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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旷世绝恋-第53部分

小说: 旷世绝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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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到这份上,董老板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余楠也一再和他解释过那件事,他矢口否认自己的行为,一口咬定被人陷害。可事实摆在眼前,当时几分报纸和周刊都有相片为证,外人实难判断。
  再说,余楠对霓裳余情未了,倒不是假的。
  “那件事过去就算了,霓裳,你不要怪余楠,他一直以为你是被迫嫁给魏治明。”董老板语重心长地说道。
  “董老板,你若是代他来求情,就请回吧。”语气笃定,脸色坚毅的霓裳让人看得心中一颤。
  “好。我不提。”董老板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羊皮色文件袋,“霓裳,你我是共事已久,我也不绕弯子了,今日前来,除了看望你之外,还有一件重要之事。”
  霓裳好奇地翻看了文件袋里的东西,大略浏览了一番,手指竟颤了一颤,“这是董老板要拍的新戏吗?”
  是一份令人激动的剧本,久违的情愫思想流通在霓裳的脑海中,霓裳以为自己忘记了它,忘记了对演艺事业的热情,可真实摆在眼前,她的骨子里沉睡的细胞再次苏醒了。
  董老板提出要她复出的建议,并告诉她,新戏的剧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她半晌回不过神,手指不自觉就触摸到脸颊上。
  她的唇边泛起一丝苦笑,“董老板,谢谢你的好意。你瞧瞧我,年华不再,身边又拖着一个孩子,总归是不大合适的。”
  “霓裳,你并不老,化妆打扮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再说,如今的你更多了一份成熟女性的气质,演这部关于太太的内心戏会更有把握。。。。。。”
  沉思了良久,霓裳还是晃了晃头,“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董老板对霓裳的青睐。讲句实在话,要我现在再去接戏,我恐怕会让您失望。”
  还能不能当演员,确实也是一个极大的问题,霓裳离开演艺圈十年,表演技巧等均已生疏,就算她可以开戏,也不一定可以找回以前那个霓裳。
  她害怕,恐慌,一方面又热情,期待。她的焦虑和困惑被董老板一一收进眼眶,他笑的时候,法令纹越发加深,“我这个老头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此话叫霓裳一时语顿,董老板继续说,“自从沪上城被日本人占领,我也歇业了数年。唉……我那时也是情非得已,日本人老是来骚扰我,叫我的公司拍一些宣传大东亚共存的文化片,我,怎么可能拍!”
  “所以,董老板宁愿让联华公司歇业。”
  董老板笑着点头,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日本鬼子居心叵测,联华接了戏,就沦为了他们侮辱中国人的工具,我绝不会让自己做卖国贼,绝不会让他们利用我,让辛苦建立起来的电影公司被毁掉!”
  “董老板志节高,令霓裳佩服。”
  芸姨端了凉茶过来,董老板端起来饮了一大口,“如今卷土重来,我不怕老,只怕没有斗志。”说这话时,他盯着霓裳,“你甘心从此不当演员?”
  啪啪啪啪……孩童清脆的声音入耳,大人们暂时压制了郑重的思绪,霓裳欲拦住明曦,摆起严格母亲的样子,“不许没礼貌,明曦。”
  董老板则主动抬起双手,一脸的无辜样,明曦端着一把玩具枪,装模作样地说,“爷爷……投降!”他的童音软酥,字句不清,不过都叫他们听懂了。
  “明曦还小,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多为他着想。。。。。。”
  “要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就要重新振作。。。。。”
  董老板临走时的话老是在霓裳的耳边响起,过了两年与世无争的日子,她的长梦终是要醒了。她一直在这所院子里等,等啊等,从身怀六甲到产子,再到孩子四周围跑,他还没来。
  他不会来了,她终于意识到,不能再等下去了。全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她也要沾沾喜气,那日,她和芸姨带着明曦来到城区的柏油马路上。
  漫天飘舞的彩屑中,她在痴望中守到了终点。周遭的男男女女都挂着明媚灿烂的笑容,欢快的身姿拥挤着她必须前进,她跟行尸走肉一般。
  原来,他有了新欢。
  新片发布会时,许多记者和媒体蜂拥而至,对霓裳进行了拍摄,镁光灯在有秩序的情况下,耀亮了整个会场。
  联华公司对发布会严格筛选,并首先严明记者媒体不许提起旧事,否则会立刻被安保人员赶走,可见魏老板对霓裳的保护十分周到。
  霓裳崭新的形象面貌让她的心重新活络起来,她的美丽并没有被岁月遮掩,而是因岁月的磨砺更富气韵。
  比起十年前的她,现在她更坦然,更能面对大众。董老板曾提醒过她,就怕碰到那种故意刁难的记者,真碰到了,就用笑容对付。他还说,不用事事都有交代,交代清楚了,还有什么神秘感。
  标题写着,蝴蝶飞回来了。正文,电影皇后重返十里洋场。。。。。。各大娱乐头版上刊登了这一新闻。现在,他也应该看到了。
  十年前,夺下电影皇后的霓裳给人们展现的是绚丽多姿的形象,十年后,她卸下华丽骄傲的外衣,披了一身生活的风霜返回电影舞台。
  她仍不老,她仍气质如云,俯瞰众人时,眼底多了安宁,少了尖锐。
  那一夜,身在渝城的魏治明做了一个梦,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飞进了那栋洋楼。
  

  ☆、风口浪尖的浮华

  微醺的霓裳回到了家,心情犹如变幻的云彩,料想过无数种情况的发布会,竟没想到如此顺利,一切按部就班。她终于找回了当初的明星身份。
  她不骄矜,不冷淡,端坐在嘉宾台上,在主持人的介绍后,一段简单的开场白,朴实简洁的话语把过去十年一笔代过。
  房里响起摔物什的声音,芸姨焦急地在哄明曦,“小少爷,可别再摔了,等会被夫人见了,你少不了要挨骂……”
  明曦怎么了?霓裳的高跟鞋停住,她靠在门边,悄悄把脸贴了上去。
  房里果然不安静,明曦调皮地跑来跑去,吵吵闹闹地说着什么,她却听不清一个字,这孩子都两岁了,怎么还口齿不清?
  “我的好少爷,乖少爷啊,使不得啊……”芸姨的话可十分清楚,“你这是要把房子弄得底朝天啊……”
  明曦这么调皮?霓裳果断地打开了门,只见地上四散着乱七八糟的物件,沙发上的垫子横的竖的可怜地躺在地上,沙发上,茶几上。
  “明曦!”当霓裳叫出这个名字时,芸姨和明曦同时震惊。霓裳拉黑的脸让芸姨不知不觉地抱紧了明曦,“夫人。。。。。。。”
  霓裳本来脚步有些乱,又正好踩上了一个玩具摩托车,立刻身体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明曦甩开芸姨,一溜烟就跑到母亲身边,伸出小手。他卯足了气力,拉扯着母亲的衣服,小脸涨得通红,“妈妈……。明曦来救你。”
  霓裳抓住明曦的手腕,瞪着他质问道,“明曦,为什么要摔东西?!”
  她因为酒精的缘故,自己的力气使大了,明曦疼得哇哇大叫,芸姨也急坏了,“夫人,小少爷是顽皮……”
  “你住口。”霓裳看着骄蛮的儿子还不肯开口,那个心底的气直往上蹿,“慈母多败儿,芸姨,我不想纵容曦儿。”
  “小少爷。。。。。。”
  撅高嘴的明曦愣是憋着眼泪水,不肯和母亲说明。
  “我叫你说啊!”霓裳一气之下竟抓起两只小胳膊摇晃。
  “家铭他们都说我是野孩子,他们说我没有爸爸!哇!”明曦一声大哭把整个气氛都带入了极大的漩涡。芸姨欲言又止,霓裳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竟也不知有什么话可以训下去。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这么对儿子?她的眼圈立时红了。
  无辜的小脸上透着他的影子,那颗如葡萄的眼珠胆怯委屈地看着他的母亲,她不能告诉他,他的父亲不要他,不要他的母亲。那她该怎样跟他说呢,她是多么爱他,多么爱他的父亲。
  一把将儿子抱入怀里,霓裳含住了即将滴落的泪珠。
  “明曦,你下次告诉他们,你是有爸爸的,他有名有姓。”
  “爸爸在哪?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明曦抽搭地趴在霓裳的肩头问道。
  “爸爸去了国外工作,要很长时间才会回来。”
  明曦歪着那个小脑袋继续抽泣,在他的想象中,爸爸一定是去打战了,因为自从他出生之后,听到最多的就是炮弹声。
  “战都打完了,爸爸快要回来了吧?”
  霓裳一惊,与芸姨的视线交汇,芸姨一头雾水地摇头,她不知孩子怎么会这么想,她可从来没有说过爸爸是战士。
  明曦半晌收不到回音,便急得大嚷,“妈妈骗我,骗我……”
  这么小精灵,只怕瞒不过他,但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要瞒,为了让孩子怀抱一个希望,她的脸碰碰明曦的脸,“是啊,爸爸马上要回家了。”
  “真的啊?”
  “相信妈妈嘛?”
  明曦很重地点了头,霓裳破涕为笑。
  明曦睡着了,甜糯的笑意挂在嘴角,让人看了心疼,芸姨关上门,端了一杯蜂蜜清茶过来,“夫人,你和明曦说的……到时如何圆谎?”
  “我总不能说爸爸抛弃了他。”霓裳的语气无力极了,“瞒一日算一日。”
  此话叫芸姨无语,“也好,小少爷暂时不会闹脾气了,以后我可要看好邻居的那些孩子们,别让小少爷和他们耍了。”
  霓裳摆了手指,“男子汉不需要躲躲闪闪。”
  每到夜深人静时,人是最寂寞,又是最清醒的。
  霓裳窝在单人沙发上,头轻靠在窗棂边,凝望远处的靛蓝夜空,一颗明亮的星辰挂在当空,一闪一闪的光芒使它超越了周围的微弱星辰。
  她可以坚强,可以独立,可以伪装,就是不能忘却,尤其是明曦那张酷似他的脸,仿佛令她灵魂无处安放。
  隐姓埋名地一直过下去未尝不可,可她到底是不甘心的,口袋里的钱越来越少,她就算想要安逸度日也不可。既然过不了平静的生活,那么就让她在风口浪尖的浮华中为明曦铺一条光明大道。
  治明……梦呓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房间,芸姨在外屋听见。走进房间,那呓语还在继续,唉,夫人还记挂他,芸姨搀扶着沉沉的霓裳,躺到床上。
  不知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太疲倦,霓裳竟一直未醒,一会喃喃明曦,一会喃喃其他,芸姨望着夫人微皱的眉心,深深地叹息。
  天亮了,他也醒来了,蝴蝶不见了。一通电话猛烈地响起,打破了房间如死水一般的沉寂。
  电话那头还在讲,这头的人就啪得挂断电话。
  蔡玉晟不知所踪。。。。。。魏治明从莫名的惆怅中清醒过来,冲进了盥洗室,使劲用水扑打全脸,直至湿透的水流遍脖子周围。
  两只瞪如铜铃的眼在镜子中出现,多么陌生,令魏治明全身一震。蔡玉晟这个王八,竟从软禁的房子中逃走了,他倒是比胡字凤还要狡诈。
  随便编排一个理由就能把他从政府职位中彻底拉下来,蔡玉晟的能耐在魏治明看来,不过是蝼蚁一只,任捏任掐。
  之前魏治明以为,只要让蔡玉晟失权,就算受到了足够的惩罚,不想,他会用奸计暗杀自己,魏治明拿起干毛巾在脸上擦净,然后将毛巾随手甩在白瓷水盆中。
  做人还是要干净彻底,他的妇人之仁导致了别人的居心叵测,导致他失去了今生至爱,他的恨意蔓延全身。这回,他必定要见到蔡玉晟的尸首,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绿荷馆的生意清淡了许多,陪都的高官们都接踵搬离,陆瑶最近愁得四处转悠,结果总是被人拒之门外。电话摇过去不是无人接听,就是从话筒中传来女子的破口大骂,陆瑶被呛得急忙挂断电话。
  她终日无所事事,就连和小白脸厮混也缺了兴致。入夜,她实在睡不安乐,从床上爬了起来,在馆里的露天中院转悠,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烟。
  我该如何生存?她成日里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绿荷馆快要倒闭了,前段时日,已有几个姑娘趁外出之际逃之夭夭,若是放在以前,那些姑娘是万万不敢的。
  哼!小妖精们是得了好时机,形势徒然转变,以前依傍的权威人士大多都要迁走,顺便带走她们不算难事,再说,她如今失去了蔡玉晟这个靠山,真是投靠无门啊。
  想到此处,陆瑶猛吐一口长烟,早知道,她不如和魏治明谈交易。魏治明有权有势,如今更是如日中天,他说扳倒蔡玉晟,蔡玉晟很快就被软禁,看来,魏不是个小人物。
  不知蔡玉晟死了没……陆瑶忽然想起,魏治明当时敌对怨恨的眼神,他威胁她的同时,也一并告知她:“蔡玉晟的命我要定了,你要是敢和他通风报信,我就一起让你们上路!”
  陆瑶不寒而栗,肩膀在徐徐微风中晃动,她怕死,也不想死。她还不知道,蔡玉晟在前天已经越狱。如今人去楼空,渺无音信。
  夜风凉爽中夹杂了一阵寒气逼来,陆瑶嘟嚷了句,都到了春分怎么还凉得紧。甫一转身,一个黑影从莲花池后的假山石中闪现。
  她张开口,那个你字卡在唇舌中,那个黑影就飓风似地刮过来,把她卷进了身体。
  在纠缠的那一刻,陆瑶看清楚了那张脸,尖叫和肢体碰撞都被黑影制止,一个冰冷的器物顶住了陆瑶的腹部。
  陆瑶的脸即可僵硬,嘴角抽搐了几下,硬是把笑容给挤了出来。那黑影穷凶极恶地瞪着陆瑶,旋即也露出一股诡谲的笑来,仿佛在说,想不到是我吧。
  一到房间,陆瑶就被猛然推入地毯上,她的胳膊撞上茶几的一角,顿时青肿了一大块,她呜呜呜地抽泣。
  听到陆瑶的哭声,蔡玉晟烦躁不安,更是怒不可遏,拿起枪对准她,“你想找死是不是?哭的那么难听,不准哭!”
  陆瑶抽抽嗒嗒地勉强停止了哭声,“蔡。。。。。。局长,你别。。。。。。老吓我……”
  见陆瑶识相地静了下来,蔡玉晟蹲了下来,一手提枪,一手捏住了陆瑶的脖子,露出阴森森的表情,“陆瑶,老实给我交代,是不是你出卖了我?”
  “绝对。。。。。。没有!”面对性命威胁,陆瑶是有想过把那日的事全数交代,但一个转念使她咬紧牙关,横竖都是死,倒不如骗下去,她必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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