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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琴还江山-第2部分

小说: 琴还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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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鱼仙慌忙挣脱了,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还真有这么个人啊!”听见陌生的声音,小黑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公子都说是君乐公子乱编了一个人来糊弄我们的。”
  “君欢怎么说?”传说中的二公子忍着笑。原来温鱼仙还真以为自己被丢在这里自身自灭了是么。
  “他说二公子来了,我们公子就可以出门了。我其实是相信君欢公子的,因为我们公子老爱在院子里站着装作看花草,其实眼光老往门口飘。”温鱼仙被小黑抢了话。二公子终于还是没忍住,疏了眉眼,笑出声音。被小黑这么一说温鱼仙就像个深闺的小姐在等情郎。而温鱼仙觉得二公子这是嘲笑,简直是一定的。
  笑完,二公子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辩驳,然后准备再笑一次。
  “我是看杨柳还有没有了。”温鱼仙气红了脸,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不急,秋天,看菊花也是一样的。”二公子伸着懒腰走进了房门。
  自己是跟还是不跟?温鱼仙有点拿不定主意。虽然说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登记在册的乐子,可他没学过怎么伺候人,更不用提会什么舞乐。跟在二公子身边保不齐又是出丑添乱。君欢都说了,这是王城,不是他的石头城。屋子里的人,是二公子,不是他家那个满口粗话心却柔软的山燃。
  “到琴房来。”
  听见这一声唤,温鱼仙快哭出来了,但还是认命朝屋里的琴房走。他果然没有猜错,自己真的是在作死。
  君欢提过,二公子爱琴如命。对于琴的这份痴,可能天下除了当年的琴魔之外,再找不到能比得上二公子的人。和琴有关,那就是爬也得爬着去帮二公子办到的节奏。
  在温鱼仙住进来之前,将军府虽是一座无人的荒府,但府里的琴房,却是纤尘不染的。琴房门上还贴着两张条子左边是“琴音”右边是“莫入”。自己和琴音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香薰帷幔的琴房自然不是自己可以涉足的地方。
  可他还是去过一次,甚至还试着弹了一下琴。
  温鱼仙还记得那段时间酷暑难耐,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念想,越是想要压抑,就越是往本来就一片迷茫的脑海里钻。自己的身份是个乐子,荒凉的将军府里又只有琴。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二公子要自己学琴?
  “这双手,不该拿刀,该弹琴,不如以后就叫琴音。”
  夏夜梦回,闪过耳边这么一句话,让温鱼仙流了满脸的泪。薄衫湿湿地黏在背上,他想要出去走走,哪怕,是去琴房门口看看也好。
  琴音,是人名。取这个名字的人是二公子。可是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又为什么这么难过,或许只有琴房,可以给出答案。
  温鱼仙随意擦了擦泪,夜深也不愿意叫小黑起来,点了一个夜灯提在手里就出了门。
  琴房里的琴很多,应该都是二公子搜集来的心头好。被夜灯照着,琴面上的各种断纹像是流动的光芒,引着温鱼仙伸手去捕捉去抚摸。手边琴这由粗及细缚着的七根琴弦,应该是用丝鹤吐出的精丝做的,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要是能试着弹一下这样的琴,无憾。
  于是玉色流转的指尖覆上琴弦。
  一声巨响。
  小黑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跑到琴房才看见,自家公子抱着碎成两半的琴面,左手指尖还在滴着血,痴傻了一样的站着。
  那之后温鱼仙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就在小黑偷偷找了医者想给瞧是不是病了的时候,温鱼仙温公子没事儿人一样地起床了。
  对于那一夜的事,公子他全无印象。小黑也怕他再一躺不起,就和他说是将军府进了贼,偷了一把琴。
  温鱼仙初听时不由一抖,然后主仆两人掏光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把琴补到了原来的位置。
  久而久之,这事儿也就淡了。谁知道,大半年第一次二公子回将军府,直接就进了琴房。
  “你动了那把鹤轩?”二公子埋头抚弄他拿来凑数的那把琴,音色凌乱听得温鱼仙心里发虚。
  “小黑说是来了小偷,我不知道。”眼看瞒不过,温鱼仙也就坦白说了自己知道的真相。
  “你把小黑叫进来。”二公子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王城菊花凋谢的时候,将军府又荒了,只有一个叫小黑的哑巴,一遍一遍地扫着满地落叶。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晋江,嗯。

  ☆、雨仙

  【第四章】雨仙
  青玄王城乐坊,现下最红的乐子叫雨仙公子。奇特的是乐坊里的乐客们没有一个真的见过他的样子,也没有人听过他奏乐,但他的名字,就那么天天挂在平常乐子们用尽十八般乐艺也可能够不上的万香乐榜首位。
  只因为,乐坊老板说,这个神秘乐子,师承琴音公子。
  琴音公子又是谁?温鱼仙不知道,但是乐坊里的乐客们倒是知道得特别深刻。这琴音公子容姿清俊天性薄凉,一双碎玉手仿佛是为了奏琴而生,八岁葬爹娘,九岁进乐坊,一曲鹤回云,两断相思肠。
  说到这名曲《鹤回云》,又不得不提一段早些时候乐坊最脍炙人口的佳话。当初琴音公子立誓抚尽天下名琴。也就是这个时候,为了一把名琴鹤轩,遇到了当时的将军府二公子。
  这二公子呢,也是爱琴之人,为了得到这鹤轩琴翻山越岭走到金嘉王城。最后他拿自己三个承诺从金嘉太子白羽铮手中换来这把绝世名琴。然后二公子在乐坊一住三天,只等有人能将此琴完美弹奏。他等来了他想要等的人。
  当时尚且年幼的琴音公子靠着鹤轩琴弹出了一曲无人可以模仿的《鹤回云》,名动青玄乐坊。
  但乐坊老板还没来得及制作出以琴音公子为首的乐榜,这一弹,就把为了鹤轩琴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琴音公子弹成了二公子的私人乐子,再不公开弹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将军府二公子的喜事近了的时候,琴音公子却突然在一个雨夜消失了。乐客们顿时觉得二公子恐怕不会再踏足王城乐坊了,少了一个抢乐子的劲敌,真好。
  但乐客们不知道其实那个雨夜里发生的事还有一件,或许知道了这件事和五年之后的惨绝的赤焰雨葬之间联系密切,他们反而会后悔自己没事去什么乐坊捧什么乐子。
  “大白啊,那个什么乐榜上写的为什么是雨仙不是鱼仙啊?都和你说了是鱼,鲤鱼的鱼。”温鱼仙有些无奈,还好不是最讨厌别人写错字的山燃看到这一块乐榜,不然肯定大喊着你们这群文盲不要来烦老子掀了酒桌。
  “因为鱼仙宫什么的,听起来像是住在里面的人一身鳞片还有鲇鱼那种又长又滑的胡子。我不想被别人误解我的形象。”大白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往温鱼仙手里塞了一本最新的乐子名谱。
  “给我看这个做什……”话还没说完,温鱼仙就得弯腰捡自己掉在地上的眼珠子。
  雨仙公子,明日首秀。八个大字噔噔砸在温鱼仙脸上。
  看到曲目图上那一行白鹤穿云回眸的英姿,明日就要首秀的雨仙公子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很明显这是来自二公子的报复,为了那把葬于他手的和琴音公子的定情信物。
  温鱼仙骂不出“不就是一把破琴至于这么对老子吗”这种山燃式的话,但这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将军府琴房门上“琴音莫入”四个字对二公子的意义。
  这天下,最不能让某个人发现的事,往往是爱不是恨。
  他温鱼仙捅破的不是马蜂窝,而是比马蜂窝可怕一千倍的二公子的念念不忘。
  盘算着大不了明天丢个丑满足一下二公子的报复心就好,现在身边的人是乐坊老板都要卖三分薄面的白大公子,自己怎么也不至于因为不会弹琴被人当场打死,温鱼仙一下子又不难过了,“大白你不知道,我在将军府的时候特别冷清,但我有个小丫鬟叫小黑,不管出什么事儿她都可以把我照顾得热热闹闹,嗯要是小黑也在的话说不定还会想办法帮我蒙混过关,再不济高声为我辩白两句也是好的。这么一想,还挺想念小黑那难听的声音。”
  大白看着眼前自顾自压低声线学起小黑说话的温鱼仙,有点走神。
  多希望他永远不知道,那一把围着药炉叫他别在风里站着的黑沙嗓子,他再也不可能听到。
  “好了好了,还是想想明天的《鹤回云》你要怎么办吧。你知道的,这也是青玄王城,就算我是金嘉的贵族,也帮不了你多少。”藏起嘴角一抹不忍,被软禁在乐坊的白羽铮又做回了传说中“二公子那个喜欢在乐坊住着的认识山燃的金嘉贵族朋友”。
  也不知道真的是和山燃生活在一起的这十年让江南三月的溪水误掺了多少脏水匪气,还是自己真的和这么一个称呼有缘分,山燃第一次叫自己是大白,到了温鱼仙这里还是大白。
  “事情都追到眼前也不急,只找个理由安慰了自己就觉得天下太平,你和山燃还真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共同点。”白大公子不由得感慨一声。
  “他是种药的,算半个医者嘛,平时性子急没事,真有事儿反而会冷静。至于我,”温鱼仙往端木椅上一靠,“我纯粹就是懒得去想。而且二公子说要帮我找山燃,就找到了你,虽然你也不知道山燃在哪里,但我觉得单论他得到消息就带我来找你这一点,他也不会真的让乐客们打死我。”
  说是懒得想,结果一夜无眠。第二天温鱼仙果然起晚了,推开雨仙宫门的就只顾着往乐坊大厅赶。他没看见门边白羽铮眼中神色是惊为天人。
  一晃而过的温鱼仙散下一头青丝,只在头顶扎了一串简单的白玉链子披在发间。又穿上一身青色暗花的白衫,腰上系的是特别让白大公子花了重金买来的一掌宽的紫云纱。
  眉目清明如星子依远山,发丝纷飞如淡风卷绿水,竟然真的像是神话里伴着柳叶行走于翻覆雨云之上翩然不染墨色的雨仙。
  乐坊大厅里琴声悠悠,弹奏的人左手抬手一拨的同时右手飞速取了一个奇异角度往袖中一抹,凄厉的鹤鸣之声如同一枚细长的骨针贯穿了听众的感官,当下就有人流下热泪两行。
  弹奏出《鹤回云》的人自然不是温鱼仙,他光是站在琴台背后听就觉得心脏已经被抛到云上不在胸膛,但他没有想到坐在琴前的人,会是二公子。
  他更没有想到,周围的人全都在一曲终了之时,跪地高呼:吾王!
作者有话要说:  被人调戏加要挟如果没有好好写下去如果没有肉就把我写耽美文的事告诉长辈这种事,已经够我一边流着面条宽的泪一边假装自己失忆了。请放过我这棵耽美广袤江山新长出来的柔弱的小草好吗,我还只是个孩纸啊TAT。

  ☆、回云

  【第五章】回云
  “你可以问一个问题,我会如实回答你。”青玄王只手端起面前的白瓷茶盏,透过淡淡茶烟打量着雨仙宫画柱上的云彩图案。温鱼仙的疑惑从来是写在脸上的,而这些疑惑对于他的睡眠会有多大影响,邓偲比任何人都清楚。
  果然,将军府二公子为什么会是青玄王?二公子为什么能弹出只有琴音公子才会的《鹤回云》?那个琴音公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在这三个问题之间温鱼仙犹豫许久。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他最后决定还是问比较着急的那一个,于是开口:“你这样私自逛乐坊真的没问题吗?”
  “乐坊本来就是我的。”没有料到难得的机会他就这样拿来浪费,邓偲心里本来好不容易掀起的一丝波澜一份心软回归如常,居然,感觉有些失落。
  也好,还不到时候,他还没有把山燃带到他面前,还没有当着他揭穿君欢,还没有亲手把他送进大牢完成父皇遗愿。
  自己在沙尘里把他找到的时候几乎是找到了一具尸体,胸前的护甲已经被金嘉铁骑的长枪刺破,皮肉上一道血槽还在冒血,随行的军医看战场上的血迹,说若不是有人干扰了一下让战马失衡,枪头再深一寸,自己就真的再没有机会看到这张脸笑起来的样子。
  那个时候跪在沙地里,后悔自己当初为了一把鹤轩许诺过不杀白羽铮,只能让军医指出无害之处抽剑刺入白羽铮右腿解恨。
  现在想起来,自己那个时候的情绪,似乎只能用害怕来解释。被前朝太子拿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自己没有怕,十年前赤焰雨葬让山河变色的时候自己没有怕,甚至听到君欢说琴音公子已经死了就算是你也不可能改变的时候自己没有怕。
  可是那个时候,看着温鱼仙被血污遮蔽的眼睛,他只想到一句话:若有一日我身死,就是舍去夜焰琴,也要葬在一个不属于你的江山。
  邓偲看着面前捞起白衫袖子小心翼翼为自己添茶的眼神清澈的少年,觉得胸中有不可名状的虚冷,唯有贴住一些真实的温暖,才可以缓解。
  于是不顾耳边的惊呼,伸手揽过温鱼仙的腰,一拥入怀。
  是这个重量,正正好压在心上,让人舒服得想要这么一睡不起。邓偲把头埋在温鱼仙颈窝,贪恋地蹭了蹭。
  试了试挣脱不开她的手臂,温鱼仙觉得自己僵硬得仿佛乐坊门口的石狮子,想到自己算是被占了便宜,得趁机争取一下,于是轻声恳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气鹤轩琴的事?”
  那天二公子从琴房出来之后径直去了后院,温鱼仙好奇地跟上前问他在做什么,就见他一言不发地开始掘地直到掘出一个坑。坑里面两截血迹斑斑的鹤轩琴残骸真的把温鱼仙吓到了。原来他和小黑不仅把鹤轩琴搞丢了啊,还是间接造成琴毁弦断的凶手啊。
  “不要说话,睡会儿。”邓偲揉了揉温鱼仙的头,指尖划过他乌黑的发,觉得这么丝滑拿来做靠枕正合适。就是那串白玉链子凉得慌,于是顺手解了丢到地上。
  睡,睡会儿?这可不是在当初的马车里啊二公子。不对,这个人已经不是二公子了,他是青玄的王。
  这个青玄王自己就可以弹出《鹤回云》,他可以不带伤情地出入甚至买下乐坊。失踪了一个琴音公子,他可以打造出无数个师承琴音公子的乐子。
  哪怕,这个人根本不懂琴。
  这,是不是就是青玄王带自己来乐坊安排自己住进雨仙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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