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青曼-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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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庆昱不知封庆昌是何意,点了点头。
封庆昌把玩桌上的花瓶,语气淡淡道:“如此甚好,我如今已与世子之位无缘,你这般将越发得父亲的宠爱,今后世子之位必是你囊中之物。”
封庆昱连忙道:“二哥,我并非想与你争抢世子之位。”
封庆昌嗤笑道:“若是无此意,你两年前如何会突然喜欢起读书来?你从前可是最烦这些玩意,上学堂时还把夫子的胡子给扯了。”
“我那时是年少无知,后来是觉得怪有意思的,所以……”
封庆昌摆了摆手,“不用解释,不管你是何意,总归我现在没了那资格,你做世子总比那贱人之子来做的好。”
封庆昱听出封庆昌心中的不甘和误解,可却不知如何辩解,如今他说得再多二哥也不过认为他是狡辩罢了。
“二哥,你非要这般伤我的心吗?”封庆昱心痛道。
封庆昌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成长为个翩翩少年的弟弟,不过好似昨日,明明还是一个小不点模样,走起路来还一颠一颠的,稍不注意就要摔倒。口水哗啦一地,还要拿着棍子去捅鸟窝。
封庆昌心底不由一软,“是二哥错了,你不要怪二哥好吗?”
封庆昱坐到他的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大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我就知道二哥还似从前一样。”
封庆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好好跟莫先生学,不要再胡闹,二哥不似别人一样,非要你做得多好多优秀,但是至少能撑起国公府来,不能让一些宵小觊觎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一分机会也不能给。”
封庆昱感受到二哥心底的凄然,二哥虽说一直平庸,可心底却是想做好的。每次刻苦努力总是不能取得很好的效果,还要接受父亲的奚落母亲的抱怨。结果越来越自卑,越发觉得自己做不好,最后落入平庸。
只是封庆昱到现在也想不通,他二哥虽说是平庸了些,却也不是糊涂之人,之前为何会做出那般离谱之事。
“二哥,你这次为何这般糊涂?”
封庆昌身体僵了僵,表情痛苦,“是我害了妹妹。”
封语姗嫁给个可以做爹爹的鳏夫,还是位于边疆,她从小娇惯,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和困苦,只怕下半辈子都不会好过。
封庆昱叹了口气,“这与哥哥无关,是姐姐太糊涂了。”
封庆昌眼中闪过狠厉,“都是那贱人的错,若非她设计,妹妹如何会被蒙骗。”
封庆昱知道其中必有猫腻,可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若六姐洁身自好哪会闹得这般。尤其后面发生的事,还不都是她自个闹出来的,否则遮掩过去,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二哥,下次你不可再这般糊涂了。”封庆昱有些无奈道,不仅指的是此次封庆昌放走封语姗之事,还有今后莫要再给人当枪使。
封庆昌黯然,“这件事是二哥做错了,只当时六妹哭得凄惨,声声都在割我的心,那种痛苦我最是明了,所以才一时心软,哪晓得酿成这般大错。”
封庆昱眉毛一挑,“二哥你这是何意?”
封庆昌宛若未闻,痛苦道:“是我害了妹妹,是我害了她啊!她只是个小姑娘,哪知道人世间的险恶,而我这么个大老爷们竟然听信她一面之词,便是偷偷把她放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梦到六妹变得枯瘦多病,指责我当初为何不劝她,反而助纣为虐。”
封庆昱于心不忍,“二哥,你莫要这般自责,有我们国公府的威名在,那人不敢欺负姐姐的。”
封庆昌拍桌,“如若父亲不这般绝然,妹妹如何会这般境地!我朝又不似前朝那般苛刻,就算是私奔也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过了几年谁还记得。寡妇二嫁三嫁,越嫁越高都有,六妹这般又如何,嫁到远些地方不就完了,我们国公府的嫡小姐就算养面首那也是一群好男人赶着来的,何须就这般放弃六妹,葬送了她的一生!”
封庆昌这话虽说有些偏激,却并不无道理,虽是出了这般丑事,可六姐也不用嫁得这般仓促,还寻了这么一个不能入眼之人。可嘴里只能无奈道:“罢了,这事已经过去,还是看将来吧。”
封庆昌却是越来越气愤,“若非父亲无情,哪会至于如此!若六妹是那七丫头,父亲不可能会这般。不过是一个不被他宠爱的女人,还丢了他的脸,如何会尽心尽力,不杀之就已算仁慈。”
封庆昱赶紧捂住他的嘴,“二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封庆昌也是一时气急才会胡言乱语,一反应过来立马噤声,过了一会才语重心长道:“九弟,我如今已与世子之位无缘,你绝不能便宜了某些人。”
“二哥。”
封庆昌摆了摆手,“我如今这般是也可自找的,你无需为我担心,我方才是心中有火才会刺你几句。可你是我亲弟弟,你好我不一样吗,所以不用把方才那话放心上。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无法挽回。”
封庆昱沉默,封庆昌之前总总世子之位便难以得到,如今又出了这样一件事,又被有心之人传播在外,名声尽毁,注定与世子之位无缘。女子私奔犯错是错,可男子搞不清状况纵容,那就是傻了,如何能挑起国公府这大梁。
国公府世子之位并非仅仅是个爵位,还意味着继承其手中兵权,圣上可以允许一个平庸之人接手,却绝不允许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接手。
封庆昌明白得很,心中酸楚,“九弟,你可否与我一同去喝一杯?”
封庆昱微微愣了愣,莫先生极为严格,若是不把当日作业做完,第二日必是重罚。这就罢了,起初请他的时候,怕封庆昱只是一时兴起,并无决心向上。两人便是约定,若是累教不改罚上三次,他便离开。
可封庆昌这模样必是郁结已久,他如何能为了自己的学业就不顾亲哥哥。
“不如到我院中去吧,若是出去只怕父亲又……”
封庆昌虽然解禁,但是依然不自由,若此时出去喝酒,看封庆昌这模样必是不醉不归的,只怕到时候又被国公爷训斥。
封庆昌明白不由冷笑,却无异议。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的线,慢慢拔出来了,不过目前看似与女主无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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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79V章…醉酒
摘星苑大门紧闭;对外宣称二少爷和九少爷正在探讨学问;外人不易打扰。两人到了晚饭时间都未曾停歇;便派了大丫鬟抱琴与老夫人夫人告假。
老夫人与夫人并未询问便是答应,两人明白这只是借口,可封庆昌关了这么久;名誉受到重创,如今终于出来,让两兄弟互相疏导也好;还能促进兄弟间的感情。
方夫人还命大厨房弄两种大补汤给两人送过去;一个被关了许久禁闭需要补充体力,一个刻苦学习需要补精力。
摘星苑里也配有自己的小厨房,平日早点和午餐都是这里做出来的,因此东西十分齐全。摘星苑里的厨娘就配有两个;一个专门炒菜一个专门做点心。
“九弟,你这小厨房的厨娘手艺可真不错。”封庆昌微醉,眯着眼睛道。
封庆昱道:“这厨娘可是我重金挖来的,哥哥若是喜欢便是拿去,她还有不少拿手好菜呢,正好让哥哥尝尝鲜。”
封庆昌拍了拍封庆昱,“这府里就数九弟你最心疼哥哥,不过哥哥可不能抢你的人,我这个人是不灵光,可是谁的人都不会抢。”
封庆昱笑道:“这是哪里的话,哥哥喜欢我高兴送还来不及呢,何来的抢字。”
封庆昌背靠椅子,一脸懒散,“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厨娘我就不带走了,今后我就到你这蹭饭,非吃穷你不可。”
“欢迎至极。”
“好兄弟,干一杯!”
屋里吃喝热闹,夏青曼却是在外边急得很。
两人都喝了一下午了,虽是度数浅的果酒,可也不耐这么一直这么喝啊。封庆昱的作业还没完成,晚上若是醉了哪还有那工夫写,到时候她也得跟着一起倒霉。
原本夏青曼以为伺候少爷读书这种事最安全不过,如今才知道也一样承担风险!
况且封庆昱才多大啊,就喝这么多的酒,不会把脑子烧坏吧。好在方才以不好寻酒为由,只找来了低度酒。平日摘星苑是没有备酒的,也不知道代秋是哪里寻了这么些酒来,还得小心不能让人发现。
白日酗酒,这若传到国公爷耳朵里去,又是一通训斥。
屋里只有抱琴和代秋伺候着,后来也被遣走,大门紧闭瞧不出里面在说些什么。一群丫头在屋外远远的候着,被李嬷嬷盯着谁也不敢靠近。
“九弟,你今日在外书房不是问我,为何要放走六妹吗?”封庆昌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嘴里越发憋不住话。
封庆昱的眼皮跳了跳,“二哥若是不想说便是不要说了吧,事已成了定局,再想也无用,只是莫要为其所累。”
封庆昌望向窗外,双眼迷离,“我越想忘,却越无法忘记。”
封庆昱叹了口气安慰道:“六姐不会怪你的,她知道你也是想为她好。”
封语姗嫁得仓促,莫说被关禁闭的封庆昌,就连封庆昱也没见到最后一眼。封语姗当时被抓回,便是被关了起来,后来嫁人便是直接塞进了花轿,连传统的兄弟背新娘上轿的程序都没有。
为此封庆昱对国公爷颇为不满,这般不讲情面不遵礼,这不外告诉别人,国公府不再承认有这么个嫡小姐。后来想想他老爹不就是这么想的吗,不就是想从未曾有这么个让她丢脸的女儿。为了这事,国公爷还置办了不少金银首饰安抚封语薇,道其不易,被姐姐带坏了名声。
那一刻,封庆昱的心越发凉了。
从前不懂,如今越是长大,对于国公爷的一举一动无不失望透顶。虽现在颇被看重,那也是因为他如今颇得几个有名学士的赏识,而并非因为他是他的儿子。
封庆昌摆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封庆昱不解,便静静听封庆昌道来。
“九弟,你可曾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子?”
“啊?”封庆昱瞪大了眼,不知二哥为何突然要说这些。
封庆昌望着封庆昱笑了笑,“瞧你那模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儿女情长乃平常事。也难怪,你才多大点,必是不知其中滋味。”
封庆昱挠了挠头,微红了脸。若说完全不懂也不尽然,从前上学堂时,没少听过这类的事情。就连那男女间的□也略知一二,手上还有堪称稀品的春宫图和□。
“二哥这话意思是你有了心上人?是何女子竟然二哥神魂牵绕,若是真心喜欢便是让母亲提亲去,母亲必是会办得妥妥的。”
封庆昌拿酒杯的手顿了顿,又一杯子灌入肚中,“是我碰不得的女子。”
“碰不得?何意?”封庆昱不解道。
封庆昌只是笑笑并未言语。
封庆昱突然想到了什么,惊道:“莫不是是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大概吧。”封庆昌笑了笑。
封庆昱被这含糊的话绕得更晕了,这究竟是何意?
封庆昌叹气,“总之是我碰之不得的女子。”
封庆昱猜不出是谁,便是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若真是碰不得那咱就不要她,谁稀罕。”
封庆昌摇头,“你到底是年轻,情爱只是并非如此简单。若我能这般轻易忘记,又如何会痛苦,又如何会看到六妹如看到自己,一时心软放了她出去。”
封庆昱皱了皱眉,道:“此女子竟是这般绝色?竟让哥哥变得这般。”
封庆昌眼前闪过一个靓影,嘴角勾了勾,“若说容貌,她最多只算是中上之姿。若说身世更是难登大雅之堂,但是她的学问极好的,为人又伶俐聪明。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是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她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不会看不起我做不好却必须做的事。在她身边我才知道原来我是我,而不是为了别人的欢心而努力伪装的伪君子。她不用说话,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让我心情舒畅,识得她我此生无憾。”
封庆昱第一次听自家哥哥说这般肉麻的话,有些不适应的打了个哆嗦,“若真如此,既为有夫之妇,又何苦来勾引你。”
哗啦——
封庆昌突然掀翻酒桌,吼道:“你不可污蔑她!”
不仅封庆昱就连外边候着等待伺候的丫鬟们都吓了一大跳,抱琴连忙冲了进去,只见一片狼藉,而封庆昌怒火朝天指着封庆昱骂着,顿时捂住了嘴。
封庆昱挥了挥手,抱琴了然匆忙退下,体贴的合上了门。
封庆昱见人退下,连忙安抚道:“是我说错话,但是大哥,难道你要为了个女子伤了我哥两感情吗?”
封庆昌忿忿道:“今后你不可这般说她,她是这世界上最纯真最美好的人。”
“是,是。”封庆昱连忙应和。
封庆昌见此这才满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随手抓了地上没打碎的酒壶,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久久才喃喃道:“她也是身不由己,都怪我,把最后的机会都给葬送了。”
封庆昌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脸悲痛。
“我也不知那日是怎么回事,在七叔那喝醉了酒,明明看到的是她,结果竟变成了那个叫什么的丫头。她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怎么会未礼聘就与我共赴云雨,我若无轻薄她之意怎会上当。都是我太放纵,才做了错事,把最后一点机会也给葬送了。为何,为何还偏偏让她看到了!”
封庆昌痛苦的拍着椅子的扶手,一只手扶着额头,泪从指缝中流了下来。
“我答应她的,除了正妻只她一人,无法娶她为正妻就已很对不起她,如今又闹出了这么些事。我怎么这么糊涂!这么糊涂啊!”
封庆昌拍着自己的胸口嚎道,封庆昱怕外人听见,有辱兄长名声,赶紧安慰道:“这般也好,放她自由。二哥,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