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匈奴心在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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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如镜无波无澜的,偏偏因了小御而有情绪,不是抱有深厚的感情,又
是什么?
花修御微顿,继而说:“他紟珩王打得什么主意,我倒是不知,就单他
对一个汉人如此上心,我就觉得怪异的很。”他一脸的犹疑不定,仿佛被
劝说的是他自己。
“他待你好便足矣。小御,以你我的力量是逃不出去的。”纵使狼洛卡
多么爱他,也不会放他回汉,他相信秦傲亦如此。
而秦傲对待花修御,已经够放任自由的了。
“二哥,大哥呢?怎么不见他?”
花灵海笑,“大哥他已经回汉了,前几天刚启程的。”
“…………为什么大哥能回去?”
“我以命相抵。”狼洛卡视他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又怎会不应允?
花修御陷入沉思。
花灵海褪去了脸上淡淡的微笑,也兀自的想着什么。
看样子,小御还不知道秦傲对他抱有某方面的欲(河蟹)望,是戳破这
层窗户纸,还是放任他们两个自由发展?…………小御似乎并不讨厌秦傲
,可这,却恰恰是最大的问题。
“王和紟珩王打起来了!请您去…………”那兵士未说完,花灵海已走
出帐篷。
花修御也好奇秦傲和狼洛卡的身手,连忙跟上。
花灵海去的是道场。
这些时日,他已看出秦傲和狼洛卡交情之深,要是说真枪实剑的进行血
战倒是没可能,点到即止的切磋还是可以比划两下的。所以他略加思索,
去了最近的一个连场。
秦傲一柄狼影剑上下翻飞,剑走偏锋,行的是灵巧之路,夺的是分秒之
间的空隙。而狼洛卡有些急躁的防守着。他持双刀,那刀倒是诡异的很,
弯出一个微妙的弧度,刀尖是锯齿状,且刀面并不平整,有着密密麻麻的
倒刺。刃倒是光滑平薄,漆黑之刀
的蓝色血刃,当刀快速滑动式便呈现幽
蓝幽蓝的冷光。
“狼,你又将它……”
“没错,我又重新改了‘傲蓝’,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本王的意思是,它变得更难看了。”
“……”
“不要用本王的性命来唤它,它不配。”秦傲幽幽地说着话,手里轻盈
的动作却是未有丝毫的停滞。
狼洛卡郁结,抽身出战。“不打了,你贬低我的‘傲蓝’,我要再去改
。”
“它以后不能叫‘傲蓝’”
“那你的剑也不能叫‘狼影’”狼洛卡反唇相讥,走到场地外揽住花灵
海的肩,一副炫耀的表情。
秦傲收剑,拿起一旁的弓弩随手一箭。
狼洛卡抱起花灵海跃起,躲过。
“傲格兰德你个**,你玩真的啊!”狼洛卡把花修御抱在怀里,气冲
冲的喊。
花修御对秦傲射箭的准头很是吃惊。
秦傲从怀中摸出个小药瓶,扔给狼洛卡。
“紫葳。”
花灵海看了一眼狼洛卡为躲箭而被划得长长的伤口,弯腰。
“灵海谢紟珩王赐药。”
狼洛卡怒道:“谢他作甚!这是他本来就应给的!!弄伤了我再不给些
药,他还好意思往我这住一晚么……哼……”
秦傲对狼洛卡留自己一晚的行为不置可否,只是转头看向花修御。
花修御望着插在一旁木桩上的箭愣神。
“那务必要一顶上好的帐篷,不如就把你那顶让给本王吧。花修御,同
本王去打猎。”
狼洛卡正沉浸在花灵海给他抹药的幸福甜蜜中,没有听秦傲说什么,花
灵海给他涂完后将小瓷瓶放到他手心,对一旁的侍从说:“去将大王帐中
那些多余的器具除去,妥善保管,再将那银狐毯巾铺在地上,切记要那条
长毛狐的。”
“灵海,这是??”
“紟珩王要和小御去住大王您的帐。”
“…………”
“我叫人先收拾妥当,望大王见谅。”
“…………”傲格兰德你个***!!!
——第五节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花灵海不是不喜欢狼洛卡的,真的(看我这真诚的眼睛)…………………………
☆、(六)
(六)
晃晃荡荡了三四个时辰之后,秦傲并没有动那把上好的弓,只是带着花修御将景色看了个遍。
待他们回到帐篷时,天已然全黑,星斗明亮。
花修御沐浴后着中衣在外面溜达,然后“一不小心”溜达进了花灵海的住处。
“小御,你怎么来了?”花灵海铺着毛毡道。
“二哥,我不想和秦傲独处一室……我来和你睡好不好?”
“……”花灵海的那个好字还没出口,就被狼洛卡打断。
“别以为傲格兰德那家伙护着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狼洛卡愤怒地用刀鞘砸桌,是不是接下来就是“我来睡。你好不好?”!!!
“我哪里有胡作非为了?还有,傲格兰德是谁?”花修御疑惑。
“傲格兰德便是紟珩王。”花灵海继续往毛毡上加了一层绒被。
“可是他为什么要护着一个战俘?还让他与自己共处一室,他不怕……?”话虽没有说完,但意思已表达得甚为明确。
狼洛卡不屑的笑了一声。
花修御无视他,看着花灵海。
“可能,他怕你逃跑吧。”花灵海微笑,“小御,你还是与紟珩王同住吧。”
秦傲至。
“花修御,回去。”
狼洛卡暗爽。
“狼,你的帐内有一杆红袖长枪未被收走……”
狼洛卡立马将花修御扔向秦傲。秦傲接过,然后被狼洛卡赶出去。
花修御忙推开他,便觉得一阵发凉。
入夜后的天气比白日更为寒冷,方才在帐内倒是没觉得什么,一出来就感到刺骨的严寒。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抬头看明亮的星星。
在汉的时候,他只是在房内读些诗书,往往是看的入迷后听到鸡鸣方觉已天光大亮,或与父亲探讨些国事,座谈一夜。几乎未看过这些璀璨的星,这样美丽的夜景,他只在童年时在母亲的怀中仰望过星空,葡萄藤架,虫儿声,母亲的童谣…………
秦傲见他久站不动,牵了他的手就往回走。花修御回神,皱眉,挣开后兀自往回跑。秦傲并不着急,慢悠悠的踱着步子。
花修御进账后便看见地上铺的玄狐皮,他欣喜地躺下,长长的毛敷=抚在脸上,柔柔软软的,他自小便喜欢长毛的东西,总觉得那些会让人感到温暖。
秦傲进来后看到的便是花修御欢乐的抚着毯子,眼睛眯起来笑的表情。他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花修御也感觉到了有道视线一直随他而动,急忙换上严肃的表情,这一明一暗的强烈
反差逗得秦傲发笑。
花修御掀起毯子,叠在一起,舒服的躺了上去,然后便开始睡觉。秦傲等他睡熟后将他抱上床,看着睡相极好安安静静的花修御,在他微嘟的唇上烙下一吻。
…………真的是好喜欢啊…………
花修御醒来后发现秦傲正与一只大犬玩的开心。
“它叫傲天。”
“你们是不是喜欢用自己的名字中的字来为物品起名啊?”
“如何?”
“……”给一条犬起自己的名字,不时暗示自己就是畜生么……他觉得好笑,“这是你的?”
“嗯,一直放在狼洛卡这里,没有取回来罢了。傲天好像对狼洛卡那家伙很凶。”
“他乖吗?”对狼洛卡很凶的狗应该是好狗。(狼,你的RP是有多低啊?)
“…………嗯。”
花修御慢慢爬过去,傲天看了秦傲一眼,又眼巴巴地望着花修御,可怜兮兮的样子。花修御试着摸了摸它的头,觉得触感不错,又忍不住蹂(河蟹)躏了两把。
“傲天饿了,一会儿本王把吃食备来。”秦傲出帐。
花修御微微郁闷,轻敲了下傲天的脑袋,弄得傲天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咽声。
不过,他又在郁闷什么呢?
用完餐后,秦傲与狼洛卡告别,带着傲天和一些汉人的物品,包括那杆红袖长枪,押着花修御回到了紟珩地区。期间花修御多次欲挣脱秦傲的怀抱,未果。广昌平在旁边看的很是开心。
“秦傲,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二哥!!”
“……”
“放开我,我要步行回去!”
“……”
“否则我就咬舌自尽!”
“哦。”
然后,秦傲便吻上了他的唇,勾住他的舌。
广昌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随后,秦傲在剩下的途中一直轻轻浅浅的缠住他的舌,温柔的贴着他。花修御眨巴着眼睛,没有反应,约莫已经离魂。
“你是说,秦傲一直……那个……一路?”花修御一脸恐怖地问广昌平。
广昌平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色,“大人…………您先喝口水,消消气。”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大人您还是做好思想准备吧,看紟珩王的架势,指不定哪天就把你给办了…………
花修御当机。
约莫一炷香后,他起身,风风火火的收拾行李。
“大人,您…………?”
“回汉!!”
“啊?”
花修御制订了一套详细的回汉方案,在这样吃饱昏天黑下去,他一定会在某天一个不经意间被那个那个的!!
再过十几天,就是匈奴一年一度的庆收节了。匈奴地区虽不能像汉一样产出种类繁多的粮食果蔬,但他们的长处是牛羊等肉类,而且还有从汉引进的一些耐寒的作物。匈奴人士粗犷豪迈,想必这庆收节应很是热闹。
“花大人在想何事?”
“不知这庆收节,是怎样的场景?”花修御酌杯。酒是烈酒,暖身极佳。
“…………反正人多就是了。而且还会扮成鬼神祈福,保来年的丰收。大约也就三四日的时间。”广昌平拿过酒壶,一脸无害地为花修御续杯。
花修御看着小巧玲珑的白瓷酒杯,轻道:“趁机,回汉如何?”
广昌平笑:“防御有隙,可行。”
两人相视而笑。
一旁卧于地的傲天无聊地咬桌角玩,花修御看着它,眯起眼,将酒壶内剩下的大半瓶悉数灌入傲天的嘴里。然后,傲天歪歪扭扭的走了两步,倒地。
花修御呵呵直笑。
傲天啊傲天,虽说花大人喜欢你,可你毕竟是紟珩王的宠啊,别怪花大人把你灌醉啊~~~广昌平摸着傲天的头如是想。
——第六节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重复:进展快不是我的错…………
☆、(七)
(七)
“王,请三思,这未免太过……”
“汗跋长老,本王意已定。”
“像上次射场的银针事件……”
“他这一阵子不会在挑衅了,本王足以自保。”
“可对方毕竟是汉人,您还是……”
——“报!王,花修御求见。”胡兵入帐。
“叫他进来。”
花修御进帐篷后便发现几个老头如狼似虎地盯着他,他神色自然的走过去。
“花修御参见大王。”他微微鞠躬,也算是给足了王的面子。
长老们看见花修御如此,也很是诧异。
这个汉人不是骨头硬得很吗?怎么会如此的臣服于王?
秦傲叫他起身,“明日的庆收节,你随我去。”
“是。”他眼睑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各位长老,多说无益,还请各自散了吧。本王与花修御有要事商议。”
秦傲话已至此,长老们也都不好在说些什么,一个个悻悻的走出帐篷,只是汗跋长老暗自思索着多派些人手偷偷的保护大王。
“何事?”花修御微微尴尬,几日前的亲密事件让他对秦傲有种莫名的羞意,更是不敢与秦傲两人独处。
秦傲坐,“明日只你我二人,也当是出去透透气。”
“哦。”
傲天拼命缩到床角,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争取不让那个灌它酒的人注意到。
花修御趁秦傲未注意,冲傲天咧嘴一笑。
傲天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过来,帮本王整理要务。”
花修御看到床边那堆要务,由衷感到秦傲这歌王并不好当。
“念予本王听。”秦傲躺下,闭眼。
花修御犹豫,还是翻开了离他最近的那一卷。
“……所产乳酪、牲畜、马匹……盔甲、兵器、…………各十万余件,收成形式…………”他念到一半,惊讶,原来匈奴的富庶程度是可以于汉朝媲美的。
“继续。”
“秦傲,你们匈奴既然有如此好的收成,为何还要起兵攻汉?”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仅本王一处。”
“……只有紟珩地区才收成极佳?”
“嗯。”
“……”这个男人真是。。。。。
念着念着,秦傲呼吸变得绵长平稳起来。
花修御见他睡着,轻轻放下卷宗,拿起一旁的细毳毯为他小心地盖上。等他为秦傲细心地掖好毯角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r》 他颇费解的看着睡的安详的人。没有了锐利霸气的感觉,金发有些凌乱地散在床头和脸颊处,斜向上的眼角显得有几分可爱,紧抿的薄唇,眉宇间掩不住的几丝劳累,让这个男人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这几日的节日准备恐怕让他累坏了吧。花修御心想,手指不自觉的覆上他的脸颊。这样的秦傲,让他觉得说不出的可靠。
当他的手触到男人脸部的皮肤时,他才惊醒。
花修御你在做什么!这可是囚禁你的人!!他想。
他急忙收回手,慌慌张张地披上大氅,走出帐篷。
傲天松了一口气,爬到床边。从喉咙里发出低声呜咽,仿佛在说着什么。床上的秦傲睁开眼,摸了摸傲天头上的毛,眼神忽明忽暗。
广昌平正坐在椅子上削着小木箭,见花修御回来,忙起身行礼。
“花大人,紟珩王叫您所为何事?”
“……他说明日叫我和他一同去参加庆收节,顺便帮他整理了一下事务。”
广昌平惊讶道:“紟珩王一般不会亲自带人参加盛宴的,而且地区事务他向来是保密的。”
花修御置若罔闻。
那