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个直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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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你还好吗?”
里面没有人答话,只有雨打在窗子上,咚咚的声响在无限的寂静中放大。
“安?能听见吗?”
我有些急了,从敲门变为拍门,还是没有人理我。
……糟糕,小少爷不会磕磕碰碰不小心昏过去了吧?
我连忙推开门,然后一眼就看见缩在床的一角,靠着墙壁裹着被子的小少爷。
他瞪着我,漂亮的翡翠色眼眸里满是倔强——虽然我还是看出来,他把所有的恐惧掩饰在那之后,有点让人……心软。
他脸色苍白,嘴唇也不正常的泛青,看起来甚是狼狈。
“……没关系吧?”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刺伤了小少爷的自尊心。
“……”他不说话,嘴唇抿的更紧。
“要我……陪着你吗?”我问,然后连忙改口道:“不对,是……是我很怕,所以……你能陪着我吗?”
他怔住,皱着眉看我,半晌,才轻轻点点头,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谢谢。”我口不对心的道谢,在他不满的表情中爬上他的床,坐到他身边,不顾他的身体僵硬,硬是抢过他一半的被子。
“要不要和我说话,这样你就不会……呃,不是,这样我就不会这么怕了。”
“……”他没答话。
“要不你就听我说好了,”我自顾自的下了定论,开始随便找话题。
从家里的八哥经常闹的笑话到我家里还有一卷厕纸没用完,我努力扯得天南地北,小少爷估计是知道现在的状况,也不嫌我啰嗦,把所有的心神放到我话题上,让自己不去注意床底的摇晃——直到一个巨浪打过来,整个船身一震,我不受控制的向着小少爷的方向倒过去——小少爷也吓的脸色苍白,一动不敢动,任我压着。
天空又开始打雷,巨响在耳边回荡,我连忙安慰小少爷。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你就当作在放礼花,巨大的礼花,声音很响,炸开之后天空会变得那么亮那么漂亮……”
小少爷不说话,只是身体稍微放软。
我扶他起来,让他靠在我怀里——小少爷微微挣扎,约莫是不愿意,只是一个浪花打过来,船舱摇晃一下,他就立刻妥协了。
我一下有一下没的抚摸着他的背,把被子扯起来盖严实,思来想去,还是轻轻哼起小时候妈妈唱给我听的古老歌谣。
那是……据说很久以前,就在大海中流传的歌谣。
——我美丽的配偶啊
你就是深海所孕育的黑珍珠
散发着深幽让人无法转移视线的光辉
你的发丝就像是最缠绵的海藻
你的眼眸就像是最碧绿的珊瑚
你的唇瓣就像是最鲜红的鱼鳞
你的耳鳍就像是最柔软的水母
你是海水中最美丽的
就连虎鲸也比不上你
请允许我献上鲜美的食物
只求你与我眼神交汇
请允许我献上优美的歌喉
只求你舞动你的鱼尾与我辉映
请允许我献上我的身体,生命,与灵魂
我请求你亲吻我的眼睑和唇
让我感受肌肤相触
我美丽的配偶啊
请接受我的求爱
让我为你编织美丽的嫁衣
请你带上我用海葵做成的灿烂花冠
在海水涨起的那日
让海神与其他的族人见证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旋律是不折不扣的异国风情,节奏和音节和平常的歌曲也不大一样,可是……却让人感到温柔和安心的歌曲……至少我很喜欢这首歌。
我放低声音,一遍一遍的哼着这首歌,小少爷认真的听着,唱了几遍,小少爷就放软身体靠在我身上,估计实在太累,精神紧张了那么久,放松下来后就慢慢闭上眼,睡着了。
毕竟是小孩子嘛。
我家小弟生病难受的时候,我只要唱这首歌,他就会乖乖睡觉了。
换了个姿势,好让小少爷睡的舒服一些。
小少爷的睡脸很漂亮,还有些稚气未脱,但是却足够吸引人全部心神。
我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好滑好嫩。
像煮熟的鸡蛋蛋白一样。
我吃够了豆腐之后,觉得眼睛有点累。
估计睡眠是会传染的,看他睡的那么香,让我也想要睡一会。
于是我把被子扯得更高,盖住我们两个,然后也打个呵欠,靠着墙壁,朦朦胧胧的睡过去了。
我没想到会睡那么久,竟然从下午四五点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睡的不好,大概是外面风吹雨打的关系,而且我身上还压个人,搞的我梦里面都背着个千八百斤的人跑马拉松……特别是我还看不见那个人的脸……靠,做个梦都这么累……连脑袋都睡的开始疼了。
我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看见小少爷在我旁边看着我发呆。
“怎么了?”我揉揉眼睛,按按太阳穴,想起身——却发现半边身子都麻痹,一动就跟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爬似的,难受的我龇牙咧嘴。
好在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甩甩手臂,手指活动几下,就好了大半。
对了,那家伙在我身上靠了一晚上来着。
我回头看小少爷,他还在看着我发呆。
……这小鬼,该不会是一个雷把他打傻了吧……万一人家哥哥怪罪下来,我该怎么办啊,都拜托了我照顾的。
我有点忧心的伸手摸小鬼的额头。
“没发烧啊……”
小鬼瞪我一眼。
哦,还有精神瞪人就好,估计没什么大碍。
我摸摸自己被压得皱巴巴的衣服,踉踉跄跄回了房间换衣服,顺便刷牙洗漱。
外面雨过天晴,太阳都出来了,过会儿……带小少爷出去散散心吧。
于是我加快了速度洗漱,整理好自己,刚好看见缓过神的小少爷也洗漱完毕。
“安,要一起出去吗?”
“……不要。”
“放心,已经天晴了,况且,其实在房间里和在外面,摇晃的频率都是一样的吧……”
“…………不要。”小少爷皱眉,扭头想会房间,被我抓住衣领——他恼怒的扭头看我,白皙的小脸上不知为什么还飞上一抹淡淡的红色……虽然不明显。
“和我出去吧……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看……”呼吸新鲜空气,走动一下可能会好点。
他愣了愣,低下头迟疑。
“就当我的第二个条件好不好?”我跟他商量。
他抿抿唇,最后才微不可闻的‘恩’了一声。
我立刻带着他从房间出去——拉着他的手。
他的手真的很小,居然能握在手心里。
……果然小孩子最可爱。
我看了他一眼,他跟着我脚步在走,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是精神看起来好了一点。
船舱里偶尔会路过一些水手,都热情的跟我打招呼,他们是我这两三天在船上认识的朋友,大家都很有趣。
先带着小少爷去了食堂。
大妈依旧扯着大嗓门向我打招呼,我拍了几句马屁,然后就得到了大妈的特别招待——大妈特地做了我喜欢的白菜肉馅的包子给我。
热腾腾的包子还在冒热气,我端着豆浆和包子,扯着小少爷坐下,拿勺子拿筷子,顺手再帮小少爷折折袖子……难道我真的是当保姆的料。
我忧郁了。
化忧郁为食欲,我抓起包子开始吃,我吃完一个,才发现小少爷只是看着我吃,自己却没有动手。
“吃不下?”
“……”他不说话,于是我当他默认。
“可是你从昨天开始就什么东西也没吃了吧?”我把豆浆推到他旁边:“这个不腻,也很有营养,只放了一点糖,淡淡的甜味,喝起来就和水一样,喝一点吧?就一点。”
小少爷皱眉,但终究好像顾忌着什么没驳回,拿起勺子,一点点开始喝。
我再看看我自己——端着碗,直接就着碗口就喝起来了……嗯,好像是有点大大咧咧。
不过算了。
我本来就只适合大大咧咧。
如果高雅,那就不是我了。
我打个嗝,继续啃包子,喝豆浆。
作者有话要说:挖鼻,这是明天的分量,明天我要很晚才能更新所以先放上来吧。
恩,日更什么的最讨厌了!
打滚,潜。
ps:再说我是傲娇的话,就攻了你们可恶!
……………………为什么我一回来就看到你们这些家伙的这种言论。
口胡!!!
老子才不是傲娇咧!!!
老子是真·强攻!!!伪·傲娇好不好!!!
再说我傲娇我真的要怒了哟!怒了哟!!!
可恶!!!
怒!掀桌(ノ╰_╯#)ノ┴—┴
pps:脆弱的小少爷什么的最有趣了!~~小孩子嘛~还是别扭一点最可爱了!~~
9、波斯猫与小提琴 。。。
我啃完包子,正好安也喝完了豆浆,翡翠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看我干嘛?
安不耐烦的微微皱眉,把手伸出来。
……哈?
漂亮纤细的手指被保养的白嫩细腻,就连指甲也修理的整齐干净,该怎么说呢……那是一双——漂亮到一丝不苟的手。
但是我还是没看出来哪里不对。
他估计是不满意我的迟钝,挑高了眉毛,有些嫌恶的道:“脏了。”
我无语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他擦干净指尖一点乳白色的液体。
安皱眉:“你没有手帕吗?”
“……”其实我也想高雅一下拿出手帕帮他擦擦……但无奈我从没有装手帕的习惯——因为懒得洗。
我把安折上去的衣袖放下来,带着他出了食堂去甲板,不靠近栏杆,只是吹吹风,安应该不会太害怕。
但显然我低估了他对于大海的恐惧。
他鲜少的主动抓住了我的手腕,力度大到我疼的龇牙咧嘴。
我只好连忙带他退回船舱,反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算是安抚。
安看了我一眼,脸色不怎么样,只是表情似乎不那么紧绷了。
船舱内正好路过几个学生,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那种娇纵的气息扑面而来——有点眼熟。
我抽了两下嘴角立刻让路。
虽然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但是这样的家伙最讨厌,如果不小心惹上,绝对会是麻烦。
那几个学生似乎也是新生入学,因为面孔还很青涩,带着少年人的稚气。看到我的时候皱眉,一脸不屑——大概是因为我穿的太廉价的关系,然后看到安的时候,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我敢用我压箱底的那最后半根火腿肠打包票——那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果然,那几个小少爷围过来,目标不是我,是安。
安表情完全没有改变,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握着我的手紧了紧。
“阿拉~这不是沃伦德家的小少爷吗?”领头的那个少年越众而出,说话阴阳怪气,听着让人很不舒服:“据说是个作曲系的天才呢,被沙鲁大师夸奖过很多次……上次的家族宴会,你可是出了不少风头,让沃伦德家丢了不少脸面呢!”
沙鲁大师我知道,是世界知名的交响乐团指挥家,没想到安还被他夸奖过……不过……后面那个劳什子宴会是神马玩意儿。
安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刚刚好些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了。
我直觉有些不对劲,用小指挠挠他的掌心,换来他一记狠瞪。
哦,能瞪人就好。
我看了那个领头的少年一眼,半晌,才反应慢半拍的记起来昨天我们的确见过面,昨天遇见的小猫咪,也是被他欺压着。
于是我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
他估计是没注意到我的眼神,继续说着:“原来沃伦德家的小少爷也要入学啊,看来学院里要多一桩笑话了,被称为天才的沃伦德小少爷居然会在宴会上紧张到昏迷不醒……”
他刻意的大笑,和其他人一起,嘲笑和恶意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我皱眉。
安还是不言不语,仿佛他们说的不是他一般。
“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听说……是学院派了邀请函邀请你来入学的?要是他们知道自己邀请了这么个废物,会不会后悔到吐血?你……”
我把安拉到身后,挡住杰鲁的视线。
“……啊对不起打断你一下……”我努力做出诚恳表情,发问:“请问你是?”
“……”正讲到兴头上被打断估计非常不爽,杰鲁怒视我,不回答。
于是我做出你好可怜的怜悯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小声的对安道:“安,这人好可怜,病的好严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安抽了抽嘴角。
正确的说是所有人都抽了抽嘴角。
我再接再厉:“安,你知道他是谁吗?”
安看了我一眼,摇头:“没见过。”
于是我再次做出怜悯表情看着杰鲁:“安你明明没见过他,他却好像觉得自己见过你——他是不是有妄想症?”
杰鲁同学怒:“我才没有什么妄想症!我明明见过沃伦德!该死的你胡说些什么!”
“真可怜,又失忆,又妄想症,还有焦躁狂暴精神病……”我有些担忧的拉着安后退一步:“安,别跟他靠的太近,万一传染怎么办?”
“……”众人再次沉默。
“我也没有失忆!我是杰鲁·莫德涵!”
“哦!”我惊喜的看着他:“你记忆恢复了啊!”
“……该死的你是在耍我吗!!!”
于是轮到我抽嘴角了:“你怎么现在才发现我在耍你……”
“……”大家再次沉默。
于是我忽然发现我原来有冷场体质。
安看了我一眼,居然少见的眼里多出来几分笑意,松开我的手,绕到我身前,终于开口对那个叫做杰鲁的说话:“杰鲁·莫德涵?我好像记起来这个名字了……你父亲是奥地利的贵族?”
他嘴里不冷不热的说着,可是眼神却让我觉得陌生——锐利的让人发寒。
杰鲁狐疑的看他。
“论起辈分,你只能算是我母亲的远房亲戚,该喊我一声表哥呢——听说你是因为在雕刻上有一点天赋才被送进来的?”
杰鲁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说你家那边的确是还算有几分势力……但是如果真的和我对上,被放弃的会是谁,这是你我都知道的吧?”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