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他日成翡翠(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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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呆呆看向手中的小蛇,“梁,难道——那些蛇都是跟着小青蛇走?”
梁朴昕点点头,俊脸上写满深刻的悲哀和绝望,“当年,我害死银蛇,生生拆散了
它们……现在,报应到了!这条小青蛇定是要将我…”大手紧紧搂住海贝贝,沙哑的声
音蕴含深深的不舍和痛楚,“和我最最心爱的小东西分开…”
“梁,如果…如果…杀死…小青蛇呢?”海贝贝挣扎着说出最后一个解决办法…
“小傻瓜,如果留着小蛇,我们中间应该可以活一个…若是杀了它,就只能同归于尽!”
再不管身周流窜的蛇群,梁朴昕深深吻上日思夜想的柔软双唇,“小东西,你乖乖
原地别动,我拿着小青蛇把蛇群引开…一旦蛇群散了,你立刻离开山洞!”
“不,不,不~~~~~死也要死在一起!”海贝贝泪水狂涌,泣不成声…
梁朴昕摩挲着人儿满脸泪水,喃喃低语,“听话,小东西,好好活下去…记住——自杀
的人,上不了天堂!……别让我失望。”男人抢过小青蛇,猛地推开海贝贝,毫不眷
恋地大步离开。
然而,没走两步,梁朴昕便觉太阳穴一阵刺痛,斜斜歪倒在地,全身不能动弹,连
话都说不出来了!
海贝贝扑到男人身上,拿过小蛇,脸上泛起惨淡哀伤的笑容,“梁,我用箐藜的刺
蛰了你…几天前,是聂枰告我别碰这种东西,它能让人暂时四肢瘫软…我藏了几粒在
身上,本来盘算着扎破你,然后强要你的……幸好那时打了坏主意,否则,你就要活
活死在我面前了!……哭什么?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流泪…”
茫然无神的黑眼大睁着,刚硬的男人泪如泉涌!那无声的悲泣,绞得海贝贝心口一
阵阵抽痛,伸出手,眷恋不舍地摩挲着男人魔鬼般英俊的脸庞,和那滂沱泛滥的泪
水,“梁,答应我——下辈子投胎,你是一只好欺负的小母驴,而我是一匹神骏的公
马……我们快快乐乐在一起,你还要为我生一群骡子宝宝……自己保重!”毅然转过
头,不再多看男人一眼,海贝贝将小蛇缠在手腕上,伸手拽过一根碗口粗的藤蔓,
慢慢向下滑,身后群蛇紧紧相随,荡进无底的深渊……
阴森恐怖的洞穴似乎没有尽头,海贝贝眼前却是一片鸟语花香,与梁朴昕相识以来
的一幕幕在脑海飞过,甜蜜也好,酸楚也罢,总算跟自己痴狂爱恋的人轰轰烈烈过
一场,也没有遗憾了…
恍惚中,忆起一个懵懂少年,曾在海边信誓旦旦——
只要梁朴昕一切安好,自己甘愿坠入最深的地狱,在那里,爱他想他……
……
……
……
青草萋萋、四野茫茫。
一匹可爱娇憨的小母驴,偷偷离开严厉的父母,在大草原上自在驰骋。
突然,远方沙尘翻滚,一群野马四蹄腾空,疾驰而来,将小母驴团团围住!
为首的一匹公马,神骏非凡,优美的颈项上悬挂着一枚温润的翡翠!
翡翠!
小母驴呆了!
不,不,不——
怎么回事?
梁,你明明答应今生今世,你是好欺负的驴子,而我是骠悍的公马!
你骗人!
老天,你搞错了!
趁小母驴发呆的空,神骏的公马长啸而过,将小驴儿扛在背上,疾如闪电般奔赴早
已准备好的爱巢,开始甜蜜而野蛮的占有!
……
芳草无穷日暮。
公马看护着一群吃草的小骡子,不时低下头,蹭蹭心爱的再次怀孕的小母驴,舔舔
它漂亮的皮毛,聆听它千篇一律的抱怨,暗暗期盼着日落,憧憬今夜无边的春情……
……
大结局 (happy ending)
“贝贝…贝贝…贝贝……”沙哑惶急的呼唤夹杂着浓重的哭腔,回荡在暗无天日的洞穴里。
好冷,好湿…
周曹昏黑死寂,惟有一道幽蓝诡异的光,犹如明灭不定的鬼火,在不远处飘忽摇曳…
难道,这就是地狱?
…
谁在叫我?
梁,是梁!
海贝贝泪流满面,干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双男人的大手急切地摸索着自己的身子,探到心口处,轻轻按压抚摸…
“小东西…醒醒…醒醒…别吓我!求你,醒过来…”
“梁…”海贝贝终于发出微弱的声音,犹如蚊鸣…
“小东西——”男人狂吼一声,铁一般的臂膀紧紧箍住海贝贝,一滴滴咸涩的液体噼里
啪啦、雨点般洒在人儿脸上、手上、身上…
海贝贝被男人勒得快要窒息,挣扎着低语,“梁,你也来了……一定是老天发现自己
搞错了,把咱们打回地狱,好重新投胎!凭什么你是剽悍的马,而我是头软弱可欺
的驴!梁,你好坏,竟然生生世世都人高马大的,太不公平了!”
听着人儿气乎乎的抱怨,梁朴昕根本无心去想,滚烫的薄唇狠狠压了下去,凶猛的
舌头直探进人儿嘴里,勾住滑嫩的香舌,狂野吸吮,将彼此口中的芳露尽数交融…
突然,男人粗暴地咬住柔软的唇瓣,直到人儿呼痛才放开,“小坏蛋,我真恨不得
掐死你、撕碎你、咬烂你……谁准你自作主张!谁准你替我去死! 你知不知道,我宁
可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要在一片黑暗里,想着你将要死去,而我却无能为力!”
嘴唇上的痛楚、男人怒火冲天的责骂,渐渐将海贝贝拉回现实——
原来,没死!
刚才的驴子骏马,不过是一场梦!
蛇群都不见了…
我和梁在洞穴深处…
…
老天开眼,我们都活着!
想到自己和梁朴昕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回来,海贝贝喜极而泣,使劲揽住男人的腰,
嚎啕大哭起来…
见海贝贝哭得如此惊天动地,先前凶巴巴的男人立刻慌了,心疼得摩挲着人儿柔嫩
的唇瓣,喃喃低语,“嘘,别哭…是我不好…刚才…咬疼你了么?”
听了男人的温言软语,海贝贝哭得更凶了,清瘦的身子瑟瑟颤抖着,眼泪瓢泼般落
下来,“呜呜…你干嘛凶我!你老是欺负我!还逼我给你下崽,生了一堆骡子!…呜呜…”
虽然知道海贝贝爱哭爱胡闹,却也没见过今天这架势,梁朴昕心底又急又痛,使出
浑身解术,甜言蜜语、轻柔爱抚,总算哄得小东西笑逐颜开。
终于把男人驯得服服帖帖,海贝贝达到目的,自是不会再浪费眼泪,开心地揪揪梁
朴昕的鼻子,突然注意到了洞里那抹诡异的蓝光,“咦?梁,那是什么——”
忽地想起梁朴昕看不到,海贝贝急忙住嘴,愧疚地抱住男人的头,好不容易止住的
泪水再次决堤!
“小傻瓜,哭什么?我从没怪过你……也许,这是老天惩罚我当初有眼无珠,那样残
忍地对你…”
“不,梁…别再说了…我…”突然觉得小腿上一麻,海贝贝转头看去,惊叫起来:“小青
蛇!……它嘴里好像叼着什么!”
海贝贝抓起小蛇,心有余悸地不敢碰它嘴里的东西,“嗯…怎么是一团绿乎乎软囊囊
苹果大小的东西?”
梁朴昕抬起手,轻轻碰了碰那团古怪的东西,笑道,“是蛇胆。”说罢,撬开小蛇的
嘴巴,抓起蛇胆,一口吃了下去!
“啊——梁,你干什么!快吐出来!”海贝贝抖着手掐住梁朴昕的喉咙,疯狂摇晃!
“咳咳…放开我…”男人剧烈咳嗽一阵,掰开死扣着的手指,冲海贝贝笑笑,“小东
西,没事…小蛇引咱们到这里,是一片好意!”
“好意?”海贝贝疑惑地看向男人,霎那间,眼前一亮,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那双深邃的黑眼,似乎恢复了焦点,重又射出咄咄逼人的光!
过度的期待和兴奋令海贝贝摒住呼吸,想问又不敢问,生怕一开口,梦就碎了!
突然,身子凌空飞起,海贝贝被男人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
“天哪——梁,你看到了!你的眼睛好了!”
男人低头看向小青蛇,黑眼里泪光闪闪,苦笑道,“小蛇竟然以德报怨……唉,我真
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青蛇受到夸奖,得意地甩甩尾巴,顺着男人的手臂向上爬,直爬到脖子上,依恋
地缠绕着,还吐出鲜红的信子,亲热地舔舐主人的耳朵!
良久,海贝贝方从狂喜中恢复过来,看到小蛇和梁朴昕的亲密,不禁泛起酸意,
“你这个魔鬼到底有什么魅力!就连小蛇也爱你!”
“明知故问。我有什么魅力,你不是最清楚么?”男人低沉暧昧的话语,简直把魔鬼
的魅力展现到极致了!
海贝贝狠瞪一眼男人,转身跑向那抹幽蓝色的光,心底竟然隐隐有些失落——梁复明
了。今后,自己又得回到被侮辱被欺负被伤害的地位……
“啊——梁!”海贝贝看清那抹幽蓝色的光是什么,吓得一头扎进梁朴昕怀里,抖作一
团!
那是巨蟒的鳞片所发出的亮光!
盘卧的巨蟒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僵死,身子中段有一个大洞,黑乎乎一片,看不清
里面是什么…
“我曾听阿爸说过——传说中,有一种巨蟒,周身闪着瑰异的蓝光,寿命可达万年,
它的蛇胆愈疾明目、能使瞎子重见光明……简直不可思议,传说竟然是真的!”
海贝贝战战兢兢地看一眼巨蟒,“这家伙长得太吓人了!小青蛇怎么可能打死它?”
梁朴昕淡淡一笑,“我猜,它已经死了很久,只因这个山洞阴冷森寒,所以尸体一
直没腐烂…”
刚才,又是绝处逢生,又是眼睛复明的,海贝贝一直没觉得害怕;及至此刻,看着
这头恐怖骇人的怪蟒,海贝贝的寒毛根都直竖起来,内心深处的恐惧一阵阵往上
翻,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丢脸地靠在梁朴昕怀里,一个劲儿地喊着要离开…
看着海贝贝害怕软弱的样子,梁朴昕蓦地涌起自傲,将人儿负在背上,抓住藤蔓向
上攀爬;以为是深不见底的洞穴,其实也不过就七八米…
二人终于跑出山洞,重见阳光!
……
烈日当头,回想方才的历险,真有再世为人的恍惚…
往回返的路只有五六里地,海贝贝和梁朴昕却走了好几个钟头,直到日头偏西才回
到木屋…
只因,这一路,爱意旖旎、兽欲难抑,两人动不动就把对方推倒在草丛里,或温存
或强横,在挚爱的人身上刻下深深的烙痕,那一遍遍激烈而狂暴的欢爱几乎将早春
干涩的野草燃烧殆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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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醋海风波》
温馨提示:不喜欢聂枰、或者太喜欢聂枰的亲亲们最好别看……否则,丢过来的臭鸡
蛋,偶一律退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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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海浪涛汹涌,梁梁和贝贝渡尽劫波,自是懂得珍惜彼此了。
不过,一劳永逸的美事,世间少有;不经意间,扔块小石头,静谧的湖面也会波澜
壮阔起来!
……
梁朴昕复明后,聂枰仍睡在隔壁木屋,随时请示‘生意’上的事情,静候老大发号施
令,然后传达下去…
这样忠心能干的助手,海贝贝却看不顺眼——
那天,自己无聊地躺在竹榻上,就看到窗外院子里,梁对聂枰说着什么,聂枰专注
地听着…一会儿,聂枰又说了些什么,梁哈哈大笑,还拍了拍聂枰的肩膀…
梁的眼神,梁的笑,对着聂枰跟对着自己完全不同!
跟聂枰在一起,梁是成熟的男人,是气度雍容、肝胆相照的朋友!
每当对着自己,梁不知怎的,就变了——时而蛮横,时而脆弱,时而戏虐,时而温柔……
那样强势霸道的男人,却总是让着自己,哄着自己…
可是,谁要他让!
自己也是男人!如果不高兴,他尽可以用拳头说话!
…
梁,我不是一碰就碎、对生意一窍不通,爱吹枕边风,拖垮你事业的笨女人!
为什么,总让聂枰跟在你身边?
难道,你对他……?
……
午夜时分。
海贝贝挥舞着手中的竹笛,不时吹奏一曲,发出摧残人类神经的高亢怪音…
梁朴昕被噪音折磨、耸肩缩耳的滑稽样儿,海贝贝视若不见,一路跑一路吹,拉着
男人回到木屋。
漆黑的木屋,伸手不见五指,海贝贝扔掉竹笛,一把搂住男人的腰,“梁,在地上
来一次!”
男人粗喘一声,拽着海贝贝躺倒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体贴地将人儿放在自己身
上,生怕他着凉…
唏嗦声响,衣衫尽褪。
啪~~~清脆的拍打声,在静夜里格外引人遐思…
“讨厌,梁!你干嘛打我屁股…疼…我…”
“急什么?我这就疼你!” 男人邪气一笑,大手再次狠拍人儿隆起的双丘,沙哑低
语,“想着你雪白的小屁股上印着我的巴掌印,我就金枪不倒!……小东西,来呀,
又浪又骚地哼两声,求我操你!”
“嗯…嗯…唔……”海贝贝当真发起骚来,只可惜他的声音粗哑难听,既不低沉,也没什
么磁性,诱惑指数实在不高。不过,情人耳里出天籁,梁朴昕被勾得晕头转向就成!
“再叫大声点…小东西,真棒!”男人的肉柱深深埋在人儿体内,进进出出,惊人的
硬度与凶猛确实可与‘金枪’比肩!
“嗯…唔……梁,我的床上功夫…比聂枰怎么样?”海贝贝骑在梁朴昕身上,双手撑住宽
阔的胸膛,卖力地扭腰摆臀,用自己紧窒火烫的小穴吞吐男人的巨大!
“咝,咝…”人儿激烈缠绵的动作,激得梁朴昕快感狂涌,不断倒吸着凉气,理智被
焚烧殆尽,“小骚蹄子,聂枰哪有你万分之一…不过,那小子被精心调教一番,兴许
比你好玩儿…”男人这话有口无心,不过是情人耳酣情热之际的调笑…
“哼,梁,我才不相信!你说——聂枰的第一次泄在你手里,这么多年就一直死心塌
地守身如玉地等着你…”海贝贝继续在梁朴昕身上骚动着,小菊穴拼命夹紧粗长的肉
柱,上下摩擦,嘴里却不放过关于聂枰的话题。
男人被伺候得欲仙欲死,大手拖在海贝贝腰上,将人儿的身子抬起又放下,让硕大
的坚挺被吞得更深,同时,不经大脑的话冲口而出,“敢不相信我?小东西,待会
儿操完了你,咱们就去聂枰那里,你好好看我怎么调教他!”
话音未落,海贝贝突然抽身离开,摸索着点亮桌上的油灯——
竹榻上,聂枰赤身裸体地躺着,四肢瘫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