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霍格沃茨前传(又名悲摧的蛇祖)(end+番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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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你,罗伊纳,所以,给我你的血!”
罗伊纳头疼地按了下额角:“真是没法沟通……”她乏味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没兴趣一早就听一头发疯的狮子咆哮,打昏他然后丢出去,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当她已经打算带着属下离开的时候,异变忽然发生,耀眼的白光猛地从戈德里克身上爆发出来,紧紧缠绕在他身上的重力法阵被震了个粉碎。从不曾失手的罗伊纳被这个局面震惊了:居然,用蛮力,冲开了……
戈德里克双眼渗血地提剑向她扑了过来:“给我你的血,罗伊纳·拉文克劳!”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后重重地倒在地上,他的身后,年轻的扎比尼和诺特、稍长的布莱克和马尔福魔杖上昏迷咒的光芒还都没有完全散去。
但同时倒下的还有另一道身影:挡在罗伊纳身前的艾维斯,肩上插着那柄妖精的长剑,被生生击溃的盔甲咒碎成白色的焰火一般,与鲜血一样喷溅而下。
艾维斯带来的四个青年毕竟还没见过太大的场面,已经尖叫一声扑了过来。
罗伊纳很快镇定下来,示意布莱克和马尔福把昏迷的戈德里克弄走,又目光复杂地看了艾维斯两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赫尔加……”
“我知道,”赫尔加审视了一下还在涌血的伤口,“伤口不深,我治得了。而且……”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后半句说出口:就算你不扑上来这剑也砍不到罗伊纳,你当魔女那么容易就叫人砍了?多此一举,自己找虐!不过……算了。看这笨小孩辛辛苦苦追了挺长时间没个结果,这机会就让你利用一下吧。唉,怎么就这么多欠S的傻小子愿意打魔女的主意呢?看来颜真的很重要。
罗伊纳几不可见地点点头,抬脚欲走,却又被赫尔加叫住了:“罗伊纳,给他吧。”
罗伊纳停下了,但没有回头,赫尔加一边紧急地处理着艾维斯的伤口一边轻声道:“这么多年,他都没放弃,怎么会因为你一句话死心?”
良久的思索之后,罗伊纳终于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好吧,那就让他绝了这个望!”
“我不会为你的多事感谢你,斯克林杰先生。”罗伊纳站在距离艾维斯的头较远的位置,俯视着脸色苍白的黄眼青年。
“没关系。格莱芬多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我想就算不在今天,他也迟早会刺我一剑。”艾维斯对她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何况,保护妻子是每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
“即使只是名义上的妻子?”罗伊纳冷笑一声,“别傻了,你的义务或许包括为我打理魔都事务,抚养那些孤儿,可不包括替我挡剑!”
“我以为,在你已经开始逐渐给我信任以后,不会再用斯克林杰先生这个名字称呼我了。”艾维斯苦笑一声,“看来还是我一厢情愿。”
“就是如此。”罗伊纳的脸依然板得看不到一丝松动,“你姓斯克林杰,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为什么一定要强调这个名字呢?”艾维斯略带惆怅地望着天花板,“还有那个该死的‘名义上的’……”
“因为我们永远只会是名义上的夫妻。”罗伊纳背过了身,闭着眼睛,坚决地说。
半晌,没有回应,只是偶尔传来微弱的嘶声。
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艾维斯:“那就是诅咒的疼痛?还真是疼……”
“拜你父亲所赐,这种疼痛我体验了将近两年。”罗伊纳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抱歉。”
“道歉没有意义。”罗伊纳耸肩,“只有他也体会着十倍于此的痛苦,我的愤怒才会稍微平息。”
艾维斯没有说话。
罗伊纳却又问了一个问题:“格莱芬多在为复活萨尔而奔走。如果萨尔真的复活,而且杀死了你父亲,你会怎么做?”
“那是我父亲欠他的。”艾维斯的回答迅速得仿佛没有经过思考,罗伊纳嗤笑一声刚要说什么,但艾维斯却又补充了一句,“但是,父亲虽然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作为儿子,我总也得有点表示。”
下一刻,一个阴影已经俯在了艾维斯的头顶,美女柔荑扼住喉咙的感觉其实与手刃压迫在颈动脉上的威胁感来得相当。黑色的眼睛里是全然的冷光:“敢动萨尔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一个也不!”
艾维斯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眼睛,却只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道:“你这么说,我会吃醋。”
这次没有大家期望的空格,换行,分段……罗伊纳直接摔开他的脸扬长而去了。
“真令人惊讶,黄毛你居然没死啊!”
格林德沃在一群小鬼团殴的背景之下迎上了戈德里克,捶打着他的肩膀上下看了一番,只说了一句话:“新手很漂亮!”
戈德里克嘿嘿一笑,果然,一贯的格林德沃式语言风格!
“我来接萨拉查!”戈德里克的声音兴奋中夹杂着温柔,“到现在为止刚过四年,我没有迟到!”
“嗯,勉强及格!”稍一愣神后格林德沃邪邪地挑了下嘴角,“比那只赶晚不赶早的红毛强得多!”他跳上栏杆抱着手臂平衡感极好地坐在了上面,“不过红毛也算说话算话,现在办魔法学校的环境真的已经很不错了。对了,”他伸手勾过了戈德里克的肩膀,“黄毛老弟,我正在招新老师,事做大了,人手要不够!我打量你没准能教个剑术格斗什么的,跟我混如何?信得过我这个老哥不?”
“不错啊!”戈德里克想了一下,“不过,得等萨拉查醒了之后先问问他!如果他肯一起来,我就干!”
格林德沃半晌没有出声,脸色不明了片刻,最终还是只吐出了两个字:“妻奴!”
再次崩掉了的戈德里克落荒而逃,格林德沃一个人在原地枕着双手望着天空:“跟红毛一个样!不过,说起来,红毛你很久没来了啊,咱俩那盘棋,还没下完呢!”
格林德沃思念的对象,此时正在约克教省的小镇集市上闲逛。
——北地的环境,比起先前的残酷,真的已经很不错了。看来,自己当初果然没有选错人!
隐去了过于引人注意的外貌,灰色头发、相貌普通的中年人紧了紧袍子,用热气腾腾的杯子烘着手,不时发出几声压抑的咳嗽。照理说,这样的天气已经很少有人需要再做这个动作了,但以他现在快被诅咒拖垮的身体,他开始拥有了一种与他追杀十几年的对象极为相似的体质——畏寒。
这……算不算报应?
注视着窗外的街市,男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出现。但目前在他眺望的方向,只有一个肉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中年人打着赤膊,挥舞着剔骨刀的手臂上鼓胀的肌肉骄傲地彰显着那双手的力量,他身边翻着帐本的秀气年轻人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屠夫,反倒是那个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小兔一样大板牙的少女打起下手来甚是干净利落,一手一只污血桶,走起路来依然轻盈如飞。
终于,当两高一矮的人影出现在肉店门口时,男人站起身,在桌前留下了几个便士,推开门走了出去。
“艾弥亚姑姑!”和西瑞尔年纪相仿的栗发小男孩有些愁眉苦脸地昂起头,“我可以不要天天吃这个么?我不喜欢肉!”
“不可以。”已经恢复了女性装扮的艾弥亚·博恩斯·迪戈里依然一脸严肃地拒绝了小男孩的要求,“长身体的男孩不应该挑食。”一面说着一面摸出铜板递给了老板,“麻烦您,格兰杰先生。”
“哟,是大先……”
“格兰杰先生!”博恩斯青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严厉的光。
“好,好……”屠夫格兰杰有些尴尬,把包好的一磅肉递给一边自觉伸出手来的迪戈里,话却是对着小男孩搭的,“休伯特,又惹你姑姑生气了?”
“我才没有!”小男孩挺直了腰板。
“没有就好!”格兰杰冲小男孩俯下了头,以只有他们几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耳语道,“你不是想成为和你爸爸一样的英雄吗?不好好吃饭长不高怎么行?魔法部可不需要小豆丁来当部长?”
男孩有些郁闷地撅了下嘴,但看得出还是听进去了。艾弥亚眼中闪过一丝不赞同,谴责地看了迪戈里一眼,后者却只是抓着后脑勺嘿嘿地笑了一会儿,拽着青眼女子的手腕走开了。
三个人一边走还在一边小声嘀咕:
“应该抹除他的记忆,这是违反规则的!”
“哦,别那么严厉,亲爱的,格兰杰先生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他连儿子和儿媳都没有说……”
“这是两回事!”
“亲爱的,我错了好吗?别走那么快……”
灰发男人的身影似乎只是不经意地从两个人身边飘过,无声的记忆咒在错身而过时已经击中了他们。
两个人的目光都有一瞬间的空洞,片刻,他们定下神来,互相对视了一下,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继续走下去。
忽然,博恩斯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地回过头,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追踪到那个有着灰色头发、正在掩口咳嗽的人影时,略略顿了顿,心里泛起了一股奇怪的酸涩感。
“怎么了?”迪戈里好奇地也看了过去,“那个人有问题?”
博恩斯收回了视线,拉紧了小男孩的手:“没什么。走吧。”
维金长房尽头的屋子门户紧闭,连窗子都蒙上了厚厚的黑布。
完全封闭的室内,四周的空气中飘浮着照明的荧光球,光线打在屋子正中静静躺卧宛如沉睡的黑发少年身上,给人的错觉是那仿佛是一尊蜡像。金发青年手中长老魔杖挥舞,紧张地调配着药水,不断的原料被投进少年身处的巨大椭圆形石盆之中。
“父亲的骨,无意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微微泛黄的骨殖被投入了药水,瞬间消失,药水变成了淡金色。
“亲族的肉,自愿捐出,可使你的同胞重生。”
西瑞尔亲自剜出的细嫩臂肉的注入,使淡金色的药水又变成了荧光粉色,微微的气泡泛起,萨拉查的身体表面泛起了薄薄一层银光。
“爱人的血,诚挚捐出,可使你的伴侣复活。”
殷红的血液注入了药水。
药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那血液甚至都没有发散开,而是会聚成了小小的一团,像一只球一样,在药水中滚来滚去。
戈德里克瞪大了眼睛,紧张地举起了长老魔杖:为什么会这样?血液注入之后,药水不是应该变成亮红色吗?
10 小蛇依然年轻
虽然手镯温度的恢复重新带给了萨拉查希望,但这并不能阻止或减缓记忆的流失。
银血书写的字迹也会慢慢消褪,这事实令他恐慌。他没有流不尽的血可以无休止地写下去,而且一次书写后发现自己的身形确实变得略微稀薄,便不敢再作同样的尝试。灵魂若总是这样损耗下去,恐怕要撑不到五年之期……上次的那次,不知折损了自己多长时间?不能再有了。
人总是贪婪的,如果希望渺茫,说不定还豁得出拼这些自伤的招式,但一旦意识到自己还有回归的可能,便不由得要多想一想之后的事情,反而不如先前那般决绝。
那么,只有不断地回忆,不断不断地对自己重复。
我爱着一个人,他想,她的名字是罗伊纳·拉文克劳,她有着漆黑的长发,漆黑的眼睛,美得无与伦比的脸庞,绝顶聪明的头脑,强势的个性,她抚养我长大……
……
我爱着一个人,她的名字是罗伊纳·拉文克劳,她有着……她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呢?萨拉查死死地抱着头:是什么?是什么?黑色?银色?还是金色?……
……
我爱着一个人,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是……她的名字是什么?糟糕,我记不得了……
……
摆渡者的船静静地驶过,没有五官的脸对着他空洞的眼睛,萨拉查觉得自己被凝滞住了,不知过了多久,那张脸才终于慢慢地转开,他也终于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行动力。
不想变成那样……他抑制不住地颤抖:不想消失,不想忘记!不想!
再次拾起了荆棘,少年的双眼盯紧盐碱的地面,重重地划下自己的名字:萨拉查·斯莱特林!
至少,我不要忘记自己是谁!
抚摩着发着微微暖光的手腕,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想了想,是的,还有自己等待的那个人,能够拯救他脱离这种令人发狂的绝境的人。
他写下了另一个名字:戈德里克·格莱芬多。
即使只是看着那一串字母的排列,也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虽然那行字消失得也那么快……
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紧张地盯着在药液中翻滚的血球(请自行想像把一小粒钠放在水里的场景),它的滚动越来越快,不时地发出噼啪的爆炸声,终于砰地一声跳了出去,在半空中突然炸开,比毛毛雨还要细碎的血沫向四面八方喷溅开去。
戈德里克眼睁睁地看着血球炸裂,徒劳地挥舞着魔杖试图将分散的血沫集中在一起,但是,过于细碎的液滴甚至有些在半空中就已经蒸发殆尽,即使有少量落地,也和灰土搅在了一处。
金发青年呆住了,很久很久,他没有一丝动作,看着萨拉查周身的微光渐渐消褪,魔药的汽泡恢复了平静,变成一潭寂静的死水。
失……败……
全身颤抖起来,戈德里克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成,只差一步!跨过这一步就能够拉住萨拉查的手,但是,为什么一定要在他已经看到曙光的瞬间,给他致命一击?
双膝一软,金发青年不由自主地跪倒在石盆之前,深深地埋下了头,长久,没有一丝动静,似乎整个人已经彻底地化作了一尊雕像。
许久,仿佛如梦初醒一般,他猛地向着石盆扑了过去,睁大眼睛死死地瞪着黑发少年的脸,颤抖的手指抚摩着他的脸庞,似乎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在悼念在埋葬着什么。
然后,金发青年的蔚蓝色眼睛在瞬间如水晶般破碎了,他的头猛地垂落在萨拉查的身上,肩膀开始轻轻地颤抖,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抽泣声也渐渐响起,进而变成了不再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