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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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回到家,两个人都赶尽钻到浴室里去洗了个热水澡。
严梧出来的时候,严桐已经洗完,靠在桌子前,看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连他出来也没有听到。
修长的身躯,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一条沙滩裤,懒懒散散地站著,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那麽迷人。
仿佛是随时要去参加时装周的,而不是等会就回房睡觉。
什麽都好,就是这表情太过萧肃了,总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像他认识的弟弟了。
他的弟弟向来是阳光而又开朗的,何时会有这种称得上忧郁的样子。
严梧不知道,再怎麽阳光的人,总也有阳光耗尽的时候,也需要在阴暗中把他们的负面情绪抛掉,然後继续阳光。
他只以为是人都会变的。
就如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弟弟变成一个同性恋喜欢上他一样。
严桐的样子,看著那麽让人心疼,多想上去抱抱他,但是一想到那一层,严梧还是忍下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严桐回过头来,看著已经闭紧的房门,露出苦笑。
严梧没看到那笑,到底有多麽无奈,多麽苦涩,如若看见,指不定也会心软。
严桐进了厨房,煮了些姜汤,倒了一碗,端到了严梧的房门口,敲了几下门。
再也回不到当初了,当初同睡一张床的情分,如今都断得一干二净。
曾经也相信,严梧会像以往一样地对他,但是当他去开严梧的房门,发现房门被锁之後,他就明白,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
但是严桐从来没有後悔过。
因为至少他曾试过,试著表达出自己的爱,那麽即使惨败,也无所遗憾。
严梧应了一声,“有事吗?”
“出来喝姜汤,别感冒了。”
说罢转身进厨房,喝了另外一碗姜汤,辛辣的味道,真难喝。
如果以往还能抱怨,那麽自从他开始养家之後,他就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示弱的权利。
生活迫著他要坚强是一方面,无人可低头也是另外一方面。
或许庄励可以,但是现在他和庄励是朋友,那麽他也只能平等地对待他,像是一个真正的朋友。
他其实可以不那麽累,无论是文定还是景岩家,资助他们俩个上大学都不是问题,但是他把他们当成朋友,所以需要的是平等。
而且他知道严梧的性格,如若要他接受施舍,那等於是杀了他。
他要维持的不仅是严梧可观的生活,还要维持他高贵的尊严。
没等严梧出来喝姜汤,严桐就回了房。
他觉得自己很寂寞,当然,他现在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随便找个一夜情,一夜情事小,关键是一夜情的对象的性别问题。
他越来越红,和原来朋友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
文定和肖凡似乎在一起之後又分了手,肖凡去了国外交流,文定又交了个很漂亮的女朋友。
肖凡出国前曾经打电话来跟他道别,哭著说她和文定在一起的时候,甚至都想过要去韩国整容。
他说,总有那麽一个人,会是你的求之不得。
大部分他们俩的事情都是景岩告诉他的,每次闲扯都能闲扯到大半夜,导致第二天严桐的助理都要打爆他的手机才能把他叫醒。
每次结束,景岩都会问他:“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吗?”
严桐每次都会摇头,坚决说NO。
景岩会笑著说没事,他等他。
严桐不会让景岩别等,如若可以这麽容易放弃,那麽他也不会那麽执迷不悟地等著根本就毫无可能的严梧。
所谓痴人,便是如此,他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作家的话:
我觉得我可以开个BG坑,写文定和肖凡的。。。。他们俩才是真正的虐。。。。… …文定是个渣男。。。。。
现实4
自从那日见过夏铭之之後,庄励就觉得自己不能淡定了,其实是从一听到老四说他回来就开始不淡定了。
这点是连乐乐都发现了。
乐乐问庄励:“爸爸,你是不是要给我找新妈妈了?”
庄励吓了一跳,“乐乐,谁说的?”
“阿森叔叔说的,他说爸爸最近在思春。我问他思春是什麽,他说思春就是给我找新妈妈。”
李森则,你居然给带坏我女儿!活腻歪了?!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女儿的教育问题:“乐乐,你别听你阿森叔叔的,他说话的话完全不能相信。”
乐乐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然後乖乖地看《喜羊羊和灰太狼》去了。
庄励其实还是挺喜欢跟著看的,因为腐男眼里全是基情。
喜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以及灰太狼之间的那些无处不在的奸情啊,多麽赤裸裸。
夏铭之自从被庄励的冷漠刺激到了之後,消沈了一天,而後开著辆骚包的保时捷在庄励公司门口候了好几天,也不上前,就这麽远远地看著,看著庄励拿著公文包出公司门,颀长的身子打得笔直,在路边上辆打辆出租车回家。
就像当年庄励在他家门口蹲点一样。风水轮流转,老祖宗的话不是一般的准。
夏铭之跟过一天,看到庄励进了一个老房子,颇有年代感。
他在国外的时候,除了和父母,联系最多的就是鲍仲,他知道李森则的立场,绝对站在庄励的那边,所以要从他身上套出些什麽来,简直就是不可能。
但是鲍仲单纯,而且庄励和李森则纵容这种单纯,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会告诉他,所以他简单地旁敲侧击就能够知道很多关於庄励的事情。
但是这也有弊端,就是鲍仲太单纯,往往很多事情他自己都拎不清。
夏铭之最近在网上查了一下严桐,很快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就是发现严桐红起来是因为一个系列广告,广告中严梧阳光的学生模样很快被众人记住,然後严梧一下子从一个三流的小演员,成了当红的男艺人。
那个广告是庄励他们公司那年年度最重要的广告之一,据说是当时企业某高管力排众议,坚持要挺严梧这个新人上位。
尽管最後很成功,但是这其中风险有多大,夏铭之聪明的脑袋不用想也知道。
他想,这也算是千金博红颜一笑了。
也就是这样,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这麽坐以待毙下去。
立马拨通了李森则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普通话有点不好,平翘舌不分,“哪个啊?阿则出去了。”
“你好,我姓夏,等他回来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
挂断电话也没过多久,李森则就给他打电话了,“喂?铭之?”
夏铭之笑,尽管对方也看不见,但是听到老大还这麽客气地跟他说话,他是真的很高兴,“是我。”
“你小子一走就是这麽久,这次总算是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所以我想我们四个人聚一聚。”
李森则一听,顿时恢复了往日时不时的癫痫状豪迈:“行啊,这麽多年了,是该聚聚了。”
李森则说好了,老四那边也好说,接下来就是庄励了。
庄励看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也不知道哪来的直觉,就觉得是夏铭之。
稳了稳心神,从容不迫地接了起来,“你好,庄励,请问哪位?”
“是我,铭之。”
猜测的果然不错,庄励继续礼貌而又疏离地问道:“夏先生有事吗?”
“我想聚一聚。”
庄励正想开口飙脏话,就听到对面夏铭之急急地补了一句:“我们宿舍。”
庄励冷笑一声,心想著这夏铭之还是这麽聪明,嘴上却答道:“既然是我们宿舍,那我就去呗。具体时间地点你们定了之後麻烦告诉我一声。”
没等夏铭之回答,庄励就挂了电话,表现得正如当年夏铭之接他电话时的那种不耐烦。
庄励承认自己有故意报复的成分,但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紧张,所以急著挂掉电话。
这麽怂的理由,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的。
地点定在了一个据说坏境很好的酒店,名字不太记得了,反正到时候拿出手机报给司机听就可以了。
但是庄励刚刚走出公司,就看到了夏铭之风骚地斜靠在他们公司前面的一根大柱子上。
看到庄励过来,才站直了迎了上来,“我来接你。”
说的倒像是来接妻子回家的丈夫,那麽自然。
呸,老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自然个鬼,明明是自来熟。
心里腹诽,但是庄励还算客气地道了谢,然後跟著夏铭之走到了他的车前。
闷骚,保时捷,也不怕被人划道。
上车,系好安全带,车缓缓开,庄励继续腹诽,哼,我觉得还没有严桐那辆迈腾舒服呢。
夏铭之脑子再灵光,也不太可能知道严梧心中的想法,寻思了很久才开口问道:“好久没看到乐乐了,什麽时候带她出来玩?”
“没想到你这麽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一个呗。”
这句话一出,车内原本就不怎麽样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庄励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完全没有自己把气氛搞砸的自觉。
夏铭之寒著的脸变的极快,突然又是一副惆怅的模样,“阿励,当年在摩天轮下,我走了,你为什麽没有追上来,我在你旁边五米处等了半个多小时,中间错过了十二两出租车。”
庄励一听立刻就炸了起来,完全不顾形象地喊道:“给我停车。”
“阿励,你干嘛?”
“你妈的没听到啊,赶紧给我停车,你不停我就开门跳下去。”
夏铭之被严梧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给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踩刹车。
庄励立马下车往後走,夏铭之也不管在这是不是能停车,急急忙忙地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庄励的胳膊。
庄励愤怒地甩开,但是夏铭之外表再怎麽精致美丽,但是还是个男人,而且是个运动细胞很发达的男人,要真是比起力气来,庄励根本没有多大的胜算。
“夏铭之,放开!”
“不放,阿励,你答应我去聚会了,你怎麽能反悔?”
“我反悔怎麽了?你当初就觉得我恶心,没错,我恶心,我就是个小人,所以请你这高尚的人放开我肮脏的衣服。还有,你别忘了,我答应去的是宿舍的聚餐,所以我是看在我们同宿舍四年的情分上去的。你好死不死偏要纠结些以前那些被你恶心被你鄙夷的事情干嘛?怎麽自己不觉得恶心了就来恶心我?”
庄励的一张嘴,连珠炮似的发射个不停,直说的夏铭之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恶心的事情,当年那些事情,在庄励的眼里,都成了恶心的事情。
夏铭之觉得自己的灵魂要抽离了,因为他觉得太不真实了。
也是,这一辈子,他都活得太骄傲。
“夏铭之,你是不是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呀,完全比自己当成人民币了?非得所有人都得追著你?我跟你说,别说你是人民币了,就算是欧元我也没兴趣,而且充其量,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张假币!我跟你说,无论你模仿的多像,都改变不了你的本质。”
庄励看著夏铭之那张悲痛的脸,心里那种变态的快感叫嚣著要他更加猛烈地攻击,直把对方的防线层层突破,直打心灵,让他尝尝他当初的那种疼痛。
夏铭之觉得自己已经快站不稳了,他更加不愿意放手,总想抓著点什麽,来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这个世界的。
作家的话:
最近碰到很多虚伪的人,事事讨好别人,生怕别人不喜欢自己。。。。我们是人,不是人民币,真的没必要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
现实5
两个人的僵持,最後是夏铭之败下阵来,他睁著他的大眼睛,看著庄励,“好,我不再说了,但是你至少也去看看老大和老四吧。”
庄励心软了,所有想要羞辱的念头就在看到夏铭之那带著湿气的眼神里灰飞烟灭。
他应了夏铭之,进了他的车。
夏铭之专注地开著车,庄励无聊地看著车窗,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打发这沈闷的堵车时间。
手机适时的响起,庄励依旧很没有情调地连个来电铃声都没有改,诺基亚的特有铃声,想想也只能是自己的。
庄励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严桐。
本来还觉得自己居然就这麽心软地又回来了,觉得太窝囊,此番看到严桐来电,心里那点毒蘑菇又长得飞快了。
“庄励啊,我好可怜啊,我现在在一个山疙瘩里拍戏,每天吃的饭菜都是给猪吃的,我要吐了,我想死你做的那些饭菜了。”严桐的声音,在电话的一头,却清晰地传到了这边,传到了庄励的耳朵里,也同样传到了夏铭之的耳朵里。
“你拍什麽呢?还跑到深山老林里去?”
“拍的是一部有点推理题材电影,那个叫位子的小说家写的一本小说,你别说你不记得,上次还看到你家里有的呢?他的每本都有呢!”
庄励是想起来了,那些书都是仝童写的畅销书,肖城没文化,觉得出书的人都是牛逼哄哄的人,反正仝童出一本书,他就给他捎一本来,别提有多得瑟。
“我当然知道了,那些书,就是又是鬼又是僵尸的。”
“那个作者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哎,他看过一张照片,很精致,真看不出来能写出逻辑这麽强大的文来。”
“操,那个作者我认识,是我哥们的男人,是个男人,伪娘气质的男人!”
“额?真的吗?你认识?我要签名!”
“别说签名,让你们合照都没问题。要不这样,你回来之後,我就做顿大餐,招呼你们,给你介绍一下。”
“庄励,你是好人,哦,基佬们,碰到这麽好的男人,你们就收了吧。”
庄励听严桐越说越离谱,但是也懒得去制止他。
可怜的严桐,被庄励莫名其妙地当枪使了一回。
无论夏铭之装得多麽镇定,但是紧握著方向盘上青筋直冒的双手还是泄露了此刻他已经濒临爆发的状态。
庄励放下手机的时候,已经到了饭店门口,夏铭之寒著一张脸出门,但是还是很绅士地帮他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庄励和夏铭之进去的时候,老大和老四已经坐在位子上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