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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暮云春树-第6部分

小说: 暮云春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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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公车!”
  “怪谁啊?给你打车的钱不花,活该!”
  云思不恼,半开玩笑说,“是不是领养的就这待遇啊……”
  “少在我面前说这种话!老子受够了!”
  敏感话题接二连三的发生,阿树的心情实在不爽,云思的一句玩笑语都能惹得他大发雷霆,似是多年以来隐藏在心里的一颗火苗种子在今天不停的被点燃。他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他妹妹啊,为什么自己这么怕别人质疑,为什么自己这么怕她受到别人的攻击?甚至更怕她自己的妄自菲薄!
  云思没想到阿树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愣在那儿不敢开口,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了。
  阿树缓和了语气,说,“你错了,思思,你真的错了,爷爷这样做不是偏心,是不放心,你可能不明白,其实,我和木头也不明白,也许,等我们大些了,爷爷的心思可能我们就懂了。你千万要记住,你在盛家是要呆到长大的。”
  阿树从未后悔过自己对这个豪无血缘关系的妹妹这么在意,后来,当发生了那样一系列不堪回首的事,阿树心里会痛恨的骂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对这个妹妹更好一点!如果那样的话,那么,云思会依然是自己心里的那抹自然的阳光,不会受到任何的破坏,永远只装着纯洁和美好。
  “去H市?!”
  云思自觉失态,忙低了头,又忍不住问了,“一定要去吗?”
  盛老放了手中的碗,道,“已经差不多定了,云暮阿树都没什么意见,思思啊,难道你不想去见见你的外公外婆?”
  “……想,”云思的表情很是别扭,说处的话都觉得难受。
  外公外婆,抱歉,她没有一点儿的印象。
  “云暮,”盛老目光
  转向握着筷子的沉默少年,“当年你和阿树去过,对那里还有印象吗?”
  云暮抬了头,沉思片刻,“去的那时还是两三岁的时候,只是记得外公外婆家的房子,小院子,种满了花花草草,哦,还有,外公喜欢养鸟,唯一去的那次就听见院子里有小鸟叫。”
  云思听在心里,脑子里跃然出现一幅诗情画意的图卷,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人家,唯美异常,宁静异常。因为如此,对H市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些。
  “我还记得,外公的字写的好。”阿树插嘴。
  “哦?”盛老来了兴致,“这你都记得?当时阿树应该才两岁吧。”
  阿树仔细一想,确实有些奇怪了,对于小时候的H市之行,好像并没有外公练字的样子,沉默想了许久,终于记起来了,却缄了口。
  “怎么不说了?”
  阿树望望云思,她是一脸的好奇和茫然,终于,开口,“是妈妈,老在我耳边念,因为我小时候字写的不好。”
  妈妈?
  云思想起照片上那个温柔贵气的女人,笑容可亲,联想着她说话的样子,是怎样的轻声细语,如沐春风。
  


☆、chapter 13

  提起故人,餐桌上再次陷入冷场,盛老原本还是颇有兴致,此时却放了筷子,踱步回了书房,边走边自言自语,
  “盛家对不起敏伊,我对不起方家人,那么好的一个女儿,就葬送在我盛家了……”
  阿树恨不得抽自己两下,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暮也放了筷子,却没有站起来,坐在那里,看着阿树,说,“你想不想爸妈?”
  阿树不语,不想回答。
  “如果没有那些照片,他们的样子也许我早就忘了。”
  云思坐在一旁,低头听着,这么多年了,关于父母的话题一向是盛家隐晦的事情,从未像今日这样,被光明正大的摊开。
  云暮看向云思,语气冷淡,目光不屑,不似往日的浅笑温和,“你一定是没感觉的吧?”
  还未等云思反应,阿树便有些诧异,盯着云暮,不知他要说什么。
  云暮不看他,字字如刀尖,“所以你何必还要装呢?哦,我忘了,你要装给爷爷看,证明,你是个好孙女,是不是?”
  “你说什么呢!”阿树猛的站起来,“今天吃错药了是不是!”
  云思手有些颤抖,面如死灰,“……我……”
  “你真是好命,被人抛弃了,结果却被带到盛家来,吃喝享用不尽,还充当了盛云思,抢夺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盛云暮!”
  阿树已经很久没有交过云暮的名字了,对他而言,叫出这三个字,便意味着生疏与冷淡,可是没想到,今天会这么轻易的脱口而出。
  云暮丝毫不为所动,“还有你,阿树,你是太入戏了吗?她当初进家门时,是你一直抵触反对,是你告诉我,她是假的,那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阿树呆立在那,云暮的眼里,是他看不见的陌生,目光冰冷如霜,说出的话语咄咄逼人,那个一直宽容大气的云暮怎么突然不见了?
  云思一直都能感觉到,云暮不喜欢她,从小就不喜欢,对她这个所谓的妹妹,从来都是止于礼貌,说是疏远吧,也算不上,平时嘘寒问暖也是有的,要说亲近,比起阿树来,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在她的幼年记忆里,云暮永远都是一副闲云野鹤,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着急或担心,他甚至不需要伪装,不像自己和阿树,在爷爷面前是一个样,私下里却又是另一个样。
  直到有一年夏天,她终于看到云暮担心害怕的样子。
  那日下午,阿树和一帮小朋友偷溜出去玩,直到晚上还没回来,盛老从公司回来时焦急万分,后来家里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阿树的腿摔伤了,在医院打了石膏。
  她从没见爷爷生过那么大的气,那天晚上,阿树在楼上的房间休息,云暮却在楼下被盛老大骂,
  “阿树溜出去,你不阻拦,还放任他
  ,如今你爸妈没了,是不是想你弟弟也没了!”
  这本不是云暮的错,然而他却执拗的一言不发,听任其骂。
  云思躲在楼梯口,看到了云暮眼里的心疼,自责,还有害怕,那是她从未见过的。
  饭桌上的气温骤降,一时间无人言语。
  阿树悄悄瞄了一眼云思,恼于云暮的突然转变,却又害怕云思的承受不起,自己似乎瞬间陷入两难。
  云思抿了抿嘴唇,缓缓抬头,眸中是与她年龄极不相称的执着和坦然,她迎着云暮轻蔑的眼光,轻吸口气,手心里都出了汗,她说,
  “是。”
  云暮淡笑,嘴角的上翘,却充满凉意,洞穿一切的漠视,凝在眼中的,是居高临下。
  “你说的没错,我是在装,装给爷爷看……”
  阿树手有些微抖,不可置信,和哑然。
  “如你所说,我似乎太好命了……刚被人抛弃,转眼便享受了这等荣华富贵,取代了本该属于你们的妹妹,盛云思的尊荣……所以……我何不装的幸福点,开心点,这样才能回报爷爷,是不是?”
  她说,“云暮哥,我说的,对不对?”
  云暮嘴边的笑容凝固,倚在背后,两手交叠,沉吟半响,复又笑了,
  “你是个合格的妹妹。”
  周日,李妈在院子里修剪花花草草,冬季严寒,除了腊梅傲翘枝头,其余都是松绿或者孤零零的树枝。
  云思给自己的树种仔细叫了水,蹲在那里盯着它看,然后饶有兴趣转过头问李妈,
  “您说,我的树种什么时候才会发芽,变成小树苗,然后长成参天大树呢?”
  李妈朝着那处看了一眼,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小姐,你怎么不直接买株树苗回来移栽呢?这样多慢!”
  云思笑了,兴趣盎然的跑到李妈身边,嗅着满鼻腊梅的花香,“是卖花的大伯送的树种,我便种了。”
  李妈收了手中的剪子,低头含笑,“那不知道哪年才会发芽,才会长成大树哟,别是等到小姐出嫁吧!”
  “出嫁?”云思惊恐了大眼,“我才14岁,要结婚还轮不上我吧!”
  “哎呀小姐,日子过得是快的要命的!比方你现在还在读书,一晃眼的功夫,许是手里都抱着小娃娃啦!”
  云思大笑,脑子对自己为人母的样子浮想联翩,想的深了,竟真有点向往起来了。
  犹豫了一下,她试探开口,“李妈……”
  “恩?”
  “你能跟我讲讲……外公外婆吗?”
  李妈愣了,手颤巍巍的悬在半空,腊梅的枝头凭空抖动了两三下,又是一阵浓郁的花香,迎风扑面,迷了人的思绪,
  “……该怎么讲呢?”
  云思说,“您知道什么,便讲什么。”
  女孩拿了两个小凳,放在阳光下,和李妈一并坐着,李妈努力组织着从前的记忆,
  絮絮叨叨的说出来,
  “其实,我也就是见过你外公外婆一面,还是在……你父母结婚的那天,那日,盛家热闹极了,宾客满座,我看到他们两人站在女儿身边,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样子,远远是那些市井小民比不上的,后来听老爷说,方家在H市是书香世家,祖上为官的有几代呢,有好几位都是位高权重的,而且啊,方家二老是有名学校的教手……”
  “……教手?”
  李妈收了口,陷入思索,“老爷就是这么说的呀……”
  


☆、chapter 14

  “奥——我知道了,是教授!”
  李妈似懂非懂,说哦哦。
  “当年结亲家时,方家的财势虽说比不上盛家,可是老爷却非常满意,尤其是你父亲带你母亲进门的时候,老爷看到她的样子,心里就认定是儿媳妇了。”
  云思搓了搓手,有些寒冷,不在意指甲滑到,手背上出现几道白印,
  “那妈妈是怎样的人呢?”
  “说起你妈妈,怪不得老爷喜欢,到底是大家庭出来的人,眼睛总带着笑,人又温和大气,长的又标志的没话说,水灵灵的,我想定是父母教的好,你母亲才那样有教养。”
  “那……爸妈……感情一定很好?”
  云思在潜意识中,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他们两人很相配的,看起来,真的很相配……”
  李妈说完叹了口气,“从没吵过什么架,温和的……有些过分。”
  “这是……什么意思?”
  “感情应该是很好的吧……”李妈努力想找一些深刻的记忆所在,却又似乎都不得要领。
  云思估摸着有些问不下去了,也不再多问下去。
  李妈依旧絮絮叨叨,可说了许久,都是些重复的话语。
  坐在太阳下好久了,阳光温暖。已近中午,圆日已经挂在了头顶上,周身和煦,手心出了汗,氤氲着莫名的热气,还有些,浮躁。
  云思声音很低,很低——
  “爸妈,是……怎么去世的?”
  李妈挨着她很近,耳朵像是出乎异常的灵敏,亦或是对这样的字眼太感触深刻,一下子站了起来,迈开步子走进屋里,
  “哎呀!厨房里的鸡汤还熬着呢……我差点忘了!”
  云思依旧坐在那儿,转头,见到的是她急匆匆的背影,看不见的,是慌乱的表情,不由得叹气——
  哎,这老太太。
  “停停停……”
  谢老师扶了扶眼镜,表情有些奇怪,看着手中的谱子,又看了钢琴前的云暮,很是不解,“云暮,今天不在状态啊。”
  少年干脆将手放在琴键上,然后,狠狠地压下,一向温柔的琴音转瞬成了骇人的吼叫。
  老师猛的一惊,手中的谱子差点没掉到地上,难以置信的看他,脸上满是从未有过的急促,眸中还藏着不甘。
  谢老师以为自己看错了。
  待云暮平静了些许,老师开口,“是不是因为这次的国际钢琴大赛,压力太大?”
  呼吸稍稍平稳,云暮点头,说是。
  老师放宽了心,“云暮,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以你的水平,绝对能拿个好名次的……”
  “好名次?”少年冷笑,“您是说前十?前五?还是……前三?”
  “恩……这个,我觉得……当然是……”
  “我,只要第一,那要怎么办?”
  谢老师有些紧张,只感觉他今日有些反常,
  “云暮啊,目标定
  的高必然是好的,不过,你的很多对手也是很厉害的,最厉害的比如那个瑞典的,叫韦斯特的那个,他可是上次的冠军……”
  “对手?”云暮有些茫然,眼睛里又有些笃定,淡淡点头,说,
  “是,对手很强大……”
  那个女孩,看起来只会出一些鬼点子,将盛家搅的鸡犬不宁,占有了本不属于她的一切,这一切,他不在乎。可是,她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不知分寸,竟开始妄想,那个与自己从小便最是亲密的人。
  她的心思,怎会瞒过他的眼!
  只是,原以为这样的女孩根本不值一提,可是那晚,他却不得不面色微笑的,接受了她的挑战。
  那次的餐桌浅语,云暮,云思,划界而立。
  出了希雅,云暮阿树坐在车上,司机丁叔,带着他们回家。
  丁叔有些奇怪,两人从放学去希雅,直到现在从希雅出来,在车上没说过一句话,这和往日截然不同。
  难道是闹别扭了?
  “咳咳……”丁叔开口,“云暮啊,六月份的钢琴大赛确定要参加吗?可是紧接着高考呢。”
  “爷爷不同意么?”
  “这倒不是,你爷爷一向是让你自己拿主意,我主要是怕你会影响复习。”
  云暮淡笑,“这比赛,我是一定要参加的。”
  丁叔略带诧异的点头,“那祝你拿到第一!”
  云暮毫不谦虚,莞尔,“谢谢。”
  阿树坐在后座,一直不言语,丁叔挑他说话,“阿树,期末复习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
  声音有些急,似乎带着闷气,发泄给某人听。
  “那这次准备考第几呢?”
  “反正不是倒数第一!”
  丁叔笑了,“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问云暮的……”
  “不必了!”
  云暮一直听着,知道阿树心中还在怪他,自己却不做任何解释,莫名的有些隐痛,他知道,那时不愿说出口的失落。
  当车子转弯开进盛家的所在小区时,云暮突然开口,“丁叔,以后我可能要练琴到很晚,你到时候先送阿树回去,我练完了自己回去。”
  丁叔挥挥手,“没关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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