音;不禁一怔。昨日和司徒雅荒唐的情形;他还历历在目。难道只是邪火太盛,不觉晕倒在湖边,发了一场痴梦?
“还傻坐着作甚,”司徒锋打个哈欠,起身活动筋骨,“小爷累得够呛,没力气抱你去唐门。”
“……去唐门?”暗卫九蓦地站起,骤觉腰后和腿根酸麻难耐,臀底火燎般作痛。他幡然改色,四下环顾,哪里还有司徒雅的踪影。
司徒锋只当他淫毒未消:“爹讲过,唐门有本《毒经》,收录了几乎天下所有毒物的药方。还有训言一道,要历代家主‘统率百毒,以解民厄’。就是讲,唐门应该了解所有的毒,以便救百姓于苦厄。这当然是文过饰非。不过,你是小爷的人。料想唐铁容那哭包也不敢不救你。”
暗卫九本想告诉司徒锋,他已恢复武功。转念想到盟主惨遭魔教毒手,不宜再回益州司徒府。凭借唐铁容和司徒锋的交情,以唐门为本,号召天下英雄对付魔教,才是正途。遂点头称是。
两人在剑阁镇匆匆用过早膳,司徒锋狼吞虎咽之余,讲罢洞中见闻。暗卫九始知他已练成‘八|九玄功’,剑门祖师殷明月见孺子可教,还将毕生修为渡给他,临死之际告诉他,九如神教在康定以南、大渡河以西,离大雪山的主峰贡嘎峰很近。要他立下血誓,除魔卫道,以平心头之恨。
这一日微风和畅,冻雪消融,泥泞干尽。两匹骏马并驰驿道,过了蜀北崇山峻岭,前路渐渐辽阔。久蛰岩洞的两人,目睹道旁水田漠漠、阡陌环叠的景致,都觉得陌生至极。恍如隔世。
暗卫九勒马远眺,只见一栋草舍附近,朝阳映得水田流光溢彩,农夫牵着水牛,深一脚浅一脚犂地。农妇端着簸箕,紧随其后埋腰插秧。不知从哪飞来的鸟雀,大胆地落在牛背上,翘尾轻啄。水牛痒得哞哞直叫,摇头甩尾驱逐,怎敌那鸟雀躲避灵巧。农夫和农妇好似心有灵犀,霎时相视而笑。
司徒锋睨了眼发呆的暗卫九,照着他的坐骑狠狠一鞭,继而大笑拔先。
骏马受惊狂奔,暗卫九才回神夹稳马肚,望向司徒锋驰骊的身形——脊梁笔直似剑,墨发踔厉高束。发白褪色的锦衣鼓荡,现出鞍侧三尺长铗。自是年少气锐,美好无限。
只是这誓要纵横江湖的豪情气派,暗卫九自觉望尘莫及。行至益州附近,他提议绕行。司徒锋也唯恐就此回家会挨训,当即应允。他俩盘缠所剩无几,暗卫九又担心司徒锋得知司徒庆的死讯,一时冲动干傻事,极力避免到客栈投宿。两人当夜便在荒郊野外找了个背风处,点起篝火。
司徒锋百无聊赖,起兴问暗卫九,以往和司徒雅落难的见闻。暗卫九沉默半晌:“发生了很多事。”短短数月,他却好像用尽了一生。
司徒锋冷不丁道:“司徒雅引你断袖,是你在上?”
暗卫九道:“二公子在上。”得知‘殷无恨’是司徒雅,他内心平静许多。
司徒锋上上下下打量他:“没出息。就他那模样,置身魔教,不知伺候过多少男人。”
暗卫九不以为是:“二公子也曾屈居下方。”
司徒锋冷哼道:“什么样的?”
暗卫九怔了片刻:“什么什么样的?”话音未落,喉间就是一股寒意。他竟未看清,司徒锋何时拿过剑抵住他的咽喉,更莫说招式。
司徒锋剑尖斜指,挑开他的衣襟:“别怕,我只是不高兴。”
暗卫九诚然道:“属下不怕。”血珠自他锁骨下浸出,淌在剑身上,让火光映得赤红。
剑尖婉若银钩,恣意游走。本该硬实的肌理,轻而易举从中破开。司徒锋本想刻下自己的名字,孰料一个分神,竟不自觉写成了“司徒雅”,只好又将暗卫九的衣袍挑开大半,写道,“人面兽心,与我不共戴天”。
暗卫九沉心静气,一动不动:“属下六岁那年,举家为乌衣卫所害。不得已逃至益州。”
“怎的,”司徒锋动作稍顿,“你是要告诉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
暗卫九目光黯淡:“那时,娘将我护在身下……”司徒锋心烦气躁停了手,待他讲完。暗卫九努力回想,“娘那时并不喜欢我,总是怨我毁了她的家。但她……”
司徒锋莫名其妙:“你到底想讲什么?”
暗卫九词穷:“假如盟主撒手人寰,小主人会如何处之?”
司徒锋呸了声:“我爹正当壮年,怎会撒手人寰。”
“万一……天有不测风云。小主人必须担起重任,打理司徒家和暗卫营,乃至继承父志,统率武林,匡扶正道。为人处世行为举止,都应当面面俱到。纵有深仇大恨,也不可贸然搏命,”暗卫九低头看了看淋漓的血字,“小主人的仇人,就是属下的仇人,属下愿代为铲除。”
司徒锋神色顿缓:“你讲的那些老生常谈,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我跟了我爹这么多年,人情世故司空见惯,你以为我像大哥那般只顾端着面子,从来不留心爹如何树立威信平息纷争?”
暗卫九困惑地看着司徒锋。司徒锋又道:“只不过做自己,最难得也最快活。这是骨气!小爷不喜欢假惺惺的人。平心而论,你和唐铁容都不赖。”他的声调忽地拔高,“听了这么久,还不动手,难不成是要小爷梦中杀人?”此话一出,竟有数十人自四面八方掠至,将篝火团团包围。
暗卫九认出这些人的装束,戒备道:“小主人当心,是乌衣卫。”
司徒锋仗剑跃起,兴奋地笑出声。他正愁找不到人试剑。这些黑衣人却并不出手,其中一位老者颤声道:“不错……一模一样!”领头的少女立即揭开兜帽,抱拳跪倒:“卑职护驾来迟!”
司徒锋和暗卫九面面相觑。原来这少女正是乌衣卫指挥使夜玛颐,司徒雅告诉她谁才是真龙天子,她旋即率众赶赴蜀中,四下寻觅,这天到益州地界,见野外一丛孤火突兀非常,便令人上前打探。其中有年纪稍长的认出,暗卫九和先帝如出一辙,再听两人对话,果然是司徒府中人。
司徒锋不解:“谁要你护驾?”
夜玛颐道:“当年太后和那姓凌的奸佞,下令诛杀内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常锐及其全家。我乌衣卫只是奉命行事,实非所愿。还请主上见宥。”她眼刀子一横,便有人奉上数颗人头,“这是当年追杀主上的乌衣卫,而参与此事的老指挥使,也就是卑职的父亲,已死于韩寐之手。”
司徒锋听得咋舌,看向暗卫九。万没料到自己随便一拣,就拣到个好似很不得了的人物。
暗卫九拢好浸血的衣袍,这才想起韩寐去了金陵。不知那王爷做了何事,竟让乌衣卫走投无路,来向他赔罪。他打量夜玛颐须臾。他父母遇害时,这少女还未出世,自然和她无关……他那时也还年幼,入了暗卫营就心无旁鹜,加之父母叮嘱在先、怀揣着九龙杯的秘密,从未想过要报仇。此时夜玛颐突然告诉他,他的杀父仇人平白无故都死了……
夜玛颐道:“主上可知太后为何要杀常相?”
暗卫九迟疑道:“为甚?”
夜玛颐道:“常相用自己的儿子,换走了真龙天子。主上你才是先帝嫡长子。唯有嫡长子的血,可以解开九龙杯的机括。卑职这些年苦苦寻找九龙杯,就是为了寻找主上的下落!”
司徒锋怔在当场,转瞬想起在白龙寨夺九龙杯的情形:“……难怪。”
暗卫九点点头:“明白了。”又漠无表情坐下往篝火里添柴。夜玛颐不明白这‘明白了’何解,只觉这真龙天子果然处变不惊心机深沉,不由得心生敬畏。
乌衣卫不明所以陪着暗卫九沉默半晌。暗卫九才道:“朝廷的事,我一介粗人不懂。请回。”
夜玛颐肃然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现下韩寐勾结突厥、挟持伪帝,在朝中为非作歹,不少臣子惨遭毒手,就连太后也死在他手中。主上坐视不理,中原永无宁日,可对得起万万烝民?”心道,中原的皇帝就是虚伪,每回继承大统之前,都要臣子苦口婆心劝进。
司徒锋道:“我就知道韩寐没安好心。上回他在丹山镇附近设伏,用的尽是蒙古角弓。”
暗卫九摇摇头:“如果属下是嫡长子,蜀王就是属下胞弟。怎会杀害太后……通敌叛国?”
夜玛颐作出一脸羞愤:“主上有所不知。卑职惭愧……韩寐乃是太后与卑职之父私通所生。韩寐狼子野心,在仁寿宫撞破两人之事,情急之下竟杀母弑父,意图遮掩。他一心想当皇帝,不惜勾结突厥小可汗的后裔张碧侠,甚至想利用主上诛杀伪帝,再调头对付主上。卑职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暗卫九懵懵地看着夜玛颐:“……”
夜玛颐道:“主上不信,待时机成熟,可与韩寐当面对质,问他是否是主上的兄弟。”司徒雅曾告诉她,韩寐已许下承诺,绝不与暗卫九相认。质问时韩寐若有半点犹豫,就必将一败涂地。
司徒锋对韩寐全无好感,听至此处,已信了七八分:“此獠不得不除。不过我们得去唐门。”夜玛颐问是为何。他便将暗卫九中毒的事讲了。
夜玛颐觉此事刻不容缓。当即表明忠心,派遣手下备来马车软毯等物,请暗卫九和司徒锋入内歇息。百余人骑马随车,一路吃香喝辣,浩浩荡荡往渝州奔去。
☆、81第八十一章
唐门位于渝州以北;倚山建堡,远远能看见城池吊桥。*。**/*其地形险要守备严密;远胜白龙四十寨。一条小路蜿蜒而上;直通堡门;两旁杂草丛生异常葱翠。夜玛颐宛辔回马:“看准地上辙印,牵马而行。切莫踏出小径;否则触发毒物机关,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锋道:“小爷就想不明白了,韩寐以前是怎么打下唐家堡的?”
夜玛颐理所当然:“韩寐是韩寐。习武师从张鹤心;用兵师从代北侯;推崇突厥强弓劲弩;精研西域兵书。如此人物,装疯卖傻韬光养晦……我早就劝告过那伪帝,可惜他不以为意。”
暗卫九想起韩寐攻打白龙寨、沿路筹兵的情形,由衷道:“蜀王很厉害。”
夜玛颐诚心诚意道:“主上,其实司徒雅比蜀王厉害。”韩寐在白龙寨大动干戈,不过是为司徒雅做嫁裳。而司徒雅,在金陵假惺惺助韩寐一把,将韩寐推至风口浪尖,再逼她投靠暗卫九。不折一兵一卒,将他们牵来绕去,互为牵制。最可恶的是,此人不但狡诈圆滑,而且身手好到能杀死韩寐的师父张鹤心,她想动也动不了。
听见司徒雅的名字,司徒锋眉头大皱,暗卫九面沉似水。这时城头有人喊话,问来者何人。司徒锋抱拳纵声道:“在下司徒锋,有急事求见贵堡少主!”
城头寂静半晌,冷不丁地掷下数枚铁蒺藜,长了眼般钉向司徒锋。司徒锋迅疾拔剑搪拨,那些铁蒺藜触及剑尖,还来不及爆射四散,就让剑气震得荡为齑粉:“瞎了眼的看门狗,老子好声好气和你通报!你却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罢,他飞身跃起,就要斩断吊桥铁索。
说时迟那时快,自城头掠出一道白影,攀着铁索腰如轴转滑下半丈,凌空与司徒锋交手过招。两人不痛不痒缠斗一阵,那穿着素色孝服的公子竟一把抱住司徒锋:“真的是你?!”
司徒锋将剑一背,任他抱着自己落地,余怒未消道:“不是你爷爷我,还能是谁。”
唐铁容把着司徒锋的肩,定定看了一阵,激动万分道:“死泼皮,方才你通报姓名……那句话讲的……实在太像人话了。我还以为是谁易容骗我!你真的没死?!”他忍不住捏了捏司徒锋的脸皮,又忘乎所以地检查司徒锋的手臂腿脚,最后长吁一口气,往司徒锋胸前轻捶了一拳。
“死不了,”司徒锋心不在焉道,“我说你好歹是唐门少主,怎的骨头这般轻贱,非要小爷骂你几句才高兴?”他不情不愿的,照唐铁容胸膛也是一拳。^//^
唐铁容笑了笑,扫睇乌衣卫一行人,目光落到暗卫九脸上,不由得复杂几分,转身下令让护堡长老打开城门:“现下江湖不太平,进去说话。”
司徒锋本以为,唐家堡就是个大宅院。孰料进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