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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旷世绝恋-第47部分

小说: 旷世绝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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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恩施并重,大概用在陆瑶身上最为合适。
  魏治命阅人无数,参透陆瑶这种交际花不难,只不过,陆瑶的胃口大。他若不是为了白玫儿,倒不至于去找那块地的主人卖地。
  他过着颠倒黑白的生活,日夜不累,一旦累了,他就该难受了,孤单路上还是他一个人,他受不了那朵“曼陀罗”的诱惑,就算在醉意浓浓时匆匆瞥了一眼,也还是把“曼陀罗”给记住了。
  陆瑶从旋转楼梯缓缓走下来,只见军装笔挺的王希州站在一副西洋画下,正全神贯注地欣赏西洋画,身后走来了人才猛然转身。
  一只手攀上了王希州的胳膊,宛如蛇行,陆瑶说,“王长官,玫儿在收拾行装,一会就下来。劳你多等一会。。。。。。”
  王希州想要摆脱陆瑶,陆瑶不舍不弃纠缠于他,“王长官,何必如此拘谨?”
  “我是来执行公务的。”
  陆瑶勾唇一笑,“来我们这的人呀,都说是为公务而来,可是啊。。。。。。他们也知道绿荷馆逍遥快活,公务在这里办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顺哪……”她笑得花枝乱颤,指腹一戳,正中王希州的左胸,“你下回试一试怎样?”
  正当王希州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年长的妇人高声道,“白玫儿小姐来了。”
  那妇人拎着一个藤箱跟在白玫儿的身后,表情甚是喜悦,就好像欢送什么贵客似的。
  这也难怪,陆瑶打赏了妇人,要她跟着白玫儿一起走。她知道到时遇见阔绰的知客,又有赏钱,自然乐不思蜀。
  待王希州看清了来者之后,倒吸一口凉气,突然间恍然大悟,局长为何要给自己添上这一笔麻烦。
  两年前,局长把夫人从锦夕公馆赶了出去。有一次,花匠说顺了嘴,他和其他人说,夫人养的玫瑰海棠死了,正好被局长听见了,他立刻叫花匠把那一堆海棠花给连根拔除,还把花匠给退了。
  自那以后,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夫人。大家屏息凝神,过着谨小慎微的日子。
  属于他们的那间卧室采光通透,坐北朝南,是公馆中最好的房间,现在却是空荡荡的,只有家具的油漆味,还有旧时主人的味道。就连门窗也是紧闭的。
  除了打扫卫生的人,那里不会有人敢进去。包括局长。
  王希州睨了妇人一眼,“她就不必了。白小姐,请!”
  “诶,王长官,玫儿身边总要有个人伺候吧。”陆瑶站出来申明,王希州摆摆手,肃穆地看着陆瑶,“白小姐自然会有人伺候,请放心。”
  “她一直跟着玫儿,对玫儿的生活起居比谁都清楚,还是带着去吧。”
  “陆馆长,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局长从来不用生人!”
  “好,什么都听魏局长的安排。”此话极有份量,陆瑶的活络心思一转,抓了白玫儿的手腕,轻柔地拍了拍那掌背,“玫儿,记住我的话,你要好生伺候魏局长。”
  白玫儿的眼皮一垂,一滴泪啪嗒地落在缩回的掌背上。

  ☆、小一号的锦夕

  远征军中的几十名高官已部署了行动,而且还拟定了组织章程,在取得美利坚国驻华司令长官的暗中支持之后,他们就准备先和远征军司令陈盛谈判。
  倘若能劝服陈盛,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对付江云生就容易多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这把火可以烧起来。
  秘统局的人安插在远征军中逐渐取得了作用,他们给魏治命带来的信息太重要,现在那份千钧一发的感觉,令魏治明身心兴奋。
  他带着一卷卷宗,走进了江云生的办公室。
  江云生在看完了所有材料和证据之后,雷霆震怒,他做梦也没想到“清君侧”的人选竟是得力干将——陈盛。思考良久后,他立即批准了魏治明的行动计划,并给陈盛下令,立即将远征军中所有参加“叛变”密谋的青年官员交给秘统局审讯。
  一纸令书,数百人遭殃。在陈盛还未知情的情况下,参加密谋行动的官员立即锒铛入狱,魏治明给他的名单中,特别圈了一个人的名字。陈盛看到后大惊失色,那人不是别人,是与他关系密切的亲戚。
  不是所有的领袖都能充分相信自己人,何况江云生生性多疑,陈盛黯然思忖,这么大的密谋行动和从前严若群计划的那次一样,只不过,严若群是成功了。他在电话机旁坐立难安,密谋被扣在自己头上,恐怕有理也说不清楚。
  血腥解决了那些“暴徒”,陈盛身在军营收到了消息,痛惜那些人才之外,更多的是寒心,他在等待江云生的裁决。
  江云生亲自过来电话,表达了对他的信任,还说了那些人供出了这一次“谋反”的主谋是美利坚国驻华司令,陈盛心有余悸地拼命表示忠诚,江云生又一板一眼地批评了他身为远征军长官,对下属监管不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电话会谈的最后一件事,即是,江云生解除了陈盛的司令职务。陈盛知道,江云生这是变着法来惩罚他,他能怎么办,只能认栽。
  魏治明一脸挂着笑容走出了江云生的办公室,扳倒了陈盛,接着就是胡启东该升迁的时候。他这个忙帮的巧,老胡是时候该请他吃一顿。
  江云生惆怅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天平到底又偏向了魏治明,他的谍报工作能力太强,竟强到自己人身上,这与江云生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锦夕公馆一直空着,魏治明也不常过去,他在城区的半山上置了一套屋子,生活起居都在那栋洋楼里。
  白玫儿被王希州接来后,就住进了这栋洋楼。一切都是陌生的,洋楼,仆妇,厨工,卫兵,她就只认识王希州。王希州也就来过一次,送了些绫罗绸缎和舶来物件,之后就跟消失了似的。
  那个人怎么还不来?那人最好不要来了。白玫儿自言自语地念叨,大门不出的这段日子,比起住在绿荷馆还是好多了。
  至少清静。
  魏治明和胡启东在馆子里吃了一顿,酒足饭饱,他心中无比畅快,可与胡启东一分开,一个人坐在轿车上,失落的悲凉感又包围了他。
  到家之后,王希州过来扶他,他甩开王希州的胳膊,趔趄地摔了一跤,他晃了晃脑袋,还不准王希州搀扶他起来。
  扶着湿冷的地,他终于费劲站了起来。
  隔着淡淡的云雾,他俯瞰山下,万家灯火,重重叠叠的,寻常人家的生活每日都在重复,每日在开灯关灯中渡过,他们可曾过得安心?
  王希州像一棵铁树站在魏治明身旁,保持缄默,陪伴着主人看尽人间。不知过了多久,魏治明只觉得腿骨酥软,整个人眼见就要跌倒,王希州连忙过来抱住他,他的身体不该如此不堪一击。
  “希州,我是不是老了?”听起来,怎么像在问他自己。
  “局长,你喝多了,才会这样。”王希州把魏治明的一只胳膊扛在肩膀上,扶着他往面前的大门走去,卫兵连忙过来开门。
  “我的心和花甲老人一样,你信不信?”
  “局长是个能人,普通老人是比不上的。”
  魏治明讪笑道,“想不到,你还会耍幽默。”
  王希州也笑了笑,跟着魏治明东倒西歪的,他们走起路的样子真难看,被楼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平时,王希州一定会毫不迟疑地送魏治明回他的卧室,可他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上了楼之后又说,“对了,局长,按你的吩咐,我接回了白玫儿小姐。”
  “白……什么……”
  “白玫儿。”
  “她怎么来了?”
  “她已来了数日,局长忘记了。。。。。。是你叫我把她接过来的。”
  王希州扶着魏治明,只觉得他的身体越来越沉,他没有吩咐去见白玫儿,王希州只好一再询问,“局长可是要先去看她?”
  “……”
  魏治明的眼皮已耷拉垂下,鼻孔还呼哧呼哧地弄出声响,王希州想了又想,最后决定把他送到白玫儿的房间去。
  湿雨扑到窗面上,模糊了外面的景色,远处的绰约灯影也忽暗忽明。屋子静得诡秘,弄得白玫儿大气都不敢出,她站在露台上看见两人,不觉好笑,等那人被王长官扶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的心就开始扑通扑通地跳。
  第一次正式见这个人,居然是在他酣然入睡后,她送王希州到门口,王希州瞅了瞅她,两只眼睛布满了无助和惊乱,一点不像装出来的,他示意道,“请白小姐去照顾局长。”
  那扇门在她面前关了,她的心跳加速,几声哼咛越加如电击霹雳瞬间击中。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拿了一个方凳,坐在了床边。
  那人嘴里哼咛含糊不清的词语,白玫儿也没听清楚。她把大灯关了,拧动了台灯,替那人掖好被角,坐下来对那人进行一番端详。
  两次见到他,都是在他喝多了的情况下。第一次隔着珠帘,她知道他在看她,粗略瞄了一眼,倒没觉得他与其他客人有何区别。第二次在自己睡过的床上看他,轮廓格外清晰,粗眉冷狂,鼻唇酷寒。
  他的声音比那日要温柔,尤其是在梦呓的时候,嘴边还流露出了笑意,渐渐把刚刚冷酷的轮廓给雾化了,白玫儿看着看着,也不觉困意重重,趴在床边眯了眯眼。
  “你是谁?!怎么进了我的房间!”一道厉音横空传来,将白玫儿从美梦中叫醒,白玫儿还未抬起头,就被一只手推开,人连同方凳摔到在地。
  白玫儿在地上哼唧了几声,那人就下了床,抓起她的手腕,“快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张似曾相似的脸,细眉如远黛,秀眸如杏仁,她是谁?是他朝思暮想了的女人,这容颜让他的身体旋转,头脑昏胀。他抱头痛叫,整个人好像处于癫痫状态,滚在地上不断抽搐。
  他这是怎么?犯病了?手足无措的白玫儿想要靠近他,又害怕靠近他,就在这时,他顶着满头汗珠出现在她眼底,她惊慌地如一只被抓的小兔,站起来就要逃。
  他握住了她的头发,拖着她回到了臂弯中,扑到她脖子上的气息让人战栗,让人腿软,“你回来了,锦夕,你终是回来了。。。。。。”
  冲进门来的王希州目视屋中情景,尴尬地清咳,想要离开,被一声尖叫制止。
  “救……我。。。。。。。”
  白玫儿身子单薄,根本无法承受魏治明的身体重量,尤其是沉睡了的人。魏治明搂抱着白玫儿在发出几声声响后,便睡着了。白玫儿整个人被他压着,很快就落地。
  连夜赶来的乔治给魏治明开了退烧针,还开了盘尼西林,他告诉王希州,这几日一定要时刻盯着魏治明,王希州明白他的意思。
  几年前,局长在沪上城也是旧伤复发,敌不过疼痛难耐,他就开始吸食毒物,后来戒了之后,倒过了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
  乔治临走时,发现了缩在墙角的白玫儿。他一边打量白玫儿,一边叮嘱王希州,“魏的腿部受过伤,只怕这回也免不了一起发作。他挺不过的时候,你记得挂电话给我,我会立刻赶来的。”
  乔治是魏治明唯一的异国朋友,谈不上挚友,却在患难时不舍彼此,王希州想起魏治明帮助乔治从沪上逃出来,在渝城再建诊所,这其中,局长可出了不少力。所谓患难见真情,乔治和局长就是这类难兄难弟。
  王希州向乔治道谢,便送他出去。
  乔治推了推金丝框,开门见山地问他,“我见房里还有一位女子,她是魏的新情人吗?”
  白玫儿算吗?王希州被问到了,揶揄地笑出声,“这……我也不好说,下回您过来再问局长吧。”
  “有没有觉得她像一个人。”乔治的金头发煞是明亮,身上的白马褂在走路的时候轻扬起来,很有风度的模样。
  被魏治明吓了一宿的白玫儿毫无睡意,依着护士的吩咐,不时注意他的体温,还要给他擦汗。
  额头上的温度渐渐恢复了正常,白玫儿才有点松懈,心里诧异,“他到底是个怎么样子的人物?”
  睡着时像只可怜的小猫,醒来时更像一头老虎,不是咆哮就是伤人。谁敢靠近他?
  翌日晌午,魏治明终于从宿醉中清醒过来,脑袋晕的厉害,手掌心拍了下脑门。胸口闷疼,有一股恶心感包围着,他从床上爬起来。
  昨日的事,他只记得和胡启东交杯换盏,然后……两人东倒西歪地被各自的卫兵扶着上了车。
  想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呓语,才知道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别人。只见沙发上蜷缩着一个身躯,一半的毛毯掉在了地板上。
  魏治明走了过去,看清楚了那个人,跟着连退了几大步,步履凌乱,他默默地念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走了吗?
  白玫儿翻转了过来,一张白皙灵透的小脸出现在他眼底,他揉开眼中的雾气,这才认出了此人。
  “白玫儿。”他怎么把她给忘记了?他拿了毛毯替她盖住了全身,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仔细地打量她。
  白玫儿的五官怎么会那么像?就像小一号的锦夕。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当触碰到她的额头时,他又猛然缩回,我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我赶走了锦夕,为何要无故想起她。
  白玫儿不是她,不是她。
  一拳击在桌上,突然造作的声响让沙发上的人醒来。白玫儿坐起身,望着床上空空如是,当即吓得掀开毛毯,跑到床边。
  咳咳……
  白玫儿与魏治明对视那一霎,两人都莫名的慌乱。尤其是白玫儿,傻呆呆地站在那,不能说话不能动。
  局促不安的赤脚被穿上了鞋,蹲下来为白玫儿穿鞋的人竟是魏治明,白玫儿大气不敢出,身体的每个活络骨节都僵硬起来。从未体会过被宠爱被尊敬的白玫儿,一时心里紧张得不行,一时又感动得不行。
  缓缓站起来的人往后倒了去,一双纤柔的手拉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小心……”
  他注视着她,慢慢地在脸上注入笑意,“白玫儿。”
  “我是白玫儿。”
  “陆瑶给你取的名?”
  白玫儿摆头,“是我爹取的。”
  “扶我到那边的沙发上。”魏治明吃力地说,白玫儿小心地搀扶他,让他坐下,又在他的背后放了一个绸布靠垫。
  白玫儿想到喝醉的人醒来之后都会渴的,便自作主张地从开水壶中倒了些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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