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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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宇轻轻点头:“谢谢叶婶婶。”又转向叶同,又低一档的声音说:“谢谢你,叶……叶同。”
叶同因为头先在超市那奇怪的心思搞得心烦意乱,在他母亲的瞪视下,冷着脸应了一声,坐上小面包车的前座了。
叶婶子眉毛狠狠地抽了几下,很是不明白自家的儿子为什么那么不喜欢这个懂事的谷宇,明明同是男孩子,同样的年纪,同住一个巷子,同在一个学校上学的,不是吗?她还不知道,他们还同班,就差三个座位就同桌了。
——
谷宇扶着单车的车把,低头的姿势看着车尾冒着黑烟开远的小面包车,一阵刺骨的风直吹进脖子里,冻得谷宇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猛然又想起叶同那奇奇怪怪的态度,觉得头皮都麻了,想着,不会是去拿母亲用的卫生用品时被笑话了,所以才露出那种可怕的表情吧?
谷宇祈祷着,在过年前这段时间去叶同家小饭馆帮工时,绝对不要碰上叶同。他可是想跟母亲过个安安稳稳的年,不想受伤。
可是他的祈祷会奏效吗?
7、第七章:味道 。。。
凌朔提着书包走进大厅,很快书包被老管家楼伯接过去了,还接过凌朔脱下的外套。
楼伯的眼睛在外套上飞快地扫了一眼,眼底划过淡淡地疑惑,问:“小少爷,你的外套蹭到什么地方了?”眼利的他哪会看不出外套上那浅淡的痕迹是脚印啊。
凌朔一边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说:“没什么。爷爷呢?我洗个澡出来吃饭。”也不等回答,把门重力关上。
一手书包一手外套的楼伯站在楼下,看着小少爷把门重重关上,眼里凛冽了起来: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居然敢踢他的小少爷的背?!被他查到,绝不轻饶!
这般恨恨想着的楼伯把书包和外套放好,转身去了凌家老太爷凌习棹(ZHAO四声)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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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习棹正和四个儿子在书房里谈话,听到敲门声,凛然的眉不悦地轻皱了一下,又想起可能是自己的孙子考完试回来了,所以,不悦变成了喜悦,说:“进来进来。”
看到是楼伯,凌习棹问:“小朔呢?”
“老爷,小少爷说要回房间洗个澡,然后再吃午餐。”楼伯说。
“怎么一回来就洗澡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凌修年(凌朔的父亲,四十三岁,排三,特别部队大队长)敏锐地问。
楼伯欠着上身,低眉顺目却无谄媚之气,说:“小少爷的外套上有鞋印和灰屑,似乎是跟谁打架了。”
“什么?!”凌修阳(凌朔的四叔,三十六岁,检察官,未婚)有些失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又坐回去说:“小朔居然跟别人打架?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欺负我们凌家人啊!不要命了?”
“哈哈哈……你们那么紧张做什么?小孩子嘛,打架就打架。我还想要看看那个敢跟小朔打架的小子呢。”凌习棹大笑起来。
“老爷,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楼伯的小算盘失算了,本来还想让老爷听到小少爷跟打架后,去找出那个不要命的小子好好修理一顿的,哪知老爷还笑。
“就是呀,父亲,小朔可是我们家的宝贝男孙,要是被外人知道,以为小朔很好欺负呢。”凌修竹(凌朔大伯,五十岁,军务处指挥长,已婚,有两女)不满地道。
“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朔的性格冷静沉稳,在回国一年多才跟人打架,猜测是双方都积够了火才会打起来的。”凌修悦(凌朔二伯,四十八岁,南北军区司令长,有三女)淡然地说。
“对对对,小朔要活泼一点。当初就是觉得我们家太过严肃,才会把几岁的小朔送去美国,哪会知道,小朔这孩子,被他外祖母教育得更是古板,还说那是绅士!笑都不会笑,哪是绅士?所以,趁着还有扭转的余地,就算得罪伊丽丝也得让小朔在国内生活了。要知道,小孩子打架死不了人的,我相信,小朔也有这个自控力的。”
去年,凌习棹下狠命令要自己的这个孙子回国内读书,就是因为孙子的性格太高傲了,因为小朔的脑袋聪明,学什么都快,所以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凌习棹怕孙子被这种不在意任何事任何人的感觉弄得最后变得冷酷无情,严重的话会扭曲人生观,不是厌世就是愤世,那可就糟糕了。
可是伊丽丝还“狡辩”说那是绅士风度,是自信强大的表现,一直不肯松口让孙子回国!要让他继承她的贵族头衔,和那庞大的财产,才不要去什么普通高校染上那些不良习惯。
其实嘛,凌习棹和伊丽丝这两个老家伙都想多了。
——
凌朔他只是懒而已,就算被包括自己的亲人都说是高傲冷酷,也懒得纠正。至于凌朔的本性,或者他在美国的三个朋友就有点体会,凌朔在他们眼里是个非常霸道的男人!只要是他想要的,绝对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紧紧地抓在手里。
就拿一件小事来说好了,小时候雷恩养了一只宠物狗,被凌朔看中了,照了雷恩的裸|照威胁要把小狗送给他,不然就把裸|照送到雷恩当时最喜欢的女生面前,而且在雷恩没有同意前,直接把小狗抱回家……
当然,那三个朋友也只是见到凌朔性格的冰山一角。
后来,凌朔把谷宇绑到身边后,雷恩他们三个才知道凌朔的性格霸道到何种程度了。只不过,他们就算同情一把谷宇怎么就落进了凌朔的手里,但是什么都不敢说,不然,朋友都会没得做了。也幸好谷宇的性子温和,应该说是懦弱,才会受得了凌朔那鸭霸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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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朔洗完澡换了衣服就去书房找他的爷爷,要跟他说一下,过两天他会回美国过寒假。
敲了两下门进去正听到爷爷说要他活泼一下的话,额头瞬间滑下一溜黑线。
凌朔靠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瞥了楼伯一眼,又看着书桌后面的爷爷和沙发上的四个男人,说:“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我下次打架不会让你们知道了。”
“呃……小朔,你说的什么话。来,告诉爷爷,那个跟你打架的人是谁?哪天请他来我们家坐坐。”凌习棹威严的脸一变,像个老顽童似的笑眯眯地向凌朔招手。
“无关紧要的路人。好了,我们是不是该吃午餐了?”说完转身,可才走了一步就顿住身子,又加了一句:“你们别想去查我在学校的事,当初回国时说好的,不然我即刻回美国,不再回来!”
留下五个大老爷们面面相觑,可是眼底那自豪骄傲的眼光怎么也掩饰不住。
“啊呀,小少爷真是好有气势啊。”楼伯激动地说,接着脸色变幻了几下,“可惜不能去找那个跟小少爷打架的小子了。”
“小楼啊,你不要私底下去查,要是被小朔知道了,真的会不顾我的命令回美国的。”凌习棹对楼伯说。
楼伯不情愿地点头。
凌习棹又恨恨地说:“这都怪伊丽丝。”
“父亲,您就不要迁怒了,这哪里伊丽丝教的呢?小朔他受的是美国的教育。”凌修年无力地说。
“但小朔十岁前都是被伊丽丝带在跟前,霸道自主的性格难道不是那个时候形成的吗?”
“父亲,这说明小朔像你嘛。”凌修年适时的给凌习棹这个退出政治舞台后,就变成隐性顽童的大将军一句好听的恭维话。
果然,凌习棹很高兴:“嗯嗯,小朔的性子确实像我。要不是我们家够大(权力)了,不让小朔去部队,说不准他会像我一样成为大将军呢。”
四个做儿子的听了这话,抽搐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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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凌朔觉得往日很好吃的菜居然没有那么可口了。
眼神锐利的凌习棹看到自己孙子吃下一口肉片后,那紧蹙起的眉峰,也夹了一块肉片丢嘴里,嗯,味道一样跟平常一样好吃啊,为什么小朔好像吃了变味的菜那样难忍的样子呢?
“小朔,不好吃吗?这不是你喜欢吃的青椒肉片吗?”凌习棹疑惑地问。
凌朔自己也觉得怪。回国最满意的地方就是可以吃到华国多样的美食。
可现在吃着平常爱吃的菜,他回想起的是那盒不够他塞牙缝的饭菜的味道!
“没有,很好吃。”凌朔淡淡地说,想到刚才本来应该在书房告之的事,又说:“我回美国过寒假。”
“不行,哪有快过年了还往国外跑的?!”凌习棹脸一沉,撇着嘴不答应。
“爷爷,我去年是留在这里过年的,除夕那天晚上你也应承过我今年过年去美国。而且我,已经答应了我的朋友过两天就过美国。难道你想失信,也想让我失信吗?亏你还是个说一不二的军人。”
凌习棹被噎得差点把嘴里的饭都咳出来了。去年除夕真不该太高兴而答应了小朔,现在要是不同意小朔去美国,他就等于自打嘴巴,以后都不会让小朔相信了。
凌习棹向他的四个儿子打眼色,可是他们四个不动如山,闷头吃着自己的饭。
真是不孝子啊!
8、第八章:疑似约会 。。。
快过年了,叶婶子家的小饭馆的生意有些冷清了,就在农历十二月十八的这天,贴出从农历二十到来年十五休市的告示。
然后,叶婶子给谷宇“放假”了,还拿出一个红包递到他的面前,让他回家里打扫打扫,准备过年。
谷宇欣然同意,只是看着递到眼前的红包犹豫了。
叶婶子把红包塞进谷宇的手里,摸着谷宇的头说:“傻孩子,这是叶婶婶给你的压岁钱,因为过年我们要回老家去,要到初七八才会回来,所以就提早发给你了。”
谷宇用力抓紧红包,很是感动,低声说:“谢谢叶婶婶,我……我去把剩下的碗洗好。”说完,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拖着左腿快步走回了后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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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脸色赤红的叶封(叶同父亲)飘了进来,看到自己妻子望着后间门发呆,拐肘撞了撞她,问:“老婆,妳看什么?对了,妳把我的酒藏哪里了?”
叶婶子回头狠狠瞪着叶封,没好气地说:“喝喝喝,就只知道喝酒!你喉咙里都还有酒呢!要是小同学了你的样,我就把你给宰了!”
叶封“嘿嘿”笑了两声,讨好地说:“老婆呀,小同才不会学我,要学的话,小时候我就会把他培养成一代酒神了,哪像现在,看到我喝酒,小同还说我。真是的,妳们母子俩一个样,就只会拿酒来威胁我,这可是我唯一的爱好啊。”
爱好?是嗜好吧!叶婶子嘴角直抽,觉得自己跟喝得半醉的人说理是找罪受,所以,转身离开,不再理脚步轻飘飘走路的丈夫了,她可是很忙的。
只是偶尔想一想,当初嫁他的时候,他并不很好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爱喝酒,一天当中,总是有三两个小时处在飘飘似仙的状态中。唉,可是爱着这个男人呀,更是爱着这个家,所以,叶婶子只能叹上一声气,这应该是她自己宠惯出来的吧。
唯一值得叶婶子安慰的是,丈夫在外头工作的时候,从来不沾酒。
“老婆,妳别走呀,要走也先把我的酒拿给我啊。这么冷的天不喝杯酒,太浪费了。”叶封一边大着舌头说话,一边飘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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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水龙头下洗碗盆前面的谷宇看着手中的红包,很想打开来,又想回家跟母亲一起打开来,这种欢喜的心情让谷宇的心都是暖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吹过来的冷风,也没有感受到一双复杂的眼神盯在他的身上。
谷宇迟钝得没有感受到那似乎偷窥的眼睛,倒是那双眼睛的主人忍不住跳出来了。
看到他一出现,果然就吓到发抖的身体和刷白的脸孔,叶同额头上隐隐现出两个愤怒的“#”字,顾忌着母亲随时出现,叶同蹲下来,压低着声音吼道:“该死的,你到底怕我什么?!能不能看到我就不发抖吗?我不是好久都没有揍你了吗?而且我还好心地让我的小弟们不去骚扰你!你倒好,过了一年多的舒坦日子,还在看到我这个恩人就发抖!还是说你真的欠揍?!”
“不……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它自己……想……想抖。”谷宇很冤,可他就是怕叶同,因为身体已经记住了叶同带给他的疼痛;而且,那种怕里,还夹杂着怕被叶婶子知道,不能再在店里帮工了。倒不是怕没工做,他可以去找过别的小工,反正他高一时借的学费钱已经还完了,他害怕的是,他深深感恩的叶婶子,为自己的儿子难过,这会让他心里也不好受。
“啊——!算了,我只跟你说一遍,晚上八点半在小公园侧门等我!要是你敢不来……哼哼!”说完,叶同站起身飞快地离开了。
而被那两声冷哼吓得全身发冷的谷宇,当然没有看到叶同跑开前那红得滴血的耳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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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谷宇同往常一样为母亲煲药、打扫卫生、洗衣服叠衣服、洗菜切菜……
可施丽就是看出儿子有心事,在吃晚饭的时候,儿子端着碗半天都不扒一口饭,而是眼睛低垂,不知发什么呆。
“宇儿,你怎么啦?从叶婶子店里回来你就没有说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施丽担忧地问。
谷宇愣了三秒,才明白自己的母亲跟他说话了,嘴角强挤出一抹笑容,说:“妈,我没事。只是想着过年这段时间都不用去叶婶婶的店里帮工,突然空下来,有点不习惯呢。”
施丽定定地看了谷宇一眼,看到谷宇微微别开她的视线,暗叹一声,不再问了,想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宇儿也不用担心空下来不习惯,过年了,家里要宇儿好好打扫一下,谁叫妈妈帮不了忙,都得宇儿一个人做咯。而且,有时间宇儿多多看看书,你不是说你们老师布置了好多的寒假作业吗?”
“嗯,我知道的。那妈妈就做指挥吧。”谷宇开朗地说。
“好,我们要跟去年一样,过个温暖又平安的年。”施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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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施丽又看到儿子坐立不安了,那种样子真的很像情窦初开的表情,一些急切、一些欣喜、一些不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