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作者:未至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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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光被拖的踉踉跄跄。他望了望女人。女人的目光刚好落在他身上，接著又有些局促的迅速挪开了，低垂了眼睑。
遥光拽著钱生坤，艰难的放慢了脚步，伞绳勾在手指上，手拿著在手机迅速打字，然後给钱生坤看：
“她在等你？”
“没有。”
钱生坤继续拖著遥光，头也不回的干脆的否定。
遥光却皱了些眉，使劲拽住钱生坤，不走了。
“干嘛？！”
钱生坤转过身不耐烦的问。
遥光却注视著他，像等他的实话。
钱生坤拧著眉沈默了会儿，扔了句“跟你没关系”，就接著拽著遥光往前走。
遥光边被他扯著磕磕绊绊的往前走边低头打字，然後转过手机，认真的看向他：“如果是在等你你应该给她说一声”。
“不用说！”
遥光听了立刻站住又拽住了他。他转身忍不住喊道：“你有完没完！她在那等著关你什麽事？！”
遥光却很坦然：“我占你时间越多她等的就越久”。
钱生坤气的忍不住笑了声：“遥光，你能不能别总和个圣人一样。她等不等关你什麽事？啊？你是看上她了还是怎麽回事？”
这话不知怎麽就说了出来。而他就像被自己的话点醒了似的，笑容的温度降了下来，眼睛紧盯著遥光的表情。
遥光愣了下，然後像恍然大悟似的匆忙摆手。
钱生坤勾了下唇角，把遥光往前拽了下，说那就走吧。
遥光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跟著他往前走了。
在沈默之中，他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微妙──遥光温暖的手腕此时在他手中却有如灼烧般让他无措：他想握紧些，又怕对方抽出；让他放开手，他又舍不得。他那只手现在甚至不敢再多动一下，但他感觉自己不知是紧张还是亢奋的快要颤抖了。
然而他所有的考虑都是徒劳的。遥光只是轻轻的从他手中就抽了出来，理了下另一边的好端端的袖口，然後像什麽都没发生似的放下手。
他在一旁看著，有点懵。
遥光看向他，淡淡的笑了笑。
温和，却有些尴尬。
他一僵，脑子一白，力气似乎顿时都被抽走了。
──是拒绝吗？
还是，什麽其他意思？
脑子在迅速思考著，他却仍然混混沌沌。
遥光看了看他，似乎好心般的在手机上提醒：
“这个年纪拉著有些怪”。
钱生坤盯著手机拧了眉，然後望向街道说：别总把我当幼儿园的。
一个说的是45…120cm的个人距离。一个想要的是0…45cm的亲密距离──甚至是负的。
而遥光只是朝他温和的笑笑。
遥光似乎真的把钱生坤当做一个小孩。忽略了他再怎麽孩子气，也是个发育健全的十六岁少年。
两人静静的继续往前走了会儿，钱生坤就像一点不著急晚饭般的根本不往街道两边看，而是往遥光旁凑近了些。这个季节，树已经茂盛了起来，而他就借著从树中投下的那影影绰绰，犹豫的，然後在那一瞬间下定决心，抓住了遥光的手。
<％ END IF ％>
作家的话：
其实食堂的饭我已经很满意了…
…就遥光抽出手後的表情我就纠结了三个小时orz
一个不小心就过了定时间的点，那就直接发一下好了呵呵呵呵
说来那个“甚至是负的”让我笑到了XDDDDDDDDDDDDDD《《笑点低
不行又好想笑XDDDDDDDDDDDDDDDDDDDDDDD《《深井冰
☆、人渣 十二…2
他克制不住的就想这麽做。
脑子里只想的没关系，反正遥光把他当孩子一样。
──总会有一个“切口”，让他势如破竹。
他坚信这个就是。
只要他别上了遥光，只要他别太过分，就什麽都会被允许，什麽都会被接受。
而这个就是可以被接受的。
他紧紧的攥著遥光想抽出的手，望著遥光。然而那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眼神，深切又热烈的，黑暗的瞳孔中是黑洞般的渴望。
遥光有些尴尬的停下。遥光暗暗使劲想抽出。遥光有些挣扎。遥光皱著眉，看著他。
不高兴了。
他不安，但手却倔强的紧攥著不肯松开。他的目光甚至带上了痛苦与请求。
请求对方的接受。
可能就是这样的眼神，让遥光的眉微微松了些，有些复杂的望著他。
两人就这样在人来人往、不时有人看来的大街上僵著，不知多久。遥光低下头，在手机上打字。手机白色的光打在脸上，除了郑重，什麽也看不出来。
他在一旁攥著遥光的手，垂眼看著遥光另一只手的手机，心惊胆战，手心潮湿。
钱生坤这辈子可能都没一次体验过这麽多种的情绪感受。
昔日他不可一世的笑著想从遥光这里找些“有趣的”，如今这般“丰富”，不知是福是祸。
“这不合适”。
遥光这麽编辑道。
他抬头看了看闷著头他，然後继续在手机上打：
“你自己都说你不是幼儿园的了，但你现在就像小孩黏著家长一样”。
他望著那一行字，不说话。
他不太明白遥光到底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遥光的确把他当做小孩一样。
他心里并不怎麽乐意，然而这是顺水推舟的好时机。
他望向别处，却坚定的握著。
又这样诡异的沈默了会儿，遥光终於有些无奈的打“松手吧，已经够久了”，然後试著把手往外抽。
钱生坤当然没有松。他拧著眉垂著眼帘，抿著唇，不吭声。
其实抿著的唇角已经弯了无法察觉的弧度。
他已经为胜利而喜悦了，但他在尽可能忍著。
过了阵儿，遥光又把手机凑到他跟前：“你不饿？难道要我真把你当幼儿园的哄著？松手了”
钱生坤几乎要笑出来了，但他松开时还是表现得一脸不高兴。
两人这才继续往前走。
遥光把手机换到刚才被钱生坤攥著的手上，微皱著眉，认真无奈：“以後别这样”。
钱生坤跟没看见一样不吭气。
心里却不屑的笑著。
这简直和女人的“仅此一次”、“不要”一样。但这些事，都是有一就有二。
遥光还在继续打：“你女朋”……
“我没女朋友。”钱生坤挑眉打断。
遥光睁大了眼看著他，然後继续边走边打：“刚那”……
“那是司机。”
说的顺口。
他绝对不会让一个婊子当女友，哪怕有名无实。
遥光又愕然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干嘛遮遮掩掩？”
钱生坤坚定的反驳：“我没。”
“你应该去说一下，这样她不用一直等”。
钱生坤随意的哦了声，说下回吧。
“现在打个电话就行”。
钱生坤皱了些眉，没吭气。不太乐意。
他仍想不通干吗非要给那个女人说一声，觉得女人等多久都是无所谓的。
无所谓到连一通电话都懒得打。
遥光看他了会儿，放慢了步子，在後面打字。
他知道遥光为什麽要这样──他看不到遥光在打什麽而不会去打断，而遥光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打一堆罗利八嗦的奇怪的话，让他不得不打电话。
──就是为了那个女人。
他抬手就将遥光手中的手机抽走，换另一支手中拿著，流畅的不带丝毫犹豫。
遥光睁大了眼看著他，手还悬在半空。显然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麽。
“行了，赶紧走吧，我饿了。”他不悦的催促。
遥光无奈的笑著点头，伸出手，让钱生坤把手机给他。
钱生坤却没给遥光，说急什麽，一会儿就给你了，丢了我给你赔。
遥光笑了笑，放下了手。
一路上钱生坤把那手机攥的紧紧的，为的是感受上面残留的温度与汗水。
他终於放下心开始搜寻能吃饭的地方，但附近鳞次栉比的廉价粗糙的小餐馆让他不得不不停地往前走。
遥光偶尔会拍拍他，然後指指某家店。他一看就扭头继续往前走，说不去。
最後走了一站多，他终於没了耐心，挑了家看起来店面还算比较大的，进去了。
普通的餐馆，亮堂朴素，因为饭点而热闹著。
但在钱生坤看来就是吵了。
没办法，这是他唯一觉得还算凑合的了。
年轻的女服务员热情的把两人领到一张四人座的桌旁，递了菜单本。
两人坐下後，钱生坤把伞放到一旁，看到手中遥光的手机时犹豫了下，没有下，就拿著手机，然後另一只手一页一页的翻著菜单。
遥光起身，越过餐桌，从钱生坤手中去拿手机。
钱生坤抬头，问“怎麽了”，却没有松手。好像那手机是他的一样。
遥光指指手机。
钱生坤微微皱眉哦了声，不怎麽乐意的慢慢吞吞的把手机还给了遥光。
遥光在手机上打了会儿，然後屏幕转向了服务员。是在问洗手间在哪。
服务员愣了下，然後抬起指了指远处的转角，仔细的告诉他了位置。
遥光微笑著点头表示感谢，服务员也笑著说不客气。
遥光给钱生坤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钱生坤哦了声，然後遥光将手机放在桌面上，起了身。
而钱生坤的目光不再看菜单了，而是盯著手机。
刚才拿著遥光的手机却什麽都没干，总觉得有点可惜。
於是遥光走了後他就将手机拿了过来。屏还没有锁上。
他正准备进去看信息，突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如果他没注意到遥光回来，被遥光发现……
只是想想就很糟糕
他拿了两张百元的出来，然後头也不抬的递给了服务员：
“帮我挡著，他回来告诉我。”
他平淡的说著，低头迅速的扫著信息。
服务员有些愕然，然後皱起了眉，犹豫了两秒，一本正经的说不行。
他又抽了几张，看也不看的递了过去。
服务员又犹豫了四秒，然後颤颤巍巍偷偷摸摸的抽走了钱，立刻卷藏在了手里。
“说出去你等著。”
钱生坤淡淡说著，信息翻得光明正大安安稳稳了。
服务员没吭声，只是往钱生坤跟前挡了挡，然後抬头盯著转角处，专心致志、目光炯炯，如探照灯般。
钱生坤迅速的一条条扫过那些信息。其实并没什麽有意义的，都是些零碎事，而发信息的人大多是那麽几个。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多看了几眼这些人的名字。
想著下回有机会再慢慢查慢慢看，他退出短信，打开照片。
“来了。”
服务员低头做记菜的样子低声说道。
钱生坤立刻退出程序把手机按了锁屏後放了回去，然後稳住神，慢悠悠的翻了页菜单，做出看菜的样子。
尽管没得到什麽有用的内容，但那种可以窥探到遥光隐私，了解到他不曾了解的遥光的事，掌握著遥光的所有事情的那种感觉让他激动又高兴。
遥光走了过来，神色如往常一样的坐下，看著他点菜。
他就和没看见一样的继续翻著菜单，还微微皱著眉，就像没遇到让他满意的菜一样。
没过多久遥光就不再看他，东张西望起来。一会儿打量打量大厅，一会儿看看附近的人，一会儿又望望路过的被端著的菜。
等看的差不多了，遥光又拿起手机打著，然後敲敲桌子，凑到钱生坤前面：
“少点些，我不饿”。
钱生坤看到这句话後放了心，同时却皱著眉的看了眼遥光：
“你就吃了一半，还是那种猪食一样的玩意，还不饿？”
遥光笑笑：
“还好。其实只是味道样子不怎麽样，吃还是能吃的，忍忍就习惯了”。
“味道样子不怎麽样就已经是很不怎麽样了，难道你还真能忍得了猪食？”
之後菜单来来回回的翻了几遍，断断续续点了三道菜。钱生坤还想点第四道菜的是很遥光按住了菜单。钱生坤抬头，见遥光朝他摇摇头。
“怎麽了？”钱生坤微微眉问。
遥光挪开手，把手机屏幕给他看：“差不多了”。
钱生坤却又低下了头继续看菜单，无所谓道：“多点几个每个都能尝尝。”
“吃不完，浪费”。
钱生坤看到後却冲遥光勾了唇角：“你不是打包麽？”有些嘲讽。
遥光微微笑了：
“目的是不浪费，不是打包”。
“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心疼什麽。”
“不是心疼钱，是心疼菜浪费了。还有很多人吃不上饭”。
“你操心操的还远，别人吃的上吃不上饭和你有什麽关系。”
遥光却笑的温和：
“我吃的如何你不是也操心了？”
这似乎是把不能提到台面上的事突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钱生坤有点懵懵的，更别说反驳了。再看看遥光的笑脸，他甚至觉得自己脸有些烧，不由有些别扭的挪开了目光。
遥光见他不吭气，笑著拿走了他手中的菜单本，递给了一旁的服务生，然後朝服务员笑著点了下头。服务员也笑了下，拿走了菜单，报了下菜名。
钱生坤难得没有继续要点，只是说等不够了再点。
菜上来後钱生坤拿起了筷子，却见遥光不动，不由皱眉说“吃啊”。
“不饿”。
遥光笑著在手机上告诉他。
“让你吃你就吃！就吃了那麽点不饿个屁！”钱生坤说完，顿了下，伸出手说，“手机给我。”
遥光不解的盯著他。
“给我，要不然你老找借口。”他抬抬手，再次示意。
遥光无可奈何的笑著摇摇头，握著手机的左手收了回去，右手却是拿起了筷子。
钱生坤看著，只好收了手。
那是遥光的东西，装有遥光很多事情。即使他这会儿拿著看不成，他也想拿。
一顿饭下来，遥光虽然拿了筷子，但没吃多少。而钱生坤中途因有道菜不合胃口便又点了一道，结果还是剩菜了。
钱生坤看了眼盘子里的乱乱糟糟缺东少西，喊住了路过的服务员，让拿菜单。
遥光立刻指了指桌上那些剩下的菜，钱生坤说知道，接著道：“这都是剩的，你打新的带回去”。
遥光急忙摇头。
“我说了打新的！”钱生坤皱著眉不耐烦起来，然後拿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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