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阁主甩不掉作者:墨染成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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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味道中。
一个月的仔细修养,素风的身子已经大好,背上的伤更是好到只留下浅浅疤痕。
素风养伤的这一个月,穆歌很忙,白日很少能见到他人。虽有些疑惑,可素风本就懒语,他觉穆歌想和他说时便会说了,所以他也不问,因他信穆歌,也懒得问。
今日天气甚好,房外日光温和,暖意洋洋,素风命人将软榻移至窗边,开着窗户躺在软榻之上看着穆歌命人给他寻来的书卷。
阳光投在身上,甚是暖和,晒着春日的阳光,总是忍不住犯困。素风将书遮在脸上挡住光线,准备补眠。
青云在旁伺候,将他腿上薄被往上拉了一些,正准备关窗,突然传来一阵响彻天际的号声,半梦半醒的素风也被这号角声吵醒,他将遮在脸上的书卷拿开,浅蓝色的眸带着疑惑看向窗外,他问身边青云:“可知是何事?”
青云接过他手中书卷,回道:“先皇太后殡礼,今日应是送入陵寝了。”
白璇死了?素风不知,穆歌也未同他提过,他凝眉思忖许久,觉着这事定然仍不是天灾,想也无用,觉着还是等穆歌回来问问罢。
☆、113 我要出冷宫,哥哥帮我
天色还早,素风知穆歌定然要很晚才能回来,他起身走出了殿外。
殿外阳光和煦,许久没有出门了,素风觉着很舒适。青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出大殿,向着后宫方向走去,他不知他想要去哪,也向来不会多问。
素风慢慢的踱着步子,好似漫无目的的走进御花园,然后穿过御花园,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越走越偏僻,在一座宫匾都已经脱落一半的宫门前停下。
他静静的看着凄凉的宫苑,目光扫过朱漆脱落的破旧苑门。他在门前站了许久,伸出修长手指推开苑门,老旧苑门发出咯咯声响,好似生了锈了一般重。
庭院中景象更是凄凉,枯藤缠绕在宫墙上,枯黄藤蔓上刚露出一丝绿意,院中枯草丛生,枯草中间还有刚刚崭露头角的嫩草芽子。
这就是素樱住的地方,浅蓝色的眸中神色复杂。他是如此待他的妹妹的,他从未问过他素樱的事,他以为他会对她好。就算是不对她好,也不该对她坏,可是如今看着这样情形,他竟觉得穆歌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对小樱。
许是听到了推门声,房中传来一个略微有些虚弱的女声:“静羽,看看可是王公公送饭来了?咳咳……”
女声好似很无力的样子,只说了一句话便有些咳嗽起来,静羽走出来看到门口站的是素风,吃惊的张了张嘴,半晌才不敢置信的说出一句:“阁……阁主?”
房中女子显然听到了静羽的话,忙奔了出来。初春的天还有些冷,她却执着单薄衣衫,面色苍白,只是快走了几步,就觉得腿软,她无力的抓住门框,欣喜的看着门口素风。
她视线渐渐模糊,许久,哽咽的唤了一声:“哥哥。”
她双手紧紧抓着门框,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仿若虽是会倒下一般。苍白的脸颊虽已满是泪水,嘴角却带着一丝欣喜。
素风忙走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搂着她的肩将她带进房间。房中很是简陋,素风扶着她上了床,坐到床边看着她。
一系列对她来说有些剧烈的动作,素樱掩着唇又是一阵咳嗽,素风轻抚着着她的背为她顺着气,看着她因咳嗽变得绯红的小脸,神色复杂。
他觉得素樱不可再留在宫中,在他离世之前要为她寻好安身之处,这个安身之处绝不可能是皇宫。
自古帝王无情,穆歌自也不例外,不是他不信穆歌,而是他太过了解穆歌,他虽对他有情,可是对旁人却可做到冷血。
待咳嗽缓和,素樱抚着胸口,面上依旧满是泪水,她有些委屈,有些哀伤,道:“我本以为在我死之前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素风扶着她的肩让她躺下,眼帘遮住眸中神色,轻声安抚道:“我回来了,你会无事的。”
素风帮她把被角掖好,手突然被素樱握住,他看她,她眸中已经毫无以往的清亮了,取而代之的是沧桑悲凉,还有一些淡然。
她该看透了,她不该进宫的,倘若她当初没有进宫,定然比现在快乐许多,可是该与不该也已再无退路了。
素风抽出她紧握的手,拂过她额上碎发,认真问她:“你可悔?”
他感觉素樱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看着她嘴角浮起的苦笑,听她淡然道:“悔又如何?不悔又能如何?”她抬眼看着素风的眼睛,声音转为苦涩:“我记得初入宫不久,哥哥就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当初很坚定的说不悔,可如今经过这许多事,我再也无法坚定我的信念,皇上这两年待我如何,我也不想多说,因他待这后宫所有人都无心,我进宫后就知道,他再也不会是我的穆哥哥了。”她叹息一声,又咳嗽起来,苍白的手指捂着因咳嗽带的发痛的胸口,素风扶起她的身子为她顺着气。
过了许久,她缓和一些,将头依偎在素风身上,好似看破一切的神情,苦笑:“哥哥,你说,父亲害死了他最敬爱的母亲,他怎么可能不恨我们,怎么可能?”
房中安静许久,素风抚摸这素樱柔顺的黑发,淡声问道:“你可愿意出宫?”
素樱听后,默了许久,就突然轻轻笑了起来,私自语:“出宫,我还能去哪?我不出宫,我儿子还在宫中。”
她突然猛然坐起身子,抓住素风的手,面上带着一丝祈求,道:“哥哥,我要出冷宫,你帮我好不好?你帮我好不好?”她见素风不语,又补充道:“皇上最听哥哥的话了,哥哥,你帮帮我,我要见成书,你一定要帮帮我。”
素风任由她大力抓着他的手,因着过于激动,她的指甲刮过素风手腕,白皙手腕被划出了几条红痕。
看着她如此模样,素风除了有些心疼,还有些无奈。他从未想过让她入宫,他心知她入了宫便等于失去了一切,他还知,穆歌之所以让她入宫,便是想用她拴住他。
以他对穆歌所了解,即使没有他,即使他没有所爱之人,后宫女人便也是悲哀的,因他永不会爱。
☆、114 不能在这里,素风住手
夜凉如水,空中挂着一轮圆月,朦胧月光笼罩在天地间。
微风吹拂,婆娑树影微微晃动,从冷宫出来已经两个多时辰,素风一直坐在御花园观莲池旁的六角亭中,看着朦胧月光下池水泛起的点点水波。
他面无表情看了许久波光粼粼的水面,头微仰起,靠在身后亭柱上,目光正对着空中圆月。
这么圆的月亮,他不知自己还能看到几次,他如今的身子他清楚得很,身中致命寒毒,又受了几次重伤,还浸入过冰冷寒潭,若不是沈润凡医术了得,他如今恐怕连如今的月亮也无法见到了。
他与穆歌今生注定无缘,他心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作他的后。不是因害怕世人如何说,而是他不想,这不想的原因他也不甚清楚,也许不是不清楚,而是因原因太多,懒得去清楚。
穆歌寻到这时,看到的便是素风曲腿坐在亭中长椅上,微仰着头看着圆月的样子。
他也微仰起头看了片刻空中月亮,抿了抿唇角走近素风。
他看着素风,轻声道:“可用晚膳了?”
素风偏头看他,唇角缓缓勾动一下,虽只是一瞬,却被穆歌看得清楚,穆歌见他看露出笑容,唇角也勾起温和笑意:“为何一人坐在这里?”
素风没有回答,看他许久,突然起身靠近他,倏然一个翻转将穆歌抵在他与柱子中间,不带穆歌问出心中疑惑,便擒住了他温软的唇。
他吻得霸道,微蓝眸中好似还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他见穆歌睁着眼睛,修长的手遮住了穆歌视线,他也闭上了眼睛。
穆歌长长睫毛微微颤动,手心有微痒感觉,素风吻的认真绵长,抵在柱子上的手移到穆歌的屁股上,他感觉穆歌身子一僵,手掌缓缓向穆歌两腿之间滑去,穆歌身子僵直,一把抓住想要作怪的手,面上有些羞意,道:“若想要,我们回寝宫。”
“嗯?”素风面上带着疑惑,眸中却带着笑意,遮在穆歌眼睛上的手突然探向穆歌双腿间,恍然道:“果然是谣传。”
素风的话穆歌听得云里雾里的,他疑惑问素风:“什么是谣传?”
感觉到在自己身下作怪的手,穆歌心中暗暗咬牙,另一只手将素风的手扯了过来,因素风握的紧了些,这猛然一扯之下的触感,带来一股难言快感涌上心间,他努力咽下欲出口的声音,凝目看着素风。
他觉着素风定然是个妖精,且是个会魅人心魄的狐狸精。
素风看了看被穆歌握住的两只手,头突然靠近穆歌,咬着他的耳珠轻声道:“我听闻皇上不举了。”
穆歌怔了一怔,感受到素风语中揶揄,心中有些窘迫,关于这个谣言,宫中很早便有了。
因穆歌向来不热衷与后中女人做绵延子嗣之事,这两年更是少之又少,月余不进后宫一次,每次进后宫都只是单纯睡觉,久而久之,宫中便悄悄传出了这么一个谣言,只是这谣言不似这般直白,谣言只是说,皇上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今日本是两个打扫御花园的宫女在闲磕牙,被经过的素风无意听到,只是素风听到的比这个多了一点。
素风今日听到的原话是,“燕红,她们都说皇上有隐疾,我原本还是不信的,可是现在皇上竟然在自己寝宫养了男人,你说这皇上是不是真的不能……”
那宫女表情素风没看到,但是不用看也知道,定然小心翼翼看着周围,毕竟说的是当今皇上。
听到这话时,素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如今这般调戏穆歌,不知是否是为了掩饰心中不安?
穆歌一听他这话便有些羞恼了,牙齿靠近素风脖颈,正准备咬下去,嘴角突然勾起,笑道:“我们回寝宫,我让你细细感受我是否不举了可好?”
感受脖颈间温热气息,素风突然将穆歌压到了地上,双手已在倒地时挣脱开来,此时正跨坐在穆歌小腹处,解着穆歌腰带,他缓缓道:“在这里感受便好。”
他不紧不慢的解开穆歌衣衫,穆歌反应过来时,胸前衣衫已被解开。漏出胸前蜜色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有些微凉。
他慌忙拉起衣衫,道:“素风住手,住手,不能在这里,我们回寝殿。”
素风自然没有理会他,俯下身含住他已然滚烫的耳垂,浅声魅惑道:“听话,别乱动,天色已晚,不会有人的。”
☆、115 只能活半年,无法医治
素风说完后,便直接付诸了行动,唇齿在他耳边厮磨亲吻,感受到穆歌越来越滚烫的肌肤,微凉的唇顺着他的脖颈慢慢下滑。
他一寸一寸的吻着,吻的温柔,吻的认真。
薄唇贴在穆歌好看的锁骨处,胸口突然一痛,他身子猛地颤了一下,牙齿磕在了穆歌的锁骨上。
“嗯。”胸口难以言喻的痛楚让素风不由发出痛苦呻、吟,他紧咬住牙,快速从穆歌身上爬起,慌忙逃离穆歌身边。
刚走出六角亭不远,膝盖处突然传来一直锥骨痛意,他膝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就在膝盖离地面不到一尺距离,身子被急忙追来的穆歌扶住。
“素风,你怎么了?”穆歌慌忙问素风,又忙对不远处青云道:“快去找沈神医。”
素风此时薄唇紧紧的抿着,眉头痛苦的拧在一起,胸口和膝盖两处锥心刺骨的痛让他痛苦万分。
胸口向上翻涌的腥甜已然压制不住,素风弯腰,一大口温热鲜血喷了出来。
穆歌忙抱住他的身子,眸中浮出浓浓恐惧之色,慌忙将素风抱起,快步向寝殿赶去,边走边急切道:“素风,你坚持住,我带你回寝殿,你坚持住,一定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我不允你有事……”
他脚步因为心中恐惧竟有些慌乱,抱着素风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寝殿。
他不敢看素风唇角触目惊心的鲜血,不忍看素风此时痛的有些扭曲的面容。
他无法想象能将素风折磨至此的痛是何种的难以忍受,他了解素风,若是可以忍耐,他定然不会让他察觉,可是他此时竟然痛至如此。
他恨不能替他受了如此痛苦,可是素风这样的痛苦确是因他而得,而他却无法救他。
他急忙将素风放置床榻之上,大声吩咐:“去,去让所有御医都过来。”
他看着素风紧抿的唇和唇角的殷虹液体,他的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
他在害怕,他知道自己在害怕,害怕素风就这样离他而去,如此他再到哪里寻他?
他紧握着素风的手,颤声道:“素风,你不可丢下我的,你答应过我,会陪我一世,你不可言而无信的。”
素风因着难以忍受的痛苦,被穆歌紧握的手颤抖着,他强忍痛意,一字一顿道:“我……无事,别……担心。”
这是中毒以来第一次毒发时如此痛苦,素风心知这便是身体即将耗尽的征兆,他不知自己还可以陪他多久,心中不舍岂是言语能表达的。
青云带着沈润凡急急忙忙赶来,穆歌忙让出地方让沈润凡为素风诊脉。
诊脉时间不长,可是穆歌却觉得无比煎熬漫长,他在痛苦煎熬中终于见沈润凡放开素风手腕,他急忙问道:“如何?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沈润凡先给素风喂了一颗药丸,又取出银针,给素风扎针,有条不紊的为素风医治,他边给素风扎针边回答穆歌:“回皇上,阁主他体内寒毒本来就已压制不住,后来又受到寒潭中寒意侵体,这寒毒自是无法控制,如今恐怕……”他顿了顿,看穆歌眯起眼睛,他沉吟一瞬,觉着还是应该将实话说出,他叹息一声,接着道:“至多也只能活半年,这还是在好生医治的情况下。”
听着他的话,穆歌看了一眼已经昏睡过去的素风,没有说话。他在床尾默默站了许久,直到沈润凡为素风拔出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