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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肉糜-第5部分

小说: 肉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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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爱上人儿子呢。
  但殷淼对杨金华态度的转变完全是源于他的一场夭折在襁褓中的手术。
  殷淼近视有200度,不尴不尬的数字,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算少。按理说这样的度数对生活影响也不算太大,戴付眼镜就能搞定,但殷淼总觉得不自在,裸眼看东西时就像隔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不真切。殷淼趴在电脑上捣鼓好几天,终于找到家资质不错口碑也好的医院,打算趁着自己还年轻把摘镜手术给做了。
  当晚,殷淼就谄媚地穿着一条黑色丁字裤,极尽能耐讨好王靖。王靖自是不会推脱,很快两人就同时达到□。小两口子窝在浴室,气氛正好。殷淼环住王靖的腰,“老公,我和你说个事。”王靖的手停也没停,继续帮殷淼擦肥皂,“嗯,又想买什么啊?”
  “我想去做个激光手术,整天戴着隐形眼镜也不方便,您看……”
  王靖游走在殷淼皮肤上的手明显一愣,一把推开殷淼,边冲手上的泡沫边冷冰冰地说不行。殷淼诧异,他以为王靖肯定会支持自己,谁知这木头桩子竟然死活不同意。“咱不是在乎那点手术费,只是因为近视200度就冒着那么大风险去做手术实在犯不上,况且万一出了个意外,你那眼睛就彻底废了。”眼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王靖是死活也不会同意殷淼冒着双眼失明的可能去做手术的。殷淼气得牙痒痒的,好说歹说,威逼利诱加主动诱惑,得,身体照收,快感照要,请求照悖。
  王靖拍了殷淼一下,“好了,上床睡觉吧。”
  “我不要。”殷淼觉得有些委屈,满腔酸意陡然袭上鼻尖,“我不管,我就要做,明天就去。”
  “殷淼你闹啥幺蛾子啊?”王靖瞪了他一眼,语气明显加重,“赶紧给我回屋睡觉。”
  殷淼站着死活不肯不动,胸口涨涨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塞满了,想哭又哭不出来。王靖再次不耐烦地拍了他一下,“还愣着干嘛,快,回卧室去。”
  殷淼对着王靖的胸膛就是一拳,“我讨厌你。”
  晚上,殷淼赌气地背对着王靖。王靖可管不了那么多,自个爱人就得在自个怀里睡觉。强势地一把将殷淼拽进怀里,容不得他挣扎,搂着他安然睡去。殷淼扭动半天,可王靖臂力大得惊人,就是睡着也能把自己那小身板禁锢在那儿。殷淼忿忿不平地咬了咬下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合上了眼。
  第二天吃餐饭时,殷淼眼圈红通通的,看上去楚楚可怜。王靖又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殷淼气呼呼地把脑袋转向一边,免得再被蹂躏。杨金华边摆碗碟便轻轻问儿子,“又咋了这是?”
  王靖啃了口吐司,满不在意,“没事,想一出就是一出,闹着要去做什么手术。妈你别理他。”殷淼气鼓鼓地把吐司丢进牛奶里,吐司顿时变得像沾了水的棉花,直接沉入杯底。王靖用筷子敲了敲殷淼的杯沿,“别作怪,再不老实我揍你。”
  殷淼狠狠跺了一下脚。每每做重大决定,王靖就会拿出一家之主的风范,强势决断,还不许别人反驳,自己撒娇任性全然失效。王靖揉了揉殷淼的头发,就像主人爱抚宠物一样,“听话才讨喜”
  “殷淼啊,这人好好的别做啥手术,万一出了事呢?眼睛看不见可受罪了,原来咱村子那瞎老头……”
  殷淼汗颜,心想你们村子真是人才辈出,无论提及什么杨金华总能从她那村子找到合适的人选作为谈资。殷淼左顾右盼,得,一共三人,那俩人伉俪……不,母子情深,自己是怎么样也占不了上风。
  殷淼不甘心,心生一计。“我可要事先申明,我每三个月就要换一副隐形眼镜,一副隐形眼镜可就要几大百,还不包括每天要用的护理液,每个月都要换的眼镜盒,这样算下来,可是一比不小的开支啊。”殷淼故意往杨金华那儿望了望,激动地摇头晃脑,忍不住在心里比了一个“耶”的手势。这场持久战自己肯定赢,以杨金华这么抠门的人知道自己戴隐形眼镜需要花费这么多钱,肯定举双脚赞成自己做手术。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手术能不做就不做。眼睛弄坏了可不是小事情。”
  殷淼愣住了,自己在做梦?杨金华这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殷淼彻底败下阵来,不知所言。
  气象变了不成?
  听话的王靖不听话了,抠门的杨金华不抠门了,强势的自己不强势了。
  总之,殷淼的摘镜手术到底是没做成。说来也巧,就在殷淼举白旗表态自己绝不偷做手术时,新闻台播报了一则新闻。一位高三毕业生在暑假跑去做摘镜手术,成了万分之一失败案例中的那一个。王靖指了指殷淼的脑袋,“看到了吧,你要做保不住这倒霉的就是你。拜托你下次做事过过脑子,别见风就是雨的。”殷淼认命地耷拉下脑袋,不过他对杨金华有了极大的改观。有时候这老太太也不是认钱不认人的嘛!殷淼在心中暗自下决心,看来自己以后有必要,对这老太好一点了。
  嗯,不多,就一点吧!
  只是。
  只是很久以后,想到当时傻到发愣的自己,殷淼就止不住地想笑,然后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
  





☆、范牧

  殷淼到底是殷淼,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杨栗新书《莫欺年少可妄为》的封面拍摄权。殷淼激动了半天,杨栗一直都是写手圈的传奇,自己靠他的心书肯定能再火一把。
  殷淼随着大部队来到了摄影棚,今天上午要拍摄一组棚内写真。殷淼换上了青春靓丽的学生装,一件驼色的短袖T恤配七分长的牛仔裤,与高帮的黑色匡威帆布鞋相得益彰,说他是学生真不为过。殷淼一手捧着一摞书,一手推着赞助商提供的自行车,嘴角的笑也是恰到好处,贴切自然。
  ……
  “好,非常好,笑容再多一点点……”
  “左手向上抬一点,对,就是这样,对……非常好……”
  “换个方向,再转一点,好,看镜头……”
  ……
  两小时后,殷淼就顺利地完成了指定的工作,趴在那儿与摄影师一起看了忙活一上午的劳动成果。镜头上的大男孩儿阳光帅气,丝毫不怕被高级定制的衣服抢了风头,相反,两者相互映衬,极为和谐。
  “衔峰文艺”,国内青春娱乐杂志的头牌,一项大手笔,无论是旗下书模还是签约作家,无一不是斥巨资打造,水准堪称一流。
  “各位,收拾一下,赶往苜蓿园拍外景。”
  一行人驱车半小时,来到苜蓿园。殷淼迫不及待跳下车,大口地吸了一口气,滑稽的模样逗乐了一群人。殷淼嗤之以鼻,满不在乎地朝他们竖了竖中指。远离闹市区,空气自然分外的好,好像还带着最纯粹、最原始的泥土气息。
  殷淼皮肤很好,不需要怎么化妆,稍微整理下就能入镜头了。只是拍外景时,殷淼加了件酒棕红的毛呢外套,为的就是和棚内照片区别开来。
  挡光板、鼓风机……一切设备就位,殷淼顺势跳起,摄影师眼疾手快按了快门。就这样来来回回重复跳了十几次,摄影师才吐了个字——过。
  一行人又走了近两百米,去到了附近的中山门城墙。殷淼两手交叉放在城墙上,身体微倾,目光望向远方,下意识地唇角带笑。
  “你的笑太商业化,看上去不舒服!”
  哗,重磅的言语好像一盆冷水,把殷淼从上倒下淋了个透。殷淼像一只进入战斗模式的小公鸡,怒气冲冲来到说话人的面前。糟糕,比他矮,殷淼丝毫不尴尬,拽着对方领子就往前走,那人竟也不恼,笑盈盈地随着殷淼往前晃。殷淼站在一块石头上,嗯,差不多高了,这才松开手。
  “喂,你是谁,干嘛说我笑得假!”
  那人刻意瞪大了眼,“喏,这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说你笑得假。”见殷淼吃瘪,那人明显心情大好,“我也是衔峰文艺的,多多指教。”
  殷淼捏着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着对方。嗯,是挺高,大概有一米八几的样子。看上去挺结实,把一身西装都撑起来,而且也不会显得很突兀,身材不错啊……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啊,我也不差啊!
  殷淼装模作样地指了指对方,“我明白了,肯定是刚出道的小书模吧!”众人皆倒,摄影师冲着殷淼使眼色,殷淼挥挥手,毫无顾忌,“新人啊,气焰别太高。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也想拍杨栗新书的封面,可惜被我抢去了是不是?”殷淼恍然大悟的样子更是雷到众生,摄影师叫苦不迭,欲哭无泪。糟了,看来一上午是白忙活了。
  “嗯,你继续,我听着。”
  殷淼见对方态度不错,又洋洋洒洒一大篇。
  “……大家都是从小透明变成大神的,你也别心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我还要说,虽然你条件也不错,是吧,但也不能妄想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啊。你要先从小书开始拍。……你叫什么,告诉我,赶明儿帮你介绍几个活儿……”
  那人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捏了下殷淼的脸,“你这家伙,还挺有趣。”
  见对方拿自己打趣,殷淼就冲了冲对方摆了个鬼脸。“啪”,殷淼一愣,快门的声音。“就用这张做杨栗新书的封面吧!”那男人朝殷淼扬了扬手里的爪机,殷淼呢?他总有本事用不经大脑的荒诞言论一次次刷新我们的忍耐底线而不自知。“切,有本事你就放啊,谁听你的啊?”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工作组,笑呵呵地递给殷淼。殷淼漫不经心地接过来一瞥,又要还给人家。
  等等?
  职位那栏好像写着……部门经理?
  殷淼在对方把工作证拿走前缩回手,瞪大了眼睛,然后便要倒地。
  真的是主管自己的部门经理,叫范牧。
  殷淼发出惨绝人寰的凄厉哀嚎,瑟缩地从石头上跳下来,谦卑恭敬地把工作证放回对方的口袋,还讨好谄媚地帮人家把口袋理好,然后哀怨地朝旁边的工作人员扑去。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怎么不提醒我?看我出这么大的丑,太过分了,我要和你们都绝交。”殷淼顿时化身怨妇,神色黯然,捂着心口窝子。大伙儿双眼朝天,见怪不怪,一言不发。
  “放牧哥,您坐啊!”殷淼分明是个马屁精,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刚刚踩过的时候,讨好地请人家过去坐。冷风吹过,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满脸诧异,人人脑袋上出现了六个又黑又圆又大的点点。
  殷淼同志您老难道不记得你身上穿的衣服是公司特意从法国购置昨天才特意空运过来的吗?不是你森马美邦买一送一(高价送低价)塑料袋还不收费的便宜货啊!还有,人经理叫范牧,不叫放牧啊!
  显然,殷淼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以为对方还嫌脏,干脆直接把衣服脱下来垫在了石头上。“噗!”,化妆师脆弱的咽喉管立即爆破宣告阵亡,一口带着浓痰的黑血喷薄而出。殷淼嫌弃地瞥了眼对方,“哎哎哎,这位同志注意点,这衣服是我公司特意从法国空运回……回来的。”殷淼愣住了,嘴巴张的老大,捂住眼睛,死活不肯看石头上的外套。
  依稀记得,昨天到手时,衣服的标牌上“5”字后面跟了若干个零,具体多少个殷淼记不得了,但绝对不是瞄一眼就能数得过来的。
  殷淼睁大眼睛,迫使自己眼中的水汽值剧增百分之九十五,神色怆然地看着范牧,悲恸万分。范牧耸耸肩,装作无能为力。
  殷淼挪步到范牧身边,手指轻轻戳了戳范牧的肩膀,“范经理是草原来的吧?”众人再次汗颜,殷淼你脑子进水咱就认了,能不能不进馊水啊?
  “嗯,没错,我是来自内蒙古的。”
  众人倒,殷淼则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大家都说草原的汉子不记仇,我一听你名字就知道肯定是来自……”
  “你信吗?”隔了半天范牧才吐出这几个字,殷淼眉头一皱,得,又被涮了。“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殷淼嘿嘿笑了笑,指了指范牧身上的西服,“要不,借我穿穿呗?”
  范牧指了指殷淼的牛仔短裤,“这……这也行。”殷淼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范牧脱下西装递给他,殷淼翻看了衣领后的标志,“呦,这是……”衣服牌名太绕口,那些个字母单独看自己都认识,只是组合在一起殷淼愣是读不出来,亏他还整天以小学英语课代表自居。
  不管了,殷淼套上西装,众人顿时无语凝咽。无论是奢侈品西装还是匡威的帆布鞋,不管是驼色T恤还是殷淼吹起的发型,现在殷淼身上所有的时髦元素都好像千里迢迢赶来的远方表亲,又不熟又违和,只能彼此大眼瞪小眼,尴尬又无趣。
  仅仅因为一件西装。
  范牧走上前,作势要扒殷淼的西装,殷淼双手护胸,提防地看着对方。“衣服脱下来,我教你怎么弄。”殷淼不情不愿地脱下西装,但还死死抓在手上,深怕对方先发制人抢走衣服。
  “喏,右手拽着衣领,把衣服担在肩上”,范牧一边动嘴一边身体后仰看效果,发号施令大半天,把殷淼累个半死。
  终于,外景拍完了,所有人的心都放下了
  除了殷淼。
  完蛋了完蛋了,自己今天口无遮拦,肯定得罪了经理。殷淼神色戚戚地随着大家往大巴方向走,一边脑补将来范牧会怎么给他穿小鞋。对了,自己还有一张鬼脸照在他那儿。
  突然,手臂一紧,殷淼下了一大跳。转过身,正是范牧。殷淼感觉自己的门牙都在抖霍,磕磕绊绊地问,“您,您有事吗?”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殷淼下意识地摇头,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住哪里。万一他想报复自己,自己可是无处可躲了。殷淼紧张地甩开对方的手,猛地鞠了一躬,“谢谢经理,不……不用了,我跟着大巴。经理再见。”
  一长串的话可谓一气呵成,殷淼像撒腿的兔子匆忙往人群里溜。
  范牧好像地盯着他,笑出了声。
  “这傻小子。”
  





☆、婚礼

  9
  都说婚礼当天的女人最美,这话一点儿都不假。一件抹胸荷叶白纱裙衬得娄琪姣好身段愈发动人,顾盼生姿。雪纺和裙摆摇曳混在一起,所有你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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