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大变假作者:月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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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哪到哪儿啊,就顺口给你讲个笑话,那女的叫啥我都不知道。” 金山失笑道:“就算以后真的……真有什么别的人了,我们还是朋友!”
殷华听了这话心里有点别扭,“你还想着别的人呢?”
金山叹口气,他知道他俩现在的关系挺奇怪的,但他通过这些日子也逐渐明白自己是真心喜欢着殷华的。“这些天我也仔细想过了,我……我对别人,无论是男的女的都没有对你那种感觉。现在我们这样就挺好的。以后不管咋样我都随叫随到!没人照顾你咋办。”
殷华笑逐颜开。“你说话要算数。”
“我有过不算数的时候么。”
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大地都罩上了一层橘红色显得格外温馨。初夏的微风令人心旷神怡,街边不知名的小花也随风飘动。殷华想,他会永远记住这一刻。
殷华在原来的家里没有过温暖的亲情。爸爸二妈从来都当他是空气,管他的衣食无忧就是尽到本分了。妈妈总是一天到晚不见踪影。同父异母的哥哥殷烨的那双丹凤眼总让他觉得不安。
殷华喜欢金山的热心肠和好爽性格。喜欢充满欢声笑语的金家。喜欢这个充满人情味的院子。这是温暖的感觉。印象中总是阳光明媚,成群的鸽子划过天空,抓着一把狗尾巴草穿过挂着衣服的街道,各种饭菜的味道穿过干净的衣服飘在空气里,在这些交错的气息中,菜有菜的清鲜,米有米的熟香,柔软的被褥有着阳光的香味。路的尽头,有金山妈妈炒菜时利落的锅铲碰撞声,金山爸爸呼喝人的训斥声,有金山逃跑告饶的声音,在哪个破旧油腻的筒子楼里,这些日常琐事一起才有了家的味道。金家,也就是他自己家。
15。闹别扭
马上就到金山妈妈生日了。殷华前两年没注意过这事儿,啥礼物都没送。今年听金山无意中问他老妈生日,送点啥好,他才知道马上就到了阿姨生日,立刻开始琢磨着送啥礼物。
“我买套化妆品怎么样?女的不都是瓶瓶罐罐一大堆么?”殷华努力回忆,二妈的化妆品能摆满一个最大号的行李箱。
“你看我妈白白胖胖的样子,像是会化妆的么?”就看见过老妈弄什么西红柿片黄瓜片往脸上贴,有时候一回家被吓一跳。不过吓着吓着就习惯了。“好像见她抹了什么雪花膏,小卖部几块钱一瓶的那个。”
殷华冥思苦想,“那买衣服?女人不是都爱新衣服么?”原来看女人们一逛街就是一天,完全不累的样子。
“好像咱俩的衣服都是我妈买的?哪里卖衣服来着?”两个人面面向觎,表示迷茫。
后来跑到市中心的商城逛了一圈,看到几件像样的,一看尺码颜色就有分歧了,金山坚持要xxl的黑色,殷华说L号就行,紫色的好看。两个人正争论的起劲呢,翻开价签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完全不是两人能承受的价格。
垂头丧气往家走,结果遇上金山他们班的班花了。殷华看着这个瓜子脸的姑娘,突然醒悟过来这女孩就是前几天金山提到的浓妆艳抹的熊猫眼女孩。仔细一看长得还行,勉强算的上眉清目秀。
“你们俩傻啊,跑到这种地方来买东西?这商场里随便一件衣服都是你爸妈的工资好不好?”刘孜埋怨道。“我带你们个地方!”
金山笑着跟上去,自从刘孜听他的话不在浓妆艳抹后,两个人从点头之交变得偶尔聊两句。他早就知道这女孩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
殷华却有点不高兴了,他觉得这女孩说话太粗鲁。浪费了这么一副清秀的长相。
三个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拐过几个小巷,就在殷华不耐烦写在脸上,几次拽住金山想要扭头回家。走了近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一间破烂的小店。
“这里的衣服都是外贸尾单,样子好又便宜。”刘孜拿起一件风衣,“这件怎么样?”
金山对衣服一窍不通,扭头询问殷华的意见。“你见过阿姨么?她的尺码应该比这个小一点吧?”殷华忍不住问道。
“我和他家住一个楼,见过好多次了。这尺码没问题,你会看什么!”刘孜也早早的看殷华不顺眼,早就听说金山有个好哥们是对面名校的,本来以为是和金山一样爷们的人,没想到是个小鼻子小眼睛小身板小心眼的家伙。自己好心带他们来买东西,看看刚才殷华那个不耐烦的表情。
殷华被呛了一下,有点愤愤的看着刘孜。又扭头看金山,金山从没说过这死丫头和他住一个楼。一丝不安袭上心头,他们不会早就认识了?说不定还有什么更深的发展?
金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赶紧打圆场,“哎呀,我看这件也不错,你们觉得呢?”
殷华二话不说气鼓鼓的就要结账。刘孜赶紧拦住想砍价,殷华却不听她的,付了全价拎了东西就往外冲。气的刘孜在后头骂:“有钱烧的啊!”金山被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三个人就这么不愉快的分道扬镳了。
回到家金山也忍不住说了两句:“刘孜是好心,衣服也挺贵的,那种地方一砍价说不定能省一半。”
殷华哼了一声,“我乐意付全价!我的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
金山也有点生气了,殷华这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家伙才不知道民间疾苦。老爸这两年开长途车,动不动不回家不说,身体也没原来硬朗,得了肩周炎,没事儿还腰疼,人明显老了。 “我这是为你好!挣钱多不容易你知道么!”
殷华双臂抱胸冷哼一声,瞪着他说,“我看你是想和那个丑兮兮的班花多呆一会吧!”
“这和刘孜有什么关系?她们家年初才搬到楼头那一户的。”金山莫名其妙,突然想通了贼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他凑近殷华道,“我说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吃……吃你个头的醋!”殷华脸一红,跑到书房装模作样的看书去了。
金山看着他的背影笑得美滋滋的。
生日当天,大家都聚到筒子楼里。金山妈在那儿做饭,金山打下手,殷华左看右看总觉得少点啥,终于反应过来少了个生日蛋糕。一溜烟的跑出去买蛋糕,金山妈拦都拦不住。
殷华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喜欢他们家的气氛,但是那个筒子楼的环境实在是挺吓人,去上个男厕所要爬到二楼,还是脏兮兮的蹲坑。这就罢了,上次他正蹲着呢,一只又肥又大的黑老鼠擦着脚边过去,吓得他赶紧跑回家。金山却笑话他大惊小怪,说有一回他没注意还一脚踩到死老鼠身上了,啪的一下血肉四溅。把殷华听得恶心了半天,后来一去金山家那个筒子楼就有了心理障碍。现在偷空跑出来反而轻松些。
金山妈做了一桌子菜,左等右等也没见殷华回来。在那儿叹了口气。
金山嬉皮笑脸的凑过去给他妈揉肩膀:“让寿星张罗这么一桌子,辛苦辛苦。”他妈被逗得一笑,拍拍他的手:“你个没正行的,轻点,想掐死你老娘啊!”望着一桌子菜,忽然又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的样子。
金山也看出他妈不对劲了,“咋过个生日不高兴呢?是不是因为我爸今天回不来你想他啦?”
“华华也没提他妈的事情么?好几个月了也没见她回来看儿子。也不担心孩子出了什么差错。”她一直都不明白怎么有那样的家长,对孩子不闻不问的还不如养只狗上心。
金山心里一惊,,他俩好了以后过的甜蜜蜜的,甜的让他忘记了别的事。他头一次想到了万一两人的关系被家人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他突然恐惧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妈的脸色,看没什么异样才终于放心了一点,说道:“他妈那个工作一年四季全国跑,动不动跑到偏远山区手机都没信号,最近也没听见殷华说起他妈的事情啊。”
“该不会是出了啥事了吧。”金山妈妈有点紧张起来。“今天去看了看银行卡,已经两个月都没打钱过来了。”
“啥钱?”金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工资,这些年在殷华家擦擦洗洗的,就跟自己家一样,被老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家妈妈是给人做保姆的。“原来每个月都是按时打到账户上的?”
金山妈点点头,“每个月一号准时到账的。我也不是每月都去看,就是没钱了才去取点。前天去一划卡,银行的人跟我说账上没钱。这两天都是从咱自己家的折子上去的钱。”
金山挠挠头,毫不思索的尽酢貊袒护的话。“说不定阿姨又去哪儿出差忘了这茬了,咱们这几年也赚了人家家不少钱,要么就先垫着吧。”
话还没说完呢后脑勺上就挨了他妈一巴掌,“说的你老娘我象白拿钱一样!这几年华华被我养的多壮实!你看看刚来的那个弱鸡样!还有他家那房子不也被我收拾的是干干净净……”
金山一看他妈又要开始唠叨,赶紧抓住他娘的手声情并茂:“对对对,我妈最辛苦人最好了!可是人家殷华今年升高三了,马上考大学,这事儿千万别跟他露了!他一担心没考好清华北大就少了一高材生了!”
“我知道啦!看你急的。”心里感叹着养个儿子,还没找对象呢就开始胳膊肘朝外拐了。“你娘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两个人正说着,殷华已经推门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蛋糕,包装精美。金家人绝口不提刚刚的事情。殷华赶紧把前两天买的衣服拿出来,“祝阿姨生日快乐!我跑了一天,挑了好久才买到的,阿姨要是不喜欢我在拿去换。”
明明是刘孜带着我们去挑的,哪里跑了一天!金山腹诽。不过没戳穿殷华。
金山妈接过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殷华不依,非要她穿上试试,金山妈对着镜子前后照照赞不绝口,“华华真会挑衣服,阿姨这么胖的人一下子显瘦不说,还变得洋气了!”一想殷华还没赚啥钱,就给他买件衣服,金山妈坐不住了,从钱包里掏出二百块钱硬要塞给殷华。
殷华死活不收,两个人在那儿撕扯半天,最终还是殷华胜利了,金山妈妈把钱塞进钱包的时候就开始懊悔了,刚刚还小心眼的记挂着人家两个月没发工资,这些年华华给儿子补习不也是一分钱没要么?听人说现在小孩补习一回就要二三十呢!
把蛋糕拆开后,金山妈直接感叹了一下,那蛋糕漂亮的像个艺术品,红透的草莓融入温暖的白色淡奶油里,让人看一眼就觉得甜甜蜜蜜食欲大开。她心里那个负罪感更重了,自己过生日,儿子从来都没象这么尽心过。小时候还知道买只花,这两年连花都没了!
金山点燃蜡烛,殷华关了灯催着她许个愿,金山妈妈双手合十闭上眼心里默默想着就算没工资,也要好好对待华华这个好孩子。
一声凄厉的呼喊打破了其乐融融的气氛,又有女生的啜泣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咒骂声传过来。殷华听着那女声有些熟悉,一时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看着金山要跳起来的样子他妈低声说了句:“少管闲事!”可第二声惨叫传过来的时候她骂了一声“造孽呦!”便摔了筷子跑了出去。
金山嘟囔着就知道你肯定得管,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16。家暴
殷华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跟在后头跑了出去。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愤怒的咆哮在空气中震荡。越发让人心神不安。他们停在在楼头的一户人家前,筒子楼里一片沉寂,有的人家悄悄推开门观望一下,又立刻缩进屋里,窃窃私语道“喝醉了就打老婆女儿,什么东西!”
可除了金山家没有人敢出来查看。
只那家门户大开,简单而寒酸的家具倒在地上,有底已经七零八落支离破碎 ,一地的碗盘碎片。满屋子都是令人作呕的酒味。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正对娇小的女人拳打脚踢,女人抱住头全身颤抖着缩在墙角,除了哭毫无放抗能力,另一个年轻女孩正在拉扯男人,想保护墙角的女人,可是她的努力徒劳无功,壮汉嚎了一声“贱人!早知道当年老子就把妳掐死!”挥出一拳女孩就被打到一边。
殷华看着那个女孩,突然认出来这就是前两天一起去买东西的刘孜。
“我操!你他妈是不是人!”金山怒道,扶起刘孜,她的一张脸早就肿的不像样,被打的有点昏昏沉沉根本站不稳,
男人猛然回身,眼里充满了血丝,有着凶猛的阴鸶,看到金山桀桀怪笑起来,“妈的小贱人还有人给出头啊!嗝……爷爷我出来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嗝……在哪儿把尿呢!”
金山不露声色的把几个人护在他身后,金山妈赶紧扶住刘孜退到安全地带,殷华一看不对劲,转身就往小卖部跑,金山家一直没装电话,打电话都是跑去门口小卖部,他要赶快报警叫救护车,刚刚看到墙角的女人身下一滩血,情况太糟糕。
金山凝神盯着醉汉,原来大多是和同龄人打架,他还算壮的。今天这醉汉高他一头多,而且听说喝醉的人力气奇大无比。他只能集中注意力,醉汉举动他早料到了,侧身闪开他的拳头,猫腰从他的腋下钻过去,照着腿就踹了一脚,醉汉痛叫出声,却更火大,晃晃悠悠的爬起来狂乱的挥舞着拳头。
金山已经窜到墙角,扶起那个女人,忍不住心惊,女人原本秀丽的面容变得很恐怖,一张脸青青紫紫带着血迹,已经没有了意识,全身一阵阵抽搐。刚才坐的地方也是血迹斑斑。他分了神看女人的状况,等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男人的拳头已经冲着他来了,疼痛在脸上爆开,愤怒也是,就这么一拳,就揍得他头晕目眩,嘴巴和鼻子里全是鲜血,金山怀疑刚刚被打的女人怎么受得了。他扶着伤者拳脚施展不开,只能努力躲开醉汉的攻击,可是仍挨了几拳。
金山妈妈的尖叫和啜泣在旁边响起,看到儿子被揍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想冲上去拼命,被殷华一把拖住。他拼命喊着:“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想唤回阿姨的理智。他一手扶着刘孜一手拽着金山妈妈,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几个胆大的终于出了门来看情况,三个爷们也忍不住了,商量了一下,进屋各按一个胳膊,一个抱住腰三两下把醉汉摁住了,金山才慢慢扶着女人出了门。刘孜这会儿已经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