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青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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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也快生了吧?找好产婆了吗?我听说儿子经常会提前些出来,可得早点做准备,莫要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夏青曼看着水香的大肚子道,水香之前给大夫诊脉说这胎是个儿子,据说这大夫断男女最是准,因此夏青曼才有一说。她对这保持怀疑态度,前世照B超都有看错的,诊个脉真的能看出来吗?
水香抚了抚肚子,笑道:“早就找好了,表姨还找了好几个,就怕那时候寻不着人,我表姨说今年生孩子的人可多了呢。”
第一胎是男孩对这里的家庭来说最是吉利,因此水香家人尤为重视。
夏青曼不放心又道:“那就好,最近你可以多走走,不过得让婆子看着些,这样有助于生产。还有若是生产那天先是落红阵痛,还生不出来,你也可以多走走,这样有助于生产。若是羊水先破就躺在床上不要动弹,用枕头垫在臀下等产婆,莫让羊水都流了,否则孩子不好生。还有疼的时候千万不要叫嚷,否则没了力气更是不好生了。我教你的吸气呼气你也得记住了,还有……”
水香无奈一笑,“行了行了,这些你都跟我说了多少次了,耳朵都快长茧了,我记着呢。”
夏青曼挠了挠头,干笑道:“我这不是担心吗,这生孩子谁也说不准具体是哪天,我那日也不定能出来,想着能提醒你一点是一点吗。”
水香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最是关心我,否则你一个大姑娘家说这些,若是外人知道了,指不定把你说成什么样子。只是你也别老惦记着我,你自个的事也得上上心。”
夏青曼一怔,“我什么事?我还小呢。”
水香噗嗤一笑,“谁跟你说这个!我说的是前程,你个小丫头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夏青曼不好意思的傻笑,“你这突然说这,我没反应过来吗。我现在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部咯,府里刚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只怕今后更是难了。”
如今葱芽因上次之事被拉了下来,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对夏青曼更加没有好气;两人真是两看两相厌。
之前封庆昱要分府之事又拖了下来,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若说从前还有几分希望,可如今却是不知道了。自打那日两人发现封语姗的与于熙暗地勾搭之后,再也未曾见过,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迁怒到她的头上。就算不迁怒,只怕一看到她就想起自己姐姐做的丑事,和如今悲惨的境地,如何还会把她调到自己院中看着膈应。
水香也叹了口气,“如今确实越发难了,从前夫人未封六小姐挑选的人如今都没用上,只怕到时候都会派给封九少,其他人想在其中寻个位置着实不易。”
夏青曼不想水香为她操心,便是笑道:“总还会有机会的,我现在还过的不错,就让我再混一段时间吧。”
水香点了点头,安慰道:“嗯,总归你现在还小,到时候再谋划也不迟。”
哪晓得夏青曼不抱希望了,却有消息称封九少开院挑选的丫鬟名单中竟有她的份!虽说还未曾最终定下,但是□不离十。王碧灵还专门为这事过来跟她道贺,不仅是会分派到封九少院里,还会升为二等丫鬟。
夏青曼顿时傻了眼,想不通这样的好事竟是会落到自己头上。若非王碧灵消息准确,又不会骗她,她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夏青曼不明白她怎么就入了夫人的眼,毕竟以前她救了封庆昱时,方夫人还对她有所忌惮。
王碧灵笑道,那时候方夫人就看上了她,只是看她当时年纪还小所以才不曾把她放到封庆昱身边伺候。
夏青曼却是明了,估摸方夫人看她这些年老实,没因为之前那事以少爷恩人自居,所以才放心的吧,至少她安全不会害封庆昱。
而其中必是也有王碧灵的功劳,夏青曼感激不已。王碧灵只是笑笑,便是告诉她许多关于伺候主子的注意事项。
虽说名单已经定下,可夏青曼需等院落建好才会到跟前伺候,因此还需在藏书阁一些时日。
葱芽自打得知夏青曼会被派到封庆昱跟前伺候,还升为二等丫鬟,望向夏青曼的眼神越发怨毒,这让夏青曼更加警惕起来,平时做事更为小心。
“青曼,有个姓夏的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新来的银子拉着夏青曼偷偷塞了一张纸条,眼睛一眨一眨的暧昧无比。
夏青曼打开一看,竟是越她戌时在藏书阁见面。
夏青曼微愣,这么晚了约她有何事?那时候藏书阁已经无人,而揽月楼倒是还有聚会,可夏闲庭找她有何事?为何现在不说清楚?
夏青曼盯着她道:“他什么时候给你的纸条?今天我没见他过来啊。”
银子抿嘴一笑,“他是昨日来的,你恰好不在,今天又有事不能赶来,所以才托的我给你这张纸条。想来是知道你明日起就不在藏书阁伺候,所以才要见的面吧。”
夏青曼皱了皱眉,眼神不善。
银子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好奇嘛,所以偷偷打开看了,你别生气了好吗?对了,我听夏公子的意思,他似乎就要去什么书院了,远在京郊,今后怕是很难再过来了,所以才会这般冒失递的这张纸条。”
VIP章节 73V章…阴谋
夏青曼按照约定时间到达藏书阁;此时藏书阁已经没人;揽月阁那边倒是灯火辉煌。
过了许久夏闲庭终于来了;看到夏青曼不由怔了怔。
夏闲庭表情有些不自然道:“竟是让你等着了。”
夏青曼佯作不悦道:“若你再晚来一会;我可要走了,哪有让女子等待的?”
夏闲庭不好意思起来;“我原本还以为是我早到了;哪晓得你竟是这么早就来了。”
夏青曼闻言觉着不对劲了;“我正好戌时到的啊,不早不晚;倒是你迟到了。”
“啊?不是约的是戌时三刻吗?我还好奇你为何没约个整点时间,依你性子应是最不耐烦才对。”夏闲庭疑惑道。
夏青曼皱了皱眉;从兜里掏出今天那纸条来;又看了看,“上面写的是戌时啊,你瞧。”
夏闲庭脸色一变,接过纸条,“这纸条你是从而得来的?”
夏青曼心底咯噔了一下,“不是你让银子,就是那个新来的长着雀斑的小姑娘递给我的吗?”
夏闲庭摇头,“我并未曾给过你纸条,我倒是收到了你相约的字条。原本我并不想来,怕惹人误会坏了你的名声,可银子说你出了事,我不放心才答应赴约。”
夏青曼惊诧道:“我也没有写过什么字条啊。”
夏闲庭也从兜里拿出了那张纸条,摊开一看确实是夏青曼的笔迹,而夏青曼的那张也确实是夏闲庭的笔迹
青曼摸不着头脑,“确实是我的笔迹,可我从未曾写过这样的东西。”
夏闲庭也不解为何会出现这样两张奇特的字条,他可以肯定他肯定从未写过这样的纸条,而纸条上的笔迹确实是自己的,虽说世上有临摹高手,可是能达到连本人都能骗过的水平,那简直可以用鬼斧神工形容了。
咯噔——门口发出了响声,两人对视直觉不好,跑出去一看,门竟是被锁住了!
这下不用猜了,这是一场阴谋。
夏闲庭眉头紧锁,也知其中利害。若是等明日有人再来开门,见到他们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了。
“可恶!”夏闲庭手紧握,气得直颤抖。“都是我连累了你。”
“啊?”夏青曼愣然,反应过来连忙道:“我连累了你,早有人看我不顺眼了,原本是想毁我名声,结果偏是连累了你。只是我没想到她竟是有这么高明的手段,倒是平日小看了她。”
夏闲庭摇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可她一个小丫鬟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伪造笔迹,必是我大伯找来的高手做的。只没想到世界上竟有这般奇人,能伪造笔迹伪造得一模一样,我实在不敢相信。”
夏青曼却是不解道:“你大伯这样害我俩对他有何好处?”
夏闲庭冷笑,原来夏闲庭在揽月阁聚会时被一个大家小姐看上了,回去便是告知了父母。那家人倒也开明,一查夏闲庭身世,又探其学问,觉得是个可塑之才,便欲招夏闲庭为婿。
那小姐乃太府市卿之女,夏闲庭的大伯如何愿意他娶了这么一个身份背景这般好的女子,可又不敢不从。而暗中查得那太府市卿夫人最是善妒,家里连个小妾通房都没有,想来教出的女儿必是如此。
若夏闲庭与夏青曼被人当场抓住,未成亲便是拈花惹草,这亲事必定作罢。
可夏闲庭一直小心,不喜欢随意走动,大伯无计可施。若是家中与个小丫头暧昧,还不足以成事。
所以夏闲庭的伯父谋算得很好,夏青曼怎么说也是国公府之人,为了脸面必是会让夏闲庭聘青曼为妾。
只是不知道那伯父是如何把手伸进来,估摸葱芽功不可没,夏青曼可以断定此事必定与那葱芽有关。
夏青曼冷笑,怪不得葱芽这几天那神情不对劲,之前怨毒的眼神便得闪闪发光。原来找了个厉害的当靠山,还知道她若出面必是不成,寻了银子这个新来的小丫头,让她没那么提防,倒是越发能耐了。
怪不得两张纸条时间不同呢,必是摸透了夏青曼最不耐烦傻等的性子,故意把两人时间岔开。这样夏青曼一旦不耐烦,就会进藏书阁里拿书看。那时间正拿捏得好,不会太久让她等得不耐烦直接走了。
夏青曼心底觉得挺无奈的,她自觉从前未曾得罪过葱芽,何必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掉人品的事。她就算去不了封庆昱的院里,那也轮不到葱芽啊。
而她若是因此被迫嫁给夏闲庭,让夏闲庭失去了迎娶那大家小姐的机会,从而失去了一个大助力,今后必会对他没有好颜色,一个妾得不到外人的祝福,得不得丈夫的疼爱,可想从今以后多难过。
这葱芽还真绝。
“这纸条有蹊跷。”夏闲庭举着纸条对这烛火,仔细研究了一番。
夏青曼探过头来,“怎么回事?”
夏闲庭道:“你仔细瞧,这墨的样子并非写上去的,而是印上去的。”
“印上去?”夏青曼拿过纸张道。
夏闲庭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若我没推算错,这些字确实是我们写的,只不过是他们给拼在一起的。用一种特殊的药水浸泡,然后贴在一张纸上,就凑成了这张纸条。若是仔细看,这墨水的颜色与普通的并不相同。”
被夏闲庭这般一提醒,夏青曼想起藏书阁似乎确实有本书记录了这个法子,想起葱芽的字还是自个教的,结果现在却用来害自己,心底那滋味真是……
“倒是学了一招,之前见过还未留意,如今倒是被人钻了空子,这就是不好好学习的下场。”夏青曼自嘲道。
夏闲庭摇头道:“这种小把戏若心中无计较谁又会留意。”
“这般说来你大伯倒是可以摘出去了。”
夏闲庭冷笑,“若无我大伯提醒,那葱芽如何得知,她可不似你喜欢读这些乱七八糟书。”
夏青曼惊诧道:“你竟是这般了解葱芽?”
夏闲庭想起葱芽平日故意寻他讨论诗词歌赋的场景,不由咳了咳,“我们如今还是想着该如何出去吧。”
“咦,今天怎么赶巧了,大家伙都赶着这个点到。”小厮墨宝笑道,一双眼睛笑得直剩下一条缝。
葱芽嘴角勾了勾,“可不是嘛,若青曼也在,我们人可就全齐了。”
墨宝怪声怪调道:“人家如今可不再是我们藏书阁里的人,早奔好前程去了。”
葱芽眼底扫过一丝嘲弄,“说得好似我们藏书阁多差似的,还不赶紧开门。”
墨宝赶忙凑上前打开门,葱芽便是带着一群人涌了进去,一群人心底各有心思,未曾发觉那门有些不对劲。
葱芽往里从,可寻遍整个藏书阁也未发现一个人影。葱芽正纳闷,仓库传来了声音。
“咦,仓库里有什么声音?”葱芽道。
银子往里探了探,“莫不是老鼠?”
“我怎么听有人声?还,还是一男一女!”葱芽白了她一眼,倒吸了一口气呼道。
众人顿时沸腾了,连忙冲了进去,只见夏青曼一人站在里边正收拾着。见人冲了进来,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仓库重地可是你们随随便便就可以进的!”
葱芽嘲弄道:“原来是你啊青曼,我就说昨晚你怎么没有回来,原来在这与人私会。”
夏青曼脸色刷白,“你,你说谁私会呢!你不要含血喷人。”
葱芽笑声尖利,“我含血喷人?昨日你与那夏公子约到此地,然后一晚上未归,哼,真是不知检点。真不知九少爷为何会把你这种不干净的下贱女人调到院里伺候。”
夏青曼一脸茫然,“夏公子?什么夏公子?葱芽,你不会是没睡醒说胡话了吧。”
葱芽鄙视,“事到临头你还狡辩,哼,赶紧叫他出来吧,若是待会让我们搜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夏青曼喝道:“这仓库岂是随便进的?你们赶紧出去,若是要搜叫丁管事来,否则擅自进入仓库重地,后果如何条规里可写得清清楚楚的。”
众人一听顿时心里不由犯怵,脚步不由退后一步,葱芽气急,“你们这些胆小鬼,被吓一通就腿软了,你们不去搜我去!”
葱芽冲入仓库,夏青曼欲拦住去被一把推到一边,结果搜了半天愣是没发现个人影,心底不由慌张起来,“人呢?”
夏青曼一脸无辜道:“人?什么人啊?”
“你!算你走运。”葱芽瞪了她一眼,甩袖欲离去,却是被一把夏青曼拉住。
“你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你想干什么。”
夏青曼失笑,“想干什么?你先是诋毁我名誉,后来又擅自闯入仓库,现在就想这么算了?”
“夏青曼你不要太过分。”葱芽眼中烧着火,凌厉起来。
“我过分?是我过分还是你心怀不轨?”
葱芽心底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